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敢上门!
“野丫头,你在胡说什么!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中年男人面红耳赤地吼叫。
“我是谁?哦,原来你来之前没有查清楚我是谁哦?功课没做好哦!对了,我也忘了自我介绍了,也难怪,我一般都是像人自我介绍,向畜生
自我介绍还是头一遭!”这句话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让那几个人清楚的听到,“不好意思,我叫陶朵蓝,至于我和宁裕的关系,有很多啊,
我是他的监护人,是他的女朋友,将来的老婆,未来孩子的妈,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陶朵蓝一点都不害羞地列举出几种关系。
“你是从哪跳出来的!”中年男人恼羞成怒。
“不要对蓝凶。”宁裕没有任何发脾气的征兆,声音也像是平时一样轻柔,当时,病房里的人都感到了寒风掠过。
“宁裕,我不是对她凶,只是她太过分了!”奇怪,本来气焰高涨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宁裕的话之后,竟然倏地没了气,似乎还有点低声下气
地说。
“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宁裕转过身,看向窗外。
陶朵蓝的心跟着抽疼,他没有任何情绪显露出来,就因为这样,陶朵蓝感觉好心疼,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肯泄漏任何可打探的蛛丝马迹,这
个所谓表叔看来问题大了,她得好好查查。
“宁裕,这次你一定要帮表叔,如果没有那笔资金,未皇就倒了,宁裕,你忍心看着你外公亲手创立的未皇倒闭吗?”中年男人开始采用哀兵
政策。
“你想要就拿去,你想倒了也可以,它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害父亲远走,母亲疯癫的元凶,宁裕的眸光冷冷的,带着渗人的气息。
“宁裕……”
“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们扔出去?”陶朵蓝站起来,挡住中年男人看向宁裕的目光,她不要宁裕被逼着做什么。
“这位小姐,你……”
“你们都走,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还是清清冷冷的声音,让包括陶朵蓝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僵持了三秒钟,中年男人面色灰败地带着几个狗腿离开,而宁裕保持着那个动作,似乎在凝神看着窗外,眼神却是涣散的,陶朵蓝知道,他是
在躲避她的追问。
其实,只要他不想说,她绝对不会问出口的。
那天晚上,他们几乎没有一句对话,而陶朵蓝只是温柔的握着宁裕的手,到睡觉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窝回那个后来加的钢丝床,而是窝进
了宁裕的怀抱,他们像是之前那样,偎依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与同一张棉被,他们的呼吸交融,心跳一致,却没有人说话。
宁裕若有所思,总是在神游,陶朵蓝则若无其事,什么都不提。
直到陶朵蓝支撑不住睡去,宁裕的眸子还在黑暗中闪亮,他的蓝,如此体贴,如此温柔,而他,该怎么办?
离中年男人出现已经过了两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宁裕还是会在吃药的时候趁机索吻,陶朵蓝还是会毫不客气地k他的脑袋,他们还是会
一起看小宝宝,陶朵蓝什么都没有问,如果真的是这样过去就好了,心里却总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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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今天是陶朵粉出院的日子,陶朵粉和祁望商量好,要回陶老爹那儿坐月子,因为陶老爹有着绝佳的手艺与进补的功力,而宁裕也在这一天出院
,除了他吵着不要离开小宝宝之外,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修养,所以,陶家人也一致决定把宁裕带回家去补一补。
陶老爹竟然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反而早早回家准备宁裕的房间,虽然想反对,不是宁裕住进陶家—因为这段时间,陶老爹已经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男人,而是——宝贝老幺要求宁裕的房间要放在她的隔壁!但是,陶老爹衡量了敌我势力,还是屈服了。
宁裕从得到消息就开始兴奋,不断地猜测着那个在陶家属于他的房间会是怎样,他更高兴,即使出院也不用和蓝分开,而陶大姐给他的唯一要
求就是要和陶朵蓝一起考上大学,公立的,重点大学。
当宁裕走进了那间和陶朵蓝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差点当场飙泪给大家看,陶朵蓝赶忙发威赶走了正在得意自己布置的陶老爹,从身后抱住宁
裕,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宁裕,你不是想哭吧!你是男人唉,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老爹一直都这么贤惠,你这么感动会让老爹得意得飞到天上去的!如果他飘走了,你要负责赔给我一个老爹的!”曾听说,这样是让两个人心脏贴得最近的拥抱方式,她好想和宁裕这样永远依偎在一起,不过,再次之前
她一定要把宁裕喂得胖一点,她已经抛弃了她的肌肉梦,总不能还要在拥抱的时候被他的骨头戳到吧!
