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
“沈暮,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是原则问题。”林冬绪坚持。
“林冬绪,我从没求过你,就这一次你就不能答应我么?”
“不能。”
沈暮撇开脸,沉默了。
“你为什么总为别人的事情跟我吵架?恩?陈友文就这么值得你跟我生气?我还没说你,我之前让你来公司,你死都不愿意,现在呢,你为了个败类跟我这样。我是不是让你拿不出手,你为什么不愿意在公开场合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林冬绪放下脸。
沈暮被戳到痛处,她从他身上跳下来:“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愿意帮就算了瞎扯什么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瞎扯了没有。在学校是这样我就算了,我当你害羞不好意思,但是在公司呢?这里是我的地方,谁敢说你什么?做我女朋友就这么丢你的脸?”
“什么跟什么嘛,我懒得跟你吵!”沈暮就快叫起来了,她气呼呼的,“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帮不帮?”
“不帮。”
“不帮拉倒。”沈暮说完推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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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林冬绪的课,沈暮坐在最后一排,他们好几天没搭理对方了,她感觉这次林冬绪真的动怒了。她趴在桌子上看着他风姿卓越的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帅气依旧,眉眼很浓,时而抿唇笑一下,时而点头认真倾听学生的回答,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好像吵完架伤心难过的只有她。
沈暮闷闷不乐,林冬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呢。
林冬绪上完课就走了,难得的没有布置作业或者让课代表去下办公室,走得很急,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呆。
沈暮吸了吸鼻子跑到走廊上趴在栏杆上找他,看到他颀长的背影映入眼帘又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眼睛就红了。她不想跟他吵架的,她很想念他啊……
这个星期里,沈暮几乎就没见过林冬绪,他很少回别墅,她猜他肯定不愿见她就回自己的公寓去了,原来只要他不愿意,她相见都见不到他。
这一日晚饭时,林安国不经意的提了一句让林冬绪回来一趟,说是有事问他。沈暮欣喜不已,她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他和解。
果然,大约晚上九点多,沈暮就在自己的小阳台上望见了他那辆闷骚的宝蓝色轿车驶进宅子里。她偷偷下楼,潜进林冬绪的房间里等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一阵声响,沈暮吓得从他床上跳下来,刚好门被打开,灯也随之亮了。
林冬绪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一怔,然后没什么表情的很快把门关上,不疼不痒的说了句:“不怕被人看见你在我这里?”
沈暮心里一抽,不说话。
“想干什么你就说,别这么站着。”他一边扯领带一边脱衣服。
“我帮你。”看他动作不利索,她跑过去帮他松领带又脱掉外套,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时,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细微的表情落入林冬绪眼里,便更加烦躁了,躲开她的手说:“又有什么事情求我?”
这话让沈暮眼睛红了,她揪住他的衣角不放。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保证不骂你。”林冬绪拿她没办法。
沈暮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嗓子沙哑:“我想你。”
话音一落,林冬绪顿了一秒,忽然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她便哭的更凶了,埋在他胸口咽呜着,把她几天来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等她哭完了,他抱着她坐到床边,沈暮发现林冬绪很喜欢把她放在腿上。
他见她鼻头红肿,眼睛湿漉漉的,不禁笑起来:“就为这个哭成这样?”
她扭头抱住他的脖子挨在他身上,嘴巴贴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亲,小声“恩”了一下,又说:“你真小气,比小媳妇儿还小气,我不过就是跟你吵了几句,你还真就不理我了,可见其实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他被她蹭的有些难受,可是又不愿放开她,捏了捏她腰上的肉,低声说:“谁不理你了?别随便就给我赐这罪名。我这几天特别忙,本来周一的课都打算让别的老师顶我,但是又想见见你,熬夜赶出来一部分计划书抽空来上课,结果你这大小姐整整两节课就趴桌上睡觉,我连个脸都没看见。”
“我没睡觉,我听着呢,你说的特慷慨激昂,我小心肝都跟着发颤。林冬绪你就忽悠我吧,明明就是你不理我,上课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沈暮盯着他说。
“那下回上课我就盯着你一个人看。”
“你讨厌。”沈暮被他逗乐了。
他找准她的唇狠狠的亲了一下,正要继续深入的时候,沈暮的电话不应景的响了起来,没想到打来的是彤彤。
彤彤说:“姐,谢谢你,友文他跟我说多亏林总帮忙才进了安国,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职位,但至少可以让他重新开始,他让我好好谢谢你,还有……林总。”
沈暮小小的吃了一惊,看向林冬绪,发现他眼下都是深深的黑眼圈,心里抽了一下,她对着电话说:“没事儿,我大概也只能帮他这一回。”
挂了电话,沈暮问:“是不是费了不少力气帮陈友文?”
“你说呢?刚才老头子还把我叫去骂了半天。”
“那你怎么说的?”沈暮一直就猜测林冬绪不受林安国的喜爱,当时她没想那么多求他帮忙,可现在她不禁担心起来,林安国会不会气的将他从安国地产里赶出去。
林冬绪似乎很满意看到她焦急的表情,“我照实说,我说你来求我,一定拜托让我帮忙。”
沈暮愣住了,该不会连他们的关系都给招了吧。
林冬绪笑了一下,继续说:“我还说,我是看在秦阿姨的面子上才帮忙的,否则传到秦阿姨的耳朵里,以为我们林家不待见你这个外姓人。”
沈暮听了松了口气,捶了下他:“你怎么这么坏!”
