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没来得及…”
    “你们怎麽搞的!这一大群人居然让秋姐给人打了!”康艺拍著桌子大吼。
    “丁哥,会不会是刚才在门口撞上我们的人?”康艺身边的小夥问。
    “马上去找!”
    我被他的声音震得一抖,牵连无辜了!
    “我要回去。”不等他答应我伸手勾起座位上的包就跑出酒吧,回到车里眼泪又淌了下来。
    我想再也没有比我窝囊的人,挨了耳光还要帮人瞒著。可是我能怎麽办,她喝罪了,打我是无心的
    ,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们也一定会帮著‘雅姐’。如果我说出来那就会挑
    起祸
    端,丁晓非得和他决绝不可。
    眼泪一直淌到家门,幸好丁妈妈和丁爸爸不在家。丁晓只会搂著我让我别哭,安慰的话一句也不会
    说。最初觉得羞辱,後来觉得窝囊,现在我是恨。恨他这个捏花惹草的花心汉,如果不是他我也不
    会在
    人前挨这一耳光、丢这一个脸。廖薇、小雅,以後还会有谁?
    丁晓十九岁这天,被我关在了房门外,这大概是他过得最窝火的一个生日。
    ※
    第二天肿脸肿眼的我请假没有去客户公司上班,躲在卧室一步不出。随後几天我尽量让自己忘记这
    件事,不敢将它告诉丁辰。如果她知道了,会在找上小雅之前先把我这窝囊废给办了。
    丁哥、雅姐,那天晚上我时时听到有人把他俩的名字凑到一块儿。丁晓和她曾有过什麽我丝毫不知
    ,或许在他们一夥眼里两人才是真正的一对儿,我是个不被承认的插足狐狸精。
    不能得到他的朋友认可是我的失败,他和小雅毕竟已经过去我不会去计较,但是他竟然…
    耳光事件一星期後的一天,我在丁辰家里吃过晚饭回到丁家,路经那条灯红酒绿的街道时一夥年轻
    男女迎面走来,我一眼瞧见他们中的那位,我的丈夫。他正和一个女人挽著手,那女人穿得很凉快
    ,上
    身只有一块粉色抹胸布。原来我的丈夫喜欢这种格调,他要早说我回家也穿一块来取悦他。
    “秋姐…”一夥人终於认出了我。何必露出那种表情,我一个女人还能把你们给吃了。
    “秋姐,丁哥他喝醉了…”
    喝醉了啊,难怪手挽得那麽紧。又有什麽值得高兴的事庆祝,是在恭贺‘丁哥’又找了个新嫂子?
    。红抹胸、爆炸头、耳朵圈圈洞洞,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就这品位!
    “这麽晚你还在街上…”
    他身上确实有酒味,可样子看来还算清醒,没那不正经的女人扶著也摔不死他。见到我这个丁太太
    女人不仅不松开手,眼睛还直直地望著我,挑衅吗?
    我凑近他,伸出手挥向他的脸。大概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会甩他俩耳光,事实上我也想,不过以我们
    的身高差距,要给他一个有分量的耳光势必要做出一个不雅的跳跃,我不想在人前做出不雅的举动
    ,所
    以我只是轻拍了下他的脸让他眼睛聚焦在我身上。。
    “我是谁?”我问。
    他不明白我为什麽会问这话,但仍然乖乖地回答,“张秋。”
    “张秋是谁?”
    “我老婆!”他瞪著眼没好气地说。
    “那你觉得,你的手应该挽著谁?”我把手递出,他愣了一下推开贴著他的女人,抓住我的手靠过
    来身体重量压在我肩上,好沈的一头猪。“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我这就带他回去。”正巧驶来
    一辆
    出租车,招手叫来把压肩上的人塞进车里,然後向一夥人道了声再见坐进去。
    ※
    “张秋…”
    他叫我,我没有理他。到家只有几分锺的车程,几分锺里火烧到了我的喉咙,干哑得说不出一个字
    。扶他上楼回到卧室後我赶忙跑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把水浇在脸上,刚才的样子应该没有被丁妈妈
    看到
    吧。
    “我喝醉了她才过来扶著我…”他跟进了浴室向我解释。
    “恩。”
    “张秋…”
    哈著酒气的嘴贴上我的脸、挽过别的女人的手伸进我的衬衣,眼泪终於迸出了眼眶,我不顾一切地
    推开他,反手打向他的脸,手背拍在他的脸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我打了他耳光,打醒了他的酒。
    “如果你喜欢她们,喜欢年轻的,你就不要来招惹我!”我终於说了这句话,老早就想这样喊出来
    。
    &17耳光响起『下』
    有多复杂,需要拿刀把我剖开来看?那样也可以…
    我打了丁晓的耳光,打醒了他的酒。
    “如果你喜欢她们,喜欢年轻的,你就不要来招惹我!”我终於说了这句话,老早就想这样喊出来
    。
    “我没有喜欢她们,她们是谁…”他呆呆站著,手脚无措。
    “丁晓,你後悔了你告诉我,趁早分开我不会缠著你的!”
