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过气的沈桑榆,沈家那时的事情闹的很大,想不让人知道都难,他就是顶着家里的压力把她娶进了门,为的又是什么,她可不信他是爱上她了,才会……
    ☆、婚了
    傍晚时分,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b城本就是个多雨的季节,尤其是夏季,灰蒙蒙的天空看不见一丝光亮,像个巨大的灰色罩子罩住了整片天空。
    沈桑榆捧着卷书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从屋檐上落下的雨帘,今天从法国回来的第五天,前一刻她还接了夏若的电话,电话里她言简意赅的暗示了秦越泽和卫俊楠的敌对状态,听到这样的结果,她着实不知道该表示什么,秦越泽这样还情有可原,以他的脾性恨不得把他赶出b城,但卫俊楠这样就说不通了,他的根基在美国,和秦越泽杠上,完全是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别说秦越泽后面还有林氏。
    莫不是为了证明他要和她复合的决心,她笑笑,拍掉这个脑残的想法。
    “少夫人,这瓷罐摆放在哪里?”
    回头,吴嫂小心翼翼的捧着从拍卖会上拍来的瓷罐站在不远处,她挠了挠头,着实不知道放哪,先不说它的价值,光是那黑布隆冬的外表就完全和屋子里的装潢风格不搭,她思忖了许久,最后指着他的书房说:“放那吧。”他买回来的,当然是他用,就当笔筒吧,虽然贵了点,估计他也不会嫌贵。
    吴嫂捧着瓷罐进了书房,她放下书站起身走进厨房,昨晚入睡前某个男人竟然要求她今晚给他煮牛肉汤喝,匪夷所思的紧啊。
    印象中她只煮过一次牛肉汤,就是刚结婚在沁园时,婆婆林雁青考验她的厨艺,她迫不得已做了母亲曾经的拿手好菜,才得以蒙混过关,明明记得那天他不在场,更不曾有幸偿过。
    牛肉已被吴嫂洗净切块,她将锅内倒入开水,把牛肉块放入锅中煮开,撇去上面的浮沫,然后加入花椒大料袋、葱姜、黄酒后盖上锅盖继续小火煮,她守在锅前听着里面咕咚咕咚的冒泡声,想起了母亲那时也是这般守在锅前数小时,只为给父亲和她煮一锅热腾腾的牛肉汤,想着想着竟湿了眼眶。
    秦越泽回来时便看见橘色的灯光下某个单薄的女人的正仰着头,极力的压下的眼中的泪水,瘦削的肩膀因压抑微微颤抖,像极了某个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兽,向前的脚步稍的停滞,最后转了方向。
    沈桑榆关了火,小心的将热腾腾的牛肉汤倒进碗里端进客厅,正看见他一身灰色居家服踱着步子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捧着个瓷罐。
    “怎么不把这个放在客厅?”他问,已先一步将瓷罐安置在了壁橱的一角,周身皆是现代化的设计风格,那黑布隆冬的瓷罐处在其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河蟹,滑稽,她可不敢质疑他的眼光,也只敢在心中诽谤。
    “好像不怎么搭。”他自己似乎也觉得不搭,拿着瓷罐在客厅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地方,颇为懊恼的再次捧着瓷罐上楼了,等在下来时已一洗之前的郁结的神色,满脸说不出的笑意。
    桌上的牛肉汤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透过雾气,她敛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一把小扇子,不知不觉间刷过他的心,酥□痒的麻,秦越泽裂开嘴角尝了尝专为他准备的牛肉汤,说不出的味道。
    “还好吧?”
    “嗯,不错。”
    难得他会在厨艺上夸她,沈桑榆蓦地觉得自己又伟大了一回,瞥了眼喝汤的他,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妈今天来电话,让我们明晚回去一趟。”
    沁园,对她而言虽不是洪水蟒蛇,但也差不多,婆婆林雁青的手段也不是领教了一两次,她这个不讨喜的媳妇,什么时候易位估计也是时间问题。
    他抬抬眼皮,“嗯,知道什么事?”
