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记利剑般冰冷而犀利的眼神刺穿了陶艳的小身板,他微微感到,脊梁在打颤。
    那“咔嚓”一声,折断的,好像不是树枝……折断的,是他的小腰板……
    四九 醋缸子
    o(╯□╰)o
    南北对话。今日主要议题:喜欢陶艳的理由……
    永南王:北北,乃为毛喜欢陶艳?(⊙_⊙)?
    北谛君:南南,因为他很好欺负,(*^__^*)
    永南王:原来如此……
    北谛君:那乃为毛也喜欢陶艳?(⊙_⊙)?
    永南王:(*^__^*)……他对好吃的食物有天生的敏感度……跟着他有肉吃……
    北谛君:/(ㄒoㄒ)/……南南……难道你也被陶艳的小白症传染了?……泪……
    ********** **************
    ********** **************
    ********** **************
    北谛君找到陶艳的时候,看到的这一幕足够可以叫他当场发飙掐死他!
    ——
    他辛辛苦苦兜了大大圈子,在竹林深处找到了陶艳的身影,可这个没脑的家伙却正扑在别人的怀里,抱着对方大喊“英雄哥!”?
    而且那神色颇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而陶艳自己就是那被抓入虎穴等待解救的小羔羊!
    北谛君顿时没有来由地火冒三丈,心里密密涌起了不快。
    “——哼!”
    在两人身后咳了一声,喉咙里冒出火来。陶艳一回头,看到了折断树枝的北谛君。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从那男人怀抱里脱离了开来,可陶艳这小子还竟然后知后觉,没有一点发现北谛君不高兴的意识。见到了对方很
    是雀跃地拉过那个男人,对着他饶有兴致的介绍道:
    “这位是英雄哥!我在京城遇到的,南公子!”
    待北谛君看清了眼前这位“南公子”的真面目后,他的脸上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原因很多。
    其一,刚刚那陶艳说,这位南公子,是他在京城遇到的。也就是说,南公子并不是今天才回到了京城,他果然是早几日就回来了!
    你能耐啊,居心叵测的南公子!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进出自由,而且追踪多日也不见有走漏了半分消息!
    其二,让北谛君心里更不爽的原因,是陶艳看到旧相识一脸献媚的喜色!
    这个表情实在是很欠抽!以前在外面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南公子有没有对这个小白痴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看如今两个
    人亲密的举动,还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抱在一起,就让北谛君不由地恼火。
    这个小白痴,是当自己死人么?这才多久,就名目张胆的要有爬墙顺带着给他免费奉送小绿帽的倾向了?
    其三,一提到这个小白痴,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裤子直接压在地上,狠狠惩戒他一番!让他的小脑瓜快点开开窍!
    什么南公子,也不想想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普通路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呢?也不用脑子先掂量下对方的身份,见个陌生人就扑,
    万一是个人贩子,被人卖了估计还屁颠屁颠帮人数钱!
    北谛君忍住怒火,不理会眼前陶艳的眉飞色舞,盯着南公子的脸,很是深刻的一字一顿道:
    “……永南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呵呵……镇国公大人,您幸苦了……”
    陶艳张大嘴巴,这才恍然大悟,那文质彬彬笑起来很温柔的南公子,竟然就是北谛君心里如芒刺在喉的死敌永南王!?
    两人虽说心平气和地相互问好,气压却是低到不行,连陶艳这个局外人都感到诡异,分明有电花火石闪过。
    呃……这回可是连他这个白痴都知道……他的小日子……到头了……
    **** ***** **** *****
    北谛君,永南王,加上陶艳,三个人一起出现在水榭楼台的时候,太后倒是吃了一惊,已经有各路王爷郡王在大厅等候,见到永南
    王和北谛君,纷纷起身请安。
    话不多说,开宴在即,席间有人歌姬舞姬献艺,好酒好菜伺候。
    陶艳屁股刚坐下,就抓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对着自己面前的一盘子外焦里嫩的蒸煮山猪肉淌了一桌子口水。
    那山猪肉是北谛君去围场狩猎的时候抓到的活物,进贡给了太后,今天拿出来,炖了整整五个时辰,油水全部蒸干了。御膳房厨艺
    了得,最好吃的大腿肉被炖得稀烂,一块下去,不油不腻,爽滑可口,不仅入口即化,还满嘴溢香。
    北谛君看了陶艳的吃相,忍不住想笑,用手肘撞了撞,低声道:“慢点吃,也不怕等下又拉!”
    嘴巴里又塞进一块肉,很是不平:“……都拉空了,才更要吃啊!”
    两腮帮子塞的鼓鼓的,说话的时候还满嘴巴唾沫星子,对面的永南王摇着扇子,从后面射过两道灼热的光来,眼里笑眯眯的很是复
    杂。
    北谛君早就觉察出了这份来者不善,憋了一肚子不满意,盯着永南王想把他那无良目光盯回去。
    一个眼里几乎奔出火来:看什么看?再看我的人,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一个毫不畏惧,故意挑衅:来啊来啊,本王爷等你怎么抠我眼珠子!我偏偏就是看了!
