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了。  的士在“怡心”早餐茶楼停下,我在茶楼前足足站了五分钟才进去,我在想,我到底去不去齐兴全家?男人要面子,女人就不要面子么?  在茶楼临窗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我给父亲去了电话,告诉他,我决定不去了,请他转告齐兴全,请周大姐原谅,谢谢她的好心。  父亲说,雪儿,你的事情我是不该管,但你一个人生活也够难了,我也希望你现在成个家呀。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11月26日  星期一  阴
    有一对相爱的人,他们经常去看夕阳,然后一起许愿,希望幸福地生活。可是有一天,男人不幸得了绝症。女人伤心欲绝,就去问上帝,要怎样才可以救他的爱人。上帝说,只有一办法,你必须变成一只蝴蝶,在三年之内,你不能以人形见他,也不能和他讲话,只要能做到,他就能得救。女人答应了。她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于是女人失去了踪影。男人很伤心,每天都到他们许愿的海滩,想她。  那只蝴蝶轻轻地在他身旁飞舞,蝴蝶想,只要三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知道吗?我爱你!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离三年的期限越来越近。蝴蝶的心里充满期待。可是一天,在那个他们曾经许愿的海滩上,蝴蝶悲哀地看到他的爱人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蝴蝶悄悄地飞到身边,听到他对她说,我爱过一个女人,可她突然消失了。幸好有你出现,抚平了我的痛苦,蝴蝶听了,几乎失去了飞翔的力量。  他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就在他曾经说要在那里娶她的那个教堂里。蝴蝶眼睁睁看到他给她戴上了戒指。蝴蝶泪眼婆娑,缓缓飞去,轻轻停在他的肩上,然后听到他说:……我愿意娶你为妻!  ……蝴蝶失去了知觉……  上帝看到蝴蝶伤心,问她,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都一点不知情,要娶别的女人,你现在可以变回人形了,不用再做蝴蝶……  蝴蝶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就做一只蝴蝶吧……  这是网友芙儿讲给我听的故事。故事很凄美,我读后心情也沉沉的,有一种难言的沉重。  芙儿说,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你的肩上,可曾停留过一只蝴蝶?》芙儿说,她就是那一只傻乎乎的蝴蝶。  我说,为什么在爱情中,乐于奉献的是女人,女人的爱情故事往往很凄美,女人对爱的忠贞,对爱的奉献常常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芙儿说,看看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吧,女人总是充当着牺牲的角色,为什么男人就不这样,男人要得到女人时,总是甜言蜜语,让女人心花怒放,而当女人被他的爱情所迷惑,死心塌地为爱而奉献时,他却对女人的爱不屑一顾。男人对爱情更多的是在获取。  我不知道芙儿在说些什么,像哲学家,又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我惊讶于她小小年纪竟会有这般的思想。  芙儿说,雪儿姐,我是那只蝴蝶,那是一只受伤的蝴蝶呀,有时,我想,我也希望上帝把我变成一只蝴蝶。  芙儿说她曾经被一个有妇之夫爱过,她也爱他很深,他也许诺要与妻子离婚,娶芙儿回家。但三年了,芙儿在他的甜言蜜语中等了三年,和他一起过了三年的“地下夫妻”生活,芙儿才23岁,但她已有了三年的夫妻生活,并且还为他坠过一次胎。到头来,他仍和他的妻子幸福美满,芙儿却在寂寞的小屋里泪流满面。芙儿的青春为爱情而奉献着,到头来一无所有,而他对芙儿的承诺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美丽。  我说,芙儿,坚强点,别成为爱情的奴隶。  芙儿说,你不知道,我内心有多痛,我想坚强,但没有这样的……  芙儿匆匆下线了。  我呆坐在电脑前好久才回过神来,我再次打开qq看记录中芙儿给我讲的蝴蝶的故事,冥冥中,我好像也成了一只蝴蝶,一只外表漂亮但内心却伤痕累累的蝴蝶。  芙儿,今晚你会飞到那里去?你还在那个男人的肩上停留吗?
