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是,他以为他在报复南皓,所以才伸手推了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不知是何种力量的趋势,楚文乐走下楼来到南皓身边想要帮忙,但是却被单秋泽狠狠推开,跌坐在了地上。
单秋泽没有再说什么,他揽住南皓的腰和腿,将他横抱起来,大步走下了楼梯。留下楚文乐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失神地看着单秋泽离开的方向。
来到医务室,单秋泽把南皓放下就想离开,却被南皓抓住了手腕:“单老师,你不觉得,好人应该做到底吗。”南皓抬头看着单秋泽,黑框眼镜下的丹凤眼微眯起,正扫视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然后才聚集到他仰起的脸上。南皓嘴角噙着的笑意像是在得意,可这却让单秋泽不得不想到楚文乐。
那个时候,他也总是整天笑着伪装自己。而真正让单秋泽恼怒的不是他这么对南皓,而是他昨晚对自己的行为。
楚文乐是不会知道,单秋泽昨天在宾馆门口等了多久,只要他追出来,只要他说他还爱他,那么他仍会坚持下去。彻骨的风终究吹寒了单秋泽的心,彻彻底底的。
“咚咚咚——”
“谁啊?”董小芮惊讶地看着开门的人,难道是他敲错门了?怎么开门的不是楚文乐,而是一个女人?
“请问楚文乐是住在这里的吗?”
“什么楚文乐,大晚上的有病吧!”“砰——”
碰了一鼻子灰的董小芮看了看手机,自己都不知道给楚文乐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董小芮心里现在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她多么想在单秋泽抱回一个男人的时候抽他两巴掌,这么快就换男人了,亏她已经把以他们俩为原型的小说写了一半了!
好吧,这都不是理由。她知道,单秋泽几乎不会回家睡觉,都是因为去找楚文乐了。今天她偷偷把他拉过来问,可是单秋泽就像踩了狗屎一样扳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楚文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唔——”
楚文乐出来扔垃圾,看见黑暗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女人在外面走来走去,他以为见鬼了,没想到真的见鬼了。他立刻捂住了董小芮的嘴,把她拉到了一边。“你乱喊什么?”
“还真出来了……”董小芮嘟囔着,“你和单秋泽怎么了?”
“分手了。”楚文乐把手插进口袋里。
“分手?真的?”董小芮有些不可置信。,“怪不得今天我看到他……”
“那都不关我的事。回家吧,不早了。”楚文乐淡淡地说着,似乎是在配合越发寒冷的天气,他的语气也很冷漠。“我不想回去。”董小芮满脸不情愿。
“不知道单秋泽会和那个男人干什么,我有这方面的洁癖。”
“什么…?”楚文乐垂下眼眸,把不安的情绪隐匿在黑夜之中。
“cp洁癖。”
“……”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董小芮不走,楚文乐也不走,他废了好大的功夫又搬了一次家,不想再被她知道了,只是这个女人未免也太难缠了。而且,她在发抖。
“过来。”楚文乐把董小芮拉到旁边的一个楼道里,想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捂热的口袋中。“唉你干嘛——”董小芮一个不稳差点摔一跤,她死死地抓住楚文乐的衣服,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楚文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董小芮有些失了神,刚想拉开和他的距离,脚踝传来了痛感。
“嘶——”董小芮痛得蹲了下来,按住了脚踝。“怎么了?”楚文乐也蹲了下来。
“脚好像……扭了……”楚文乐的嘴角抽搐了起来,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把人给弄伤。“还能不能走?”楚文乐把董小芮扶了起来,她的眉头紧锁,看样子真的很痛。
“唉,先去我家吧,上来。”楚文乐蹲下示意董小芮上去,他想背她。董小芮的脚是真的扭了,但是还没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她看着楚文乐瘦小的背影,忽然有些心疼。她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漆黑的楼道里因为陈旧而没有灯,董小芮开着手机灯帮楚文乐的照着路。“为什么要搬家,至少……让我找到你啊……”董小芮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鼻子一酸。“嗯。”楚文乐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橙色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掩藏不住的疲惫。
