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衣服,想看看我品位有没有提高。“这件不错。”
    “丁晓买的。”大概又是廖薇替他挑的,两千多银子,穿在身上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他受什麽气
    ,该气的是我。脑袋不正常,十八、九岁就想要孩子,他以为养个孩子就像养只小猫小狗。” 我和
    他有
    了孩子,别人会怎麽看呢。
    “他十八、九岁,你呢,你可是二十八、九了。”
    臭女人!我只有二十七岁半。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你就别再提了。” 他自己都是个孩子,我和他生孩子,想也觉得罪恶。
    大小姐丢开衣服关上衣橱,转身看著我歪嘴叹气,“或许你不应该和他结婚,如果当初是刘星,你
    们的孩子早满地跑了。”
    我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提刘星干什麽,八百年前的事和这有什麽关系?”
    “我那不是举个例吗,除了刘星你没其他男人…忘了,还有一个赵文俊。”
    我明白她担心我会一直不要孩子,而我也的确这麽想。能接受丁晓,能不顾那三年约定,可我不能
    和他有孩子,有了孩子我怕我就此离不了他…
    “也许吧,和丁晓…”我摇头,又说:“如果是刘星,我想我们应该有两个孩子,一个会很孤单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孩子想要两个,刘星只是一个借指,指一个与我同龄的丈夫。
    话刚说完门就被猛力踢开,踢撞的声音震得心脏一抖,门锁打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凹痕。丁晓站在房
    门外,眼睛死命地瞪著我,那表情恨不得扑上来把我撕碎。
    “你做什麽…”
    他一步射到面前,掐住我的一只手。脸上那种狠我见过,和那次与人群斗时一样,他要动手打我!
    “丁晓!”丁辰惊喊著,正要上前拉开他,他突然松了手,转身冲出房门,接著是客厅的一声巨大
    摔门声。
    我抱住被他掐疼的手,跌坐在床边,“他听到了什麽…”他以为我说了什麽!
    ※
    当晚丁晓没有回来,丁辰在隔天早晨飞去了m市,临走前让我和丁晓说清楚别让他误会。可是我怎麽
    和他说清楚,人不回来,电话又关机。我说那些话是因为丁辰先提起刘星,不是那个意思,这死女
    人,
    害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以为他气消了很快就会回来,可两天後他还没有回家,我工作也心神不宁,下班後直奔f大的酒吧
    。酒吧的人说他最近几天都没见过他,他们看我的表情很…难道是以为丁晓甩了我,而我纠缠著不
    放?
    “如果见到他,请替我转告,我明天要出差,要过一星期才回来。”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酒吧我根
    本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凌晨,一阵急促的敲…砸门声惊醒了我,我急忙从沙发里爬起,没顾得上穿鞋就跑去开门。拉开门
    锁,外面的人撞进来,我被撞在墙上贴著,後脑勺受到重击差点流下英雄泪。
    他仍然是那种愤恨的可怕表情,从前我就知道,发了疯的他无比可怕。
    “门铃拿来干什麽用的?”我无畏无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却畏惧得要死。
    “你再说一遍。”
    “门铃拿来干什麽用的!”豁出去了,他要敢对我动手试试看,我要他後悔一万年!
    吼完我侧起身撞开他,想离他远远的。他握住我的肩膀抓回去,双手撑著墙圈住我,用沙哑的声音
    低吼,“你再说一遍,你把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什麽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一定没洗过澡,身上有汗味,该庆幸没有酒味。
    “你愿意和他…也不愿意和我…”
    “我说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受伤了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那麽想,我不是那意思…“
    丁晓!”大手握住我的双肩越掐越紧,我惊叫出声。
    “不是那样是什麽,你敢说那不是你的实话?”
    我痛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我不够痛,越发地加重他的惩罚。此刻我不再是
    他平日捧著含著的爱妻,是背叛他的人。男人,都是这样!
    “滚开,实话怎麽样,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不爱你,得看你的人你的心是不是他的,这就是他们
    自诩的爱。我这还不是真正的背叛,他已经这样对我…
    “终於承认了?”他冷冷一笑,突然将我抱起走向卧室。
    意识到他要做的,我惊慌地叫起来,扯住他的头发又踢又打。“丁晓!丁晓!你疯了吗!”家庭暴
    力、婚内弓虽.女干,这些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居然是丁晓对我做的。想想平日里他怎样对我的,天堂摔
    到地
    狱,也不过如此。
    被摔在床上我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不是实话,不是实话,我没有那麽想,是你听错了!