    11月29日  星期四
    昨天夜里和芙儿在网上泡了一个通宵。  芙儿说,雪儿姐,你现在还是一个人生活吧?  我知道,其实芙儿也是一个人生活,她是人家的二奶,她在和另一个女人同时享受一个男人的爱情,但他的爱情对芙儿几乎是一种施舍。  芙儿说,雪儿姐,你比我强,你敢爱敢恨,而我,除了自己独自伤心,就找不到更加合适的方式。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芙儿,其实我们都是爱情的受害者。  天亮后,我下线了,打电话要了一盒盒饭吃后,就蒙头大睡。迷迷糊糊的,我被电话铃声惊醒,是齐兴全打来的,他说他已到了市中区,想到我家里来坐坐,问我住哪里?我说,对不起,我正在做事,不想任何人来打扰。  他说,雪儿,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们做个朋友总可以吧,我有信心让你理解我,接纳我。  我说,那你就耐心地等待吧。我想,也许会有那一天,但不是现在,现在请你不要打扰我。说完话我就放了电话。  再想睡已不行了,躺在床上,虽然觉得眼皮胀的厉害想睡觉,但脑子里总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翔,芙儿那种悲戚的眼神在我眼前荡来荡去,怎么也不能驱散。  我突然想到了明娟,那天傍晚,我在酒吧门前看见的真的是明娟吗?明娟不是在戒毒吗?怎么会出来了。我给戒毒所拨去电话,找秦明娟,戒毒所传达室值班的人说,不知道。我只好亲自去了。我已好久都没去看明娟了,不知她现在可好?  我是下午1点多钟到达戒毒所的,去了才知道明娟在半月前就出来了。这个明娟,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时我才相信,那天傍晚在新潮吧门前看见的就是明娟。  从戒毒所回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里打发时间。鬼使神差的,又进了山西路的一家酒吧,因为是下午,酒吧里很清淡,吧台前坐着两位男子,正在与吧台里的小姐说说笑笑,见我进来,他们的表情很漠然,酒吧里,柔情的萨克斯音乐在屋里乱窜,给人一种神秘的温馨气氛。  我找了一张偏角的桌子坐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在黑暗的深处已有几对男女正相互拥抱着,在消费感情。服务生过来,很有礼貌地问我要点什么,我要了一杯澳大利亚的红葡萄酒。我的眼皮正困得想用胶水来粘合,我闭着双眼,任由柔情的萨克斯音乐往耳里钻。  这时候,一位男生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他将手里的打火机立着放在那包白色的“茶花”香烟上,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小男生沉不住气了,开口对我说,大姐,是一个人来的吧。我仍没说话。他又问,大姐,有空吧,要不要我为你服务,我可以陪你聊天的。我睁开双眼对他说,谢谢你啦,我需要静。他又说,这样一个人多没意思,我收费不高的,不好你可以不付钱。这时我才明白,这个小男生是专干那种“情感陪护”的先生,社会上称之为“鸭子”的人。“鸭子”是靠出卖自己的色相肉体,专供那些个需要情感消费、生理消费的女人的,跟卖淫的小姐是“同门师兄妹”。  那小男生大有不到黄河心不甘的决心,一直在我面前说不个不停,我只好愤愤离开。  走出酒吧,还是下午时间,一阵寒风吹过来,我赶紧拧紧脖子上的围巾,本来我是想在酒吧里消磨时光的,但,酒吧里也不是我这个单身女人呆的地方。  我给晓林拨去电话,想叫晓林出来找个地方吃饭,但晓林说她正忙着。看来我只好继续享受寂寞了。
    12月2日  星期日 阴
    大约有一周时间没有写日记了。总觉得这个流水账一样的日记,写来也没多大用,正如一位网友说的那样:“你写这些文字有何用?”是的,写这些有何用?反而在日记中暴露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留下个放荡不羁的印象。  但几天不写又想写,看来我已无药可救,看来写日记已成了我眼下生活的一部分,我无法放弃,更无法改变。我常想,老这样一天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呀,独自生活,独来独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相对减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不可救治的“神经病”,这段日子常做噩梦,一会儿是何国安,一会儿是张总,一会儿又是鲜活的嘉嘉,有时又觉得我被人追杀,我拚命逃呀逃呀,但就是腿脚不灵活,瘫软得跑不动,我无处藏身,四面楚歌,常常被噩梦惊醒后就无法入睡,眼睁睁地望着寂寞的四壁,我觉得我快被寂寞吞掉了。  为了摆脱我这种因寂寞而生长的噩梦,我回家住了几天,在父母面前,在父母的呵护下,我的心情有所好转,我和母亲一起买菜、做事,又和父母一起去进货,忙忙碌碌的,生活还很充实,看来,人活着就得忙碌,否则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人活着没有一点追求也不行,当物质生活满足后,更不能没有追求,但我能干什么呢?父亲说,雪儿,你就别再去找工作了,回来继续维持我这个商店吧。我已经老了,有时是力不从心的,我和你妈都有想法把这个店交给你经营。我没有回答父母,至少说我现在还不想像这样整天就坐在这店里,干着永远重复的工作。  昨天,碰到以前公司的刘玲,她也辞职出来了,她找了个比她大28岁的老公,老公有钱,把她“金屋藏娇”了,她整天也无事做,她唯一做的就是每晚7点到9点到“新艺健美中心”健美训练,她约我也去,我今天上午报了名,今天去了第一次,让心情在运动中得到放松,我希望这种运动能带给我新的快乐。