他捉住她的拳头,“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这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沈暮把自己的唇贴向他,主动献上一个吻,“谢谢。”
“暮暮,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为这种事情跟我吵架,一点也不值得。”他抚上她的脸颊。
“对不起嘛,我错了,任你处罚好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沈暮主动承认错误,她猜到林冬绪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还真没打算放过她。林冬绪一个翻身将沈暮压在床上,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沈暮承受着他粗暴的吻,呼吸不畅让她不适的呻.吟出声,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身体里蔓延,她扭动着,企图推开身上的重量。
林冬绪被她碰到要害处,闷哼了一声,下一秒他的手掌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微微发烫的肌肤一路向上,握住那方柔软,轻轻捏柔。
沈暮喘着气,可是却不敢出声,死死咬住嘴唇,可是林冬绪使坏的加重力气在那缨红的尖端上捏了一下,她一惊,软软的嘤咛一声,无力的说:“别……”
可是他的手指已经探入下边,轻轻捻弄着,慢慢将手指放入她的身体里。沈暮说不上来的难受,夹紧双腿不让他深入。
她听到他在耳边低语:“乖,把腿张开。”
沈暮还是收回了一丝理智,抓住他的手腕摇头:“现在不行……这里不行……”
他把手抽出来,咬住她的耳珠说:“那你帮我。”
她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捉住手往下探去,触碰到某个发烫的东西,还轻轻跳动着。沈暮闭上眼睛,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窘迫的就快咬舌自尽了。
“……我不会。”沈暮吐出这几个字差点羞愤而死。
他闷笑,“我教你。”
这就是为人师表?怎么什么都教啊!衣冠禽兽还差不多。
沈暮很想说不要,但是他已经强制让她的手握住那滚烫,缓缓抽动了起来。她咬着唇,感受到手中的变化,过了一会儿,随着他急速的喘息,一团粘液流到了她的手心。
“……好没好?”沈暮轻轻问,心里吓得要死。
林冬绪调整了一下气息,吻了吻她的唇,笑起来:“孺子可教。”
沈暮从林冬绪的房间里偷偷溜出来上楼,楼道是黑暗的,掩饰住她依然泛红的面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总觉得身上还留有他的味道,唇边跃起一丝甜腻的微笑,一双杏眼在黑夜里尤为黑亮。
“你跟他在一起了?”忽然有个人说。
沈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秦征。
秦征的房间在她对面,此刻他靠在房门口,双手放在裤兜里看着她。
“你有意见?”沈暮没打算瞒他。
秦征耸了耸肩,“没意见,我哪敢啊,他对你好就行了,我有什么意见。”
“不准说出去。”
“保证不说。”秦征借着月光看了看她的红润脸颊,神秘的问,“你们做了?”
“做你妹啊!”沈暮脸蛋又红了几分,她踹了秦征一脚才回自己的房间。
秦征忽然又叫住她:“姐,跟你说个事儿。”
沈暮回头看着他。
他说:“我把林安国给的股份全都卖掉了。”
三十四、
沈暮把他推进房间里,皱起眉头问:“什么时候?你卖给谁了?”
秦征说:“昨天办的手续,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有个人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卖掉持有的股份,我说不卖,他说他需要我的股份来整垮安国,我想了几天就答应了。”
“为什么一定要安国垮掉?秦征,你到底……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想林安国尝一尝走到绝路的滋味,感受一下妈妈当年受的什么苦!”秦征压低声音怒道,他吸了口气,说:“姐,你明明不想妈妈嫁给他的,为什么现在改变立场了,为什么帮着他?就因为林冬绪?你要知道你跟林冬绪现在是兄妹关系,你们不能结婚的。”
沈暮拍了下他的脑袋:“管好你自己,不用你瞎操心。你一口一个为了妈妈,你不明白妈现在嫁给林安国才是最幸福的,万一哪天林安国垮了,你让妈怎么办?她会伤心死的。”
“妈还有我,怕什么?没有林安国,妈妈照样能过的幸福。”秦征说。
沈暮想到什么,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林安国抢走妈妈,所以才这么愤世嫉俗?”
“你瞎说!”
“毛头小孩,就你手上那几个股份卖给谁都搞不垮安国地产的,我看你被人家忽悠了吧?估计那人是觉得安国地产的股份比较值钱,低价收购你的股份。”沈暮说。
秦征闷着一口气不说话。
沈暮摸摸他的脸:“秦征,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过得这么苦大仇深,我宁愿你逃课去谈个恋爱,也不想你每天都把精力用来怎么报复林安国。”
秦征当做没听见,拉起沈暮的右翻过来,仔细瞧了瞧,“不疼了对不对?好像疤痕也消失了。”
“你别跟我岔话题,我说的你都好好想一下。”沈暮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关门之前,她还是回过头又对秦征说:“早就不疼了。”
-
天气越来越冷,已步入了十二月份,尽管寒气嗖嗖,沈暮还是很期待下雪的。
自从回了学校上课,她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住在宿舍,偶尔回别墅小住一两天陪一陪秦玉和秦征,有时候她会留在林冬绪的公寓过夜。
他好几次都是半夜才回来,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子里抱住她,惹得她一个激灵被冻醒了,又恼又气,却舍不得对他发火,只是抱怨几句,最后翻身钻进他怀里继续睡。
就好比现在,林冬绪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冷飕飕的就往被子里钻。沈暮推开他:“你洗澡了没啊?”
“……没,先给我抱一会儿。”他手伸向她腰,却被她一下子挡了回去。
“洗完澡再说,快去。”
等林冬绪洗了澡上床,沈暮早就没了睡意,小小的脑袋露在外边,睁着眼睛发呆。林冬绪只围了条浴巾,他关掉大灯,只留了盏床头台灯,坐到床边,将沈暮的长发摞到一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回神,往旁边让了让,掀起被角:“傻坐着干嘛呢,快进来,怎么不知道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