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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晓能考上f大,一方面是他有些小聪明,另一方面如今考大学已经不是难事,长久以来的扩招使得
    大学日渐走向‘宽进严出’的趋势。臭小子算得满满当当,f恰好在u市,我工作的城市。
    我和他没有蜜月旅行,一星期後大学开学,我的婚假结束,两口子一起打包飞往u市。说起来我们虽
    然结了婚可却没自己的窝,老妈对此颇有微词。其实丁爸爸说过给我们买房子,我没接受。我的工
    作在
    u市,丁晓大学四年毕业…三年的期限已到。要买房子,等他下一次吧。
    “头晕?”
    “恩,有点儿。”
    “把药吃了。”他倒出两颗药递嘴边来,我伸手拿杯子他却要亲自喂给我。“下飞机後住酒店?”
    他问。
    “不是,去我住的地…丁晓!”手摸哪儿啊!
    他拉起毯子遮住贼手,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明白了,蜜月旅行是必要的,要找个少人的地方让那些
    色痞子度过发情期,省得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指甲留得长就是好,是不是啊老公…”他被我拧得呲牙裂嘴,一听到後面两个字随即面露喜色,
    而我拖长声音又在後面加了个字,“公。”
    “小两口有意思。”旁边有人取笑著,是一对中年夫妻。我们转头看过去,妻子连忙为丈夫道歉:
    “对不起,我先生乱说话。”又听她小声责骂丈夫,“人家年纪轻轻,哪里像结婚的人。”丈夫反
    驳说
    :“没听见人家老婆在叫老公吗,再说非得结了婚才能说是两口子?”
    听见这话丁晓喜上眉梢,搂住我的肩好不得意。他那样让我想起电视里常有的一个画面,土匪头子
    搂住他抢来的押寨夫人,得意地对底下的兄弟举杯大喊‘喝吧’,然後再使劲亲身边美人一口…
    脸颊当真有猪嘴贴上来!
    oh,我的天,我晕机。
    ※
    回到我的住处,屋里布满了灰尘,算一算离开u市已经有四个月。最初为参加丁辰的婚礼,一趟回来
    把自己也给卖了。
    “快打扫干净出去吃饭,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回头看,买我的人在我擦干净的凉椅上四平八稳
    地坐著,丝毫没有帮忙打扫的意思。“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这小子从前不是挺勤快的嘛,现
    在怎
    麽变了样?
    他吹了声口哨,翘起二郎腿晃悠著,“这些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没听错,这是他说的话?
    “当然是你的事,我娶老婆干什麽的。动作快,我饿了。”
    “臭小子!”我怒吼一声,一脚踩下吸成器,丢开,挽袖子,发觉穿的是短袖,不挽了!冲上去抡
    起拳头刚要砸他的肩膀,想起那石头一样的硬度赶忙收回手。
    我这一迟疑被他逮著机会搂住腰放倒在凉椅上,怎能放弃,坚决抵抗到底!知道他怕痒痒,手伸向
    他的胳肢窝用力挠啊挠,他立刻溃不成军,当即讨饶。我好心放过他,谁想才收手双腕就被他扼住
    。
    “卑鄙,无耻,下流────!”
    “以後不准再叫我臭小子。”
    叫了这麽多年,到现在才介意为时已晚。“不叫臭小子,叫什麽,你是香的吗?”
    他邪邪一笑,“香不香,闻闻就知道。”
    “你别想…无耻,不要脸!”
    蜜一样的新婚生活让我暂时那些烦恼事,比如回公司要怎样面对赵文俊,怎样和同事解释闪电结婚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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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惊讶丁晓的转变,结了婚的男人就是色狼,何况他以前本身就是个色胚.
    &4 新的开始
    丁晓却不乐意,说是没有家的感觉.
    清早闹铃声响,想起身却被横在胸前的手压得起不来,就是这只手,让我整夜胸闷憋气。这人真是
    不要脸,人家老公的手不都搁在老婆腰上麽,他却爱…哪天给压平了,我饶不了他!
    刚推开咸猪手丁晓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床头的闹锺,“七点不到,这麽早起来?”
    我穿上拖鞋,屁股还没离开床边又被他搂住带上床,啪啪打了他猪手两下说:“没空和你闹,我今
    天要上班。”
    “上班?几点?”
    “八点半。”
    “那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他把我搂住和他紧紧贴著,头埋在我颈窝里鼻子磨蹭著,像只拱地
    的臭猪。“什麽香水,好香。”
    “什麽也没用,丁晓,你再不放开我要迟到了。”
    “五分锺。”t
    “好,五分锺。”我盯著闹锺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十…”数著数著我闭上眼睛有了睡
    意,突然锁骨被咬了一口惊醒过来。“丁晓!”无视我的怒吼,他接著又咬两口。我抓住他的头发
    把他
    的头拉开,笑著问:“想吃排骨是不是?”
