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随从定会是武功高强之人,身材不该这么小,看着怪怪的,但未曾想太多,现在想来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
“那你问我这些究竟要做什么?”凌北源蹙眉。
“那姑娘后来哪去了?”
“那就请凌大人今日给个交待!”管家又近了一步。
“隔了八年的事,大人确定是吗?”
凌北源一眼盯着管家看,缓缓说道:“莫非管家今日请本官来看望女儿,是有什么目的吗?”
凌北源一震,看着管家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道:“好,反正我已中毒,什么也不怕了!我就直说好了,我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他身体一向强健,怎么会突发猛病而死呢?所以,我同样在怀疑是有人暗中迫害殿下,而殿下待人和善,人品极好,能有什么让人觊觎和仇视的?无非是他的身份,他的太子身份!”
凌北源不耐烦了,“本官……”
凌北源僵了僵,同样一笑,“本官为人为官,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身正不怕影歪!”
凌北源却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色微微发白,强撑着道:“若是凌某无话可说呢?”
凌北源大脑飞快的转动着,不消几秒钟,便一咬牙抬起了步子,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凌北源机械的回转身子,又机械的跟在后面,青石板路的两旁,杂草丛生,上面还覆盖着积雪,似是很久未曾清扫过的样子,且越走越偏,视线所及之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凌北源眼神有些锐利的盯着管家,接过茶杯,不是品,而是直接一口喝下,咄咄的问道:“司空管家到底何意?不妨坦言!”
凌北源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和呆滞,被管家尽收眼底,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道:“凌大人对已故太子殿下很关心么?”
十平米的暗室中,只有一张圆桌,四把椅子,此时桌上还多了一套茶具,及一壶热茶。
半个时辰后,香坛居。
拐过一堵石墙,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小阁楼,管家从身上拿出钥匙,开了锁,面朝凌北源,还是那般笑,“凌大人,请进!”
机关门被合上了,管家看着面带惊惧的凌北源,并未作声,而是到桌前斟了两杯茶,当着凌北源的面自己先饮下一杯茶,方才把另一杯递给凌北源,“凌大人可以放心了,司空亮并未下毒。”
看出凌北源的疑惑,管家松了口气解释道:“大人对殿下一片赤诚之心,令人钦佩,我主子四王爷和大人一样怀疑殿下是被人所害,是以,也一直在暗中查探,更是也曾怀疑是有人买通了大人向太子殿下下毒,但后来已查证,大人是清白的,现在,我想问大人一件事,请大人如实告知!”
管家低着头,摆弄着茶壶,但笑不语。
管家出声,伸手指向前方,嗓音里未有丝毫变化。
管家的目光停在凌北源的脸上,未移开半分,思他所言,看他表情,基本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那么,“凌大人,你这番话是否句句属实?可敢发誓于司空亮?”
剑-剑俗顾九人康。管家眼神闪了下,跟着进去,关上了厚重的门。
管家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说道:“凌大人莫慌,马上就到了。”
管家静立下方,莫祈寒沉思了半响,方才开口道:“如此说来,七年前北郊外向本王下毒的那名女子和向大哥下毒的应是同一人,而她就隐藏在三王府内,或者在三王爷身边。”
管家面色一动,忙上前搀起凌北源,诚挚的说道:“方才对大人不敬,请大人勿怪!”
管家面色不变,唇角却向上勾起,带着点点的嗤笑,“怎么,凌大人不敢进去么?今日凌大人入四王府探望王妃,人尽皆知,凌大人还害怕走不出四王府吗?”
莫祈寒执起茶杯,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易容?女子?前面凌府易容的丫环,苗疆的巫蛊之术……
说完,提步入内。
进了门,凌北源却惊讶的发现,这并不是一间房子,而是通向另一个地方的入口,管家在后门停下,打开,再带头进去,凌北源再次犹豫了下,依然坚定的跟了进去,身后的两道门突然自动关上了,凌北源一惊,回身,脸色突然变得发白。
闻言,凌北源一惊,“你在茶里下了毒?你不是也喝了吗?”
阁楼内,还有暗阁,却是隐在一堵石壁之后,也可以称为机关暗室。
顿了下,莫祈寒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冷然道:“梧桐有下落了吗?”
无极闪身进来,“主子,奴才在!”
“无极,本王有一事交于你,马上启程去苗疆,查探苗疆最有名的懂巫蛊易容之术的是何人?是否收过弟子?总之,凡是和这些有关的资料,本王全部要!”
“是,奴才遵命!”
第二百四十章 为何,要叫我少白? (求月票)
整个京城锦安,风声鹤唳,大街小巷,茶馆书场,遍传了太傅府柳大小姐柳梧桐谋杀当今四王妃一事,告示张贴的到处都是,官兵拿着画像一拨接一拨的搜查,百姓人人自危,城门口更是盘查严密,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太傅府四周布满了眼线,有二王爷的,有三王爷的,有五六七王爷的,更还有四王府的暗影。
一切的热闹都源自于一个人——柳梧桐!
“嗯?”凌雪漫一楞,豁然转身,顿时羞愧的想一头撞死,“轩,轩儿,你怎么来了?”
