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似乎也很懊恼脸上的伤口,一直皱着眉头,沈桑榆的良心突然跑出来溜达,行动已经越过理智。
    “我有办法让脸上的伤口看上去不那么明显,你要不要试试?”
    秦越泽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办法便是给他上妆,看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她抹在了他的脸上,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坐着。
    她的手微凉,即使是在夏天也如此,略带冰凉的纤手不知第多少次划过他的面部肌肤,他明显感觉到下腹一紧,懊恼的紧握住拳头,压□内因子的窜动,假装不在意的问:“好了吗?”
    沈桑榆对比了下两边的皮肤,如果不近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稍稍宽了心的抬头,收起化妆包,转头便见他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好了,你看看怎样?”趁机把他的脸掰过去对着镜子。
    镜子中他俊脸上的疤痕果真没了,仔细看看也没有画过妆的痕迹,他也放心了。
    沈桑榆见他拿着公文包要去上班,想了想说:“我今晚可能会回来很迟,你不用等我吃饭。”
    “见谁去?”秦越泽下意识的就问出口。
    “反正不是卫俊楠。”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在这里说,大儿子秦越泽真的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桑桑啊,你就体谅体谅啊
    不知道大大们对于亲妈塑造的男二形象有何看法啊
    ☆、婚了
    沈桑榆到达机场时,英国的航班还没到,她看了眼时间,便在附近的休息室坐下。
    b城的夏天很热,尤其是中午时分,出去一会就能把人晒褪成皮,想那会大学军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秋老虎,父亲怕她受不了军训的苦,提前和学校领导打过招呼,可她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谁说也不听,嚷嚷着非要去体验生活,父亲无奈只好答应。
    第一天站下来,她就差点热的中暑,晚上回到宿舍也吃不下饭,小小的单人床只铺了张席子,睡在上面搁的慌,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响,屋顶老式的风扇呜呜的出着风,躺在小木床上根本感觉不到丝丝的凉意,她明明困得要死,但在陌生的环境中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到把上铺的人吵醒了。
    她说“同学,你若是怕热,不如我们换床睡。”那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流,隔着黑暗,她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觉得声音很甜美,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第一个起床叠被子才得以看清,是一种张扬的美,眉目中似有团火在燃烧,这便是她的第一印象。
    再次遇见时已是一年之后,她们彼时是对手,站在多媒体会议室的讲台上作为正反方的辩护者,底下是各个系的领导主任,她似乎没有认出她来,甜美的声音字字珠玑,几乎让她们反方哑口无言,直到下了讲台,她才想起她,后来的一切都很狗血,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她成了她此生唯一一个真心的朋友。
    广播里拨着英国的航班已到,沈桑榆站起身朝通道走去,四年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她变化这么大。
    刚站定忽然听见一声大嫂,叫她大嫂的没几个人,沈桑榆转头便看见傅凌宸朝这边走来,本就长相英俊加上一身贵气,回头率颇高,连带着她也颇受关注。
    “大嫂,这是要接谁啊,怎么也不带个人来。”傅凌宸着实是好奇,大哥竟然没让人跟着。
    “大学时的一朋友,你呢,接谁啊?”
    沈桑榆想明明她这句话算是客套话了,就那么随便问一下,未料到傅凌宸英俊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从牙缝里蹦出两字“姑姑”。
    她笑,“原来是来接长辈啊,呵呵~~”
    直觉告诉她有猫腻,女人或许天生就八卦,沈桑榆也不例外,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姑,能把傅凌宸刺激成这样,真有些期待。
    “沈桑榆,我回来啦~~~”
    正和傅凌宸聊着,突然一道外力把她抱住伴随着女人激动的声音,只见女子一头黑色大卷发带着鸭舌帽,大大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紧身牛仔裤,白色的棉t,明明是很简单的装扮,硬是穿出时尚大牌的感觉。
    “桑榆,吓傻了。”
    夏若拿掉墨镜,露出倾国倾城的脸,坏笑的捏了捏沈桑榆的脸蛋,三年不见,这女人是越发的水嫩,都能掐出水了。
    “夏若,你终于回来了……”
    沈桑榆感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唯一的朋友夏若终于回来了。
    傅凌宸看着面前两个差点抱头痛哭的女人一阵尴尬,不疾不徐的从口中再次蹦出“姑姑”二字。
    夏若身子一僵,才注意到沈桑榆身边还杵着个人,而且还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大侄子傅凌宸是也!
