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蓝家大公子,他能说几句好话,谁想………………
    当气闷闷的扔出手中的笔头,他苦恼的皱着眉问,“曲凡,你说这蓝家人是不是都不好惹?”
    原曲凡坐在位子里吃果,他盘腿坐着吃。
    关泽予眼睛一眯,原曲凡转头看了一眼,他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关泽予心里一气,他扔一个水果过去,“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原曲凡嗷叫一声,他不跟郁闷的人计较,想必以前的关总认为,反正我这辈子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过,谁稀罕那些人的眼神,可如今好了,被蓝总一套,整个人从上到脚被批了一顿,以前怎么不懂做人,今时就该如何承受,这现世报,来得忒快。
    当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他无比郁闷的就想着回家能不能得蓝总温柔一抱,哪想,守候在家里的人却问,“泽予,今天不去上班,是去哪里鬼混了?”
    关泽予一愣,当即傻在门口,他就这么傻了。
    成家立业,是不是注定要失去自由,而且还要失去自尊?
    他以往所有的骄傲,在转瞬之间,荡然无存。
    蓝政庭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人,他问,“你打算守门?”
    关泽予跨进去一步,为什么觉得这个家不是自己的了,这几天过得太没志气,不是被蓝政轩乱骂一通,就是受到蓝家大公子故意膈应人,蓝政岩说,“泽予,我希望你不要对不起政庭。”
    关泽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问,我对不起他,我做什么了吗?难道就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所以随便你们蓝家人提出疑问质疑,就不容许我有情绪反应?
    两个人在一起,是,不只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两个人的事而已,那可能是两家人,他们包括,双方的父母,还要兄弟姐妹。
    可是,在关泽予的一生里,从他失去妈妈后,他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唯一想过,就只有一个蓝政庭,而这个蓝政庭,是他爱的人,他爱他,所以,他一定会对他好,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能给蓝政庭幸福?
    也许是没有被别人质疑过,或者说,没有期待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必须因为爱一个人而要忍受一些自己认为不相干的人来质疑和指责时,心里的压力,难免会加倍增长,甚至是演变成一种厌烦的痛恨。
    关泽予无法释怀这样的心情,这也许就是他理应承受的痛苦,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必然会造就出无数麻烦。
    当心里不快,走进家门,他直接走向书房。
    蓝政庭心里也不快,本来说好今天要回家见父母,因为妈妈在家准备了一个下午的晚餐,谁知,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泽予,能说一下吗?今天出去忙应酬吗?为什么不开手机?”
    蓝政庭压着怒火,他就想问清楚,可正气头上的人,他随便一抛,就这么回答,“我今天陪曲凡去逛街,手机随手关了。”
    蓝政庭心里一窒,“你!”随手关了,随手!是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随手捡的,高兴就乐呵着相应,不高兴就撇开不理?“行,那你工作,我不打扰了。”
    蓝政庭转身,走出书房,到了门口,他把门摔了。
    关泽予听到门猛力合上的声响,那剧烈的一弹,就像一锤子,打到他心脏上,那可怜的心肝,当场被击成粉碎。
    “又是我的错?”他也扔下手中的资料,这叫什么?自己心情不好还不让人纾解,不懂安慰就算了,还作威作福?谁的错?
    蓝政庭坐在阳台,他独自下棋,当夜幕降临,庐园就像没人一样,静悄悄的,显得过分死寂。
    关泽予坐在书房里,他对着一份资料发呆,之前疏忽大意,没有及时发现问题,这下倒好,摆了一道,把人家反咬一口,才得知那个人是秦响,那是自家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恼躁的合上资料,他发信息给调查的人,“放弃追查。”
    “为什么啊关总,我看那秦响很有料,我都怀疑他为了代替你,特别去做了整形手术,长相和你差不多。”
    关泽予没有心情开玩笑,“我叫你停手就停手,之后他如何做,随便他。”他没有做绝的狠,那饶恕总行了吧。
    想到家里的男人还在生气,他走出书房,在家里找个遍,却不见熟悉的身影,而且也没有做晚餐,不都说好了嘛?以后每天都给我做晚餐,现在呢,就为了一时气愤,还不是丢下不管。
    转身去揭锅盖,什么吃都没有,郁闷更加沉重,隐隐的还有些心疼,这什么遭遇待遇?难道还要去跪着说,我错了,你包容我吧原谅我?
