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交给我,我送他上去就好!”警卫强烈怀疑陶朵蓝是摆仙人跳的。
    “我说他住几楼!”陶朵蓝低声咆哮,到哪儿都有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小姐……”大厦警卫虽然对陶朵蓝的怒气有些胆怯,但是,职责还是要担当起来。
    “不要给我废话哦!小心我k你,我是他的女朋友,怎么样?送他回来不应该哦?”恶狠狠地,大姐大的气质不小心就流露出来了。
    “小姐……我……”怎么可能!虽然这个小姐看起来真得很不错,但是宁先生在这里住了两年,从来没见过他和什么人来往。
    “蓝……”宁裕被他们的争执吵醒,他听到了朵蓝承认是他的女朋友那一句,即使头很痛,他还是好想微笑,“这个……”他掏出了一张磁卡
    ,用眼神示意前方的电梯。
    “走开啦!”这个警卫应该庆幸她现在没办法把手腾出来,否则,他就惨了,最少也是一个熊猫眼。
    警卫一看宁裕真的和这个奇怪的小姐认识,识相地让开,陶朵蓝拿着磁卡在电梯前刷了一下,电梯打开,陶朵蓝几乎是拖着宁裕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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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陶朵蓝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
    她知道这里是城市里最贵的地方,最完善的设施,最优美的环境,可是,她无法想象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公寓大厦里,竟然存在着这样一户住所
    ——
    实心桧木大门打开,打开了室内的灯,映入眼帘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画面——从大门到屋里一扇门前,有一条狭窄的走道,有走道的原因是其
    他地方已经被灰尘彻底占领。陶朵蓝敢保证,站在这个公寓里,打个喷嚏灰尘会把人淹死!
    从那条走道,可以看出室内装的原木地板,墙壁和家具已经看不出材质,只能看到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沙发的东西上罩着一个白布的罩子
    ,估计是为了防尘。其他地方,只有灰尘,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像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地方,除了那条走道,根本看不出是人居住的。
    “宁裕,这里是人住的吗?你是猪的亲戚吗?把公寓弄得这么乱!”
    “……”宁裕趴在陶朵蓝肩头看着屋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对啊!但是接触到小女人不愿放弃的目光,宁裕咽了一口唾沫,“不是我弄的,
    它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当然不是你弄得,只是你不打扫,才成这个样子的!陶朵蓝给了这个满脸无辜的男人一个大白眼。
    “服了你了!”陶朵蓝没好气地放开宁裕,让他靠着门框站着,她走进去,脚步激起一团团灰尘,伸手把沙发上的防尘罩掀掉,总算有个坐的
    地方了。
    扶着宁裕在沙发上坐下,“这种地方你也能住?住了多久了?”看看这个样子也知道从住进来就没有打扫过。
    宁裕沉默了一下下,乖乖地张口,“两年。”
    “两年?我的天啊!”看到宁裕奋力想睁开眼睛的样子,涌到嘴边的一大堆的教训硬被咽了下去,“去洗澡,把水弄得热一点!”
    “哦。”乖宝宝的答案,人却没有动作,瘫在沙发上努力地揉着眼睛。
    陶朵蓝叹了一口气,湿答答地站起来,“等我一下。”看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卧室在哪里,陶朵蓝推开那条没有被灰尘覆盖的道路尽头的那扇门
    ,开了灯,不出她所料,除了那张床没有被灰尘覆盖,其他地方也是灰尘密布,窗边的空地上,堆满了盒子都没有拆的衬衫,上边印着让陶朵
    蓝张口结舌的双c标志,这个宁裕,这么贵的衬衫被他穿得像是抹布一样,而另一边则堆满了穿过的抹布,和长裤袜子,一大堆,老天啊,这
    个男人究竟是怎样在这里生活的?
    除了进出,就是躺在床上睡觉吗?陶朵蓝按照推测推开了主卧室的浴室的门,果然,里边扔的乱七八糟,不过有着明显打扫的痕迹,虽然混乱
    ,但是比起客厅和卧室,已经好了很多。
    按照整个公寓的路线,浴室里的一起都是走奢华现代化的路线,最先进的设备,还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按摩浴缸!
    陶朵蓝没有时间羡慕,赶快开了热水器开始放水,把水温放得热一点,好给那个白痴男人补充温度,把沐浴乳毛巾都找齐,才叫那个男人进来
    洗澡,他已经烧成那个样子,再下去,一定会烧得更傻,到时候就是老天爷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宁裕!宁裕!宁裕!”没有一点回应。陶朵蓝走出卧室,果然,宁裕瘫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因为发烧,他苍白的脸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
    红晕,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纠结,头发乱七八糟的,瘫在那里像是一只流浪累了的小狗。
    真是受不了这个男人!陶朵蓝抱怨着,却还是拉着男人站起来,“宁裕,赶快去泡一泡,驱驱寒气!”
    宁裕半梦半醒地被推进浴室,“乖,洗洗澡,不许在浴缸里睡着哦!”
    “哦。”乖宝宝答话了,下一步就是一颗颗解开衬衫的钮扣,一眨眼之间,男人上身已经不着寸缕。
    “喂,有女生在场唉,你应该避讳一下吧!”陶朵蓝赶忙转身出了浴室,大力地把门摔上,想驱赶刚刚那一眼印入脑海里的画面。
    额头抵着浴室的门,陶朵蓝呼出了一口气,真是没一点看头!别说是六块腹肌了,整个胸膛上的肋骨的条数都可以数清楚,皮肤白得像是女人
    一样!陶朵蓝唾弃着宁裕,也唾弃自己,因为她刚刚看的差点连眼睛都移不开。
    想到里面的那个男人,陶朵蓝头疼起来,敲敲门,“宁裕,不许睡着哦!暖和了就赶快出来!”
