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看着低面。
么怎么保跟我持系。地下室里很冷,她双臂环住了身子,瑟缩着。
柳少白恨归恨,血浓于水终是不忍心,脱下自己的黑色长衫裹住了她的身子,这才又记起,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来,说道:“小妹,你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饭了,赶紧吃些点心填填肚子。”
“大哥,我是不是难逃一死?”柳梧桐抬头幽怨的看着柳少白,轻轻的问道。
柳少白拾起点心的手滞了滞,面色复杂的说道:“不,大哥不会看着你死的,先吃点心。”唇角微翘,挤出一抹笑意,将点心送到柳梧桐嘴边,柳梧桐鼻子一酸,泪珠滚落,含泪张嘴。
“小妹,你这几日就在这里呆着吧,我会想法子送些食物给你,然后,再想办法将你送出京城,现在外面风声很紧,要避开那几个王爷的耳目不容易,我得从长计议,你要忍耐。”柳少白缓缓说道。
柳梧桐一惊,忙问道:“送出京城?到哪里去?要是我走了,不是连累你和爹吗?皇上会拿你们开罪的!”
“你想死吗?”柳少白定定的问道。
“……我……”柳梧桐迟疑的看着柳少白,然后摇头,“不想。”
“那就对了,听大哥的吧,离开了京城,到南方去,齐县有大哥一个生死之交的朋友,你带上我的书信去,他定会关照于你的,有可能的话再也不要回来,好好的寻个好男人嫁人生子吧。”柳少白故作轻松的一笑,语气认真的说道。
“大哥!”
“答应大哥,忘记四王爷,重新来过!好吗?”
“嗯。”
……………………
翌日,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如被水洗过的一样,明亮澄澈。
凌雪漫透过窗子往外瞧去,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王妃,该喝药了。”秋月端药进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这几天王妃死活不肯喝药,没想到今早竟主动吩咐她们去煎药了,看来,还是主子的话管用啊!
“好。”凌雪漫回个笑容,二话不说的端起就喝,一口气喝尽,春棠紧着递上白开水和蜜饯。
缓了一会儿,口中终于不那么苦涩了,凌雪漫感觉自己像是圆满完成任务一般的高兴,看着春棠秋月脸上的笑意,禁不住得意的道:“我今天乖吧?”
“呵呵,王妃好乖的,以后天天得这样。”春棠收着药碗,打趣道。
三人正说笑着,管家在门外禀报道:“王妃,凌大人和凌夫人来王府了,想探望王妃。”
“嗯?我爹娘来了?”凌雪漫错愕之后,有些欢喜,“你……咳咳,你请他们进来吧。”
“是,王妃!”
不多会儿,凌北源和方玉兰便来了,春棠才一撩帘子,方玉兰便抢先几步进来到床前,抓紧凌雪漫的手,急问道:“雪漫,你还好吗?怎么样了?娘一听说,急的一晚上没睡,快让娘看看。”
“玉兰!”凌北源皱眉喝止,“忘了礼数吗?”
“不用行礼!”凌雪漫忙摆手,“爹,娘,别跟我行礼,我不喜欢。”
方玉兰见状,便不拘束了,秋月搬了凳子来,方玉兰便在床边坐下,眼眶很红,有些浮肿,细碎的说道:“雪漫,这几个月,你就出了几次事,娘的心一直提在你身上啊,好在这回管家禀了小王爷,允许我和你爹来四王府探望你,不然,我们娘俩儿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
凌雪漫愕然,转眸看向凌北源,“爹,是……是管家请你们来的?”
“嗯。”凌北源点点头,看着凌雪漫有些欲言又止,终是淡淡的说道:“雪漫,以后尽量不要出府了,还是呆在王府里安全些。”
“我知道的,谢谢爹关心。”凌雪漫给了个安慰的笑容。
又闲聊了一会儿,凌雪漫因说话不便,便只是听,方玉兰细细碎碎的说着,凌北源的话也很少,偶尔插一两句,不久,管家便来请凌北源喝茶去了,说是让她们女人家多聊聊。
凌雪漫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偏偏说不上来,只得目送着凌北源和管家一前一后离开。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是敌是友
出了掬水园,管家在前面带路,走的却不是通向正厅的路,而是绕着后园而去,走过一道长廊,管家在一扇破旧的红漆木门前停下,伸手推开,因长年无人居住,一些木屑便从门框上落了下来,夹带着灰尘阵阵,发出了“吱——”的声音。
“凌大人,请!”管家表情未变,伸手作着“请”势。
“管家,这是去哪里?”凌北源步子滞下,疑惑的问道,他竟没想到,四王府居然会这么大!“不知道,殿下没有留那姑娘,那姑娘就离开了。”
“不过总算让本王放心下一件事,凌北源既是清白的,王妃也可以安心了!”莫祈寒说道。
“什么事?”
“什么?难道是三王爷?”
“但令我更加没想到的是,四王爷后来竟一病不起,直到皇上赐婚,令雪漫嫁给四王爷冲喜,所以,我奉旨的同时,便想让雪漫试探四王爷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哪知,雪漫还未嫁进府,四王爷便真的病逝了,哼,我始终不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别的皇子王爷全都身体康健,唯独皇后娘娘连殇两子,所以我便又想,或许这背后还有黑手,就像雪漫,连番遇险,这不是有人在幕后操纵吗?”
