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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早就禀退了左右侍候的人,坐在旁坐上看着摇篮里的十五打滚儿玩,见晴儿来了才起身,“你回来了。”
    曹威这会儿好似归家的丈夫被贤良的妻子迎了进去,身子虽然累,心里却是美的不行。
    “嗯。”晴儿还是一贯淡淡的回了句,弯腰将十五的襁褓裹紧了,让乳母抱了下去,“怎么这时候来了,既然要来早先就应派个人过来支会一声啊。”
    “朕……”乾隆见晴儿把自己这么放在心上,乐得不行,一把揽过美人,曹威还要挣扎,乾隆双手一紧,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一个缠绵的吻后,蜜汁交错,双颊绯红,曹威哪还有气力争斗,只能温顺的窝在乾隆的怀里。
    虽说,一个吻把晴儿吻得是没了气力,服服帖帖,可是,乾隆岂能满足,两人便草草的用了晚膳,就在重华宫就寝了。
    “晴儿,睡了么?”乾隆爱惜晴儿刚出月子的身子骨,没有怎么折腾她,就上了一次便自觉地偃旗息鼓了。
    曹威微闭着双眸,咕哴了一声,“还没?”
    这轻轻的一声,软软的,绵绵的,就像不小心被半岁大的白猫给挠了下掌心,那么点酥酥麻麻的,软下去的东西又不由得有了动静。
    乾隆又不舍得晴儿太过劳累,可他那曾忍过,所以只能让两个身躯贴的更近些,好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一紧,一近,一热,一动……晴儿感觉是真真的,曹威心里更是明白的很。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可是肌肤的摩擦,又靠得如此之见,唇齿眉目都清晰可见,乾隆不但没能将□熄灭,反倒有一种燎原之势。曹威两股之间是不是的感觉到那人难耐的摩擦,虽不说,看着那人忍的难受也不免心疼。
    “唔……”
    在曹威的手握上那个灼热勃发的物体,乾隆不由的用喉咙的底部发出了一声喘息,不知是因为惊诧,还是因为晴儿手指灵动的舒爽。曹威灵活的干着手上的活,不时的观察着早已沉醉在他指间的乾隆,他那种满足,心动的感觉不经意间带给曹威似曾相识的熟络,难道是每一个男人私/处的敏感之处也是不尽相同的么?
    顺着晴儿带给乾隆的快感,一片黄浊浸湿了床单,乾隆这才平复了心境。不过,他从未与人做过这样的事情,看着眼前淡漠的晴儿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乾隆经历了这样的“性/事”,却让他心中对怀里的这个晴儿更加疑惑。
    “晴儿……”
    天以不早,本来乾隆也想忍着不理会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可思议,但是疑心和好奇心驱使着他去询问,他想知道,他要知道,他爱的这个人是个怎样的人,她有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嗯。”晴儿依旧是平淡如水的回应。
    但是,就是这样的平淡才让乾隆不敢去探寻,因为他不知道,她真的爱他么,他在她的心里有多重。生在皇家的他,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曾有过的女人无一不是投怀送抱,不需要他去琢磨,去留心。可他知道他的晴儿和那些女子不同,虽已年过半百的乾隆,此时却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爱慕着身边如花的少女。
    “朕……”乾隆毫无头绪,不知要从何问起。
    曹威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话要问他,或者说是问她,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只是不想来的这么快罢了。
    打了十二分的勇气,乾隆才重新开口,“为何你会知道医治十四的法子?”
    曹威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乾隆真相,告诉他自己是穿过来,自己以前是一个男人,自己之所以知道人工呼吸是因为自己来自他死后的好几百年的那个世界……他不自主的轻笑了一下,但是他不想在瞒他,他想和他坦诚相见。
    “真的想知道?”