    半天,里边才传出一声低低地应和,一听就是半睡半醒的样子。
    快速地打理好自己,陶朵蓝赶忙去敲浴室的门。果然,男人已经在里边睡着了,陶朵蓝在外边又是叫又是吼,千呼万唤,宁裕终于出来了,头
    发滴着水珠,身上只缠着一条毛巾,几乎将整个颀长的身躯都在陶朵蓝眼前展开来。
    而陶朵蓝则是很没出息的几乎喷了鼻血,不知道是谁,刚刚还在唾弃人家的身体没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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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赶快坐好!”按着男人在床上坐下,陶朵蓝拿着干毛巾为男人擦头发,男人全身放松地倚在她身上,闭着眼睛任她的手指在发间穿梭。
    “好了!”陶朵蓝曲起手指敲了宁裕额头一计,“乖乖躺下睡觉,不许再发烧了!”
    “哦。”宁裕虽然留恋陶朵蓝身上的温暖,却不敢违抗女王的命令,乖乖地掀起被子钻进去,躺平,却睁大着眼睛看着陶朵蓝。
    “闭上眼睛!”明明上下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还要硬撑什么!
    “不要走。”紧紧地看着陶朵蓝,宁裕生怕他一闭眼,他的蓝就消失了,这个美好的让他不愿清醒的美梦就散开了。
    “我不走,傻瓜,你现在发烧,我怎么能走的开?”陶朵蓝在床边坐下,“乖,闭上眼睛,睡觉才能恢复体力!”
    宁裕还是强睁着眼睛,不愿闭上,他想永远这样看着他的蓝。
    “怎么还不合上眼睛,睁着眼睛怎么睡觉?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不会走,我保证,用我陶朵蓝的白金级信誉来保证!听话!”陶朵蓝伸手把宁
    裕的眼皮合上,但是手一离开,宁裕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明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瞪得像个兔子一样,就是不合上。
    “喂,宁裕先生,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一点都不配合?我要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哦!”两个人瞪着眼睛僵持了三十秒
    ,终于,男人缓缓合上了眼睛。
    陶朵蓝舒了一口气,大脑飞快地旋转,寻找曾经听过的照顾病人的讯息,终于让她给想起了一条,兴奋地跳起来冲进浴室,她终于可以做些什
    么了,不用看着宁裕受苦而什么都不能做。
    床上的男人立即睁开了眼睛,竖起耳朵倾听浴室里的声音,哗啦啦水流的声音,口哨的声音,交织成让宁裕安心的乐曲,他闭上了眼睛,终于
    愿意将自己交给睡意,他愿意相信,他的蓝,不会丢下他!
    陶朵蓝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一个被凉水浸湿的毛巾,覆在宁裕的头上,宁裕的眼皮动了动,最后不敌睡意,没有睁开,纠结的眉头也没有展
    开。
    陶朵蓝把灯光调暗,然后坐回床边。
    手指轻轻地抚过宁裕的眉头,陶朵蓝记得,这双浓密的眉毛总是皱在一起,再抚过眼睛,而这双眼睛,明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眼睛,却总是混
    沌不清,像是暴雨前的天空,压抑得没有任何光芒,再经过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明明是应该显得薄情,却有着世界上最温暖的温度。
    陶朵蓝傻傻地盯着宁裕,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脸庞五官,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温柔,心口上有暖暖的液体就要喷薄而出,无法控制
    。
    窗外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也许,是在他们洗澡的时候;也许,是在她为他擦干头发的时候;也许,是在她温柔地抚过他的五官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人在意了。
    终于,陶朵蓝背疼地站了起来,她想起了家里那个一定还在为她等门的老爹,陶朵蓝在宁裕的公寓转了一圈,这是个四十多坪的豪华公寓,只
    是一个公寓,不是家。因为这里虽然有着最现代化的设施,最奢华的装饰,却没有任何生气,被昂贵的家具摆得满满的,却空洞无比。
    陶朵蓝的心头开始疼痛,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而宁裕又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竟然可以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他又发生了什么,把自己弄成那
    个苍白憔悴的样子!
    有很多不知道,陶朵蓝心中有些忐忑,却更加坚定,她会一个一个弄明白的。宁裕已经走进她的生命中,像是一缕即将逝去的魂魄,她抓住了
    他,再也不会放手,她要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他,让他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以最健康的姿态。
    陶朵蓝的心从未这样坚定。
    她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让人欢笑痴狂的爱情。
    在宁裕的公寓里转了一圈,这里几乎拥有一切的现代化产品,当然包括电话,可是电话线早已被扯断,电话被埋在灰尘中连本身的颜色都看不
    清楚。
    想了想,陶朵蓝到宁裕脱下的衬衫里掏出了一叠湿淋淋的钱,拿了磁卡,轻轻地把门带上,离开了宁裕的公寓。
    电梯门当的打开,正在打着瞌睡的警卫听到声音,连忙振奋精神,盯着从电梯中走出的人。
    宽大的白衬衫被当成裙子穿上,松松垮垮的长裤被一条看不出材质的带子系住,整个一个从歌仔戏中走出的演员,明媚的眸子闪现着不在乎的
    光芒。这样的少女,无论她处在那里,无论她穿了什么,都无法遮掩她本身的炙眼光芒。
    耸了耸肩,陶朵蓝靠近已经看傻了的警卫,“喂,警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