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扔床上,捏了下鼻子狠狠地说:“我再让你看清楚,长没长
    全!”
    我惊觉掠了虎须,赶紧求饶,“我说笑的,丁晓对不起,对不起啊,啊!我说了对不…”
    ※
    人事部和技术部相隔很远,我回公司三个星期之後才在公司的餐厅遇上赵文俊。他和同事一起若无
    其事地和我打招呼,我心中有鬼不敢多说话只是微笑点头,端著餐盘和小妮坐到远处的位置。
    吃过午饭回到工作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丁晓送给我的红色手链还在角落里,
    用纸巾擦干净戴在腕上。
    小妮微微惊讶,“我以为你弄丢了,怎麽现在又拿出来。”
    “以前不能戴…其实手链是他送的。”
    “他?”
    “我…老公。”这两个字有待适应。
    “你和他认识有那麽久了?!”
    “恩,差不多九年了。”
    小妮把座椅转到我身边,摸著我腕上的手链说:“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你耍了赵文俊,听你这麽说,
    哎…”
    “我耍了他?!”原来他们这样认为,所以我回到公司时才是那种的态度。
    “你和他是公认的一对,可你突然甩了他和别人结婚,难道不是耍他?还好大家觉得小秋你不是这
    样的人,不然理都不理你。”她靠在我肩膀拉扯著我的手链。
    “你不会也这麽想我的吧?”
    她很哀怨地说:“怎麽不会,我可气你了,喜糖没吃一个,到现在连你那老公圆的扁的都不知道。
    ”
    我避开她的话,打著哈哈,“总有机会的。时间到了,快上工,别再偷懒了,你那段代码还没改过
    来,等会儿思思又要骂你。”思思是我们背地里给何思言的别名,参考於一代名妓李思思。
    “思思,哼!”小妮愤愤地哼著,回到自己桌前。
    这天回到新家,丁晓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5芒刺
    我也明白心里哽著的这根芒刺去不掉我们今後会出现很多问题
    挤公车回到新住居,大门的管理伯伯热情地招呼我,丁太太,好别扭的称呼。想起那日租房登记的
    时候,丁晓握著笔在‘户主’拦里写下自己名字那得意样就窝火,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什麽填他的
    名字
    。
    今天也真够倒霉,例假肚子痛,新裙子又在公车上被一个鼻涕小鬼给蹬了两个脚丫子。饿死了,不
    知家里的户主做饭没有,希望回去有得吃。
    走到住宅楼下,一辆银白色小车停在入口处,心里正想谁这麽没道德挡路突然一声尖锐喇叭声吓得
    我魂飞魄散。车窗打开,里面的人伸出头来…
    “丁晓?!”不是该死的他还会是谁!
    他拍著车门问:“这车好看吗?”
    “不好看!”我捂住胸口惊魂未定,不就一辆普通的破车,我也能买得起的破车,有什麽好稀罕的
    。
    他打开车门出来,抹了抹倒车镜,“先开著,以後再换一辆。”
    “车是你买的?!”
    “恩,昨天没空,今天才去车行取回来。”他拉开车门要我坐进驾驶位,“你要不要来试试?”
    “你什麽时候去的车行,怎麽也不事先告诉我?”臭小子凡事全都自作主张,租房是,买车也是,
    嫌银子太多没处花吗?
    “你生气了?”他皱起眉望著我,像是很不解我生气的原因,“只是一辆车,没有必要向你说。”
    “没有必要向我说?!”肚子好痛,胃也痛,他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了不起,丁家钱多,你想
    怎麽用就怎麽用,想买车就买车、想买房就买房!这车我坐不起,房子住著也难受!”我在说什麽
    话,
    一辆车而已我犯不著气成这样啊,可是我讨厌他摆阔绰,讨厌被一个十八岁小鬼养著的感觉!
    丁晓铁青了脸,拳头抵在车窗上,忍了又忍最终没有砸下去。他偏开头平复下起伏的胸膛,轻声说
    :“车不贵,分期付款首期三万,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如果你不想要我退回去。”
    我也压下例假的火气,好声气地问:“你还是学生买车做什麽,有必要花这钱吗?”