    “妈没说,只说让我们过去。”
    秦越泽思忖半响,道:“你先去,我开完会直接过去。”
    洗完澡出来他正拿着书靠在沙发上,额前细碎的黑发略带凌乱的遮住眉宇,胸前的睡衣半敞着,露出大片麦色精壮的胸肌,微微的起伏,沈桑榆悄悄地移了视线,这个闷骚的男人,大晚上的想□她不成。
    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她走到化妆台前坐下,视线落在爽肤水旁的瓷罐上,黑布隆冬的玩意里插着她常用的木梳,黑棕相间说不出的河蟹,心中诽谤,这个败家的男人。
    “怎么了,不喜欢?”
    镜子里她鼓着嘴,粉嫩的唇微微的翘着,似有水波在其间流动,秦越泽心猿意马的放下书,从后面揽住她,“桑榆,你真是个活宝。”说着,唇已经压下,沈桑榆未料到他的吻来的如此之急,没躲过被吻个正着。
    “你走开,我还要护肤。”吻完之后,她急急地推开欲继续深入的他拿起爽肤水就要往脸上抹,秦越泽见此,站在原地笑意不明的看着,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害羞,红晕延伸至脖颈,微泛着肉粉色,煞是迷人。
    他挂着嘴角的笑意让沈桑榆心中一“咯噔”,通常晚上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都代表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手下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秦越泽好笑的瞅着她纠结的样子,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放在床中央,不带她起身身子便压了下去,精壮的身躯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把她后面的话语声全部吞入口中。
    唇舌激烈的交缠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襟。
    “宝贝,放轻松。”
    秦越泽揉揉她的发,这个笨女人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学会接吻,他这个老师当的也腻是失败了,手下一重捏在她的腰上,恶意性的惩罚。
    沈桑榆最是怕痒,被他这么一捏,炸毛的前俯后仰撞到他的下巴。
    “桑榆,痛吗?”
    黑暗中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似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强劲而有力脉搏。
    “还痛吗?”
    “不疼了。”她拍开他的手,拉过被子盖上。
    “呵呵,桑榆不疼了,可我还疼着呢。”
    不是吧,秦越泽这强大又腹黑的男人是在跟她撒娇吗,沈桑榆眨巴眨巴眼睛也没找到个原因来,手已被他拉到下巴处按着。
    “桑榆,你快帮我揉揉。”
    闻言,她在黑暗中翻白眼,不怎么乐意的轻揉着他的下巴,生出的胡渣微微的扎手,她柔了两下就罢手,孩子气的问:“不疼了吧,那就睡吧。”
    “嗯,睡吧。”
    她翻过身去,秦越泽也跟着紧紧贴上去,他的腿恶意性的夹住她的腿,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怎么了,桑榆,睡不着?”
    “你这样我怎么睡?”这个腹黑的男人。
    “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情做。”
    “……”
    想起昨夜的事情,沈桑榆还是觉得诡异的紧,秦越泽也会变得如此的婉转,实属是木瓜砸了脑袋。
    虽然后来没被他得逞,但也损失的差不多了,除了最后一个阵地。
    第二天傍晚沈桑榆驱车去了沁园,故意掐好了他下班时间到,未曾想半路上他说临时有个会议迟点过去。
    进了院子停好车,她拎着从巴黎买回来的礼物进了门,徐枫见她回来笑着上前打招呼,说老爷子又念叨了。
    会议室
    销售部经理正在台上发言,温莎看着身旁桀骜不拘的大boss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手指轻叩着桌面,心中奇怪,一向在工作时间绝不谈私事的老板也会心不在焉,又瞄向众人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待销售部经理颤颤巍巍的从台上下来,也不见大boss有任何言论,心中更是一紧。
    温莎受众人的眼色不得不悄悄地提醒道,只见大boss高大的身躯先是一怔,然后又面色极其自然的下达了命令,接着霸气的起身出了会议室,温莎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抿嘴一笑走出了会议室。
    窗外已渐渐华灯初上,秦越泽站在落地窗前熄掉手中的烟头,松了松领带,此刻她应该是到了沁园。
    他的庇护并不能解决母亲和她的问题,不如让他们面对面的了解。
    沈桑榆进了门便看见婆婆林雁青正和一年轻女子说话,待女子转过脸来,才看清是谁。
    “桑榆姐,来了。”许颜夕望向来人,笑着站起身相迎,若论外貌她不比她差,才情也是如此,家世她更是略胜一筹,偏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嫁给了越泽哥,也难怪林阿姨不喜欢。
    “妈,这是我们去法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沈桑榆双手把礼物递在空中,又看了眼许颜夕,难怪婆婆会叫他们回来。
    林雁青瞥了眼,“嗯,放这就好,你坐吧,颜夕,我们刚刚聊到哪了?”
