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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看着卫伉不走。
“伉儿回府去吧,”刘彻说道:“有事明日再说。”
“那乌干达呢?”卫伉问道,你看儿子去了,乌干达的事就不问了?
“他不是要与你沙场上再见吗?”刘彻道:“你就与他沙场上见好了。”
“啊,啊?”卫伉张着大嘴看着刘彻,就这样?那他跑来找他做什么啊?
“那你还想怎样?”刘彻问道。
“下旨全国抓这孙子啊,”卫伉说:“这里离他的大草原还有一段路呢,我们在路抓他啊。”
“这个旨朕会下,”刘彻道:“只是朕认为在长安城都抓不住他,在路上我们就更抓不住他了。”
“抓一个老外能有多难?”卫伉无法理解,还是社会主义的严打好啊,那叫人民战争!“这个混蛋还跟我报个假名,我就说哪有爹妈这么不开眼,给儿子取乌干达这么个破名的。”
“你不是也没告诉他真名,说你叫什么艾,什么小艾的,”刘彻说道。
再听小艾这两个字,卫伉原地蹦三蹦,差一点抽过去。;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29老爹,我需要大夫
“你又疯了?”刘彻站着看卫伉抽风。
“伉,你一定能抓到这个匈奴人的,”刘据在一旁劝。
进殿来通报的大太监脑门就冒汗,刚出生的小王子在那里病着,陛下不急着去看儿子,在这儿看宜春侯上窜下跳,这叫什么事?
“臣回去了,”卫伉抽了一会风,垂头丧气地向刘彻告退。
“伉儿,”刘彻就与卫伉一起往外走,说:“你不会是怕了这个乌干达吧?”
“臣都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儿,”卫伉不上刘彻激将法的当,“见着面臣一定弄死他,一刀弄不死他,臣这回多弄他几刀。”
“这才像话,”刘彻拍拍卫伉的肩膀,带着刘据走了。
卫伉看刘据边走还边回头看他,便对刘据点一下头,这个假妹纸他到现在还能丢开手吗?
等卫伉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卫府,卫青还没有归府;
“大公子,”来福管家来迎接卫伉。
“你一边玩去吧,”卫伉说着就进了内堂,先给卫老太太请个安,听说两个小的这会儿还在跟着老师读书,卫伉也就不去妨碍两个弟弟成才了,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卫伉的院子现在就是一个工棚,聚着一院子的人。
“大公子,”院中的工匠们看卫伉回来了,忙就向卫伉报喜,“我们出了一把好刀。”
“在哪儿呢?”卫伉顿时就来了精神,问道。
一把战刀被工匠头儿捧到了卫伉的面前,“大公子,你看看,这真是一把好刀。”
卫伉拿过这把刀,份量很轻,刀出鞘后,雪亮耀眼,“看着是不错啊,”卫伉随手就挥刀砍向了一旁的一堆柴火。
“大公子!”一群人都冲着卫伉喊,拿战刀砍柴的,卫伉也算是独一份了。
卫伉没用什么力气,纯粹只是想试一下这刀能有多锋利,开了锋的战刀砍在了成年男子两臂粗的圆木上,一砍到底,将这圆木砍成了两截。卫伉这下放心了,这刀算是打成了,不跟能21世纪的军刀比,但在汉时来说,他这把刀能做刀王了。卫伉将这刀抵在地上,压上自己的身体,使劲压了两下,这刀弯而不折,柔韧xing也是好的。
“大公子,”工匠头儿一脸的激动,“没想到你真将这刀打出来了。”
“那是,”卫伉挥着手中的刀,他理工科又不是白学的,“按我的方子来炼,出来的不是铁,这是钢,”卫伉手弹一下刀身,对工匠头儿说:“你听听这个声音,比铁听起来脆吧?”
“这也不像钢,”工匠头儿说。
卫伉也打听过了,这个时候的人炼刚都是往熟铁里加碳,跟卫伉这种那根本就是两个概念的事。“我要不是炉子炸了,打出来的刀会更好,”卫伉这时想想他炸飞掉的那个炉子,这心还是疼。
工匠头儿虽然一直在卫伉这里打造战刀,只是动手配方,配料的一直都是卫伉,工匠头儿现在对于这把战刀是如何打造出来,其实心里是一点数也没有。
“我会把方子献给陛下的,”卫伉也知道工匠头儿的心思,不过这种兵器,卫伉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刘野猪不会让民间得到这种凶器的。
工匠头儿忙道:“大公子说的是。”
“不是出了好几块钢吗?”卫伉这时道:“你们加紧开刀锋,这些刀我都有用的。”
“诺,”工匠头儿应声道。
“我给哥几个加工钱,”卫伉手里拿着刀,高声对院中的众人道。
众人一起谢恩,喜笑颜开的。
“为了对得起我的工钱,哥几个再加把力气,好好干活吧,”卫伉又道;
众人又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大公子,”可乐这时跑了进来,说:“大将军回府了。”
“哦,”卫伉手里拎着刀就出了院子,往卫青的书房去了。
“献宝去了,”可乐看卫伉几步就走没影了,就对百事几个人道:“咱们大公子还是有真本事的。”
“那是,”七喜就说:“咱们大公子也不比表少爷差到哪里去。”
几个小厮在这里讨论卫伉不提,卫伉到了卫青的书房院里,才知道卫青进内堂,去看卫老太太去了,卫伉只得往院中的花台上一坐,仰着头看天上的云彩,一朵朵地数着。
卫青与卫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书房来,进到院中一看,卫伉手里抱着一把刀,依在花台的灌木上睡着了。
卫青已经知道了刘彻的决定,卫伉是要先行往玉门关备战的,这会儿卫青看着卫伉,还是一个小孩儿的模样,卫青如何放心让卫伉去玉门关?