    他没听懂我的话,认真地点头,“想。”说完嘴又凑上来。
    我猛地发力挣开他,站起来对著他的肚子狠狠踩了两脚,然後飞快跳下床,“先预支一些,下班回
    来再给弄一顿美味的‘排骨’。”
    打开房门,回头看他揉著肚子闭目躺著,没有起床的打算。“过几天就开学了,还睡懒觉。快起来
    ,早餐吃什麽?”
    他拿枕头捂住头,含糊地说:“排骨。”
    “不要脸!”我气得大骂。
    结婚前结婚後他的转变也太大了,以前是比较‘生涩’的色胚,现在整个一个成熟烂透的色鬼。虽
    说夫妻间亲昵无可厚非,但这转变短时间里我还难以适应。
    ※
    伺候丁晓吃完早餐,罗嗦了几句後才出门上班。来到久别的公司我忐忑不安,进入大楼、搭乘电梯
    、走向经理办公室,一路上心里都在反复排演应对上司和同事的说辞。上司没问几句,倒是把我从
    头倒
    脚扫视了一遍,大概是想研究女人婚前和婚後的差别。
    “工作的事让何思言告诉你,重新熟悉之前你做他的帮手。”
    “恩。”
    哎,我被篡位了。何思言,男的女的?没听过这个人,新来的?何思言,好像肥皂剧里的角色,我
    决定不喜欢他,当然不是因为他篡了我的位,只是因为这个名字。
    当我走进技术部大厅时,几十双眼睛齐齐地望著我,我摸了摸下巴,没变形吧?
    “小秋回来啦。”一位男同事首先向我打招呼。
    “回来了。”我堆起笑脸。
    而後大家一声接一声地问候,大多向我道贺新婚愉快,有的问蜜月怎麽这麽快,有的抱怨我没给喜
    糖。个个笑容可掬,但也生疏客套。大概是我离开太久,四个月也不算久啊。穿过大厅拐进自己的
    工作
    室,七八个同事都在,他们故作热情地欢迎让我很不自在,连小妮也对我客套起来。难道是因为我
    没发
    喜帖给他们?
    生疏就生疏,客套就客套吧,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t
    稍後我见了何思言,是个很年轻的小夥,应该比我小两三岁。他的样子实在不招人喜欢,倒三角的
    眼睛看起来委琐又狡猾,头发打满发蜡滑得虱子也爬不上。我们微笑著相互自报家门,原来他是国
    外知
    名学府的海龟,难怪篡了我的位。同事们要他称我“秋姐”,他夸张地瞪眼俯视我,最後随小妮叫
    我小
    秋。目无尊长,更让我讨厌他了。
    ※
    f大新学期报到的日子是星期天,我自然要跟著丁晓一起去。f大校园没有我念的大学漂亮有特色,
    却很大,从办手续交银子的地方到与新生导师见面的地方就有十多分锺的车程。
    丁晓的导师是个表情严厉的中年女人,见档案婚姻状况一拦填的是‘已婚’她的眉毛马上纠结,冷
    冷地问我,“你就是他的爱人?”
    我没料到她有如此眼力,更没想到的她问得这样直接,脸上快速泛红,难堪得说不出一个字。
    丁晓退後一步,搂住我的肩,沈著声音说:“她就是我太太。”
    “恩。”导师敲著桌子点头,“这件事希望你们对其他同学保密,免得造成不良影响。”
    我拉住想申辩的丁晓,抢先说:“老师您放心,我们会的。”不良影响,我又成不良影响了。
    然後她说了许多要注意的事宜,训示的口吻不禁让我想起五六年前在附属中学同样的情景,哪会想
    到事隔多年又与这臭小子一起接受再教育。f大允许新生外宿,丁晓从头到尾一脸不耐烦,听到这里
    才柔
    和了扑克脸。
    我租的公寓两个人住其实还凑合,丁晓却不乐意,说是没有家的感觉。一天下班回来他告诉我重新
    找了一处房子,处在我的公司和f大的中间位置,方便我上班也方便他上学。我去看了房子,四室两
    厅够
    一大家子的人住。不用说,银子要花一大把,所以我坚决反对。但反对无效,几天後下班回到家,
    屋里
    已被搬成空空的,卧房里只剩下床,而祸首正躺在床上撑著脑袋冲我傻笑。
    “看一看你的东西还落下什麽,收拾好我们到新房去。”
    “我说了不搬!你赶快把东西弄回来!”
    他翻起眼睛吹了吹前额的头发,懒洋洋地说:“我说了搬,一家之主的话你必须听。”
    我哭笑不得,满腔怒气全被他这话给泄了,将手里的包砸向他,嘲笑著,“一家之主?你想得美,
    臭小子毛没长全还想当一家之主。”
    他蓦地黑了脸,跳下床冲过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