    随手把阳台的棋子给踢翻了,心情变得无比糟糕。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为自己的人,难过的时候不说一句安慰的话,还一副质问在理。
    第二天,睡到十点钟,起来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那无尽的失落一股脑儿蜂拥席卷,心里难免疼痛,忍了忍,自顾穿上衣服,去到公司上班。
    蓝政庭坐在办公室里,当拿起手机查看,就只有一个问题,“昨晚回蓝家了?”
    关泽予等了很久,等不到回答,他也就不等了,拿了外套,又出门。
    谁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幸福福,长长久久快快乐乐,只是他们还没有发现其中存在的诸多是非。
    爱,不否认爱着,可生活不是一个爱字能支撑得起,爱情终究势单力薄,它撑不起两个人的生活。
    关泽予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知错过了该去见蓝妈妈的机会,也失去跟蓝家的人套近乎的机会。
    蓝政庭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他不知有些事急不得,凡事无法做到一蹴而就,惟有慢慢来,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关泽予独守空房,一个星期,实在忍不住,当即打电话问,“蓝总,你又想怎样,你并不是女人,有必要闹别扭就回家躲吗?”
    蓝政庭心气堵,“泽予,你把话再说一遍。”
    关泽予狠下心,“好,蓝总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不要再回了。”
    他把话撂下了,他把电话扔了,从楼上扔到楼下,不偏不倚,手机砸在坚硬的地板上,变得不成样子。
    蓝政庭懵了好久,他在努力的消化这句话,“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不要再回了。”
    这话多狠,多绝,就像是忍受够了,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关泽予扔着手机在地上不再捡起,他照常上班下班,不再发信息,也不打电话。
    蓝政庭抱着发高烧的素婷去医院,他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又想起素婷妈妈从对面高楼飘下的情景。
    当年选择出国,就因为这个阴影,像是自己害死那女子,她前一刻钟还苦苦的恳求着说,“求你学长,帮我照顾孩子,收养她好不好?”之后,她就走了,也不知有多绝望,居然要跳楼自杀。
    最近,素婷的爸爸回来,想要回女儿的抚养权,蓝政庭不许,他说,“没有工作没有固定居所,你拿什么来养活你女儿。”
    这些天,在家里照顾孩子,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应付那些繁杂琐碎,就这样熬过了一个星期,关泽予也真够狠,竟然不再联系,他们之间,好像真就此断开。
    蓝政庭莫名心里一痛,好像是自己在求着一份爱,他在乞求着一个男人来爱。
    蓝政轩从外面赶回家里,当见到落寞的哥哥坐在院子里叹气,他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2章 不平
    蓝政庭转头看到弟弟,他问,“回来了?”