    “你不舒服?”他走过来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烫,流这麽多汗,医院去。”
    “医你个头,背我上楼。”我把包给他,绕到他背後勾住他的脖子。他将我托上背,回头用奇怪的
    眼神瞪我一眼。“快点,慢吞吞的。”我是变脸了,女人善变不行吗,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及时熄
    火。
    房租了,车买了,生气也无补於事。算了吧,我不想刚结婚就和他吵闹。
    ※
    吃过止痛药,休息一会儿丁晓已经做好饭,看著满桌热气腾腾的菜心里很为刚才的事抱歉。再怎样
    成熟世故他也只是个年轻小子,不可能要他事事附和我的想法观念,丁辰说过夫妻之间尤其是我们
    之间
    ,求同存异才能和平共处。这下和外交政治成了一门学问。
    “我来洗。”
    我收拾好碗筷进厨房,他打开电视看球赛,我从窗口瞧著他变化生动的表情,皱眉暗骂、眉开眼笑
    ,看到兴奋处还从沙发移到地板坐著。
    “丁晓裤子弄脏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别扰他。有那麽著迷吗,比赛就快结束了。我走出厨房他还盯著电视,悄
    悄在他身後坐下,五分锺後比赛结束,他转过身看见我吓了一跳。“怎麽样?”他问。
    怎麽样,是问我比赛?“恩,白色球衣的守门员很帅。”
    “没有穿白色球衣的守门员!”他气鼓了腮帮,很想揍我的样子。
    “对啊,所以我才说他穿白色应该很帅,比鸭屎绿好看多了。”我遗憾地叹著气。鸭屎绿是他喜欢
    的那支球队,哼,气不死你。
    知道我是故意气他,他走到我旁边用力砸下来,我差点被震下沙发。小气的男人。
    “喏。”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储蓄卡?
    “给我,为什麽给我?”这东西事关生计,理应自己拿著。
    “不给你,你说给谁。”他再也受不了我,抓住我的手把卡硬塞来,“密码是生日。”恶狠狠地说
    完後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那就放我这儿,你要花的时候记得找我拿啊。”
    “烦不烦!”
    嗨,这臭小子,也例假了?
    我倒要看看小财主有多少家当。打开电脑进入网上银行,输入帐户、密码,密码不对?再输一次,
    还是不对。
    “丁晓,密码是错的。”我朝卫生间喊著。
    “生日的後面六位。”
    “试过几次都不对,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他从卫生间出来,湿湿的手敲上键盘,“840102,哪里错了?”
    “我的生日?你以为是你的,你干嘛用我的生日…”等一等!一、二、三、四、五…六位数!“这
    些不是丁爸爸给的?”
    “不是。”
    果然是个财主,银子比我还多。“你就不怕我私吞?”好大的诱惑。
    “随便你。”他弹了下我的额头,眼里盈满笑意。
    他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能接受。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可是我们家是特殊的。我也明白心里哽
    著的这根芒刺去不掉我们今後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我真的拔不掉它。
    ※
    第二天早晨丁晓没有课,居然也跟著我起床,吃完早餐又跟著我出门。到了楼下他让我等著,很快
    银白色的新车从大楼的地下车库开出来。
    “以後我送你上班。”
    “你要上学。”他买车是为…
    “送完你我再去,能赶上。”
    记得前不久向他抱怨过一次,说每天坐公车挤得很难受,可又不敢自己开车。昨天我还为车的事对
    他大发脾气,他也不解释,臭小子!觉得这样很酷吗?
    “你还上不上班?”大概被我感动深情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他微微红了脸,头伸进车里关上车窗
    。这会儿脸红了,脸皮不是挺厚的嘛。
    感动归感动,我却担心一件事,他送我上班被公司的同事看见怎麽办?我脑袋飞快转著,想到一个
    法子。
    “公司的停车位恐怕满了,前面转角有一个停车场,在哪儿停好了,我走几步就到。” 公司的停车
    位至少空著一半。
    “恩。”丁晓不疑有他,听我的话转弯把车开进停车场。
    “丁晓。”下了车他正要开走,我突然叫住他,上前去头伸进车里在他脸上印了一个香吻,然後快
    速逃走,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可恶的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有所弥补?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会寒心吧。
    &6心惊胆战
    你不用怕我跑掉,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从买车的第二天起,丁晓当起了模范丈夫,每天上下班准时接送,停车的地方一直是公司附近的停
    车场。我其实不想让他下班来接,心惊胆战就怕他哪天把车开到了公司。他却坚持,我下班总能看
    见停
    车场那辆银白色的车,他来的时间只会早不会晚。
    为了犒赏他也为了减轻我的内疚,我每日都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很多时候丰盛得令他‘吃不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一点没错。
    丁大学生的课很少,听他说学校有什麽远程视频课堂,通过电脑能和教授面对面交谈,和课堂上课
    一样。才几年的功夫时代就变了,我们念大学那会儿可没听说这东西。大学不只是上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