    他身体震了一震,随即抓住我的双手大吼,“我後悔什麽了!你说清楚,我什麽时候说过分开!我
    怎麽会和你分开!”
    “不分开?你是想左拥右抱?家里养一个,外面再找上一群?对不起,我没有那雅量,你去找能容
    忍的人,廖薇也好,小雅也好,还有刚才那个穿肚兜的也行,相信他们都巴不得当你的丁太太!”
    “我说了,我喝多了她只是扶著我。这又关廖薇和小雅什麽事?她们…”
    “喝多了就要抱在一起?怎麽不关她们的事,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不管是新欢旧爱都比我年轻
    漂亮,找上我是你瞎了眼!”我太天真了,我有什麽值得他喜欢,有什麽值得他来爱!
    “不是!不是!我和廖薇根本没什麽!只是同学、只是朋友,我没有想到她会…”
    “你和她没什麽,你敢说和‘你的’小雅没什麽吗!藕断丝连,是不是在等著两年後和她破镜重圆
    啊?”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麽早,我像个下堂的妒妇大喊大叫,不敢偏头看镜子,怕看到我一脸
    狰狞
    的丑陋样子。
    他涨红了脸,张著嘴半天说不出话,被我说中了?
    “你闭嘴,你给我闭上嘴!”短暂的呆愣之後他猛地把我拉进胸膛,双臂圈著我用力勒住。“我换
    来的就是你这种话,到最後我换来的就是你这样的话!”
    我,我说了什麽,他费尽心思是为了什麽我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是你说喜欢分很多种,说我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有几种喜欢,那种喜欢又是哪种,我想知
    道,所以我和其他女生交往、和小雅交往。你骗人,明明就只有一种…”我以为他在哭,撑起他的
    头来
    看,没有。
    因为我说喜欢有很多种,所以他去和别的女人交往,这种可笑的理由谁相信!
    可是,他是丁晓,他是那无可救药的傻小子。我相信。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和她们,小雅、廖薇,还会有谁?你全瞒著我,你从来不对我说起她们…”
    不管是什麽理由,他在外面有女人是事实。
    “我为什麽要对你说起?”
    “你为什麽要对我说起?你说呢!”我的声音再次拔高,难道他还打算瞒著我?
    “我做的事、我交的朋友,你不是从来不过问从来都不想插入吗?我想你知道我的全部,可你想吗
    ?你不想,我怎麽对你说起?”
    “我不是不想…”只不过,我插入不了。“别转移话题,这些和她们没有关系,这不是借口!”就
    算我对他做的事、他交的朋友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可以瞒著和其他女人乱搞的事。
    “你说借口?”他露出苦笑的表情,很苦的那种。“你想知道什麽,我要说什麽才不是借口?”
    脑袋突然清明了一瞬,我想我们出现了沟通障碍。
    “你是说她们只是你的朋友,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朋友,因为我不想认识你的朋友,所以你也没有
    必要提起这些‘朋友’?”朋友,朋友,我自己也给这话搅晕了。
    “蠢女人!不然你以为是什麽!”他这才明白刚才对牛弹了琴,咬牙切齿地吼我。
    我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是朋友她们也是女人,朋友有你们那样搂搂抱抱的吗?”
    “我什麽时候和她们搂搂抱抱!”
    “就在刚才!”和那个穿粉红抹胸的女人!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他握住我的肩头让我後仰著和他脸对脸,看清他脸上愤怒的每个细胞。
    “张秋你在找借口,你在找摆脱我的借口!”
    “我没有…”如果能摆脱他,早几年前就摆脱了。
    他的悲呛迫使我开始反省,是我不对?是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毫不相干的人你都能说成这样…我做的还不够?”
    “不是…”我错了?我错了?
    不对,不对,张秋清醒一点,别被糊弄了!
    “怎麽会毫不相干,她们可是你的红颜知己,和你志趣相投、与你把酒言欢,我能做什麽,和我待一块
    儿除了枯燥就是乏味,你总有一天都厌烦的。”可悲的是这些我一早就明白,却还要往里跳.
    “你的那些书在哪儿?”他突然黑起脸问.
    “书?”
    “我把它们全烧了,你再看下去明天我就和她们笑傲江湖了!”
    “丁晓,现在不适合说笑话。”味儿不对了,我们争吵的味儿不对了,我的愤怒呢?
    “谁和你说笑话!”他咽动了一下喉结,轻声说:”如果我做得不够你说,但别给我乱扣罪名,我背不
    起。”他说得淡淡的,我却感到浓浓的哀伤。
    我说,我说什麽,他哪里做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