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镇国将军打起来了。”
    喝多了就打起来了?万俟珏想了想,说:“知道了,退下吧。”
    华君挑眉,望向万俟珏,问:“你挑的?”离间羽弗家的兄弟俩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如果真是这样,让呼延师师和秦凤轩知道了,能和她善了?这事做得这么明显,不往万俟珏身上想都难。
    万俟珏一听,不乐意了,大声道:“我离间他们兄弟感情?娘亲耶,你可别冤枉我。用得着我来离间他们吗?羽弗麒要谋反,我还能封他爵位给他兵权让他继续造反不成?仅凭他想要犯上杀王一条罪就能定他死罪,我只是罚他禁足三年,已是恩赐。他心胸狭隘,见不得弟弟风光,向自家兄弟挑事与我何干?”
    商泱在一旁淡淡的抿嘴,心道:身为长兄在沙场征战十几年,到头来让弟弟摘了果子,能没怨恨?
    万俟珏又道:“娘亲,他们两兄弟在家里打架,这是呼延师师该管的事,家庭不和兄弟不睦,父母得管。”说完,凑到商泱身边,问:“雪城,咱俩下几盘棋?”羽弗麒现在开始针对羽弗麟,呼延师师和羽弗邪有得烦了。
    华君说道:“得,我不就随口这么一问么?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娘亲,我可是你亲手养大的唉,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你这么置疑冤枉你女儿,我很痛心耶。”
    华君心说:“我有冤枉你么?”就是因为知道你的为人,才怀疑。不过,既然羽弗麒有杀万俟珏的心,华君对羽弗麒也就没什么好护的。两家的交情归交情,你要敢动我家孩子,再深也交情也没用。她倒是觉得羽弗麟那孩子不错,不过有点可惜就是,谁叫自家孩子是个les!华君不由得在想,万俟珏成为les不知道是基因遗传还是后天受她和雅儿影响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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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万俟珏封呼延师师和羽弗麟的诏书一下,羽弗家的宾客是络绎不绝。
    呼延师师这人不爱和朝廷里的人打交道,都是些巴结的声音她听着直发腻。她丈夫呼延邪又领兵在外不能回来,长子羽弗麒被万俟珏禁足在家,因为犯的是意欲谋逆杀王的重罪,这几天又不消停地到处联络旧部,呼延师师怕他再惹出祸事让人劈了,自是派人严加看管关在府上不让出门。父亲不在,母亲不管事,哥哥被禁足,羽弗府上的大小事务自然由羽弗麟一人担待作主。从大清早下朝回来,他便忙里忙外地张罗,接待那些前来道贺的文武官员,俨然一府之主的当家派头。
    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来,羽弗麒的前程算是毁了,意欲杀王的罪足以让他这辈子没出头之日。再看万俟珏对羽弗麟的封赏和羽弗麟今日的风光,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王夫的不二人选,就算万一当不上王夫,这也是嫡子有爵位继承资格,最不济都还能继承其父羽弗邪的侯爵,再加上他与万俟珏亲近,将来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前来道贺的人争相巴结,而对羽弗麒那是唯恐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扯上牵连被殿下视为一党进行怪罪。这次军中将领调动,但凡和羽弗麒走得近的通通都被削权贬职,几乎无一幸免。
    108
    108、第一百零八章 ...
    羽弗府上宾客满盈,前院后院满是道贺挤满道贺的官员。
    羽弗麒被禁足在居住的小院子里被家将看着不许他出门,但也没有不准他见人,他往日的旧部来了不少,且个个满脸怨忿。羽弗麒令人摆酒,在院子里的小厅接见了旧部,问:“你们不是在前线吗?怎么都回来了?”
    这些旧部你一言我一语,便开始议论开。他在军中的旧部不是被贬就是被调,剩下的都投到羽弗麟帐下去了。
    “大公子,现在外面都在传羽弗府是二公子当家了!”