    沈桑榆听见傅凌宸叫夏若姑姑,着实是雷的不轻,单说年龄傅凌宸就比夏若大了5、6岁,这声姑姑叫的真……牵强啊!
    “你竟然是他姑姑?”
    “嘿嘿,这事情我慢慢跟你说,大侄子,快把行李拎着,跟上。”
    傅凌宸拎着夏若的行李气的发抖,又发作不得,憋了一肚子的火跟在她们身后。
    原来几年前夏若大哥的儿子夏铭娶了傅凌宸唯一的妹妹傅凌霜,才导致傅凌宸跟他妹妹一样叫夏若姑姑,也怪不得他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即使傅凌宸在不愿意,上面他老爹压着,不得不从。
    “桑榆,你猜我在飞机上遇到谁了,竟然是齐书馨,那个女人她也回国了。”
    沈桑榆笑笑不在意的道:“她早就回国了,和他一起。”
    夏若不说话,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卫俊楠那个王八羔子也会来了,你竟然不告诉我,不厚道。”当初她在国外听她哭着在电话里说的话,就想一脚踹死那个死男人,挨千刀的王八羔子。
    “夏若,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过得很好。”
    夏若不可置信,从包里掏出一沓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塞到她手中,“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别说我不信,你自己骗得过自己吗?”
    低头看着秦越泽和各种女人的亲密照,沈桑榆裂开了嘴角,“夏若,难得你在国外也这么关心我,值了。”
    “别给我打岔,沈桑榆你就是鸵鸟心态。”
    “好吧,我承认我是鸵鸟,倒是大小姐你走不走,时间不早了。”
    她来之前就在“月锦”订了位置,加上“月锦”原本就是傅凌宸的地方,请客的人当然就变成了他,为了更热闹,他又亲自致电秦越泽、何墨阳和季潇然,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到了“月锦”。
    夏若的接风宴主角当然是夏若,炮灰当仁不让的是大侄子傅凌宸,秦越泽一来,自然的把她圈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何墨阳独自一人前来赴约,照旧是黑衣黑裤,季潇然也未带女伴,不过带了一个三岁半的小女娃,粉嫩粉嫩的小脸蛋,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粉色的蓬蓬裙从季潇然怀中跳下来,着实是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秦越泽斜靠在沙发上瞥了一眼,第一个发话,“老三,私生女也带来了。”
    傅凌宸当然也不会放过奚落他的机会,手中的打火机利索的放进口袋里站起几步走到女娃的面前,揪了揪她的羊角辫,狼外婆般的蹲下来问话:“告诉叔叔,爸爸是谁?”
    小女娃哪见过这架势,嘴一撇就要哇哇大哭,夏若忙上前一把推开傅凌宸把女娃抱在怀中哄着,季潇然也无可奈何的哄着,锋利的眸子扫过洋洋得意的傅凌宸。
    沈桑榆见女娃长得着实是讨喜的紧,也从夏若怀中接过来抱抱,软软的小身体趴在怀中,还有一股子奶香,甜甜的叫着阿姨。
    “乖,叫声叔叔,都给你吃。”秦越泽破天荒在旁边拿着串葡萄逗小娃,不料小女娃一看见他,嘴一撇嚎嚎大哭,惊慌的往她怀中直钻,秦越泽抿着嘴角,挫败的放下葡萄,脸色郁闷的对门外的服务员厉声道:“还不上菜。”
    她觉得好笑,又不敢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憋得肩膀抖的厉害,看了眼他们,也皆是憋笑的厉害。
    “阿姨,你冷吗,怎么一直抖啊抖?”