“如果是因为单秋泽,那就不用来了。”董小芮的下巴抵在楚文乐的脊背上,无声地点了点头。
“刚刚的那是……”南皓坐在沙发上,看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的单秋泽。“朋友。”单秋泽仰头喝了一口水。
“是吗。”南皓笑道,“她是腐女。”单秋泽很认真地解释着。
“所以你带我回来,是故意的。”南皓的口吻很定笃,他手握着玻璃杯,温热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单秋泽没有说话,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失神地看着阳台上的那个沙发椅。曾经,那个有他的生活,那个吵吵闹闹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了。
从他知道他的一切,亦是知道他的真实面孔的那一刻。
“单秋泽,你知不知道,我在职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时,以为你姓蛋。”
“啊,你是蛋老师吧!你好!”这是楚文乐和单秋泽说的第一句话,单秋泽仍然记得。只是那个爱笑的人,现在已经不会再对自己笑了。即使是伪装,也不屑一顾了。他为了让自己放弃,不惜扯开已经愈合的伤口,任凭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将他吞噬。这个时候他又在哪里,会和在一起,还在那种地方放纵吗。
他想问他,他想找他,他想抱他。
单秋泽的掌贴在冰凉的玻璃门上,光怪陆离的灯光把整个城市渲染得异常繁华,只是爱的人不在身边,这一切都可以舍弃。
“单秋泽……你很累……是吗……”南皓将脸贴在单秋泽的后背上,双臂紧紧地拥着这个背影看起来无比落寞的男人,他想他是沦陷,不为别的,为了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拉拉拉师情写完我自己出定制 想要的说一声好咩~
☆、第七十六章
单秋泽只觉得手掌冰凉,背后有丝丝暖意。看着窗户中的自己苦笑,自己究竟看起来有多累,可以让南晧看出来,可以让平日中的形象全部崩塌,可以让南晧感觉到自己甚至需要一个拥抱和安慰。
而那个人,却看不到吗。楚文乐,你都看不到吗。而自己甚至没有下意识的挣脱开他。
“放开。”单秋泽皱的眉头,声音却听不出往日的冷淡,充满了疲惫。
南晧闻言,更加收紧了手臂,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心疼,或许他认为这个男人没有了往日的戒备,不会推开自己。
“单秋泽….我…”
“我让你放开。”单秋泽忽然转身,一只手推开了南晧。因为忽然没有了支撑,受伤的膝盖立马让南晧感到疼痛,立刻倒了下去。
单秋泽赶紧蹲下身,把他拉起来。“对不起。”单秋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他不是爱说对不起的人,上次的对不起似乎还是对楚文乐说的。
放开了抓着南晧手臂的手。单秋泽看了看时间,说道:“你走吧。不早了。”说完想要去门口帮他开门,却被南晧从身后叫住了。
“单秋泽。”南晧走进他,踌躇了一会,说道:“是因为楚文乐,很累,是吗。”南晧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很多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单秋泽在原地,看着那个门,楚文乐喜欢倚在那等自己。楚文乐总是爱把不爱吃的东西给自己,毫不犹豫。楚文乐喜欢做各种东西,只为得到自己的称赞……看到他和别人接吻,上床。看到他用药物麻痹自己,看到他那样堕落……
很多爱,很多疲惫。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他,或许也有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关你的事,不是吗。”单秋泽转过身看着南晧,淡淡的说着。而南晧扶着桌子,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什么尴尬。
他摇摇头,看着单秋泽的眼睛,缓缓的开口。“的确不关我的事。可是单秋泽,我喜欢你……”南晧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或许因为伤势的原因,这个微笑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和苍白。