    无声胜有声,宴席之间火药味十足,连太后都觉察出了此二人的神色诡异。
    只有那看似无害的导火索,北谛君身边的陶艳,依旧自顾自的游离在氛围之外!?
    永南王眼眉一转,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后走到了太后面前敬酒。
    他微微弯腰,优雅躬身,举杯齐眉,朗声道:
    “小王离京五年,太后和皇上……可好?”
    太后和皇上可好?
    这算是什么话?
    好不好,你在岭南不知道么?
    在座的所有人一时全部噤若寒蝉,纷纷寻思这一句的意思。
    太后皱了皱眉头,略感不安。这一句话并非善意,明明是一语双关。
    问她母子好不好,难道他永南王的意思是,从今往后,她们母子的日子,就会不好过了么?
    太后处波不惊,接过酒杯,与那站在阶下的永南王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多年不曾见过的温情。
    那阶下的男人,又道:“……臣弟离京五年……嫂嫂和皇上……可好?”
    那两字柔声的“嫂嫂”,直击到她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手里一颤,几乎将酒杯倾翻。好在,如今的太后,此后永远是太后。身为太
    后,她有足够的理智应对所有不利的攻击。
    “都好!”一句轻描淡写,掩饰了最初的波涛。
    永南王听完,讪笑一声。
    合着礼数回了一些客道话,随后,再斟满一杯走到北谛君座前道:
    “镇国公为国为民,日以继夜的操劳,小王理应敬您一杯!”
    刚刚与太后的问话,就让气氛跌倒了冰点。
    如今他又把矛头最准自己了?
    北谛君挑眉,举过杯子淡淡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原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意在暗示对方,不管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屈服,天下
    如此,身边的陶艳,也是如此。
    永南王见北谛君神色有点不满,想是早上在竹林里那一幕,叫他不自在了。
    可他就是偏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北谛身边的陶艳,饶有兴趣的想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跟北谛以往身边的小妾都不一样呢?他好
    像很是与众不同,不仅被带到宫里参加皇室成员的宴席,还让北谛君这个素来不谙情事的铁腕男人如此重视?
    永南王危险地眯了眯眼,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是叫人斟满一杯,直径递到陶艳面前,笑吟吟道: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镇国公新纳的夫人陶公子了……呵呵,小王听闻陶公子公子才情了得,又是陶都尉家的心头肉,这不愁吃不
    愁穿的,怎么就做了别人的……呵呵……”
    永南王的话说了半句,半句吞进了肚子,不过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有点想要离间的意思。北谛君脸色大不好看了,那永南王一
    点也不在意,举杯又道:
    “公子有礼了,小王敬公子一杯!”
    陶艳含着山猪肉,刚要接过酒杯,不想旁边伸过一只大手,硬生生将酒杯从陶艳的手里夺了过去。
    ——北谛君将杯子拿到自己嘴前,不等陶艳反映,就仰头一头喝了个精光。
    喝完之后直接把杯子送回给了永南王,义正言辞道:“陶艳不胜酒力,本君替他谢过王爷抬爱了!”
    那永南王起先是愣了下,随后又是尴尬一笑了之,自己的热脸贴了北谛君的冷屁股。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对方不高兴自己靠近陶艳这一点,倒是叫永南王越来越有了兴致。
    陶艳见永南王干笑,很是替他难受,小南哥怎么说也跟自己是旧相识,如今也不知北谛君怎么回事,一股闹热的叫永南王难堪,还
    把人家的好意推了回去,在别人眼里,忒小气了不说,若顺了这个想法,指不定小南哥以后怎么看自己呢?
    陶艳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北谛君的衣角,一面眼巴巴的抬头仰视着这个男人。
    “……那个……我酒力从来都很好的……”
    声音不大,却是足够北谛君听的一清二楚了。
    这个二子!
    唰唰,黑着脸的某人射过两道凌烈的目光,陶艳马上吓地不敢在说话了,可怜巴巴地把手收 回来,心里却暗自嘀咕:凶什么凶…
    …长了一脸凶相……也不怕吓到人!
    这个细节被永南王一览无余地抓在脑海里,心里却是寻思了另一番想法,料定了这个陶艳,在北谛君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永南王之前就知道北谛君的家底,也知道雅公子这号狠辣又病弱的人物,以前单只当雅公子才是北谛君的心头好,可是这个心头好
    终日养在深闺里足不出户,自然没有办法拿雅公子下黑手,可这个陶艳,大不一样啊……
    那么想着,嘴角泛起弧度,永南王的心思,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 ***** *****
    酒过三巡,宴席就草草散了。
    永南王回到驿站,等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