    小女娃清脆的童声在偌大的包间里响起,众人瞬间从憋笑变成了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这里说下,请妹纸们细细观察夏若和傅凌宸之间的对话,有猫腻哦
    ☆、婚了
    一整晚秦越泽都处于郁闷状态,回了家甩了外套就进了浴室洗澡,出来十分利索的给自己吹干头发,然后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睡觉。
    既然他不说话,她也没必要去开始话题,索性也关了灯睡觉,这一晚睡得格外的好,醒来时他已不在,吴嫂正在打扫卫生,见她下楼,从厨房里端了早饭出来,清粥就着小菜很是合她口味。
    早上的blue人很少,夏季清晨的阳光带着水润馥雅的玫瑰香,窗外青翠欲滴的爬山虎沿着窗柩一点点向上延伸它的触角,未察觉间它已茁壮成长成这样,她好奇的用手指轻轻拨了拨。
    忽然间一双大手隔着玻璃和她的小手映在一起,沈桑榆惊愕的抬头,望进他茶色的瞳孔里。
    内心的翻滚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杯,脚步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就此退出他的视线里,再抬头时,窗外已不见他的身影。
    门口风铃叮叮咚咚的响,沈桑榆握紧骨瓷杯看着他一步步的走来,等他站定在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猛地站起,就像个刺猬般的防备。
    时隔三年,卫俊楠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雷声轰鸣,漫天的大雨从灰蒙蒙的天空倾泻而下,她瘦小的身躯抱着书缩在角落里满脸倔强的望着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写满着防备,当时他就想,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之重的防备心。等后来,她卸下所有的防备接纳他,融进他的生活,笑着投进他的怀里,他就在心中思忖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纯净的笑容。而现在,思念了三年的人儿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力气在迈前一步,她脸上的防备那么明显,连带着身子也微微的僵着,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想,有些东西终究是错过了。
    “桑桑。”
    “坐吧,有些事情是时候说清楚了。”
    鸵鸟不能装一辈子,不如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她招来服务员上了杯咖啡,即使相隔许久,仍能一口报出他的口味,连自己都微微的吃惊。
    卫俊楠黯淡的眸子倏地变得灼热起来,茶色的瞳孔仿佛映着火焰,手边的咖啡袅袅的冒着白烟,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壁许久才出声:“桑桑,嫁给他……过得幸福吗?”三年来在国外刻意不去关注她的消息,等到三年后下定决心想再次挽留时,她已嫁做人妇,老天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沈桑榆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了句“这和你有关系吗?”
    她现在就像只炸了毛的猫咪,谁都挠,爱情不仅伤人也自伤,就像他们俩个,打着以爱的名义互相伤害。
    “卫俊楠,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对你还不好吗,甚至要把整个沈氏交给你打理,还有我……”他最宠爱的女儿也许配给你,多少人羡慕的事情,她眼睛直盯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动。
    他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桑桑,如果你执意要知道,我会告诉你。”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夏若说得对,只有摆脱了那段不堪的回忆,她的伤口才能愈合,才能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每夜都被噩梦惊醒,然后看着黑暗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她仍旧被真相伤到,她心目中高大、正义的父亲在他口中竟然是如此卑鄙之人,为了利益罔顾他人性命,害的他家破人亡,她不相信,一点儿也不相信,现在只想找到父亲,亲口问他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桑桑,你冷静些。”
    “冷静,卫俊楠,你叫我现在怎么冷静,凭什么你说我父亲害死你父母我就要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我一点也不相信……你一定是在为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找借口,卫俊楠,你放开我……”
    沈桑榆又踢又咬,像个市井泼妇,卫俊楠护着她不让她伤到自己,手背上被抓了几道伤痕,血迹斑斑。
    “桑桑,现在我们两清了,重新开始吧。”
    他就立在眼前,他的手还紧扣在她的肩上,他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沈桑榆抿嘴,忽的嗤笑一声,望着他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