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期待。好好的跟着我,慢慢的看用心去琢磨。”
    宋佑棠重新牵起陶江波的手:“笑你也不会?”
    完全找不到感觉的陶江波刚刚勉力一笑,宋佑棠便长叹了一声哀声说道:“罢罢罢,我这是自找苦吃啊。”
    手牵手的两人在旁人眼里看来,男人斯文儒雅贵气逼人,女人面容清丽书卷气浓,倒也不至辱没了才子佳人这一名头。
    只可惜,眼睛所能够看到的东西从来都只流于表象。
    人生如戏,属于陶江波的那段鼓点早已敲响,可当事人陶江波却仍旧舞步凌乱。
    戏霸宋佑棠不禁微微蹙眉,看来,不下狠招是不行了。
    16、原形(上)
    惊醒时陶江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三十七分。酒会于凌晨一点结束,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她不过眯了两个半钟头。
    “砰砰砰”的拍门声尖锐的扣在了陶江波的心口,陶江波忍住怒火扬声问道:“谁啊?”
    “快开门。”是宋佑棠的声音。惧怕和畏缩同时击溃了陶江波的怒气,对宋佑棠本能的畏惧令她快速的冲向了房门。直到房门开启的那一刻,陶江波的女性警觉才突然苏醒,深更半夜的,宋佑棠他他他……
    “挑一身轻便的衣服穿好,五分钟后来楼下,过时不候。”陶江波的懵懂令宋佑棠双眸微紧,他沉声缓道,“听不懂中国话?要我换英语?”
    “不不不,不用。”陶江波迅速的反手pia上房门,轻便的衣服,五分钟,好好好,她知道,要快,动作要快。
    险些被房门击中鼻梁的宋佑棠震怒了,胸大的女人从来无脑这个他早有预料,他只是想不到,陶江波竟然这样无脑。
    突然的,宋佑棠慢慢磨起了牙齿。这个女人惯于逢迎,刚才的攻击是她刻意为之。好,很好,她居然敢扮猪吃老虎。宋佑棠阴笑了,他还真不能小觑了这个女人。
    一直以运筹帷幄标榜自己的宋佑棠习惯性的琢磨起了二人刚才的照面。木门开启后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的确懵懂。但是,同时撞进他眼帘的除了那张娇嫩的容颜外,还有一对波涛汹涌的凶器。
    男人的本性果然顽劣,便是他也难逃这种本能的吸引。
    宋佑棠自嘲的摇了摇头,而后优雅返身缓缓走向楼梯。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窸窸窣窣搅得宋佑棠耳孔发痒,如此这般一来后,宋佑棠的心口也就难免的灼热了起来。
    刚刚将双足踏上了一楼的地面,宋佑棠的身后便再度传来了急促的窸窸窣窣。
    宋佑棠要咬一咬牙根才能把那股麻酥的骚动给逼下去。
    “宋先生,我来了。”陶江波气喘吁吁的冲到了宋佑棠的身后,宋佑棠不动声色的转身、侧目。布料完整,但却仍旧掩饰不住波澜壮阔的起起伏伏。
    男人果然都太视觉了。宋佑棠再度暗自失笑,垂首看过腕表后宋佑棠才冷静的说道:“很好,动作很快,跟我来吧。”
    陶江波以往最大的运动便是逛街,是以她根本就跟不上宋佑棠快走的速度。
    宋佑棠一把揽过了陶江波的纤腰批评道:“慢吞吞。”
    尚未反应过来的陶江波被宋佑棠拧巴拧巴丢进了副驾位置,酸疼和气喘要在车子行驶了五分钟后才得到了缓解。
    宋佑棠的面色始终平常,陶江波掂量了一番后试探性的问道:“夜里开车很辛苦,你怎么没有让司机来开?”
    宋佑棠薄唇轻启白牙微露:“想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又或者为什么大半夜的叫你起床,对吗?”