    蓝政轩郁闷的点了点头,想到几天前把关泽予痛打一顿,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关泽予出去吃饭的时候,不巧碰上了初中的同学,罗夏说,“我怎么觉得你老在故意躲我。”
    关泽予没话说,他要真躲一个人,第一要务是把人弄死,而不是自己东躲西藏,除非对手是蓝总。
    当时罗夏看到平日总一副一丝不苟的男人流露出了颓丧的气息,他好意拉着人一起出去,他说,“正好,赶上晚饭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关泽予觉得回家也没有人给做吃的,而且自己一个人吃饭,变得有些不习惯了,可能,那个人陪着自己太久了。
    罗夏说,“这次我请你。”
    关泽予不想说话,他嗯了一声,负责开车,就这么载着对自己暗恋已久的初中同学进了一家高级餐厅,而后任由人家献殷勤。
    要是知道进这家餐厅吃饭,也会碰见蓝政轩,关泽予敢发誓,他打死也不会去吃这一顿饭。
    本来事情也不会有那么大误会,怪就怪在蓝政轩太多疑,他的性子向来就冲动,这动不动,先抡起菜刀再说,这理论的时间都没有,也难怪见血。
    说起来关泽予当时也没做什么,就罗夏非要热情一把火自我焚烧,他非要热心的夹菜,然后,蓝政轩一把刀眼杀过来,关泽予却不予理会,许是被蓝家的兄弟欺负得气势越来越旺了,存心想要刺激蓝公子一番,为此,他也给罗夏美人夹菜,然后,然后蓝政轩握紧了拳头,他抓起一瓶啤酒就过来,直接对着人就打。
    他说,“关泽予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有一丁点对不起我二哥,我绝对废了你。”
    蓝政轩本来就不想自己哥哥被这种人缠上,可自己傻哥哥就非要和这人在一起,今天总算逮着了机会发飙,这一气之下,抡起瓶子就打,也不管人命不人命。
    罗夏当时见状,慌忙起身挡住,可怜他无辜的被打中了头部,瞬间流血。
    关泽予愣了几秒,蓝政轩还要来,他说,“我二哥被你这样对待,关泽予,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两人也不顾受伤的罗夏,开打起来,蓝政轩只顾上拳头,关泽予开始还想制止,只守不攻,哪想,蓝政轩动了真格,这一拳两拳,人家的左脸右脸都给抡了,而且鼻子也被捶了一拳,关泽予吃痛,他终于还手,“蓝政轩,我让着你是因为政庭,不要以为你拳头很硬。”
    关泽予还手不分轻重,他一拳就让想把自己往死里整的人见血。
    蓝政轩的女朋友去看了罗夏的伤又试图百般去拉开男朋友,她哭着恳求,蓝政轩不恳歇,“关泽予,你他妈的就是人渣。”他再冲上去踹一脚,踢中人家左腰,关泽予吃痛,他看着发怒的狮子。
    转头看一眼捂着头的罗夏,罗夏不肯走,可他头上流着血,他必须马上止血,关泽予不想再跟一副要卸了自己的人僵持,这种事说不清楚,不就是跟别人吃顿饭吗,难道以后跟一个男人吃饭都算是跟那人有一腿?
    他去带走罗夏,蓝政轩还想冲上去打,他女朋友撕心裂肺的喊,“够了。”
    纷争终于休停!
    蓝政轩擦去嘴角边的血,想到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的哥哥,心里不免一痛。
    蓝政庭好几天下来,他常常回蓝家陪着父母,这本该是好事,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人虽在家里,但是心不在,而且一看他眼里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欢笑。
    蓝政轩想想,心里越想越气,向来从容自信的二哥,他几时变得这么失魂落魄了,就为了一个该死的关泽予,而关泽予呢,他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居然兴高采烈的带着男人出去花天酒地。
    蓝政轩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气恼的推掉女友的手,当下气鼓鼓的走到公路的边上坐着。
    女朋友眼看着气恼的人,想想一时也劝不住,只好任由着,她坐在旁边问,“以前,你针对人家也就几句口舌之争,今天怎么就大打出手了,还抡酒瓶了。”
    蓝政轩擦了擦嘴角的伤,他说,“我二哥在家里难受,他关泽予倒好,出去跟一个在夜场里的mb鬼混。”
    “啊,你说那个被打的……”
    “废话,不然我有那么火吗,以前还以为他关泽予是个干净的人,至少没见过他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鬼混,可今天总算看清他真面目,其实就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拉我二哥下水了还去跟mb鬼混!”
    当晚回到家,蓝政庭坐在客厅里见到被打的三弟,他问,“怎么回事?”
    蓝政轩看向自己的女朋友,他的眼神里分明在示意,去说谎。
    颀芯瑜被逼得没办法,她只能说,“我今天在路上,被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