,却有一事相托。”
    说到这里,皇帝休息了一下。握着刘健的手说:“朕蒙父皇厚恩,选张氏为皇后,照,立为皇储,宗室社稷事关重大。东宫天资聪颖,只是喜好玩乐,还要劳烦诸位爱卿辅以正道,朕死也瞑目
    刘健等人又叩头:“臣等定当尽力。”
    皇帝闭上眼,三人再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五月七日,弘治皇帝驾崩,史载“深山穷谷,闻之无不哀痛。哭声震野”。
    皇城外。一辆低调舒适地马车停在靠近城门的地方。
    “五弟,走吧。”向皇城望了最后一眼,车里的人放下帘子。
    “好,三哥,你坐好。”执着马缰的少年轻轻挥了一鞭,催着马小跑起来。
    马车里另有一名姿容秀丽的女子,轻手轻脚地替朱樘盖上薄毯子。
    “想不到隔了十八年,奴婢还能伺候...爷。”
    “锦瑟,我还记得你当初进东宫地模样呢,一转眼。已经二十年了。只是让你这么把相公儿子丢下跟我过去,有点心里不安。”
    锦瑟抿嘴一笑,“小方他只是晚一点嘛,到时跟夫人一块过来,至于虎子,回头,回春堂送药材到杭州,就会把他捎过来。他成天跟在铃音家地小丫头身后,玩得可开心
    外头的小五接了句话,“幸好三嫂把锦瑟派来。不道怎么才能照顾好三哥你。我在你们隔壁买了个院子。这样好,时时可以过来蹭
    “不会。舞刀弄棒就会,厨子做地总不合我口味。”
    路上走了一个来月,终于到了目的地。
    朱樘看看眼前高悬着朱府牌子地宅院,得,还真让他到西湖边上钓鱼来了。
    小猪和张语在宫中。热热闹闹的哭祭。两母子都是属于不用抹生姜水,即兴就可以飙泪的。小猪哭他从此以后就要过苦日子了。而且爹妈都不要他了。嗯,幸好琉璃答应不走了。不过。以后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也是好事。
    张语纯粹是喜极而泣。十八春啊,终于熬到头了,终于可以不用沿着端本宫——坤宁宫——慈宁宫——泰陵的既定道路前行了。搬到乾清宫的时候她说什么来着,拐点,就是拐点啊。她终于拐了个弯,不用往太后地路子上奔
    两母子在灵棚里抱头痛哭,各哭各的,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母后”
    “皇儿,你要节哀!”
    “妈,你要回来看我。”
    “嗯,你放心。你结婚之类的大事,我一定会到场的。”张语轻抚着他的肩膀证,落在旁人眼里,那叫一个母慈子孝。
    “照儿,我知道这样挺难为你的。”
    “不,没什么。儿子总不看看着父皇操劳成那样,还在一旁享清福。”
    “记住,一定要戒急用忍。多学学你老爹是怎么和文臣打交道的,但也不能让他们欺到你头上来。还有,如果你偶尔想偷懒,一定要确保内阁班子在干活,一点不打折扣的干活。”
    “嗯,儿子知道。”
    “还有,没有我盯着,也要等到十六岁。”
    “又说这个。”
    “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说
    “过完七七。”六月中出,赶不上七月初三,就赶七月初七。
    “你记住我嘱咐你的,每年冬天都到池子里游上几圈。”
    “为什么啊?”
    因为传说中,你是因为深秋在船上钓鱼,落到江里受了寒气驾崩的。
    “你记着就是了。”
    “皇上,该起了。”小宁子在帐外轻唤。
    小猪在床上翻个身又睡,昨日刚送了因为哀伤过度,几度晕厥地母后上路到南京行宫休养。太医说南京那边的温度、水土适合太后休养。
    临别时,他妈想抱抱他,经比自己高了。小猪把张语抱住怀里,头搁在她肩膀,“妈,我会想你地。”
    “小猪,我也会想你的。”
    “那你走吧,爹爹一定等急了。”
    “有你这么撵妈的嘛?”
    “你还不是心都已经飞出去了。哼!”
    张语返身上了马车,“皇上,你进来,哀家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什么啊?”小猪刚爬上车,脸就被揪住横向拉伸。
    “妈,我错了。你别拉。”扯耳朵还好,跟着使力耳朵还是自己的。可脸是往两边拉,一边都顾不上。
    “好了,整理一下形象,下车去吧,不要耽误了我出行的吉时。”
    新皇帝含恨掩面下车,看马车奔驰而去,他妈在车窗伸手出来给他做拜拜!
    坐回龙撵,“起驾回宫!”