“嘻嘻,不会啦,我马上闭紧嘴巴。”凌雪漫不好意思的一笑,双手按住了嘴巴。
“四王妃,你怎么……不叫我……”柳少白拱了拱手,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轻问道。
“娘亲……”莫离轩欲哭无泪。
“娘亲,不能心软,她做了错事,理当受到惩罚,而且这还不是小事,轩儿就你一个娘亲了,她却几乎掐死你,我不会同意轻饶她的,父王和皇叔们也不会答应的。”莫离轩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少白!”凌雪漫含着笑意,轻唤道。
“我……我和娘亲……闹着玩儿的,就没有出声……”莫离轩更是结结巴巴的,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把你当成秋月了!”凌雪漫白眼一翻,一屁股坐在床上,尴尬的小脸又红又青。
“是么?呵呵,王妃可不能骗奴婢啊,小王爷交待了,要王妃爱护嗓子,等这一疗程的药吃完了才能正常多说话的。”秋月好心的提醒道。
“是!”管家答应着出去了。
“柳少白?”凌雪漫惊疑了一下,从管家里手接过拜贴,展看瞄了两眼,便说道:“快请!嗯,请到掬水园的花厅。”
“没,没有啊,我就是几天没说话了,在活动嘴唇而已。”凌雪漫“嘿嘿”傻笑着,打着哈哈道。
“王妃,恕奴才多嘴,柳公子此时来访,定是为柳梧桐一案,王妃……王妃会心软吗?”管家迟疑了下,终是实话问道。
一席话,呛得莫离轩俊美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春棠和从外间进来的秋月更是目瞪口呆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眉头动了动,却未回头。两丫环失笑开来,房间里顿时溢满了笑声。
但此刻,他站在大街上,不用回头,都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闲适的逛街,去南街的小摊上,买了一只猪头风筝,半蹲着身子,看着手上的风筝,脑中浮出的画面尽是那一日,她看着这同样的风筝大笑的开心模样,那悦耳的笑声,精致的脸庞,明媚的笑容……
但,那细碎的音调仍是飘入了正在整理床铺的秋月,悄悄的侧眸,眼睛里闪着狡黠地笑意,“王妃,您在干什么啊?在……唱曲儿?”
偏巧这个时候,管家来了,打破了母子尴尬的局面。
业专业小纯言說站。凌雪漫一怔,摇头道:“不知道。”
凌雪漫又看向莫离轩,“轩儿,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什么都不要管,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可是我不能不见柳少白,他没有犯错,他是我的朋友。”
凌雪漫哭丧着脸,无力的摆摆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懊恼道:“瞧我这张嘴,要教坏儿子了!”
凌雪漫轻抿着唇,沉默了些许,看向管家,“去请柳公子!”
唇角微翘,却是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这是唯一能让她记住他的东西吧!自今日以后,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妃,他则是阶下囚,或者是死囚,从此再不见面,今生永别……
四王府。
因柳太傅平日威望极高,是以,皇帝莫驭明震怒之际,只下令抓捕凶犯归案,而并未将柳家一门全部定罪,是以,柳少白有着绝对的人身自由。
春棠和秋月面面相嘘,表情很是无奈。
春棠抱着新棉被进来,见状,“咯咯”笑道:“王妃不是说要很乖的吗?奴婢们信任王妃,王妃可不能食言啊!”
柳少白一震,心跳有些紧窒的缓缓回身,美丽的容颜,灿烂的笑容,一如当日,变了的是称呼……
管家在看向凌雪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低头说道:“王妃,柳大公子递上了拜贴,想见您!”
经过三四天的精心调养,凌雪漫的喉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颈上的红痕也已经消褪了,此刻心情大好,一激动竟哼起歌来,不敢大声怕春棠秋月听到了,报告给莫离轩,她又要挨训,所以便如念经般的小声嘀咕着。
花厅里,柳少白一袭雪袍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立在花架前,看着那些在冬季仍然绽放的花朵出神。
莫离轩很是囧迫的缓缓松了手,低低的叫了一声,“娘亲,是我。”
莫离轩未曾再言语,只缓缓移回了目光,那一张犹显稚嫩的小脸上,有着不属于年龄的深沉。
莫离轩进来之时,正是凌雪漫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的时候,她背对着屏风,自是没看到莫离轩,然后只觉眼前一黑,一双手蒙上了她的眼睛,一时还以为是秋月绕到她身后逗她呢,便“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道:“想打劫是吗?敢问大侠是劫财还是劫色啊?要是劫财,本姑娘可没有银子,就是有也舍不得给你,所以,大侠你还是劫色吧!”
“嘻嘻,我这样叫你不好么?以前真对不起你了,拿你取笑让我开心,我好没心没德的,我现在改了,叫你少白好么?”凌雪漫歪了歪脑袋,一脸纯净的笑容,如天山的雪莲,圣洁的令人不敢亵渎。
“少白?……”柳少白轻喃着,反复的咀嚼着,从她叫出第一声起,便已是心潮澎湃,她不叫他柳公子,却亲切的叫他少白,此刻听她柔柔的问他,他心旌荡漾,只呆滞的问出一句,“为何……要叫我少白?”
“没有为什么呀,你是我朋友嘛,我不叫你少白叫什么?难道你喜欢我叫你柳公子?”凌雪漫疑惑不已,末了,红唇嘟了嘟,小声似抱怨的道:“可是,我不喜欢叫生分了,还是叫少白亲切些。”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