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一种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冲上了宁裕的头脑。
    王医师把空间留给抱成一团的小情侣,推门出了催眠室,而仁爱的下任院长竟然亲自在门外等候。
    “怎么样,王医师?”
    “没事,没有我们想象中严重,宁裕能遇到朵蓝,真是他的幸运。你们可以放心了。宁裕对你们家朵蓝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他在用他的生
    命抓紧朵蓝!”
    “那就是没问题了?”
    “只有一点点小问题,完全可以通过药物控制,只要有朵蓝在,我相信他会没事的!我要去开药方了,你可以进去看看!”王医师舒了一口气,他真怕两年前的事情重演。
    “不用了,”莫远闻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向宝贝老婆交代了,“我还有个手术,要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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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宁裕,乖,把药吃了!”放在宁裕面前的小玻璃瓶里最少有五六十颗药丸,宁裕当然是抱着被子缩在床的最角落,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
    “不要。”宁裕回答地很干脆,还往角落里再缩了一点,“我要去看小宝宝。”
    这是宁裕这几天最大的娱乐,每天只要不打针的时候,要不是到大姐的病房抱小宝宝,要不就贴着育婴室的玻璃窗看躺在里边的小宝宝。
    “宁裕,听话,把这些药吃了,你的病才能好,病好了才能常常去看小宝宝啊!”这两天让宁裕吃药已经成了陶朵蓝最头疼的事,不过,她看
    着那么一大把药都头疼,别说每天深受其害的宁裕了。
    “不要,我要去抱小宝宝。”宁裕还是咬着他的条件不松口,“医生明明说我都没事了,为什么还要吃那么多药,不要,好苦,好难吃。”
    “宁裕,这些药一定要吃,听话,好不好?”王医师是说宁裕没事了,虽然有轻微的忧郁症复发现象,但以宁裕现在的心理完全可以克服。但
    是,适当的药物配合是必要的,没想到,这个二十二岁的大男人,吃起药来比小孩子的理由还多。
    “不要。”这次只剩两个字了。
    “宁裕,你再任性我就要生气了哦!你答应我要听话的,你答应我会为了我而努力,但是,你却一点都没有努力,吃个药就推三阻四!”陶朵
    蓝把盛满温水的大玻璃杯放下,背过身去,这个男人啊,就是不长记性,每次都要她用杀手锏。
    “蓝……”宁裕终于离开了角落,往陶朵蓝身边挪了挪,“蓝?”
    陶朵蓝动也不动,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小样儿,还撒娇任性,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蓝,你生气了?”宁裕再靠近陶朵蓝一步,“蓝,你不要生气,我吃药,好不好?”
    陶朵蓝还是动也不动,其实忍笑忍得快坚持不住了。
    “蓝,我吃药,我再也不任性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宁裕像只向主人邀宠的小狗,频频地用头顶在陶朵蓝背上磨蹭。
    “宁裕,少来这一套,每次发完脾气就撒娇,真是讨厌!”好吧,见好就收。
    “蓝,别生气了嘛!蓝!”听到陶朵蓝的口气有所改善,宁裕立即兴奋得像刚得到一根肉骨头。
    “好吧,下不为例!”陶朵蓝终于肯转过来,面无表情,一点看不出她刚刚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可是,真的很苦嘛!我不喜欢,蓝,什么时候才能不吃这些药?”这次不敢再闹脾气了,宁裕乖乖地把药丸一颗颗丢进嘴里,“真的好苦啊
    !”宁裕伸出舌头哈哈的。
    “真是个笨蛋,都二十二岁了,竟然还像个孩子一样怕吃药!”陶朵蓝没脾气地帮宁裕再倒了一杯水,“把这杯也喝了。”
    “人家明明是十二岁!”在接到陶朵蓝一个恶狠狠的警告目光之后,单纯小朋友赶快噤口。
    “可是,肚子好撑!”宁裕把病号服掀起来,露出瘪地可以的肚子,“真地好撑,能不能不喝?”
    “真是够了,喝个水都要讨价还价!喝了,多喝水才会比较健康!”
    “好嘛好嘛!”宁裕一脸委屈地把一大杯水都喝干净,“好了,蓝,喝完了!”还幼稚地把水杯倒置,为了证明他真得听话把水喝完了。
    “好了,宁裕最乖了!”陶朵蓝仰头在宁裕的唇上亲了一下,“最乖的宁裕,我们现在可以去看小宝宝了!”
    “不要,蓝,我还要。”现在对宁裕最具吸引力的可不是看小宝宝了。
    “要什么?”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亲亲。”眼巴巴地看着陶朵蓝的唇,却不敢轻举妄动。
    “下次吃药才行。”
    “那我还要吃药!”
    “下次才有!”
    “我要吃!”
    “谁理你!”陶朵蓝开了门就冲出去,她要去看她可爱的小外甥了,除了偶尔会在她身上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以外,其他的地方真得好可爱,胖
    乎乎的,还会吐泡泡。
    “蓝,我要吃药啦!”病房里只剩下宁裕还在哀怨,“还要吃药啦!”
    照例一离开陶家大姐的病房,陶朵蓝都要咕咕哝哝抱怨一番。
    “真是不公平!我是大姐的亲妹妹唉,她竟然疼你超过我,总觉得我欺负你似的!其实每次都是你欺负我!”陶朵蓝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却温
    柔无比地为宁裕擦着头发。
    “呵呵。”宁裕满足地坐在椅子上傻笑,大姐确实对他很好,所以,他好喜欢大姐,也喜欢大姐夫,更喜欢小宝宝。
    “傻笑什么!真是,才几天,老爹都被你收买了!不公平不公平啦!明明人家才是陶家的宝贝,现在世道竟然反过来了,他们竟然都帮着你欺
    负我!”
