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似的全是祖父悖论、思想实验。”
“你…”我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不是为胖子哑巴他们忧虑得抑郁寡欢精神不振,他压根就是逃避劳动!
拽着他胳膊把人拽过来,眯眼道:“你耍我?”
“花爷,可不敢!我这不等着你老那解式催眠大法的成效突然显现呢吗,可它总没信儿,我怨念一下也不敢跟您说,小爷家仇国恨未报哪有心思做家务啊。”
“我还以为……”两天没怎么敢靠近他,这会儿搂了在怀里也不想别的了,“我以为你担心小哥他们。”
“我担心没用。”吴邪淡淡的道:“小哥的来去从来不是别人管得了的。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做好我能做到的。”
听这话音里包含的无奈和失落,怨念很深。
“下午胖子到北京,我带他过来吧。还有个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霍老太失踪了,她家现在也是一团乱,内里争斗,明面儿上却一致对外——找我要人。”
“你打算怎么办?”他动了动,勾着我的肩窝在沙发里,俩人就像靠在沙发上的两只布娃娃,没骨头。
“怎么办,凉拌,我又变不出人来,拖着。”
“吁,小九爷风行雷厉,小的佩服。”
“不敢不敢,不抵小三爷不出茅庐统领全局以静制动来的霸气。”
“要不是我还得吃你的穿你的,我真想抽你。”
“想抽我今儿来不及了,明还请早。每天六点前门排队领号,一天只放十个号,目前已经排到三年之后了。不过咱关系这么不一般,我可以给你开恩加个塞儿,只要你让我做个全套,别说抽我了,想玩女王游戏我都陪你,怎样?”手在他腰腿上逡巡,喝不到水吃点梅子也是好的。
“你妹!”
“秀秀忙着呢你别惦记她…”在沙发上挣吧了一会儿,他倒也没认真抽我。
“咱们先运动一下,放松一下,趁着这时候催眠,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跑步去?”
“麻烦。你不知道吗,男人射一次相当于冲刺一百米,跟我来一发保证效果比三千米还好。”
“操你大爷!”
“别,他侄儿你还没料理清楚,一会儿完事你要还有力气,我带你去见见。”
我俩就在沙发上折腾了一回,性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解压,不仅射的一瞬间脑子空白,整个人沉浸在欲望里都不会考虑什么烦心的事。我俩玩的挺疯,吴邪进步不小,怎么能让对方舒服可能根本不需要学习,那属于本能。
折腾完一起泡了热水澡,我给他揉揉捏捏的舒服的他直哼哼。那声音…又是这种时候,听得我满脑子都是就在这给他做到底。
我可真是个好人。
吴邪吃了药,比平时快的进入了催眠状态。这一套放松准备的效果确实不错,以后要常加以利用。
他醒来情绪低迷,自己默默的抽烟整理思路。
四点多胖子来了,依旧胖得不像个地下工作者。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惶恐、着急。不过看我那几个伙计面黄肌瘦的样子就能知道这厮没善了折腾,肯定把气都撒他们身上了。
“天真,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哥几个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这金屋藏娇!”
“错,他是被藏。”我开了几瓶啤酒搁桌上,准备一起听胖子忆往昔。刚进屋俩人一通熊抱,胖子跟吴邪挤眉弄眼的本想让我回避了,吴邪没同意。
“那天一到巴乃云彩就来接我们了,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啧那菜虽然水准有限,可里面都是我云彩妹妹的心意…”
“说重点!!”吴邪蹬了胖子一脚。
“重点来了重点来了,”胖子冲吴邪摆手,“找入口不难,遇到第一个石盘的时候倒难住胖爷了,你这边老说等两天等两天,那两天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心解谜啊,体重直线下降,给我云彩妹妹愁的…当然后来证明小同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有你们传的密码过得也就顺利了,就是有那么点不顺利,有胖爷在那也是一马平川。”
“这些我知道,说我不知道的。”吴邪胳膊支在膝盖上,手里拎着酒。一直用酒瓶敲自己的腿,很烦躁的样子。
“你不知道的那可多了,霍老太婆的险恶,云彩妹妹的善良,人妖手下的人妖…”
“别急别急,”我按住要蹿起来的吴邪,“我去买点瓜子果脯,回来咱慢慢听。”
<二十九>生命不息 前行不止
胖子是有话要单独跟吴邪说。吴邪能信任我,胖子不能。索性出去逛荡一会儿。那边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进张家楼最后一层的时候,只有霍老太、哑巴张、胖子、还有两个伙计跟着。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是人为炸的还是碰到什么机关不得而知,建筑毁了个彻底,只有胖子和我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伙计出来了,而这半条命最后也没能保住。可以说那边的行动,全盘失败。
从胖子的言论和那伙计死前的话来看,里面可能还有别的出口,但“不是人能走的”。据胖子说,找到的帛书他都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哑巴张收起来了。
我端了果盘回去,沙发上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滩一坨,都苦着脸喝酒,桌上空瓶多了三四只,这哥俩说什么了这么苦闷?
“说到哪了?”
“说到意绵绵云彩送胖郎。”胖子抓了一把瓜子。
“皮别扔地上。”吴邪递了垃圾桶给他。
“不说了?我爆米花都买好了。”
“欲知后事如何,明日请早。”胖子呸呸的吐着瓜子皮,“解当家,我知道的都给你家人妖们说了,他们肯定也都告诉你了,没必要听胖爷再说一遍了吧。”
“就爱听北京大鼓书。”
“操,不会!”
“把你戳瞎了是不是就会了?”
