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如今殿下要做的就是在皇上面前多露面,多立功,而不必花时间在这些流言上。”
    “多立功?谈何容易,简直就是妇人之见。再则这流言若被父皇听去,岂不是要断了我的前程。”
    徐侧妃一双雪臂攀上二皇子的后颈:“殿下可有想过这流言出自谁口。”
    “这还用想?”二皇子挑眉,“我母妃前段时间放了个安熙宁的流言出去,现在怕是他报复来了。”
    “殿下既然知道是五皇子所为,何不将之告诉皇上?”
    “无凭无据,你让本殿下怎么告诉父皇,怕是捉不到狐狸还惹一身骚吧。”
    “这就要看殿下您如何说了,”徐侧妃轻笑,附到二皇子耳边低语几声。
    “妙,爱妃你的主意真是太妙了。”
    “那殿下是否有赏?”
    “有!本殿下现在就赏你。”说着二皇子的手向下滑去,将身子酥软的徐侧妃搂高,埋首到双峰之间。
    第二天一早,二皇子打着探望明德帝的旗号去了御书房,书案后的明德帝脸色有些暗黄,精神明显不振,见到安熙哲也只是简单询问了两句,便让他坐到了一边。
    安熙哲拿出一早备好的礼品放到书桌上,明德帝抬眼询问,安熙哲道:“父皇,儿臣听说您最近精神不佳,夜不安寝,想起年前儿臣得到的一根千年老参,听说功效奇佳,特来献予父皇,望父皇龙体早日康复。”
    明德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哲儿你有心了,朕无大碍,不必太过挂怀。”
    “父皇的身体儿臣岂能不挂怀,您若健健康康,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了,倘若谁敢用些龌龊手段伤了父皇,儿臣即使不才,也要跟他拼上一拼。”
    明德帝心中了然,面上却不显:“哲儿,你为何有此一说?”
    “父皇,”二皇子面露难色,“儿臣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有话就快说吧。”
    “父皇,儿臣昨日出宫,听到一个传闻,”二皇子稍稍停顿,偷看一眼明德帝,然后继续道,“说五皇弟带回来的那个白衣男子是个妖孽,还说您的病是由他而起的。”
    明德帝对这流言早有耳闻,他倒不信子画是什么妖孽一说,但传言中说的安熙宁求他赐婚一事却是真真有发生过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身边或皇后身边有人嘴巴不严。
    他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拿在手中,任蒸腾而上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神色:“这些无稽之谈不可多信。”
    二皇子心内恨恨,到了此时,明德帝还是向着安熙宁说话。长睫敛了不甘,二皇子道:“儿臣也是不信,但就怕有心人在此做文章。”
    “哦?”
    “父皇,”二皇子面露难色,“您也知道,儿臣与五皇弟之间少有来往,然而这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谣传成是我两兄弟不睦,因而此次流言一出,便有人猜测是儿臣所为,但儿臣是真心冤枉,就算儿臣与五弟之间有过什么误会,也不敢拿皇家的颜面做文章,更不敢拿您的龙体开玩笑。”
    二皇子的话说的半真半假,让人抓不出漏洞来,明德帝一时也拿不准真假,只得道:“此时朕自有决断,你不必担心。”
    二皇子应是,然后继续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说吧。”
    “儿臣认为京城的风气应该适当约束下。”
    “此话怎讲?”
    “自传出五皇弟的流言后,儿臣出兵苗国战败的流言也出了来,虽然民风开放是好事,但如此大谈皇家之事,还是有损皇室体面的,父皇您认为呢?”
    “竟然连你的流言都出了?看来是得好好整治整治。”
    明德帝神色晦暗,隐隐有不满之意,二皇子偷眼看去,唇角微勾,道:“父皇圣明。”
    ☆、第39章 入梦
    子画近日过得甚为悠闲,虽然外边他被传的腥风血雨,但在府里他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一日中午,子画又抬了把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的暖阳不烈不骄,正是让人喜爱的时候,子画一手从旁边放着的托盘中拿出一块点心吃着,一手拿着条鞭子逗着小狼。
    小狼虽然吃的滚圆,但身手却还不赖,毛茸茸的一团扑腾着在地上跳动的鞭子,玩的不亦乐乎。
    安熙宁原想跟子画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坊间的流言以及他父皇病情的事,结果进来时看到的这么一副人闲狼忙的样子,立马就不淡定了,抽着嘴角坐到子画身边:“我怎么觉得这小狼越来越傻了,是不是吃多了的缘故?”