    “呵呵。”宁裕还是傻笑着,吹风机轰轰隆隆的声音让他觉得好幸福。
    “讨厌,你还笑!”陶朵蓝把吹风机收起来,“罚你要补偿我!”
    “好。”
    “那你要怎样补偿我?”
    “亲亲。”
    “去!”陶朵蓝一把推开宁裕靠过来的脸,这个男人,真是够了!
    “亲亲嘛!”宁裕嘟着嘴巴等待着。
    “去亲亲吧!”拿一颗枕头盖到男人脸上,“去亲吧!想怎样亲都可以!”
    “呜,蓝一定是不喜欢我了!”宁裕竟然趴在枕头上呜咽起来,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你在胡说什么!”陶朵蓝把男人拉起来,果然,他是在皱着脸装白痴,“宁裕,你越来越坏了哦!”
    “可是,人家真地想亲亲嘛!”宁裕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知觉,还是皱着脸装可怜。
    “好啦,败给你了!”陶朵蓝最后决定委屈自己了,嘿嘿,其实心里在偷笑着,仰起脸,闭着眼睛,等待着亲亲。
    宁裕静静痴痴地看着眼前恬静的一张脸,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让他倾倒,他知道,蓝是多么美丽的女生,又有多少男生在觊觎他的蓝,所
    以,他一定要好起来,要强大,要优秀,然后才能永远地拥有这抹亮丽的蓝。
    “宁裕,你这个家伙,到底要不要……”陶朵蓝其他火冒三丈的话被宁裕压下来冰凉的唇给截断了,宁裕的唇冰凉冰凉的,却柔软得让她沉沦
    ,这是多么矛盾的触感啊,却又是那么协调,陶朵蓝的手环上了宁裕的脖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蓝……蓝……”从宁裕的唇角溢出细碎的呼唤,他还是不敢相信,如此甜美,如此美丽的蓝是属于他的!他的吻就和人一样,柔柔的,轻轻
    的,一点一点的吞噬着陶朵蓝的知觉,让她更加喜欢他。
    渐渐地,宁裕的吻移向了陶朵蓝的脸颊,额头,然后又回到陶朵蓝更加红艳饱满的唇,“蓝……蓝……蓝……我的蓝……”宁裕终于放开陶朵
    蓝,目光氤氲地看着陶朵蓝。
    “裕……我的宁裕……”, *****************************************************************************
    (三十六)
    两片唇又渐渐靠近,在即将碰触到的时候,病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陶朵蓝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宁裕,红着脸颊退到一边。
    宁裕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和刚才和陶朵蓝撒娇索吻的样子犹如天地之差,一个暖如骄阳,而现在则寒若积冰。
    “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进人家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哦!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你!”陶朵蓝还在害羞,没能感受到宁裕情绪的变化,不过,
    呛声的气势也一点都没因害羞而减弱就对了。
    站在前边的中年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陶朵蓝一眼都没有,视线直接落到宁裕身上,宁裕的身体更加紧绷。
    “宁裕,你认识他吗?”陶朵蓝终于走到宁裕身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看看两个人之间的气流涌动,陶朵蓝知道来人肯定是找宁裕的,而宁裕非常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宁裕,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我可以帮你把他扔出去,不要小看我的实力哦!”陶朵蓝趴在宁裕耳边说,不屑地打量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四个人。
    宁裕冷峻的神色忽然消失了,笑容从眸子中渗到脸颊上,他怎么能忘了呢?他还有蓝,蓝一直待在他身旁,“蓝,我没事。”
    “什么没事!”把宁裕推到床上让他躺下,细心地用被子把盖到他腿上,“你的手好凉,一定是刚刚闹的!”
    “蓝,谢谢你。”
    “傻瓜,和我有什么好谢的,乖乖吃药就行了!”
    “我哪有不吃药,我现在好喜欢吃药!”宁裕别有用心地说,呵呵,每次吃药,都可以亲蓝一下,他喜欢这个奖励。
    “笨蛋!”陶朵蓝没好气地曲指敲了敲宁裕的额头,“少油嘴滑舌了!”
    “喂,你们几位,如果没事可以闪了!这里的病人需要休息!”转向那几个不速之客,温柔立即从陶朵蓝脸上褪去,想这几个人也不是好人,
    尤其是前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标准的坏人面相——尖嘴猴腮,笑容狡诈,眼神猥琐,非奸即诈。
    “这位小姐,我们是来找宁少爷的。”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一看就是狗腿的年轻人说话了,目光猥亵地上下打量像是一朵娇嫩花朵的陶朵蓝.
    “如果阁下想保住你的眼珠子的话,最好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小心点,玫瑰虽然娇艳,可是带刺的,有的还是一刺毙命的毒刺。”陶朵蓝冷冷地扔出警告,还得安抚靠在床上的男人,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已经快冲过去了。
    “这位小姐,不关你的事!”中年男人说话了,“这是我和宁裕的事!”
    “你是哪根葱,我怎么没听宁裕提过你?”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虚张声势,想她陶朵蓝打遍全城无敌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咳……”男人被陶朵蓝带刺的话噎住了,伪善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我是宁裕的表叔,宁裕,见到表叔不打个招呼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吞了人家家产的所谓表叔啊!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家伙,还有脸来这里耀武扬威吗?”在催眠治疗之后,陶朵蓝已经
    托二姐查了宁家的事,大概也就是养虎为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