    “皇上,真地该起了。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停,这就起来了。”
    琉璃走过来,伺候他把龙袍穿好。小猪一看时间,立马瞪着小宁子,“你个狗东西,敢提前一刻钟叫朕。”
    小宁子委屈,就您那赖床功夫,不早点叫成么。他是多么羡慕余大公公啊。他老人家跟着皇后去南京了。
    穿戴好冠冕,小猪抬脚要,被琉璃拉到屏风前。上面是张语手书:世道人心悬利剑,盛衰只在弹指间。先忧后乐清风愿,从来治世民为
    第三卷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正文 新富贵闲人
    州别院的清晨,空气清新怡人。
    张语闲适的坐在树下的大青石上,看着朱祐打太极拳。这人坚决不肯练五禽戏。
    张语再瞅瞅他的头,半年前全是星星点点的白参杂在里面,现在也基本恢复了乌黑。在杭州彻彻底底的修养了半年多,总算是恢复点三十多岁人该有的精神。
    “你还要不要练练别的?”这人也不喜欢练太极拳,说是老头儿才练这个。借口,全是借口。其实人家李连杰练起来可帅了。这不,每日都是被她逼着来的。幸好现在不用日日四更就起来,那真的是很要人命的。她从前也不是没把他拖起来锻炼过,可看到他总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到后来一年有三个月卧床休养,哪还下得去手。
    “你那个把脚放到头顶上的我可不练。”怪模怪式的,扭到一下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
    那个是打开身体柔韧度,很有好处的。
    张语想着想着.一拍手,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她课间做了十多年啊,体育老师说得贼好贼好的。
    “当家的,我还会做广.播体操,要不你看看?”
    朱祐下巴.微抬,示意她示范一下。广播体操,又是什么名堂?
    .“第一组,伸展运动,预备——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四肢运动!.”
    .“扩胸运动!”
    “踢腿运动!”
    “体侧运动!”
    “体转运动!”
    “腰部运动!”
    “腹背运动!”
    “跳跃运动!”
    “整理运动
    张语自己喊着节拍做完了一整套广播体操,仿佛又回到了跳跃活泼的学生时代,通体舒泰。体育老师要是在这里,一定感动的一塌糊涂,十八年了,她居然还能从头到尾的做了下来,虽然开始有点生疏。
    “怎么样?这个做完能使身体各部分的关节、肌肉、韧带都得到锻炼。增加氧气和养料的需求,加快呼吸、脉搏和血液循环,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提高各器官的功能。学不学?一般人我不教他。”鼓掌、鼓掌,她居然还记得体育老师的话。主要那是个刚从体大毕业的运动型帅哥,来到她们镇上实习,和学校那些终年不怎么活动的男老师相比,简直让人眼前一亮。
    朱祐把脸转到一边,一大早看她来这么一套动作,愉悦身心。
    张语看到他的反应,刚才的热情全化作了怒焰:“哼!不识货!”这可是几经改良的第八套广播体操,是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
    走过去戳着他的胸膛,“你的衣服脱出来看,胸膛温润如玉,一看就是文弱书生。虽然在夜色下挺漂亮的,但严重缺少阳光的味道。你要把胸肌、腹肌练出来才行。那样子会更有男人味。”
    在宫里偶尔胆大一回的张语,现在简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每天都那么欢实。
    嫌他没有男人味?朱祐的眉毛挑动。
    “三嫂,你刚干嘛呢?怪好看的。”墙那边,冒出小五的头来。
    “五弟过来!”朱祐唤了一声。
    小五应声越墙而过,“什么事?”
    “教我一套简单实用的内功心法。”想来想去,还是这种坐着不动就可以练的东西最适合他。
    小五抓抓脑袋,“你这个年纪练内功晚了点,很难有所成就的。”
    “无妨,就起个强身健体的效用就好。”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当然要内外兼修才好。小五,你再教他一套简单大方的动作,没有现成的你就给我回去编。”
    小五抓抓头,教他三哥练武,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哦。他一大早的看什么戏嘛,摊上这差使。
    说话间,锦瑟带着小丫头,笑嘻嘻的端了几个小蒸笼上来,一一摆上,张语把盖子掀开,吹吹红的手指,“当家的,五弟,过来喝早茶!锦瑟,去叫一声小茶。”
    这是他们家新请的广东厨师做的。人流落到杭州,遇上张语,她就问了句:“会做早茶不?会煲粥煲汤不?”
    “会。”
    “好,跟我走吧,包吃包住,五两银子一个月。”
    开始全家都拒绝和她一起喝粤式粥,说那里面是脏东西,只有小五从来都认为他三嫂绝对是会吃的人,放放心心跟着吃。日子久了,一家人倒也习惯了粤式饮食。特别是的汤,经张语宣传有美容效果,小茶,锦瑟都跟着喝。
    张语盛了碗生滚鱼片粥递给朱祐,自己拿了个燕窝酥皮蛋挞。小五两口子当然是自便了。
    “五弟,你在前院开个半月门,总从墙上过像什么样子。”户主训到,有事没事就出个声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好,我吃过饭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
    张语用手撞撞小五,“他能学内功,我能学轻功不?”
    小茶诧异的看她一眼,“三嫂,你学轻功干嘛?好辛苦的,我
    脚上被绑上玄铁环练跑练跳,有得选我才不学呢。
    朱祐笑着看她一眼,“走路你都想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