    12月4日  星期二  阴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明娟就打过来电话。明娟真的是从戒毒所出来了。我好高兴。  明娟说,雪儿,中午有空吗?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聊了,我俩今天痛快地聊个够。我高兴地答应了。  可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明娟又打电话来说,她临时有事不能陪我,要我改天再说。我的高兴劲被明娟一扫而空。这个明娟……  我只好坐在电脑前了,打开新浪的5兆邮箱,昨天才被全部清理过的邮箱,今天又被挤满了,全是网友的e-mail,他们都对我的日记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都希望与我交个朋友,网友们的热情又让我冷却的心情一下子热乎起来了。  在众多的邮件中,我发现了何国安的邮件,揣着有点激动的心情点开,又看到了何国安,何国安的邮件有近千字,他在回忆我们往日的爱情,在向我忏悔他的无情,他特别说到了嘉嘉,他还在邮件中寄了个附件,那是他发表在一张报上,怀念我们的女儿。读了那篇他向女儿忏悔的短文,我心情也被弄沉了……  我眼前又浮现出何国安跪在女儿骨灰盒面前忏悔的情景。  我的心又被何国安弄得隐隐作痛。我突然想到该为嘉嘉找一个墓地了,我不能总让她呆在火葬场的存放间里。  草草地给何国安敲了几个字,算是对他的回复。  我去了殡仪馆。  “的士”刚在殡仪馆旁停下,我看见王剑雄从大门里出来,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王新梅死了吗?  王剑雄沮丧着长脸,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人。我走过去大声问他,王剑雄,新梅她……  王剑雄努力在脸上堆了一丝笑意说,王新梅她妈妈死了,上周死的。王剑雄那浑厚的男中音怎么听都带有一丝悲伤。  王剑雄又问我,雪儿,你这是?  我低下了头,轻声细语说,我女儿……  王剑雄马上接过话说,我明白了,雪儿,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挽着身旁的老人的手臂,这是新梅的爸爸。我应了一声,目送着他俩远去后我才进殡仪馆的大门。我去看了嘉嘉,为嘉嘉买公墓要到区委的公墓管理办事处去。  我走出火葬场时,听见远处的黑色轿车发出刺耳的鸣笛,接着王剑雄出现在车前,他向我招手,  周雪儿,你家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医院看新梅。  我想,我也好久都没看新梅了,便对王剑雄说,我也去看新梅。王剑雄想了想说,好吧!轿车朝着市精神病医院开去。  王新梅一个人呆坐在房间的木椅上,正一边笑一边唱呢。我们进去,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存在。王剑雄说,新梅,爸爸来看你了。  我看见王新梅的父亲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他正在用衣袖擦泪。王新梅转过身,突然对着我们哈哈大笑。  我们三人就这么站了约二十分钟,沉默不语,看新梅独自的“表演”。我看见王剑雄的脸上堆满凄凉,那种成熟的艺术男子特有的冷峻之美,好像一尊轮廓分明的雕像,完美而冷酷,令人望而生畏,又让人顿生爱慕,我想,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会是什么呢?女人没有男人关怀是不完美的个体,而男人没有女人的温柔又会是什么呢?冷酷?漠然?或者是情感荒芜?
    12月7日  星期五   阴雨
    清晨,齐兴全打过来电话,他说他在市委宣传部学习,要学习一周时间,希望我给他一次面谈的机会。他还说,他这个人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说,算了吧,我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我俩也没有再接触的必要。  我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又打过来电话了。他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他说想和我做个好朋友,有用的着他的时候,给他电话。我说,好吧,谢谢你。  放了电话,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几天我在健美,运动量很大,全身有些酸软,因此,早晨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