单秋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并没有回答南晧。只是走上前,慢慢的靠近了他,双手撑着桌子,迫使南晧向后仰。南晧这才看清了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的眼睛,还有黑眼圈。可见他这几天应该都没睡好。可是他越靠越近,而南晧伸出手推住他的肩膀。
“单秋泽,你…”南晧的手抵在单秋泽的肩膀上,推开了他。
“你不是喜欢我吗。”单秋泽的微笑似嘲讽似苦笑。他的手忽然搂住了南晧的腰,用力的让南晧吃痛,南晧甚至觉得单秋泽是在捏着他,因为他的五指几乎掐住了他的腰。
“喜欢我…”单秋泽喃喃的说着,另一只手猛地扯开他的领口。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立刻引来一阵寒气,惹人战栗。
单秋泽有些迷离的眼神让南晧不禁紧张起来。再怎么样他也能感受到这根本不是爱抚的方式,他更像是发泄着什么一样。奈何单秋泽几乎禁锢住他。
“那个男人一定吻过他这里,还有这里…….”单秋泽冰凉的指尖滑过南晧的锁骨和脖颈,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南晧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那个男人一定摸过这里….还有…”单秋泽的手从腰滑到了大腿。南晧的膝盖受伤了,单秋泽轻而易举的固定住他的腿。
南晧几乎用了仅剩的力气,推开单秋泽。他忽然明白单秋泽为什么会如此,今天楚文乐的样子,楚文乐拜托他给单秋泽的卡。单秋泽口中的“作践”又是什么。
“单秋泽,接受现实吧。”
单秋泽像是没有听到南晧的话一样,说着:“喜欢我?他也说过……可是,他又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喜欢我…”
南晧像是无法相信单秋泽可是失态如此。他走上前。
“他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住嘴。”单秋泽看向南晧,说道:“你呢,你又会做些什么。”
南晧揉了揉酸痛的膝盖,那里已经开始渗血。我能做什么?南晧苦笑着,或许能做的,就是即使这么疼痛,也要任由你想着他。
“我先走了,单秋泽。”说完南晧也没有看单秋泽,便独自离开。
而单秋泽又看了看那个时钟,董小芮已经去了两个小时了。她去找楚文乐已经两个小时了。每次董小芮去找楚文乐都会让自己找到他。
而这次,即使找到他,自己似乎也不能去了。
楚文乐背着董小芮上楼,忽然觉得心里很沉重。
把她放在沙发上,楚文乐去找一些跌打损伤药。只听董小芮还在客厅里说着什么。
“楚文乐,你说的搬家,就是搬到楼上来?你知道我去敲你家门的时候,那个女人把我骂的多惨么……现在还扭了脚…”
“脱鞋,我帮你擦药。”
“擦药?哦好的。”其实董小芮不觉得扭脚需要擦药什么的,毕竟扭脚是正常的事,过一会就能蹦蹦跳跳了。但是考虑到自己来的目的,董小芮还是任由他帮自己擦药。
“单秋泽这两天…憔悴了很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次他自己熨衣服还站在那边发呆,他还生病了,一直感冒着….而且今天他居然还带个…”
“别说了。”楚文乐打断了她,忽然想到最后一句,低低的重复道:“今天居然还带个…男人么。怪不得你说会和那个男人干什么…”楚文乐想起今天单秋泽抱着南晧离开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那个人难道是南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两分手了。”
“你说什么对不起,他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楚文乐擦完了药,起身把药瓶收起来。转身回到房间里,把药放回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楚文乐靠着门,把手中的药瓶紧紧捏在手中。心中不断泛上的疼痛和苦涩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忽然觉得头好痛。虽说自己单秋泽离开后,就不嗑药了,但是副作用每晚都还会折磨着自己。
可是,如果没有药物的麻痹,他又怎么能够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做出那样的事。
楚文乐蹲下身,任由疼痛肆意。脑海中只回荡着董小芮的那几句话。单秋泽过得很不好,他生病了,他憔悴了,他带男人回家了……他怕单秋泽来找他,甚至还特地搬了家,可是他知道,单秋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