    ”原来最後时刻,我的尊严不值几个银子。
    听到我的话他仅是停了一瞬又重新贴上,感受到腿间恶心的炽热我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我
    和你完了…”在我的观念里,夫妻吵架打骂可以但不能提离婚,说出口除非是到了真要分开的时候
    。即
    使他做了,我也不会真和他完了,可是太害怕使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如果知道这句话比刹车还灵那我一早就说了。他停住,默默躺回另一边。我浑身是汗,热的冷的混
    在一起,那滋味,难受。
    上一回是我说愿意嫁给赵文俊,这一回是我说‘愿意’给刘星生孩子,他发疯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
    禁忌?
    “我…”
    我以为他要道歉。
    他却说:“我不会道歉,是你的错!”
    被吓怕的我再不敢和他顶嘴,裹住凉被挪到床边离远远的。
    “为什麽我不行?”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已经问过,那时他以为我会和赵文俊结婚,他问为什麽赵文俊能和我结婚,他
    却不行。现在他问的是为什麽刘星能和我生孩子,他却不行…我知道现在的气氛不是笑的时候,可
    是这
    话,这话实在…
    “丁晓别逼我,你知道为什麽。”
    “好,我不逼你…”
    床动了两下,他靠近抱住我,“收回刚才的话。”
    “恩,我收回。”
    “我道歉,以後不会再…”
    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丁晓,我警告你,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你卷铺盖
    给我滚蛋。”离婚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像是魔咒,怕说了就会应验。
    “是,我不要铺盖直接滚蛋。”他说著笑话逗我,不过语气僵硬,一点也不好笑。“张秋,我不逼
    你,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
    臭小子!是得了绝症还是怎麽的,那麽急著想要留种,还是他担心我老了以後生不了?我生不了他
    大可找其他人,只要丁帅哥一声口哨,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能饶f大十圈。
    我没能明白,他的话一语双关。他想要我给他一个相持到老的机会,我已经承诺三年之约无效,可
    他还是不安,想要孩子将我套牢。的确,孩子能把我牢牢套住,所以我不能要。有朝一日我老了情
    淡了
    他厌了,我一定会死皮赖脸地巴著他不放,那样子太难看了。
    “张秋,我想…”大手伸进了凉被。
    “你想什麽!”
    “其实刚才…最後我不是…我是真的想要…”
    “丁晓。”我裹住凉被迅速起身,指著门口,“你说天下间有这美事吗,你给我滚出去!”
    只要我不触犯他的禁忌,他可以把我捧上天,但是如果触犯了…这禁忌我是不敢去碰的,太可怕了
    。虐待老婆的安嘉和啊,和这样可怕的人过日子,可怕!
    &15耳光响起『上』
    这一回她化了浓妆我还是认得,是那个丁晓为她拿包的漂亮女人!
    七月,学生开始逍遥快活,工作的苦命人仍要辛勤劳作。我要留在u市,丁晓自然没想过回w市,丁
    妈妈也没指望这个不孝子回家侍奉,只叫他回去住几天以解他们思子之苦。几天的时间不孝子也要
    央著
    我陪他一起回去,我才懒得搭理他。如今的我可是公司有名的请假大王,事假、婚假、伤假加起来
    一箩
    筐,如果不是我还算有用,老板早让我回家吃自己了。
    丁晓定下机票的当天下午公司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出差,地点w市,时间两个月。说是去年那一个
    客户公司很满意我的工作,我又家住w市,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是啊,合适的不得了!
    我出差最高兴的人要属何思言和丁晓。公司前些时间接手了一个大型游戏软件,我所属的工作室由
    谁来挑大梁上头正在考虑,而我这一走无疑就是让这个思思得逞。这可是难得的晋升机会,瞧他那
    嘴,
    都快笑到耳後了。我的篡位进程再次被打断,气愤。
    “丁晓,胶带呢?”
    “不知道。”
    “快找给我!”
    “找到了…”
    我飞快抢过胶带拉出一段,手肘对著他胸口用力一顶再一推把他推坐在沙发上,然後迅速跪压上他
    的大腿将胶带对准他的嘴,“我让你再吹!”清早起床整理东西准备回w市,从七点到现在两个小时
    又四
    十分,这臭小子都在吹口哨,而且吹得都是同一个歌调。歌名我忘了,是那首‘温柔的星空,什麽
    什麽
    让你感动’。耳边扰人的噪音屡禁不止,我只能使用暴力。
    “你昨晚在梦里捡了金子还是怎麽了?”这乐的样子我看不止是捡到金子。
    “是捡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费力气地夺走胶带,再搂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