    正往嘴里塞点心的子画一顿,默默地将嘴里的点心咽下,转头对安熙宁认真道:“熙宁,早上我将一物不小心从窗外抛出,似是挂在了树上,你能否帮我将之从上面拿下来?”
    安熙宁满口答应,子画竟也有让他帮忙的一天,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随即脱了外袍,雄赳赳问道:“子画,在哪棵树上,我给你拿下来。”
    子画随手指了一棵树,正是院子里一颗秃了叶子的银杏,枝干高大笔直,树理光滑,就是轻功好的人也难以施展。
    安熙宁眯着眼睛往上看那几根屈指可数的枝桠,疑惑道:“子画,你丢了什么东西在上面,我怎么没看到。”
    子画漫不经心道:“很重要的东西,比较小,要爬上去才能看到。”
    “哦。”安熙宁傻乎乎点头,张开四肢扑向树干,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缓缓蠕动的毛虫。
    爬了将近五米高,够着了第一枝分枝,安熙宁低头叫:“子画,是扔在这里吗?”
    “不是,再往上点。”
    于是,继续往上。
    又到了一个分枝处:“子画,是这里吗?”
    “不是,再上些。”
    安熙宁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离地面已经很远,阳光下竟有些晕眩的感觉,无奈这里还不是目的地,只有继续往上爬。
    “子画,这里是了吗?”
    “还不是,再继续。”
    子画悠闲地坐在躺椅上,脚边蹲着吐舌头的小狼,左手上的鞭子已经被一人一狼嫌弃地丢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树上艰难移动的安熙宁。
    感慨地摸摸小狼的毛脑袋,子画道:“小狼你学着点,以后不要像安熙宁一样光长个子不长脑袋,就算吃的多了也不能掉智商。”
    小狼“呜呜”几声,似是应和,子画满意地奖励它几块牛肉粒,继续和小狼一起兴致勃勃地看安熙宁爬树。
    安熙宁又艰难地往上挪了几寸,双手紧紧抱着树干四处张望,扯着嗓子道:“子画,你确定丢在这棵树上了吗?我怎么都找不到。”
    子画抱起小狼往房内走:“我不确定东西是不是在树上,但我确定你是越来越傻了。”
    安熙宁在寒风中凌乱,看看离去的子画,再看看自己的处境,简直欲哭无泪,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得罪子画啦?!
    好不容易下了树,安熙宁手脚发飘地进了房,从背后将子画搂入怀中:“你刚才是不是骗我的?”
    “你说呢?”
    安熙宁郁闷,将脸埋在子画的颈间:“我觉得你是骗我的。”
    子画挣扎开来,转身用手上卷起的书敲了下安熙宁的前额:“都知道我是骗你的了还要问,安熙宁,你真是越来越傻了。”
    再次被评价为傻的安熙宁炸毛了,捉住得意的子画便狠狠地啃了下去,将唇舌通通捕获,连呼吸都全部剥夺,横在腰间的手臂强壮有力,紧紧地将子画箍在自己的怀里。
    终于分开一丝的距离,安熙宁呼吸急促,鼻尖贴着子画的脸颊,轻声道:“我迟早要被你折磨死。”
    “承受不住我可以让你解脱。”
    “不要!”安熙宁咬一口子画的下唇,“我要被你折磨一辈子。”
    子画轻笑,拉着他在桌边坐下:“你此时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为了我父皇,也为了你,”安熙宁捉住他的手放在掌心,“子画,我父皇被梦魇所缠已近十天,宫外流言四起,都说你是罪魁祸首,虽然近日被压制,但不保哪日便会爆发,我记得你曾说这是让父皇承认我两婚事的契机,就不知你该如何去做,可需我的帮助。”
    子画若有所思:“原来已过了近十天,在府中太安逸,我都快忘了时间。”