    宋佑棠的跳脱和难缠陶江波早有领教,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的笑道:“是啊,我的确是想那么问的。”
    “想问什么不必绕圈子,直接开口就是。在我面前你的那些花招毫无用处,所以,你要做好的就是你自己的本分。”
    这些话还真他妈的伤人,陶江波忍不住暗暗爆了一个粗口。娘之,靠你娘之。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宋佑棠斜睨了她一眼,幽冷的目光硬生生的逼出了陶江波面孔上纯真无害的笑容。
    “受教了,宋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下次记得换换台词。”
    宋佑棠的神情冷漠淡然,这一次他没有使用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
    陶江波的本能告诉她,这种状况下的宋佑棠必定十分难缠。陶江波正在紧急的思索着该如何逢迎拍马,耳畔便传来了宋佑棠的冷哼。
    谦谦君子冷面缓道:“一早说过了,我不吃你那套。”
    陶江波不无挫败的想道:她不信她就这么小白,但是,为什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猜透你的心思?”
    陶江波柔柔一笑:“难不成你在我的脑子里也安了监察芯片?”
    宋佑棠没有笑,他侧脸看着陶江波说道:“很多年之前的我,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除了张口结舌外,陶江波想不出她能够做出什么表情。
    宋佑棠继续说道:“所以,在我的面前,请你收起你所有的花招。没用,无效,明白吗?”
    温润的嗓音里饱含着浓浓的憎恶,陶江波的愕然更甚,宋佑棠之所以针对她,难道是因为——“因为我很像当初那个落魄的你,所以你才要帮我一把?”
    这个推断太狗血了,宋佑棠果然失笑:“你不是作家吗?重新去想。”
    陶江波放弃了:“我想不出来。”
    “是怕惹火烧身吧?”宋佑棠再度戳穿了陶江波的小把戏,“情势不由人,陶江波,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陶江波长长地叹了口气:“宋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戏霸。”
    未经掩饰的浓烈霸气瞬间迸发,宋佑棠冷道:“这是我的人生,我是投资人是导演是男主是剧务是一切。”
    “是是是,你是神。”陶江波膜拜道,“宋先生,我炮灰若干年,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腆着脸的陶江波并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爆笑。
    宋佑棠猛地一踩刹车狠狠的揪过了陶江波的衣领,被掐住了脖子的陶江波哆嗦着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闭嘴!”宋佑棠爆喝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发誓,有口水喷到她脸上了。这个男人绝对白痴绝对精分绝对恐怖,她要跑,她受不了了!
    并没有拳头砸中她的面孔,颈项处的钳制缓缓松开后,陶江波偷偷睁开了眯紧了的双眼。
    宋佑棠冷道:“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陶江波万没料到宋佑棠会是这样的一个开场白,因为恐惧而半眯着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我是私生子。高三之前,不知道父亲是谁。高三那年,我的祖父来看了我。我那时才知,父亲三个月前出车祸过世了。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宋嘉义因为酒后驾车,也车祸了。宋嘉义没有死,他失去了一条腿成为了残疾人。所以,宋家需要培养另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宋嘉义的母亲是新加坡朱家后人,名门望族出身。她令人来暗杀我,没有成功。”
    说到这里,宋佑棠顿了一下。他拍拍陶江波的脑袋说道:“为了生活,我扮演了现在这样一个豪门公子的形象。我的委曲求全并不比你少。我痛恨这样的自己,所以,不能忍受类似的你。所以,在我的面前,请你保持本色。”
    陶江波并不是没有同情心,但是,宋佑棠的遭遇最多只能算无病呻吟吧。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些秘史,宋佑棠此举无疑要拉她下水。
    当下陶江波哀戚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宋先生你这么讨厌我,你还是让我走吧。省得我污了你的眼……”
    “砰——”
    陶江波呆滞了。
    宋佑棠的铁拳捶在了她右侧面孔旁边的玻璃上,陶江波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吐沫:“当我没说。”
    “丑话我已说完,你需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宋佑棠收回铁拳发动车子,“我们是拍档,所以,你不能对我耍花招。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一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陶江波含泪自抽嘴巴。
    宋佑棠冷道:“再耍花招我就——”
    “就打我是吧?”陶江波的眼泪汩汩而下,“我也不是没被男人打过,你要打就打吧,我认命。这就是我的命!我逃不过这个命!”
