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向武西,“等我一下,我说完就下来。”
    “你小子什么意思?”
    勾了下唇角,白夜翔伸手扯了扯领口:“不是非得有个人去么?”视线凌然,他耸肩,“我去,可以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马路尾随
    武西听着对方话愣怔。
    就那么傻盯着白夜翔脸得有一分钟,他才回过神来:“你……自个儿去?”
    “对。”白夜翔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知道去那儿就意味着什么对吧。”武西声音听上去倒反而像是没了底气。
    看着对方有些乱的脸,白夜翔挑眉:“怎么,还担心起我来了?”
    “你知道pansky下面都干什么的对吧?”武西犹豫起来,那粗粝的声音倒是显得有点滑稽。
    白夜翔耸肩默认。
    “那你还去?”
    “你给我留余地了么。”白夜翔盯着他,仍然是那张冰山脸。
    “你小子是白痴么?”武西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下来,“让你情人去不就完了么?用得着你——”
    “我再说一遍。”白夜翔走到武西面前,视线灼人,“既然我已经决定,你们几个就少给我纠缠他。”阴着脸,白夜翔咬牙,“要让我知道你们谁敢找他麻烦——”歪头,他眯眼,云淡风轻却威慑力十足,“我绝对弄死他。”
    “……”武西盯着白夜翔,一时之间无话。
    “夜翔哥,不然我们报警吧……”杜子诚在旁边看着僵持局面,怯生生开口,“我不要你替我去……”
    “报警?”武西在旁边哧他,“你小子脑子被门挤了么?”
    “……”杜子诚倏然噤声。
    “这种事要是警察能解决还用我们废这么大劲?”武西满脸愠怒。
    “只、只要把警察引过去……应该就可以——”
    “把警察引过去?”武西走到杜子诚旁边,径直伸手捏住对方下颌强行扳向自己,“然后呢?你以为pansky这种混了这么久都没被端的地方会没应对手段?到时候他们再来个报复,你小子就看谁给你收尸吧!”
    “武西。”白夜翔在旁边皱眉,“你吓唬他干什么?”顿了顿,他厉声讽刺,“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现在就说,不用掖着。”
    “……”听着白夜翔冷言,武西滞了下,咬牙。
    瞄了眼在旁边呆愣的杜子诚,白夜翔表情缓了缓。
    “行了不多说了。你们谁把子诚送回去吧。”侧身望向上方楼梯,白夜翔声音黯淡,“这边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你确定了是吧。”武西倒是犹豫起来,“就你去?”
    “呵,听你这口气还挺不甘?怎么,你想去的话就说。”白夜翔嗤笑,“我把这位子让给你,如何?”摊开手,他朝武西戏谑,“来,别客气。”
    “操|你妈白夜翔。”武西黑脸,“我这样子pansky要特么要,我还用着跟你小子废话!”
    “……”唇角勾着痞笑,白夜翔耸肩,双手顺入口袋。
    盯着武西压火的脸,他侧开眼,重新望向楼梯上方。
    如果杜峰真的在pansky欠债,那么由他白夜翔来替对方还债也算是他为他父亲犯下的过错赎罪。
    垂眸,白夜翔苦笑。
    毕竟他欠杜峰的,太多了。
    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上。
    “我先去探探口风。”静了一会儿,他转头对武西开口,“如果有别的方法再说。”
    “你要真去了,没人能拉你出来你明白么?”武西攥拳。
    “别特么弄得跟你小子真担心我似的。”侧首盯着武西,白夜翔认真,“你保护好子诚就行,其他不用操心。”
    “……”
    **
    聂岩在天台转悠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有点无聊。
    抬手看了眼表,他莫名觉得烦躁。
    刚才那小子接了个电话,然后居然什么都没说就把他一人扔在这儿。
    重新靠上天台边侧栏杆。
    聂岩任夜风撩拨着发梢,仰头盯着天空长长叹了口气。
    没错。
    那小子干事确实不靠谱。
    不过更不靠谱的是——
    自己居然像个白痴一样在这儿乖乖等着。
    闭眸挫败一笑,聂岩摇头。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岩。——
    “臭小子,你还真叫顺嘴了。”
    兀自喃喃着,聂岩脑海回荡着白夜翔认真叫他的声音。
    伸手理了下衣服,聂岩转身面对栏杆,眺望着下方渺远夜景。
    “岩。”
    思绪正游移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唤。
    愣了下,聂岩蹙眉。
    还真巧。
    自己才刚想到这小子。
    转身,他望向出现在天台门边的白夜翔。
    对方就那么盯着他。
    不过一直没向他移动。
    “怎么了?”倚在栏杆边,聂岩隔着大半个天台冲对方提高了点声音。
    “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情。”白夜翔伸手触了触鼻子,不自在地侧开眼,“岩,那个,你能先回去么?”
    “……”愣了一下,聂岩不解眯眼,“什么?”
    “你——”垂眸,白夜翔干涩,“先回去。”
    夜风把白夜翔的声音吹得有点散。
    不过聂岩还是听清楚了。
    他就那么站在栏杆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这小子让他在天台上干等了这么久……
    最后只来了一句打发他走的话。
    虽然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不过聂岩看着白夜翔游移的眼,也没打算再继续深究。
    “临时有事是么?”
    想着对方刚接的那个电话,聂岩也理解。
    径直踱到白夜翔身边,聂岩伸手拍上对方肩膀,笑了笑:“怎么,同学的事情?”