    安熙宁无语,抓起掌中的手便啃了一口,子画瞪他:“你怎么跟小狼似的,这么大了还需要磨牙?”说着将手抽回,递到安熙宁面前,只见白皙的手背上印着两道浅浅的牙印,在一片雪色中透着一点红,格外显眼。
    安熙宁顿时心疼了,将唇印在牙印处,又伸出舌头绕着牙印舔了舔,濡湿的感觉让子画一时不知所措地红了脸。
    慌乱地收回手,子画低着头道:“我今晚便行动,你无需帮忙。”
    知他是害羞了,安熙宁也不点破,正好此时小砚台找他汇报府内事项,他便被子画趁机赶了出去。
    夜里,惠安宫中,明德帝在皇后的服侍下喝完药,一脸疲惫地上了床,没一会儿便深深睡去。
    不出所料地再次进去梦中,四周一片白雾茫茫,明德帝不敢高声叫人,只好待在原地静观其变,脚下突然变得柔软湿润,低头看时,原来荒芜的土地变成了沼泽,他正陷在泥浆之中,难以移动分寸。
    明德帝厌恶地皱紧了眉头,试着将脚从泥浆中抽出,只是他越动,陷的就越深,转眼泥浆已陷入他膝盖,明德帝大急,额角冒出冷汗,正在此时,远处传来“沙沙”声,似是巨物碾压草丛发出的声音。
    明德帝抬眼望去,顿时骇的七魂丢了六魄,只见一条成人男子腰粗的黑色巨蟒向他扑来,昏黄的眼如灯笼般大,散发着凛凛寒光,口中吐着猩红的蛇信,两颗巨牙锋利可怕,直教人胆战心惊。
    巨蟒突然直起身子,黑影压下时明德帝脸色已然发白,那巨蟒似很满意他的反应,张着血盆大口向他逼近,扑来的腥风令人作呕,明德帝甚至能感觉到蛇牙贴在脸上时的冰冷。
    “吾命休矣!”
    正待闭目等死之际,耳边传来巨蟒的痛呼声,明德帝睁眼一看,就见巨蟒头上插着一柄宝剑,鲜血从伤口处汨汨流出,染红了身下的草丛,那巨蟒疼地在地上翻滚低嚎,尾巴拍击着地面,溅起一片的水花和泥浆。
    明德帝脸色惊魂未定,就听上方传来人声:“孽畜,休伤人性命。”
    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面前就出现了个白须老人,面容清瘦,仙风道骨,右手结一个印,就将肆虐的巨蟒收入网中,左手一招,刚才插入巨蟒头部的长剑便回到了他的手中。
    白须老人转身看向明德帝,手一挥将他从泥沼中救出,温和道:“现孽畜已伏诛,圣人不必害怕。”
    明德帝强自稳了心神,向老者施礼道:“多谢老神仙相救。”
    老者朗笑几声:“圣人不必客气,圣人乃紫薇入命,救你本就是顺天而为,何须言谢。”
    “即使如此,也要多谢老神仙救朕一命,”明德帝再次拜谢,犹豫一番后道,“朕还一事相求,不知老神仙可否帮忙。”
    “圣人请讲。”
    “朕近日不知是何原因,总是噩梦连连,不知老神仙可有解决之法?”
    老者浮尘一甩,抚须而笑:“本仙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明德帝大喜过望,忙追问道:“老神仙是能帮朕?”
    “本仙不能,但有一人能。”
    “不知是何人,老神仙能否相告?”
    老者并未急着回答,脚下升起祥云缓缓上空,明德帝正着急间他就此离去时,老者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登高凭栏处,白衣救命人,姻缘天注定,不可逆时为。”
    话音刚落,老者已在空中消失不见,明德帝大急:“老神仙,这是什么意思,请解惑啊老神仙。”
    “陛下,您醒醒陛下。”
    明德帝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皇后一张焦急的脸:“陛下,您没事吧。”
    拂下皇后为他拭汗的手,明德帝疲惫道:“朕没事,梓潼不必担心。”
    停顿一下后又问道:“朕是不是说梦话了?”
    皇后嗔他一眼:“您也知道?刚才一直在叫什么老神仙,臣妾怎么唤您都不醒。”
    明德帝抬手想安抚她,却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