    宋佑棠不由心头一软:“万鹤鸣打过你?”
    “是,他打过我。因为我不听话。我那时候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天生暴戾。你和万鹤鸣都是温柔型的男人,好吧,你比他还温文尔雅,可是实践证明,你们这类的男人,温和指数越高,妖魔化的危险系数就越高。”
    宋佑棠抓过面纸盒子递到陶江波面前,陶江波抽了两张面纸使劲儿的擤着鼻涕。
    宋佑棠的眉头忍不住一跳:“行了,别嚎了。找机会我帮你教训那个万鹤鸣。”
    陶江波哇哇咧咧的嚷嚷上了:“你不是不准我掩饰的吗?这就是我的本性!我就是一个市井的粗俗的女人!我他妈就哭上了!”
    17、原形(中)
    宋佑棠斜睨了陶江波一眼。陶江波若是以为他会害怕粗俗市井泼皮无赖,那她就彻底错了。
    宋佑棠当下冷冷一笑:“好,哭得好。继续哭,不准停!”
    陶江波抽抽搭搭的哼道:“你谁啊你?你上帝啊你?你还真拿自己当神了你?我愿意哭就哭,我愿意停就停。”
    “停了你就试试看,”提高了车速的同时宋佑棠抬手摸了摸陶江波的发顶,“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万鹤鸣一个人会动手打人吗?”
    恼人的抽泣声当下就卡住了,宋佑棠这才不紧不慢的扫了陶江波一眼:“刚才我说什么了?”
    陶江波的错愕和呆滞显而易见,宋佑棠咽下笑意阴沉沉的说道:“继续。”
    阴森森的扫视和周遭漆黑陌生的环境同时压得陶江波喘不过起来。陶江波一时吃不准宋佑棠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嗯——”颇具威胁性的冷哼彷如起跑的哨声,宋佑棠一哼之下陶江波立即哇哇咧咧的哭上了。
    涕泪横飞外加嚎啕大哭也是件体力活,很快的,陶江波的声带就嘶哑了。
    陶江波偷眼瞄着宋佑棠,动作上却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眼泪当然早就挤不出来了,可是干嚎她却还是可以吼出来的。
    宋佑棠的忍耐其实早已临界,但是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忍受了足足十分钟。十分钟过后,一脸高深莫测的宋佑棠才缓缓说道:“停。”
    陶江波当即瘫倒在座位上喘息不止,耳孔饱受折磨的宋佑棠瞄了两眼起伏不止的壮阔景观。耳朵受了罪眼睛得到了补偿,这桩买卖还不算吃亏。
    陶江波却未能参透宋佑棠冷漠眼神下所饱含的真谛。因为对宋佑棠本能的畏惧,陶江波将宋佑棠的扫视理解为不满。他这是要秋后总算账了吧?
    陶江波勉力撑起虚脱的身体讨饶道:“对不起。”
    宋佑棠低哼一声:“又演戏?”
    嫌她演技不好的也是他,不准她在他面前演戏的也是他。谁说女人难养?伪君子才难养呢!他这幸好是遇着了她,若是遇着那些没经过市面的小姑娘,……
    “觉得自己适应力超群是吧?”宋佑棠的反问立即吓得陶江波张口结舌。
    “没啊。”陶江波嘿嘿一笑。
    “行了,别这么笑,难看死了。好好一个女人家,这嬉皮笑脸的像个什么样子?”宋佑棠习惯性的替陶江波说起戏来了,“你是当红作家,金牌编剧,亏得孙贝贝还夸你有书卷气。拉开镜子照照自己,你看你这脸上哪有半点书卷气?”
    陶江波叹了口气:“臣惶恐。”
    “惶恐什么?”
    “宋先生您上次嫌我演技差,要我好好磨练演技。这会儿又要我不准在你面前演戏,要我保持真我。当我保持真我了,你又嫌我没有书卷气。”
    宋佑棠微微一笑:“那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是真我呢还是伪装?”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陶江波给出这八个字倒也不是纯粹拍马,宋佑棠是当得起这个评价的。
    宋佑棠摇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陶江波很直白的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