吴邪听得不耐烦,皱眉道:“行了行了,吃饭吧。”
“不吃,胖爷得回后宫了,三千佳丽着实念朕。”胖子喝掉手里的酒,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尘土飞扬。
“不行,现在乱得很,你别回去了就在这住一段吧。”吴邪说的没错,新月饭店的事还没完,霍家又乱了,现在这俩人在四九城就是活靶子,谁逮着都别想好。
胖子不屑的挥了挥手,“小天真,这你就小看胖爷了,别的不敢说,我这一亩三分地儿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有消息通知我,我先回去养养我这身神膘,都让那帮人妖给我饿瘦了。”
胖子走后吴邪闷头喝酒,半晌抬头跟我说,“小花,我觉得这日子太他娘的哀怨了,不能再这么混了。”他揉了揉脸,酒瓶往桌上重重一顿,“我要去格尔木。”
“你要去疗养院?”
“嗯。那地方我去过不止一次,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我忘了,也许再去一次我就能想起来。”
“可是这个档口你要出去,怕不妥当吧。”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离开解家,所以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不是会易容吗,给兄弟整整,混到山高皇帝远的地儿就好办了。”
他说要自己去那诡异莫测的疗养院,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行,绝对不行。那地方整栋楼扒了给太阳晒上一个月都未必安全,何况他自己去。上次黑瞎子和哑巴张俩人去都没敢硬碰,他去那还不是千里送点心?
“你当那是旅游景点,你去回忆一段忧伤往事再四十五度角自拍个两张?你自己去直接交代在那了,想起来有什么用?”
“不至于,上次是什么都没准备,而且,我想我知道上次遇到的是什么东西了。可能的话,我还想去蛇沼,我知道很难,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可是我必须去试。胖子也许能行…我还想过找潘子帮忙,但我不想再把他再拽下水了…”
现在想离开北京,很难。各方势力都不会放,吴邪偷着出去可以,我却不行,尤其是解家势力,不能动。所以要想去,就只能想个办法,出一件大事,一件让他们没有空闲再去管我们的事。
“我必须去,我不能再等了。”吴邪见我不说话,又补充道。
“那好,你一定要去蛇沼的话,到了那边先去找一个人,他会帮你。”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忙的没时间回去,直到把他送走两天后的午夜,我一个人躺在只有手机屏幕光的客厅沙发里,才有时间仔细想想我都做了什么。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他走在没有退路的荆棘丛里,他在挣扎,在努力往前走,而你明明知道走下去会更难,可是你不能去阻挡他,因为那是他必须经历的。
这种事我曾经是习惯了的。即使是一条死路,或者干脆就是我将他送上了死路。也许他有过选择,也许没有,我都不在乎。如果计划好了,就去执行,不做一点多余的事情,这是解家人的一贯准则。
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却是在尽量帮吴邪砍掉路上的荆棘。我真怕我有天贱到冲到树丛里牵着他一起走。
所以我必须给吴邪一个选择。
如果他从疗养院出来,去找了我说的人,并决定接受我的计划,那么安排好的事情就会开始运作。
就在今天晚上,他发短信给我了,接受我的安排。我摆弄着手机,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很快会有消息传回来。
我问过他,你决定走哪条路了吗,是粉红色的康庄大道,还是黑色的寂静小路。或者你要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回,就算人可以选,也得活着才能选。
可能是跟他混的太久,我觉得我快成哀怨派了。
我在长沙找了一批做活的人,让他们挑几个以前三爷的手下——那几人目前都已自立山头,半公开的叛离吴家。事情会做成三爷清理门户的样子,再放出风去,三爷要做一笔大买卖,不听话的都要死。
找的人不会查到解家,而这消息很快会传回北京。三爷回来了,要夹喇嘛,这事情完全可以把小三爷的劣迹盖过一段时间——家长回来了,是算账还是合作,都好说。
我不知道在疗养院能帮他想起多少,也许那并不重要。从他散碎的叙述中,我已经能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想他也能,只是他不愿意接受。
他确实没去秦岭,他去海南找了三爷,或者说,解连环。然后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像洞里一样的又一次意外,他回到了20年前。我只能猜测,他以一个合理的身份跟着考古队,跟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去过海底墓,去过疗养院,去过蛇沼。
【三十】再聚
对于那次跳跃——我想不到别的词儿来形容这事——我更倾向于相信是有人刻意而为。吴邪那次跳跃和在四姑娘山里不同,他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进了考古队。考古队不是皇宫,谁想穿越谁穿越,能跟着考古队这么久,从他的角度讲他当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解连环一定是有目的的让吴邪去完成一些事,后来吴邪的错乱记忆也与解连环脱不开关系。
现在吴邪戴上了三爷的面具,在格尔木等着人凑齐了开戏,会面对什么我想他心里也该有个准备。我已经通知了潘子,最晚今天他就该见着吴邪了。这边先有人开车过去,我定了明天晚上飞西宁的机票,时间上刚好接了我再开去格尔木。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大亮了才被手机震醒。一条是几小时前的,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说事情办妥了。震醒我的却是哑巴张发给吴邪的:
【是你?】
自从他们进了山里,手机就没再用过,后来也一直是关机状态。如果这条信息真的是出自哑巴张之手,起码说明四个问题:一,哑巴张果然还他娘的活着。二,事情已经传开了。三,他知道不是解连环,那他一定知道解连环出了什么事。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得赶紧去。
【你是谁?至少我会知道。】
吴邪还没傻到直接暴露身份,后半句有些突兀,可能是曾经跟哑巴张说过的话,算是身份验证吧。
【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别轻举妄动,在那等我。】
哟,还真对上暗号了。
【你也要去蛇沼?广西发生什么了?胖子说你想杀了他们,是真的吗?】
原来那天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