    “二品镇国将军!平南大将军,论大公子的功劳,这些都该是您的,现在全落到二公子的头上去了!满朝都在议论,等殿下三年孝期一过就要立二公子当王夫。眼下我们这帮人,全部被调贬,无一幸免。大公子,趁现在二公子还没去到军中接下将印,早作打算。你是嫡出,二公子也是嫡出,大公子要是一直被拘禁,只怕将来连羽弗将军的侯爵也得让二公子承袭了。”
    其中一个面色瘦削的将领说道:“现在还有不少将领还是忠于大公子的,更多人还在观望中。外面传你是谋逆,这不只是传闻而已,并没有给大公子你以此定罪,这罪就不成立!大公子何不去求求秦老爷子,求他老人家替您向殿下和宫主求求请,让你先去到边关,有大元帅照应,大公子再立些战功,不愁东山再起。秦老爷子开口,纵然殿下不乐意,那也得给秦老爷子面子。”
    羽弗麒一声冷笑!他被禁足后,他曾祖父就来找过他,让他安生地在家里休养几年。休养几年,等三年后再出去,这天下世道都变了!他辛苦打拼十几年的基业全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休要提老爷子那边,此路不通。”
    那人的神情一沉,说:“那都是因为有二公子在。”
    羽弗麒问:“你们何不投到二公子门下去?”
    “哼!”其中一人哼笑一声,叫道:“大公子,咱们跟二公子不是一路人!看不习惯二公子的习气。咱是大公子你提携起来的,咱死也跟着大公子你!”
    “不说了,喝酒!”羽弗麒给自己满上杯酒大口狂饮。
    席上,一人长叹:“要是没有二公子,凭羽弗家今时今时的地位,大公子也不至被困于此,大元帅、夫人、老太爷都会出来替大公子作主,哪里轮得到二公子风光!”
    羽弗麒愤怒地瞪他一眼,继续喝酒。
    “论武功,二公子哪里比得上大公子?论军功,大公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二公子还在喝奶!”那人气愤地一捶桌子,怒道:“气啊!”
    羽弗麒更气!平南大将军本是他的军职!他拎起酒坛子一阵狂罐,与底下这些满腹牢骚的兄弟一起痛喝。
    院外的喧哗不时传到院子里,羽弗麒更是怒火上头。他说道:“去看看外面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一人起身出去,没多久便返回来,说:“是殿下派陶丫宝来赐赏,殿下赏了凤翎战甲给二公子,还赏了盘龙寒玉宝剑和一大堆珍玩。刚才陶丫宝把二公子叫到角落,说殿下有口信。”
    “听到了吗?是什么口信?”
    “我听到陶丫宝说以后羽弗府上就仰仗二公子了,说大公子这还请他多看着点,防您作乱。”
    羽弗麒气得连声冷笑,恨得双眼通红。他能有今时今夜全拜他这好弟弟所赐,当初要不是羽弗麟告密,万俟珏能来那么快把他逮个正着?今天不是羽弗麟的好大日子么?他要叫他下不了台!“去,取我的长枪来!给我把二子的枪也拎来!”他说罢,起身,去兵器架上拎了自己的枪冲出院子,护卫想拦下他,被他一枪拍飞,他冲到隔壁院子里把羽弗麟的长枪取来,一手提一枪,一路冲到前院,大喊一声:“羽弗麟,接枪!”把羽弗麟的长枪一掷,扔给羽弗麟。
    羽弗麟的枪是用精钢打铸,枪尖与枪身连成一体的连体精钢长钢,好几十斤重。羽弗麒这一枪扔过来,羽弗麟要是不接,铁定落到人群中砸到人。羽弗麟一个跃身在空中把枪接下,刚喊声:“大哥!”话音没落,羽弗麒已提枪杀了过来。
    羽弗麒叫道:“你小子不是能耐么?哥今天就要见见你的拳脚功夫,看你这身武功当不当得起这平南大将军!”他说话间,长枪横扫,已是连攻十几招。八十多金重的玄铁长枪舞得呼呼作响,砸得院中的桌子七零八落,吓得院中的文武官员纷纷避闪。
