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淡淡的笑着。
    “你应该还没吃呢吧,菜已经凉了,我拿去热热,你等会儿。”
    “不用了,就吃凉的吧,别麻烦了。”
    “不麻烦,你坐下等会儿,很快地。”说着还一边推着苏子弦,让她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乖乖等着。”说完还在苏子弦脸上亲了一口。
    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刚刚被吻的脸颊,苏子弦无奈的轻笑——竟然和石怀笑亲的是同一边。
    看着裴绵绵忙碌的身影,苏子弦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裴绵绵对她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她不是没感觉到,她们这间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不爱就是不爱。
    她们这间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苏子弦想,是时候把话说明白了,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
    将热好的菜逐个端上桌,又盛了碗玉米粥给苏子弦,可能因为碗边有点烫,粥碗一脱手,裴绵绵立马捏着自己的耳垂以求降温。
    苏子弦看到裴绵绵的小动作,手一瞬间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抬起。
    不能再暧昧不明的给他希望了,就让她残忍的斩断一切吧。
    “尝尝看。”
    看苏子弦盯着碗发呆,裴绵绵拿过碗,用勺子轻轻搅动,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苏子弦条件反射的将粥吞下。
    “怎么样?”虽说是问话,语气里却是对自己厨艺满满的自信。
    “嗯,很好吃。”
    “那是当然,来,再吃一口。”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苏子弦无奈的张口。
    “绵绵,我有话跟你说。”挡住裴绵绵递过来的粥,苏子弦说道。
    “嗯?”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裴绵绵认真的等待着苏子弦接下来的宣判。
    “我们,取消婚约吧。”
    “胡说什么呢!啊——张嘴,吃粥。”
    “绵绵,我是认真的。”挡住裴绵绵再次递过来的手,苏子弦眼里是不容质疑的决断。
    “扫兴的话就不要说了。”
    “我必须说......”
    “我不想听!”猛的甩掉手里的碗,上好的瓷碗孤零零的碎在地上,只有没吃完的玉米粥陪着它。
    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裴绵绵从来就不是个能隐藏住情绪的人。
    腥红的眼眶,要落不落的泪水,颤抖的睫毛,起伏的胸膛无不昭示着主人的愤怒悲伤。
    “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拒绝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如石怀笑!我们十八年的感情难道就抵不上你们认识的几个月!他石怀笑究竟算个什么东西能把你苏大少迷成这样!别忘了你苏子弦是靠裴家才有今天的!离了裴家你拿什么跟江天启争石怀笑!”
    裴绵绵指着苏子弦,瞪大双眼,泪水啪啦啪啦的往下滴,模糊了双眼,让他看不清对面女人的表情。
    “裴绵绵!”这是苏子弦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裴绵绵。
    “怎么,不服气,你以为呢,说不定你离了裴家大小姐的身份,石怀笑瞧都不瞧你一眼!”
    后来,裴绵绵知道了——他这句气话竟然说中了事实。
    “裴绵绵,就算这样也与你无关。”
    “呵,终于原形毕露了,终于撕下你伪善的面具了,终于不再假装对我温柔了!怎么觉得在裴家站稳脚了,不用利用我往上爬了!”
    裴绵绵现在感觉很快活,这些跟刀子一样的话割在他的心口上,让他无比的快活。
    可他却忽视了这些话也同样一刀一刀的割在苏子弦心上,将她越推越远。
    苏子弦是爱他的,只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如今十八年来的细心照顾温柔以待,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珍宝说的一文不值,狗屎不如,怎么不让人心寒,这种感觉不比凌迟好到哪儿去。
    “没错,你这幅竭斯底里的样子,让我受够了,恶心的让我装不下去了。”
    就让一切在残忍中结束吧。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明明已经够痛了,却又喜欢拼命的挖伤口,狠命的挖,就算对自己也不带手软的。
    “王八蛋!”
    狠狠的扑到苏子弦怀里,裴绵绵将头埋在苏子弦肩窝,在她耳边泣不成声的喃喃道,“混蛋混蛋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混蛋混蛋混蛋......”
    “让开。”
    冷冰冰的声音在裴绵绵耳边炸开,错愕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让开。”这次苏子弦直接提着裴绵绵的后领,将他从自己怀里拽开甩在一边。
    “子弦姐!”
    从身后抱住要离开的女人,狠狠的勒紧,那股狠劲就好像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子弦姐,我错了,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弱弱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像极了一只病弱的小猫,呜咽着。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说过了,我受够了你的竭斯底里,它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是吗,这样啊。”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双臂无力的垂下。
    当腰上不在感受到那种狠命的力道后,苏子弦的心慕的一痛,不重却很尖锐。
    刚走出没几步,苏子弦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呵呵,没想到药效这么慢,害得我都以为没用了呢。”
    看着笑意盈盈,缓步走来的裴绵绵,苏子弦错愕的瞪大双眼。
    “裴绵绵!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吃了点会浑身无力的药。”
    瞬间,苏子弦就明白了。
    “那碗粥!你竟然给我下药!”
    “是的。”裴绵绵笑着在苏子弦唇上吻了一下,缓缓描摹着苏子弦俊美的五官,“我想得到你,既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
    “你疯了!”
    疯没疯?