    沉默了许久,晴儿才看见乾隆定定的点了两下头。
    “这件事要从晴儿那次随老佛爷从五台山回来被撞伤说起……”曹威自顾自的说着,好像说的事与他无关,不过是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虽然乾隆自认为,无论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说出怎样的惊天骇文,他都能够接受,可待他从晴儿口中听完这个离奇诡异的古今穿越故事的时候,他惊恐了,他害怕了。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
    乾隆和曹威就这么相视的躺着,凤仪楼的寝宫里没有任何的声息,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吱啊————
    “皇……皇上……您怎么……”吴书来和守夜的太监惊讶的看着只披了件单衣出来的乾隆,可是乾隆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理会二人,急匆匆的离开了重华宫,往养心殿去。
    “娘娘,皇上已经三日都没有来了。”馥雅伺候老佛爷用过午膳,准备会重华宫陪一陪十五去,可是,跟在身后的秋雪却在为乾隆爷这几日都没有来看馥雅和十五阿哥着急。
    且说乾隆才三日未来重华宫,这皇宫后院就有“淳妃失宠,延禧宫即将重蒙圣恩”,各种的流言蜚语不断,只是老佛爷很是喜欢馥雅,故而才无人敢在曹威的面前生事,不过来重华宫巴结的宫人们都自觉的撤了,只是有人捞了个清静,有人却觉得冷清了。
    听了秋雪的话,馥雅邹然的停下了脚步。这儿恰好是那日落水的地方,若不是落水,晴儿不会去养心殿,不会让乾隆有机可乘,他曹威不会越陷越深,也不会有今天的不舍和伤痛。皇上不会再来重华宫了吧,曹威自嘲的笑了笑,乾隆那夜的眼神,是愚弄,是恐惧,是鄙夷,他忘不了,怎么样也忘不了他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自他走后,曹威就反复的问自己,到底是自己爱错了人,还是自己本就爱上不该爱的人……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就落泪了……”秋雪看着馥雅盯着那一波的湖水竟然不自觉的落泪,不觉得心中大惊,心生怜惜也跟着落泪,“娘娘,您……您不要伤心,皇上也许是这几日国事繁忙,才没有过来看您和小阿哥的,他的心里……”
    “没事的,回宫吧。”清冷话语更加让人觉得宫中女子的没落,但却难以从馥雅的眼中看出,她拭了拭面颊上的泪痕,带着秋雪和重华宫的宫人便回去了。
    这边馥雅刚进韶颖轩,还未看见十五就听见门外的宫女来报,延禧宫的宫女月华来传令妃娘娘的话。秋雪主张馥雅不要见月华,大家都是同一个品级的妃嫔,馥雅没必要听令妃的,而且秋雪觉得令妃和那个还珠格格走的那么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沫儿却不这么认同,跟馥雅说明令妃在后宫的势力和厉害,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了的好。
    曹威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月华看看令妃到底有何事再做决断,虽说秋雪和沫儿的话都是各有道理,也都是为她着想的,可他又怎能不知道令妃也是那个人生命里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一个这样的人派来的人会不会不代表着令妃而代表着他,那个一生上位者的意思。
    等馥雅到了凤仪楼的东殿,月华已在殿上等候了多时,一见淳妃入面便急急的跪下行礼,“淳妃娘娘吉祥,延禧宫 杜月华给娘娘请安。”
    “起了罢。”曹威还未坐下便让跪着的月华起了身,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只是曹威见不得着清代的人有事没事就下跪,故而大多时候都不愿让人跪着说话。
    “听说,是令妃娘娘让你来的,有什么事么?”