    陶丫宝捧着茶蹲在边上的角落里看着双眼泛赤追着自己弟弟狂追猛打的羽弗麒,连声暗骂:“猪啊,沉不住气的猪啊。一两句话就能气得跳脚,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稍微有点明事理的都会知道这时候该收敛了。再有不甘,面上也得装成诚心悔过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地做几场戏让人知道他已经洗心革面、认清局势不会再做非份之想了。以羽弗家的势力,他即使当不成王夫,将来还能少了他的前程?不说封侯拜相,弄一个二三品的世袭将军当当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么?难怪最近殿下对羽弗麒的事连问都不问了,就这猪脑子还用得着殿下对付?他想有所动作,殿下派人打探清楚还有哪些人与羽弗麒联络,直接一纸诏书调迁罢免就轻松料理了。陶丫宝又一想,以羽弗麒的野心和心性,岂能甘于一个二三品的将军封衔?那他这么跳出来和羽弗麟打又是什么意思?打赢了,证明他的武功比羽弗麟强,让羽弗麟没面子?猪啊!羽弗麟要是不和他打,处处忍让,只招架不还手,就算是羽弗麒赢了,那也是颜面无光,倒显得自己大度!而且,这事一出,呼延师师铁定会出来把羽弗麒收拾一顿,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有勇无谋,要不是有个有本事和爹和曾祖父,羽弗麒能当上平南大将军?做梦!陶丫宝一边看戏一边在心里狂喷羽弗麒,她在羽弗麒这里受过辱,她一辈子都记得。陶丫宝突然想起一事,她把身后跟来宣封的侍卫叫来,说:“你报这事向殿下汇报一下。去吧。”
    那侍卫领命,向万俟珏汇报去了。
    羽弗麟不还手,羽弗麒的怒气更盛,运足十层功力,杀招连出。刹时间,长枪卷出的劲气犹如风卷残云般扫得院子里的桌椅碎不成形,红木桌子被他的长枪劈过,直接化成碎块。长枪砸在院墙上,能把一尺厚的墙砸出一个大洞。玄铁长枪的劲气扫得院子里的人纷纷避退,整座院子都陷入战场,飞沙走石、乱石崩云。
    在场的文臣武将被逼退进了客厅,看到如此威勇的羽弗麒全被震住,直叹难怪人人都夸羽弗麒是幽岚王朝第一猛将。他的平南大将军也并不是全靠父荫得来的!
    陶婉、韩律他们在厅里和呼延师师喝茶,听到动静出来看到羽弗麒正大展雄威,陶婉的眼眸当即就沉了下去,她在心里暗忖:“羽弗麒有这样一身过人武艺,勇猛异常,却张狂至极、野心勃勃,只怕临死不远。”这样骁勇无脑又桀骜难驯,谁敢用?如果先王还在世,兴许会用,但现在是万俟珏的天下,以殿下的性子,必定会除掉他。
    羽弗麟被羽弗麒杀得连连后退,面对这强劲猛攻的杀招,他有点招架不住。羽弗麒一枪拍下来,他横枪一挡,那强劲的力道顿时震得他的虎口发麻,差点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大哥!”羽弗麟的且战且退,在院子里翻腾躲闪,羽弗麒穷追不舍,直杀得他险象环生!他怒叫道:“你疯了啊!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撒哪门子的酒疯!”见他大哥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冒,眼睛里布满血丝,又一身酒气,他断定他大哥是喝醉了。
    什么日子!羽弗麒更怒,跳起来,暴吼一声,一招泰山压顶就朝羽弗麟劈去。
    羽弗麟就地在一滚,避开,他一个翻腾跃起,跟着便见呼延师师出来了。羽弗麟大惊,忙叫道:“大哥,娘来了……”话音没落,眼前一花,他大哥已到跟前,玄黑色的枪柄从面前直直地射过,他顿觉一阵穿胸有剧痛。羽弗麟痛得眼前一黑,连退两步也没稳住身子,他的脚下一软,身子却被什么架住。他痛得额头直冒大汗,再低头一看胸口,只看到没入他体内的枪柄和往外流淌的鲜血。“大……大哥……”他艰难地喊了声,问:“为什么?”话音刚落,他胸口的长枪突然抽出,羽弗麟“啊”地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没顶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有什么正从他的脑子里脱离,他所能听到和感觉到的都正从他身边远去……为什么?为什么大哥要杀他,他们是亲兄弟,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是在今天?珑儿!他不甘心!他不要死,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