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伉说:“我打个盹也不行?”
    江充一脸严肃地道:“侯爷,宫门是什么地方,是让你打盹的地方?”
    “我蹲在了宫门了?”卫伉说:“我蹲得是墙角,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啊?陛下都不说我,你算哪根葱啊?”
    江充就冷冷地看着卫伉,这种人竟然也是王侯之种,可笑啊!
    “你瞪着我干什么啊?”卫伉不怕江充的冷眼,道:“你说我行为不端我就行为不端了?这朝廷里究竟是谁说了算啊?”
    “侯爷此时倒是巧舌如簧,”江充不急不恼道:“失礼就是失礼,大将军身为朝廷重臣,理应好好教子才对。”
    “你有事说事,”卫伉听江充又说到他老爹头上去了,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说:“我老爹招你惹你了?”
    “在陛下面前,侯爷连敬语都不用,”江充道:“这也是大将军之过!”
    擦!卫伉想上去揍人了,这个姓江的就是个欠抽的!
    江充能成刘彻的近臣,得到刘彻的信任,就是因为此人为人不讲情面,不管你是什么王公贵族,有错他就敢讲,颇有铁面无私的架式,所以这一次他看到了卫伉的错处,虽是小错,但江充还是没有放过。“侯爷,在陛下面前,你还是慎言的好,”江充教育卫伉道。
    “我说什么啦我就慎言?”卫伉不鸟江充,说道:“只能你跟陛下说话,我就不行了?一样都是臣子,你比我多长一个脑子?”
    江充冷笑了一声,道:“卫大将军之子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不跟你说别扯上我爹吗?”卫伉反击道:“我有拿你老子说事吗?”
    江充冲着刘彻一躬身,道:“陛下,宜春侯卫伉御前失仪,臣请陛下下旨惩办;
    。”
    卫伉扭头,目光幽幽地望着刘彻,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言语,看吧,就这位这样的,我老爹能不怕他吗?
    刘彻心里不痛快,今天之前,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江充这么“厉害”。
    卫伉就问江充道:“要按你说,我得挨什么罚啊?去坐牢?”
    江充道:“大将军教子无方,应该罚俸。”
    “你不知道我不是我老爹教出来的吗?”卫伉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脸诚恳地对江充道:“我是陛下的di'zi啊。”
    江充愣住了。
    卫伉说:“江大人,你是不是还要说陛下教徒无方,该罚啊?”小样吧,除非你丫的也上过野猪的床,不然小爷怎么可能玩不过你?
    刘彻看着卫伉站在江充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卫伉的身后有一根狼尾巴在左摇右摆,活脱脱一只大尾巴狼的形象。刘彻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卫伉和江充就一起看向刘彻,我们方才的话很好笑吗?
    刘彻说:“江充,卫伉年岁还小,你不要与他太过认真。卫青一向恪尽臣子的本分,朕从不疑他,你对大将军也要有尊敬之心,不可胡言。”
    虽然刘彻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可江充还是跪倒在了地上,刘彻话中的教训之意,深谙帝心的江充不会听不出来。
    “你退下吧,”刘彻让江充退下去。
    卫伉跑到了刘彻的跟前,小声但音量足以让江充听到的对刘彻道:“陛下,臣就不明白了,人家成个亲也碍着他的眼了?这个江大人是不是自己没娶上老婆,他眼红啊?”
    江充咬出了一嘴的血来,陛下对卫府明显有维护之意,这个时候他只有忍下这口气了。
    刘彻倒是对卫伉好笑道:“你什么眼神?江充的年纪比你父亲还大,他会还没成亲?”
    “那他掂记人家成亲做什么?”卫伉一脸天真无知地道:“还背那些个礼单,他还不如说说人家洞房花烛是怎么过的,这还有意思点。”
    “你不懂!”刘彻不好跟卫伉解释,他想知道这些事,是要看看这个大族与谁人交好,让他这个皇帝好心中有数。
    “臣不懂,陛下说给臣听听,”卫伉说道。
    “你不用学这些,”刘彻道:“你今天也长点记xing,你说你一个侯爷,坐在宫门外睡觉,你就不觉得丢脸?”
    卫伉觉得只要不在大街上diào'ximěi'nu或美男,他就没什么好丢脸的,“臣身上有伤,时间长了还是站不住,”卫伉为自己辩解道:“陛下,宫门离这里的路远啊。”;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06姿式不对
    刘彻瞪着卫伉,他感觉这个二傻现在是在向他撒娇,“你的意思,朕的建章宫得搬到宫门外头去?”他问卫伉道。
    “臣无所谓,”卫伉说道:“臣年轻,多走几步没关系的。”
    刘彻想接着骂,想想又没劲骂了,这个人不怕骂,可能怕打,只是现在他也不能打他啊。
    “对了陛下,”卫伉这时又道:“您方才说江大人比臣的爹要老?”
    刘彻说:“是,朕是这么说的,他是比你父亲年纪大,怎么了?”
    “陛下,你这是在说臣的爹老了?”卫伉问道,他准备好了,如果这只野猪嫌他爹老了,他一定要回家把这话告诉他老爹去,趁着还能爬墙,赶紧爬墙找个更好的。
    “胡说;
    !”刘彻警觉了起来,说:“朕何时说过你父亲老了?倒是你,一口一个老爹的喊着,卫伉,是你嫌你父亲老了吧?”
    卫伉没想到这个刘野猪还能倒打他一耙,忙说道:“这怎么可能,我爹在我心中永远年经!”