“你!你一个管家而已,竟敢残害朝庭命官吗?司空亮,若凌某今日死在这里,我女儿定不会放过你!”凌北源震惊万分的瞪视着,厉声警告道。
“凌大人不必多虑,进来就知道了。”管家微微一笑,带头走了进去。
“凌大人可知,我家主子这三年来在做什么?主子一直在查害死殿下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管家单刀直入的说道。
“凌大人!”
“凌大人,你很关心我家主子的事吗?”管家蓦地抬头,突然开口,眼神犀利极了。
“凌大人,司空亮并不想多造杀戮,这就要看凌大人是否配合了!当初凌大人将女儿嫁进来,恐怕不是抱着单纯的奉旨赐婚的目的吧!”管家一笑,面部线条柔和了些,目光似有深意的看向了桌上的茶杯,并道:“这茶,还不错!”
“凌大人,既然到了这里,我不妨跟你直言,我倒想问你,自从太子殿下过逝之后,你似乎对四王府,对我家主子的关心有些过份了,这是为何?你在怀疑什么?又在查探什么?难不成……”管家逼近了一步,眼里带上了慑人的冷意,“凌大人与我家主子有仇?”
“凌大人,继续请!”
“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大人等着日后看结果就是!”
“哦?有这等事?”莫祈寒微一思索,眼神一凛,“那该就是梦青前阵子在三王府探得的奇怪女子了!梦青会易容,保不得他的人也会易容,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极有可能!”
“哼!”管家冷笑一声,“那恐怕凌大人今日无法走出这地方!四王府的事,香坛居的事,这世上有不少的人好奇,想一探究竟,可惜都是有去无回!四王府要处死一个探子或是眼线,轻而易举,哪怕,是凌大人你!”
“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凌北源唯一的遗憾就是报不了殿下大仇,死后黄泉路上愧对殿下!你要听誓,可以!”凌北源朝东面一撩袍子跪下,右掌举起,声音沉稳,“我凌北源今日对天发誓,我窥探四王府,只为查找真凶,若有半句假话,我凌家满门,全部不得好死!”
“嗯,下去吧。”
“四王府管家司空亮!”管家看着凌北源,说道:“身份凌大人不必怀疑!”
“回主子,未曾有消息,今日京兆府的官兵也出动了,听说是五王爷调派的。”管家回道。
“在殿下病逝的五年前,即太宗二十七年,那一年里,可有什么异常之人接近过东宫?接近过殿下?因为殿下是中毒而死,那毒来自于苗疆,有五年的潜伏期,无色无味,中毒者身体在五年内无任何异状,直到突然毒发,此毒罕见,一般的大夫太医根本诊不出来!”
“好,凌大人,今日我的话问到此,茶里没有毒,大人不必担心,但是我要提醒大人一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后果大人清楚。另外,大人日后须得小心一个人,三王爷!”
“对,凌某受殿下大恩,一生无以为报,殿下竟……”凌北源面容一呆,伤心满布,沉默了片刻,突的问道:“管家,你提殿下是什么意思?”
“当然,因为三月里殿下只外出过一次,其余时间都在东宫,皇宫里守卫森严,殿下吃的每一道菜,每一杯水和酒,都至少要验十次以上的毒,除了那一日!自殿下逝后,我不断的在回忆与殿下一起的十几年发生的事,用来缅怀殿下,所以,将这些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很有可能,但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还在查。”
“我事先服了解药。”管家又是一笑,“凌大人还是不要执拗的好,司空亮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不怕王妃有异,据我所知,凌大人十岁起便跟在已故太子殿下身边做伴读,与殿下关系极好,殿下病逝的三年前,保荐大人做了御史,大人才离开了殿下对吗?”
“按明国典制,太子若死,便由嫡出皇子四王爷继承太子之位,那么,四王爷的嫌疑不就最大吗?所以,我才盯上了四王爷,我想查到事情的真相,哪怕拼着一死,也要为殿下报得大仇,以还殿下待我之恩,谁知,四王爷很快也病情加重,这令我一度以为四王爷在欲盖弥彰,掩人耳目,所以更加的怀疑是他害死了殿下!”
“是!”
“是,奴才告退!”
“是,奴才明白,一有消息奴才会立刻回报主子!”
“来人!”
“来自苗疆?二十七年?异常之人?”凌北源陷入了沉思与回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殿下病逝在三月初八,如果整算起五年,那就是二十七年三月初八,我记得……那一日,我陪殿下去街上游玩,有一伙地痞流氓当街欺负一个姑娘,殿下出手援救,见那姑娘可怜,便给了那姑娘一些银子,那姑娘却非要报恩以身相许于殿下,殿下不答应,后来我们去吃酒,那姑娘一直跟在后面,席间,曾给殿下敬了一杯酒……对了,一定是那杯酒有问题!”
“没有!”凌北源几乎是立刻回道:“凌某与四王爷岂会有仇?”
“盯好了,绝不能让梧桐落入三王爷手中,若被他找着了,恐怕事情会变的更麻烦!”莫祈寒幽光乍现的眸子,浮起一丝阴霾。
“管家你……”
“管家,你……”凌北源震惊了半响后,茫然又凌厉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管家,你究竟要带本官去哪儿?”凌北源心生一股惧意,不禁提高了音调,打上了官腔。
“管家,四王爷已逝,即便你查到了,又能怎样?三王爷可是个厉害角色啊!”
“身边?”管家目光一滞,“对了,奴才想起来了,昨日在太傅府,三王爷身边跟着一个随从,看起来相貌和男子无异,但那身材却很小,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奴才当时只觉得奇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