    “……”闻言,白夜翔眉梢皱了下。
    静默等着对方回应,聂岩目色专注。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夜翔才敷衍地冲聂岩抿了下唇。
    “对。”
    他仍然没看聂岩的眼。
    望着白夜翔似有心事的脸,聂岩表情滞了滞。
    就那么站在白夜翔身边,他撤开覆上对方肩膀的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虽然表情很镇定,但眼神却很涣散。
    聂岩心下好奇不禁被隐隐勾起来。
    下意识往黑|洞|洞楼道看了一眼,聂岩有些不解:“同学是么?”抬手望了眼表,他皱眉,“都这个点了,是要干什么?”
    愣了一下,白夜翔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喉结。
    反应了2秒,他径直开口,保持声线镇定:“下周有小测验,我们组有几个人想讨论一些题。”
    “现在?”聂岩看了眼表,挑眉。
    “对。”明白如果自己表现出任何迟滞,眼前男人定会询问到底,白夜翔打算干脆一点,“所以估计你得先回去。”
    看着那小子坚决的眼,聂岩张了张口。
    然而很快又作罢。
    他本来还想问问对方那件必须告诉他的事儿到底是什么。
    不过——
    如果对方那件事情真和他心底猜想的吻合,反而对方不说出来会好些。
    避免尴尬。
    “晚上呢?晚上你还回公——”
    聂岩那句“回公寓么”还没说出口,白夜翔已经伸手直直握住了他手心。
    哑然地看着对方修长手指和他十指相扣,聂岩一瞬愣怔。
    “今天可能不回了。”草草回应,白夜翔直接将聂岩从天台引入楼道。
    进了电梯,白夜翔始终握着聂岩手。
    尴尬地感受着那小子宽大手心的温度,聂岩几次试图装作自然地抽出手指。
    然而他每动一次,白夜翔就适时攥得更紧。
    一点都不松劲儿。
    僵在电梯中,聂岩只感觉后脊都开始冒汗。
    他知道这样大厦的电梯,一般都会有监控。
    一想到电梯天花板某角落里还有一双隐藏的眼注视着他们,聂岩便头皮一阵发麻。
    这俩大老爷们儿,大晚上手牵手就不说了——
    还十指相扣。
    聂岩的情绪倒是丝毫没有影响到白夜翔。
    他一脸肃然地握着聂岩手一直将对方拉到大厦外马路边。
    聂岩不得不示意对方自己想理一理衣领,白夜翔才勉强松开了他的手。
    然而才刚转头,聂岩就见白夜翔麻利地替他拦了辆出租。
    “不是,我坐公车回去就行了,你——”
    “坐出租回去吧,早到家早安全。”
    白夜翔帮聂岩开了出租车门,站在门边冲他淡淡抿唇。
    聂岩无语地站在路牙上。
    ——早到家早安全?——
    叹笑,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白夜翔一本正经的脸。
    这小子干吗?
    把他当女人么?
    他一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怎么说也活了三十几年。
    真要劫财早劫了。
    要劫色更轮不到他。
    所以这小子到底搞什么?
    着急忙慌地好像恨不得他立刻离开似的。
    就那么站在路牙上始终没动,聂岩用质询的眼盯着白夜翔。
    “你小子今天晚上很奇怪。”聂岩挑着眉,很直白。
    白夜翔愣了一下。
    就那么盯着聂岩的脸,他和对方无言对视着。
    “哎,我说——”那出租车司机等了一会儿有点无奈,“这边门口不让停车,你们到底上不上?”
    “上。”闻声,白夜翔伸手拍了拍车门,朝司机笑了下。
    径直拉过聂岩胳膊,白夜翔几乎是把对方塞进去的。
    “哎你个臭小子!”被对方搡着蹭上车座,聂岩拧眉。
    草草关上门,白夜翔绕到驾驶位直接掏出钱包给了司机一张整钱:“师傅麻烦你了,s大风奇园。”
    “好嘞。”接过钱,司机没说什么便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他可不想在这边大厦门口被贴罚单。
    “喂!喂!等下!”聂岩从窗户探出头朝后看,“小子,你到底什么情况!”
    “明天回去再跟你解释!”冲聂岩出租车招了招手,白夜翔高声回应。
    眼看着那小子身影迅速向后退去,聂岩挫败地跌回座位。
    他调整了下鼻息在椅子上坐正,视线茫然地盯着前方从挡风窗流泻而入的夜色。
    就那么转过一个转角,聂岩僵了一会儿,皱眉转头望向身边司机。
    “师傅,不好意思,能麻烦你调个头么?”
    “嗯?怎么了?”出租车司机盯着前面被路灯昏黄光线照亮的马路皱眉。
    “我突然想起点事儿。”客气地冲对方点头,聂岩抿唇,“麻烦了。”
    出租又开了一会儿在路边停下。
    司机一边观察后视镜一边朝后盯着路况:“是回刚才那个仁瑞大厦?”
    “对。”
    “行,没问题。”司机看好路况,一边猛打方向盘一边心不在焉,“你要在那儿下的话,这起步价还得收。”
    闻声,聂岩愣了一下:“起步价?不是,师傅。我不是要下车。”
    “啊?”司机驾着出租车按原路返回,有点纳闷。
    聂岩让出租开到仁瑞大厦街对面,指挥对方停下:
    “哎,好好好,就停这儿就行。”
    司机不解地望向聂岩:“先生,您这是……”
    聂岩只是目不转睛地扫视着整个仁瑞大厦门口街道,视线如鹰。
    “先生?”司机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