    裴绵绵想,估计自己是真的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就好像愚蠢的蛾子一样,看到点亮光就恬不知耻的贴过去,却不知等待自己的说不定是簇危险的火焰,最终将自己燃为灰烬。
    “你就当我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更~
    大毛现在困死鸟~
    ☆、第二十三章
    费力的扶起苏子弦架在肩上,跌跌撞撞的将人搬回自己的房间,摔在床上,裴绵绵累的倒在苏子弦身上,气喘嘘嘘。
    平复下了气息,裴绵绵起身,开始脱苏子弦的衣服。
    苏子弦冷冰冰的看着裴绵绵也不说话,事已至此,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终于脱光了苏子弦的衣服,裴绵绵跪坐在她的腰间,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因为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瑟缩了一下,裴绵绵轻笑着抚摸着苏子弦冰冷的面颊,低下头,用舌尖轻舔着苏子弦薄薄的唇,“子弦姐,等会儿就会暖和起来喽,等会儿哦......”喃喃的细语慢慢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
    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回应,但裴绵绵仍然很有兴致的细细描摹着苏子弦唇齿的形状,一颗牙齿一颗牙齿的舔舐着,双手也不闲着,抚过苏子弦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他要将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自己的气息,他要将这个女人的一切都牢记在心。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全部献给了这个女人,可是,可笑的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稀罕。
    他想,她的子弦姐现在说不定恨死他了。
    不过没关系,至少他得到过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寸一寸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肌肤,裴绵绵越发觉得心苦的发痛,眼圈痛的发涨。
    努力睁大眼睛,他怕泪水会不听他使唤的擅自流出来。
    苏子弦感觉现在自己浑身的热流都冲向了小腹,欲火腾腾的越烧越烈,明明心里抗拒的要命,身体却做了最原始的反应。
    女人果然是可悲的动物。
    “呵呵,子弦姐有感觉了哦。”
    裴绵绵轻咬着苏子弦的锁骨,下身挑逗似的摩擦着苏子弦的身体。
    苏子弦厌恶的闭上眼睛,即使身体上在怎么快乐,心里是苦的,那一切就都是徒劳。
    看到苏子弦的举动,裴绵绵扯了扯嘴角,涩的让人心疼。
    轻轻的将自己埋苏子弦的身体里,裴绵绵挺起腰仰起头皱着眉咬着下唇。
    痛,除了痛,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是,明明身上痛的快死掉了,心里却甜的像掉进了蜜糖罐一样。
    躺在床上的苏子弦手指突然挑动了一下,可以动了,看来药效过了。
    猛地翻身将裴绵绵压在身下,冷冰冰的眼睛里充满着欲火,抽动了下身体,惹得裴绵绵轻吟出声。
    “裴绵绵!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但你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我,那你就错了!我爱的是笑笑,你给我记住了!”额头抵着额头,苏子弦哑着嗓子说道。
    泪水顺着眼角和着汗水滴落在枕头上,无声无息的为这两个越离越远的人悲伤。
    第二天早上。
    苏子弦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混乱之后变的越来越清晰,昨晚荒唐的画面一遍遍的在脑里回放。
    狠狠的捶了下脑袋,苏子弦慌乱的起身,满身的黏腻叫她心慌,又恶心。
    胡乱的穿起衣服,甩门而去。
    砰地一声关门声震的床上早就醒来的人跟着轻轻一颤。
    床上的人蜷缩起疼痛的身体,安静窝在被窝里,久久的一阵呜咽声传出,慢慢,慢慢,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大哭,听的让人心碎。
    ***
    京城最大的地下拳场。
    这里是所有嗜血亡徒的乐园,在这里只要你站上擂台,那你就只是你,必须摒弃一切身份,就只是一名来打擂台的普通人,等着打人或者——挨打。
    当然,你大可放心——拳场的规定不会让你被打死,但也仅仅是不死而已。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女人站在擂台上,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滴落在擂台上。
    目露凶光,满脸冰冷,浑身杀气腾腾,一副想要随时会将人撕碎的样子。
    即使这样,也源源不断的有人上去找打。
    毕竟这样热血沸腾的竞技是这些女人所渴望的。
    狠狠的一拳砸向对面女人的颧骨,紧接着反身侧踢,一脚将人踹下擂台。
    “苏少这是怎么了,吃枪子了,这么大火气。”
    看台边,一个看上去就是一副花花大少摸样的女人满眼疑惑,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呵,我也很好奇呢,什么事能让她变的——跟疯狗一样。”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竟会有人接下。
    转过头,看到来人,女人嘘了一声,一脸暧昧的说道,“呦~洪少,稀客啊稀客,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玩。”
    “怎么,我来不来玩,还得通知你。”洪放挑挑眉,上挑的凤眼半睁,瞥了女人一眼。
    “哈哈,不敢不敢。”
    看着擂台上的苏子弦又一次放倒对手,洪放勾起嘴角,脱下外套丢给刚刚的女人,“帮我拿着,我上去玩玩。”
    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眼前。
    早上。
    苏子弦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洗去身上的味道,可就算她在这么冷的天里用凉水洗澡也无法浇熄心中的那团火,怎么都无法压制住心里咆哮的野兽。
    野兽的利爪凶狠的撕扯着她的胸膛,渴望着破膛而出,摧毁一切,拼命的叫嚣着。
    这种渴望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二次如此失控,而第一次,是在裴尽海站在她面前说要领养她的时候。
    于是,便有了她现在在地下拳场杀气腾腾的揍人发泄。
    其实,她更想有人来狠揍自己一顿。
    洪放站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