    “那他在朕心中也是,”刘彻随口就接话道。
    “是吗?”卫伉才不相信这只野猪的鬼话。
    “你还要朕发誓吗?”刘彻问卫伉道。
    卫伉嘿嘿一笑,说:“陛下,臣信,就是不知道臣的老爹他信不信了,我爹这人害羞,有时候跟个姑娘似的,不像我,脸皮厚。”
    刘彻直接将卫伉拉坐下来,拿起桌案上的竹简就往卫伉的脑袋上招呼,这种货,不打不行!虽然他也觉得,卫青有时候像个大姑娘,可他是卫青的身边人,卫伉是当儿子的,有儿子说老子像姑娘的吗?!“你个混蛋!”刘彻一边敲,一边骂卫伉道:“你一天到晚就是胡说八道!你是不是真的读书少了?一嘴的混帐话!朕要替卫青好好管教你!”
    “头,这是头,”卫伉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跟刘彻喊道:“这不是木鱼,再敲就敲傻了!我头晕了!”
    刘彻手停了一下,方才火上了头,忘了这个人头上也开个口子,“你给朕过来!”刘彻命令卫伉道。
    卫伉看看自己,再看看刘彻,他都在这野猪的面前了,他还要往哪里去?到刘野猪的背后坐着去?“陛下你背痒,要臣给你挠挠?”
    刘彻一把抓住了卫伉,跟这种货就不能废话,刘彻把卫伉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屁股朝上的姿式,让卫伉立时就想反抗。
    “你想跟朕动手?”刘彻手按着卫伉的腰,问了卫伉一句。
    卫伉不动了,他记起来了,这他娘的是皇帝,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一家的命。
    “朕让你一天到晚不学好!”刘彻抬手就打起了卫伉的屁股。
    卫伉囧了,没想到刘野猪还有这癖好,这是当他是三岁小孩了?
    刘彻专心致致地打着卫伉的屁股,卫伉人长的漂亮,看着身上好像肉不多的样子,但这小屁股打上去,竟然还是肉呼呼的。
    “你,你想打多少下?”在心里默数了十下之后,卫伉忍不住问刘彻道。人屁股上肉多,手就不同了,不要到了最后,他没感觉,刘野猪的手肿了,让人知道了,又是他卫伉的一宗罪了。
    刘彻的心思荡漾了一下,听到卫伉出声了,才猛地想起,现在趴在他腿上的是卫青之子。
    卫伉没等到刘彻再落第十一个巴掌,就道:“陛下,臣能起来了吗?”
    “滚!”刘彻想推卫伉,想到卫伉的伤在背上,没敢推,只是凶了卫伉一句。
    “哎,”卫伉忙就要爬起来,这样趴着,他的危机感让他扛不住想弑君;
    “你慢一点,”刘彻看卫伉四肢并用要起身的样子,就好心扶了卫伉一下。
    “不,不用,”卫伉说着不用,只是刘彻这一拉,碰到了他受伤的左肩,卫伉吃了这一下疼,腿一软,又跌到了刘彻的身上。武帝刘彻是半起身的姿式,被卫伉这一扑,抱着卫伉就倒在了地上,顺便还碰翻了他的御案。
    殿外的众人听不到殿内的说话声,但桌案倒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听不到。
    “陛下!”卫青是推门就闯了进来。
    此时卫伉正跨骑在刘彻的下腹部,听到卫青的声音后,忙就回头,一副受尽欺凌神情,弱弱地喊了一声:“老爹。”
    卫青眼前一阵发黑,没多想,一下子就关上了门,把要跟着他进来护驾的众人都关在了殿外。
    刘彻护着卫伉,死死抱着卫伉,没敢让卫伉着地,自己却被卫伉压在不该压的地方,只觉得这个卫伉怎么这么死沉,把他的龙根都要压坏了!“起来吧,”刘彻忍着要害部位的难受,对卫伉道:“你还想压朕压到什么时候?”
    卫伉说:“是陛下拉臣的啊。”
    刘彻说:“完事了就赶紧滚!”
    “那您先松手啊,”卫伉说,这只野猪的两只爪子还放在他腰上呢,这要他怎么起来?
    卫青不能确定这两人这是发生了何事,但此时此刻卫青的头就像被人打了一样,头晕目也眩。卫青是几步上前,一把把卫伉从刘彻的身上扶了起来。看一眼儿子的身上,衣服还是好的,卫青这才放了一点心下来。
    “仲卿,”刘彻还躺在地上,看到卫青擅闯进来,刘彻也不生气,躺着问卫青道:“你这是怎么了?”
    卫青跪在地上,对刘彻道:“陛下,臣在殿外听到殿中发出声响,所以……”
    “所以老爹你就进来护驾了?”卫伉在一旁接话道:“老爹,这是宫里能出什么事啊?就是陛下跟我一起跌了一个跟头。”
    “闭嘴!”卫青说了卫伉一句,伸手就将刘彻从地上半拉了起来。
    刘彻说:“你让他闭嘴,他这张嘴怕是也闭不上啊。”
    卫青忙又跟刘彻说臣教子无方的话。
    “算了吧,”卫伉就在一旁道:“老爹你来迟一步,已经有人参过你教子无方了,还提议陛下扣你的工钱呢。”
    卫青一阵烦燥,他今日在军营,接到自家老太太的消息,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赶进宫来了,他是真怕卫伉再给他惹事,“你又做了什么?”卫青问卫伉道,看来他还是来迟了一步,这个儿子已经把祸闯下来了?
    “就是那个江充……”
    “无事,”刘彻这时打断了卫伉的话,对卫青道:“你这个儿子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