“可是,蓝,从来没有人给我一间这样的房间!”宁裕环视这个房间,蓝色系的装饰,海蓝的窗帘,纯白的墙壁,米色的家具,深蓝色的床单被罩,亮蓝色的台灯,他像是掉进了蓝色的海洋里,这样,即使每一夜不能看到蓝睡在旁边的小床上,但是,他被淹没在蓝色的海洋中。
“宁裕,无论你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发誓,以后的生活里只有快乐,你相信我吗?”陶朵蓝的唇贴着宁裕的背说话,引起一阵阵轻轻地
震动。
“蓝,我好开心,遇到了你,如果没有你……”
“傻瓜,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宁裕,快看看,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都是我帮你挑的哦!”陶朵蓝换上了欢快的语气,兴奋地拉着宁裕走向浅蓝的
衣柜,伸手拉开衣柜,呈现在两人眼里的是一柜子的衣物,白色的短袖t恤,米色的长袖衬衫,中裤,牛仔长裤,就像是一个高中生的衣柜,
颜色各异,亮丽多彩。
“怎么,喜欢吗?”陶朵蓝期待地追问,没有人知道她为了买这些衣服费了多少工夫,这个黏人的男人需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只能趁他睡着
的时候通过网络登上百货公司的网站,在网上下订单。
“喜欢……喜欢……”宁裕一件件地触摸那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衣服,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傻瓜,喜欢什么,比起你以前穿的衣服,材质上差远了,真是个笨蛋!不过,这样才像是年轻人的衣柜嘛!以后不许再穿那么没创意的衣服
了,而且,二姐夫已经帮你办好了入学手续,开学的时候,我们可以读一个班级,做同学哦!我们就可以上课也见面,下课也见面了!”陶朵
蓝得意扬扬地陈述着她的安排,这可是她向二姐磨了半天才达成的协议,其间签订的不平等和约地不胜数,只是,那只是二姐欺负她的手段,
这个笨蛋男人不需要知道。
“蓝……蓝……蓝……”宁裕把陶朵蓝拉进怀里,眸中的色彩越来越浓郁,铺天盖地淹没了原来的冷清,“蓝……我的蓝……”
“你不用太感动了,只要以后乖乖听话就可以了!”弹了宁裕的额头一记,“出门右边是我的房间,往前走是浴室,公用的,你就将就点!”
“蓝……蓝……蓝……”宁裕无法将胸中澎湃的暖流表达出来,只能一声声地叫着陶朵蓝的名字,深情的,温柔的。
“傻瓜,再告诉你另一个秘密,我的床和你的床只隔了一道墙,如果你安静下来,也许可以听到我的呼吸哦!”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瞒过
了老爹,安排了床的位置。
“蓝……蓝……蓝……”宁裕的眼眶越来越潮湿,脸上却挂着最灿烂的笑容。
那天晚上,宁裕贴着墙壁,睡在蓝色的海洋中,他没有像以前待在那个豪华公寓里一样失眠,意识很快模糊,依稀中,他似乎听到了安稳的呼
吸声,轻轻地却坚定有力。
很快,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有恶梦,没有惊醒,梦里,一直有柔柔的呼吸声。
当东方开始发白的时候,陶朵蓝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她贴着墙壁听了听,隔壁什么声音都没有,那
个家伙肯定还在睡觉吧,哈哈,她的计划就要开始施行了,希望宁裕不要太意外。
果然,陶朵蓝蹑手蹑脚地摸进宁裕的房间,宁裕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这个家伙没有一点不适应嘛!枉费她昨晚一直担心他换了环境会睡
不着,哼,没良心的家伙!
“喂,宁裕,起床了,我们要从今天开始晨跑了哦!”陶朵蓝趴在宁裕的耳边说了一遍。
“唔——”宁裕竟然甩也不甩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酣睡。
“喂,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吧,我可是为你好哦!”陶朵蓝的音量加大。
这次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了。
“宁裕,给我起来!”火暴的脾气一烧上来,陶朵蓝抬脚给了宁裕一脚,“起来啦!”
“唔,好想睡觉!”屁股上的疼痛让宁裕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意识却还没有清醒,用力揉着仿佛黏在一起的眼睛。
“睡什么睡,赶快起来啦!”这次是揪住这个睡猪的耳朵,拧了一圈。
“唔,蓝?”疼痛终于让宁裕睁开了眼睛,也看清了这个一直用暴力骚扰他好眠的人,竟然是那个出现在他梦中的蓝。
“起来啦,我们要去晨跑!快点起来啦!”
“哦。”宁裕听话地从床上站起来,陶朵蓝尖叫着小火车一样冲出去,“宁裕,你竟然不穿衣服,好讨厌哦!”远远的,还可以听到陶朵蓝的
尖叫声。
宁裕莫明其妙地看了看下身的睡裤,他明明有穿啊,只是不习惯穿上衣而已。
直到洗完脸,陶朵蓝的脸颊还是红扑扑的,眼神乱瞟,不敢对上宁裕清明的目光,怎么办,这个男人越来越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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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蓝,我跑不动了!”为了配合宁裕,陶朵蓝刻意压下了速度,领着宁裕在社区公园跑步。
“跑不动也要跑,如果你完不成任务,一会儿回去不许吃饭!”陶朵蓝的身姿矫健,即使压下速度,动作也充满了力量与活力。
“蓝,我真地跑不动了,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真地快跳出来了!”宁裕大口地喘着粗气,吃力地跟在陶朵蓝身后,即使累得没有一丝力气,
但是没得到陶朵蓝的允许,他还是不敢停下脚步。
“好啊,跳出来让我看看啊!”陶朵蓝好笑地围着宁裕跑了一圈,“你的体力太差了,必须要加强!”
“蓝,明天再加强,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宁裕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因运动而产生的红晕,看起来健康多了,衣服被汗水渗透,黏黏地黏在
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不行,快点哦,我在前边那棵树下等你,到了那里就可以停止了!”说完,陶朵蓝脚步加大,很快就把宁裕甩在后边。
“喂,年轻人,你和陶家那个女霸王是什么关系啊?”从陶朵蓝和宁裕一出现,整个社区几乎沸腾了,看不出来啊,陶家那个小霸王竟然领了
个斯文纤瘦的少年仔回来了,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