    “就是那个罗浮宫,第一次进去我还真吓一跳,没想到……”
    “是吗,现在年轻人啊还是出去见识见识好,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也要送出去见见世面……”
    “怪不得当初越泽哥高中一毕业就让阿姨送出国去……”
    听着她们天南海北的聊,沈桑榆没有因为受到冷落而心寒,倒是觉得困得不得了,没过一会便找了借口上去看老爷子,上楼前许颜夕略含意味的一撇着实让她心中嗤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对秦越泽这个人物性格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大们留言
    ☆、婚了
    “越泽哥,你回来啦!”
    秦越泽刚进门女子的声音便传来,还带着母亲的笑声,他不动声色的在客厅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某个女人的身影,含笑的望向楼上。
    “不用找了,你媳妇在楼上。”林雁青一看儿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平时哪次来不是护的跟个宝一样,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一句都不行,不是她说,以他儿子的能力娶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娶了个沈桑榆,说不准心里挂记的还不是他儿子,这叫她能不关心吗。
    “老爷子身体还好吧,我上去看看。”
    林雁青笑道:“拿老爷子做什么幌子,想上去看媳妇直说,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不是怕妈会笑话。”
    “得了吧,快去看看,省的到时候少了根汗毛,你又心疼。”
    许颜夕听着他们母子俩一来一回的对话,笑意更甚,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秦越泽先拐去了老爷子房间问候了一遍才折回了卧室,外面已华灯初上,但屋里却没有一丝光亮,他不确定她是否在里面,扭开了灯也没看见她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阵急躁,疾步走至露台掀开帘子,夜幕低垂下她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卷在榻上,似睡得不安稳,睫毛微微的颤抖,连带着身躯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心中一紧,想要把她抱起,刚触碰到她的身体便被寒气一惊,忙脱下外套裹紧。
    因为突来的暖气,她身子直往他怀里直蹭,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蹭啊蹭,秦越泽心中更是一软,紧抱着就不想在松手。
    他着实想不通自己的视线从何时起落在了她的身上,是多年前宴会上的惊鸿一瞥,还是三年前的再次遇见,她无助的几乎让他不忍,三年的婚姻生活,到底是磨平了她的棱角,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蜕变,直到变得不再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低下眼她的睡颜近在眼前,像个孩子般的紧颌着双眼,她也还是个孩子而已,秦越泽吻了吻她的侧脸。
    沈桑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也未觉的惊讶,整理的服饰才下楼。
    客厅里婆婆林雁青坐在沙发上,秦越泽和许颜夕一人一边坐着,竟生出种他们才是一家人的错觉。
    她放轻步子刚走至他身边坐下,便听见许颜夕道:“桑榆姐和越泽哥真是恩爱,煞是羡慕啊!”
    “小丫头也思春了。”
    “哪有,越泽哥你就会嘲笑我。”
    “女孩子家总会嫁人,现在也是时候交男友朋友了,阿姨没让你去相亲?”
    “找了借口没去。”
    秦越泽勾唇一笑,“小丫头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沈桑榆看着许颜夕含羞而笑的样子心中好笑,又望向勾唇而笑的秦越泽,人家小姑娘明明就中意你,你还问什么有没心上人,让人怎么回答啊。
    饭后,林雁青破天荒的没叫他们留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