    对于曹威来说,排场和繁文缛节都已不在乎了,在只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令妃派来的还是乾隆派来的。
    杜月华也觉察到了馥雅焦急的异样,觉得心中称其也未表露,只是按着腊梅交代的说,“是令妃娘娘派奴才来的,娘娘想请淳妃娘娘过去给十四阿哥瞧瞧病去。”
    原来真的是令妃派来的,他果真不在关心这个地方了,曹威一听杜月华的话神色就黯淡了下来。
    秋雪一看馥雅这幅光景,她又不知曹威的心思,还觉是馥雅被令妃的话儿欺侮到了,不由的火大,便出口骂道,“令妃娘娘是皇上的娘娘,我们的娘娘也是皇上的娘娘,瞧病上太医院找太医瞧去,哪有让我们娘娘去瞧的道理。”
    说着便要和沫儿一同送客。
    腊梅早就料想到,淳妃这儿会这么说,早与下面的来人交代好了,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便……
    杜月华也不管秋雪的推搡,哭着就跪在了地上,行了个祈天的大礼,口中大呼,“淳妃娘娘开恩,既然救了我家阿哥的性命,就请救人救到底吧……”
    一听杜月华这么一喊,一跪,一哭,好似十四阿哥出了什么大事没救了,让秋雪和沫儿也不好上前拉她。不过,她这么一嚎倒是让晴儿回过了神来,虽然,自己过去未必真的能医治十四阿哥,但是人家令妃都这么派人来请了不过去看也不太好。
    “沫儿,备轿,去延禧宫。”
    “不用了,娘娘,奴才已经给您备好了马车,就在门口候着呢。”杜月华忙起身引着馥雅出去,沫儿和秋雪急忙跟上,这便主仆三人跟着杜月华往延禧宫去了,殊不知龙潭隐虎穴,九死安有回。
    谋事在人
    谋事在人 馥雅才进延禧宫就看见令妃一脸焦灼担忧的摸样,晴儿是晓得的,这一周大的孩子最是不好养活,更何况十四前几日还着了水。便上前打算安慰令妃,可她还未来的急开口,令妃一见她就急忙忙的给她跪下,拉着她的衣摆,哀求道。
    “淳妃娘娘,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永璐吧……”
    这……这叫个什么啊,我曹威又不是大夫,怎么救得了十四……
    “令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先起来吧!”
    “不,淳妃娘娘,您要是不答应救永璐,本宫……本宫就长跪不起……”令妃死拽着馥雅的衣摆,任由馥雅怎么说,她就是不肯起来。
    唉……总不能让人就这么跪着吧,延禧宫里里外外的人,都这么看着令妃跪在地上哀求着皇上的另一个妃子,只为了能救自己的儿子。多么平凡,又是多么伟大的母亲,真可谓是让见者流泪,闻者伤心。就连,原本愤愤不平的跟着馥雅而来的秋雪,都为之动容。
    “那……我就去看看十四阿哥的情况……”实在是拧不过令妃的馥雅,只能暂且答应下来。
    令妃千恩万谢的给馥雅磕头,馥雅忙上前拦着,又是拿出了救十四阿哥要紧,才把令妃从地上弄了起来。这才,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十四阿哥的屋里去。
    腊梅在前头领着路,引着来到蓼风轩,这便是十四阿哥的院儿了。见淳妃和令妃来了,守在屋前的宫女赶紧的给这两个主子打帘儿。果不其然,一股子难闻的药味把曹威为难的够呛,忍不住的咳了两声。
    “奴才们给令妃娘娘,淳妃娘娘请安……”
    一进屋子便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馥雅说了声“起吧”,没见有什么动静。正纳闷,令妃才道,“淳妃娘娘都赐你们平身了,还不谢恩。”
    “谢淳妃娘娘……”
    曹威以觉得这延禧宫的人儿都有那么点古怪,但是具体的那儿古怪却也说不上来,还未等他细想,就被领到了十四的床前。
    “奴才给两位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人,晴儿可是认得的,就是给她施针的何太医,早就在如烟那儿听说他的医术了得,可惜心术不正。不过,若是连他都对十四阿哥的病情束手无策,她又能奈几何呢!
    馥雅上前,小小的掀开幔帐,偌大的红木雕花大床上躺着的正是那日救下的小阿哥,此时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已经闭上,安稳而恬淡的睡着。曹威用左手护住另一只手腕上的镯子,放轻了手脚,尽量不弄出声响以免把睡着的十四阿哥弄醒,只是用手稍稍的试了试孩子额头的温度,虽说有点偏热了,却不是发烧,曹威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重新把帘子放好了,带着令妃和一众人退出到外屋,馥雅才开口,“令妃娘娘,依我看十四阿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眼下这些症状就是小孩子长闹的小毛病,何太医哪能不会看呢?”
    曹威看向一旁一直陪立着的何桓正,淡淡的笑容看的何太医脊背发凉,令妃娘娘可是交代过的一定要让淳妃娘娘给十四阿哥下方子,这样才好办事。
    “何太医,您觉得十四阿哥的病到底是何故?”晴儿越看越觉得这个何太医神色不对,可是又说不上什么毛病,这人啊,有的时候心眼太好就不容易把人想坏了,何太医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竟然真的把馥雅给糊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