卫伉听到卫青的脚步声进院,就知道他老爹回来了,不过卫bt装睡,想看看他老爹能不能好心往他身上盖件衣服神马的。
卫青走到了卫伉的面前,没给卫伉盖衣,而是伸手推了卫伉一下,喊道:“伉儿。”
卫伉闭着眼不“醒”,想看看卫青要怎么叫“醒”他。
卫青手上加了力道,再推卫伉一把,“伉儿!”
花台不大,卫伉被卫青这一推,直接就倒进花台里去了。
卫青看卫伉倒栽进花台里去了,背着手站在花台前,说道:“天色尚早,你睡得什么觉?”
卫伉在花台里叫了起来,“老爹,你这种的什么啊?怎么有剌呢?”
“有剌?”卫青听卫伉叫的声不对,忙就伸手替卫伉拨开灌木丛,这一拨之下,卫青自己的手都被灌木上的剌剌了一下。
卫伉自个儿从花台里爬出来了,“这什么东西啊?”他问卫青道。
卫青也不知道这院里种的什么花草,他只知道这丛灌林会开一种小黄花。
“擦!”卫伉看看自己的手,又伸给了卫青看,“老爹,肿了。”
卫青一看卫伉栽下去时着力的左手,肿起像个馒头了,“疼吗?”卫青这时后悔自己推儿子那一下了,忙就问道。
“你这院子里还种生化武器,”卫伉看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
“生化什么?”卫青听不懂。
“老爹,我需要大夫,”卫伉这时对卫青道:“我想我可能中毒了。”;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30我不要江山
来福管家板着一张棺材脸给卫伉请来了大夫。
“侯爷,你这是怎么弄的?”大夫看了卫伉的手后就问。
“栽花台里了,”卫伉往自己的手上吹冷气,到现在他也没能搞明白,他老爹在那个花台里种了什么。
“要紧吗?”卫青就顶着卫伉哀怨的眼神问大夫道,这一回是他的错。
“大公子的手里扎了剌,拔出来就好了,”大夫见卫伉除了手肿,不发热,头也不晕,能确定卫府的长公子这一回应该是问题不大。
卫伉伸手让大夫给他一根一根地往外拔剌,他这就是倒霉催的,看来父爱神马的,他以后还不是要想了,这玩意儿上辈子就跟他无缘。
“这是你打出来的刀?”卫青听大夫说卫伉这一回的伤问题不大,放下心来后,就指着被卫伉放在了地上的刀问卫伉道:“拿来给我看的?”
“是,”卫伉说:“老爹你耍一回看看,这刀我试过,不错的。”
卫青将刀拿在手上,就道:“这么轻?”
“能砍人不就得了?”卫伉说道:“你先试试;
。”
大夫手一抖,这话听着血腥。
“您就专心点吧,”卫伉抽了一口气,这大夫手一抖,没把他手上一块肉给弄下来,“老先生读书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兵的人?”
大夫忙说:“在下不敢。”
“其实我也识字的,”卫伉闲着也是闲着,想跟这个大夫聊几句。
“先生给犬子疗伤就好,”卫青这时却对大夫说道,那意思就是你不用理他。
卫伉一撇嘴,这个老爹还真是看不上他。
卫青走到了院子里,拔刀出鞘,他是一个惯用刀的人,这把刀出鞘之后,刀身左右轻微晃动了一下,卫青手弹一下刀身,这刀好与不好,他就已经心里有数。
卫伉与大夫坐在廊下,大夫专心替卫伉拔剌,卫伉则专心看他老爹在院中试刀。卫大将军的刀法,一看就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一招花架子也没有,动作看似平常,却都是杀招。卫伉看入了神,开始后悔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想起来让人卫大将军教自己几招。“老爹,你砍那树试试,”卫伉跟自个儿的老爹喊。
卫青没有真的砍树,只是身形晃动到了树下,手中刀挥舞之下,树叶纷纷飘落。
“好!”卫伉给卫青叫好,要不是手还肿着,他就鼓掌了。
“伉儿,你果真打造出了一把刀,”卫青对卫伉喜道,这些落叶全是被刀风斩断叶根所落,叶根带韧xing,斩断不易,如果这刀斩叶尚且如此轻松,那两军阵前,这刀斩人头颅,那不更是易如反掌?
卫伉就笑,他还要弄炸弹呢,比这刀还好用。
大夫这时把卫伉手中的剌都拔了出来。
“这肿什么时候能消呢?”卫伉问大夫道,这个时候也没个消炎药给他吃,他得硬扛?
“在下给侯爷些药膏,侯爷用两日之后就会好,”大夫说道。
“那行,”听到还是有药可用,卫伉就放心了,对这大夫笑道:“先生,我看你面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呢?”
大夫低头,他给这位看病不是一次两次了,难为这位还当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