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脚包扎成木乃伊的样子,“乖女儿,醒了啊。”
“妈,我的脚……”是不是没救了。
“没事,只是骨折,会好的。”她老妈看她表情凝重,赶紧安慰。
“真的只是骨折?”她抓紧妈妈的手,“我听到咯咯的声音哎。”
“平时看你那么怕痛,还以为你这次转性子去救人了,原来还是怕啊,放心吧,养几个月,你绝对和原来一样。”
“那和也和小朋友有事吗?”她急切问道。
“没事,和也一直在等医生宣布结果,没有去比赛,明青输了。”
“哦,人没事就好,比赛再比就好了。”
“美枝,你真的很喜欢和也?”
“咦?”
“你舍命相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
“不是,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手足无措,最好只好大叫,“妈!”
“好,不逗你了。”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而和也站在病房外,脸微微涨红,“美枝居然喜欢我?”
忽然就有点欢喜,想起她不顾形象的奔跑,最后飞扑到他怀里的模样,他偷偷捂住嘴,遮掩溢出的笑声。
有一个喜欢他喜欢到可以舍生忘死,就为了他活着的女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之后,达也加入棒球队,之后,达也和小南渐渐走近,最后牵手。
美枝看着和也无动与衷,忍不住,“喂,你不是喜欢小南吗?”
和也也看美枝,嘴角带笑,“其实我变心了。”
“哇,谁比小南姐更好更有魅力?”
“美枝。”
“干嘛叫我。”
“我是说美枝。”
“咦……咦咦!”指着自己,看和也微笑点头的样子,她从座位上跳起来,“怎么会!”
“其实你也喜欢我很久了吧。”和也肯定的说道。
“我……”
“所以交往吧。”她定定的看着坚定的男孩,咳了一声,“我真该去抽大奖。”绯红着脸,和他十指交缠。
女生甲看着四人组自然分成甜蜜的两对,“哦,原来青梅竹马的妙用无穷啊。”
“不要乱说话。”她瞪过去。
“真不讲意气,给你看我上次拍的照片,里面都是体育类帅哥哦。”
“真的吗,给我看给我看。”立马松开交握的手,她双眼冒着金星翻着一张张照片。
“这是青春学园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还有这是湘北篮球的流川枫,超帅有木有,还有这是若林源三,守门员最帅了……”
她石、化、了,穿这么久,原来女生甲才是坐拥穿越□势的人,她根本连剧情人物都没碰到有没有,等等,该不会上次在电车碰到就是……
“美枝,我觉得反正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要不毕业之后就结婚吧。”她麻木的点头,等等,吃惊的抬头看着和也,和也笑的春光灿烂,“太好了,你答应了。”
这货不是和也,这货真的是和也吗?她大脑死机了。
毕业之后就糊里糊涂穿上婚纱的她,只有一个烦恼,就是嫁一个运动员,还是一个四体不勤的嫁个运动员,就是找死。你是跟他比持久力还是比柔韧性都会是惨败,她欲哭无泪,偏偏某人总喜欢看她淌着眼泪的样子,他总是俯下了身,吻去她的眼泪,“呐,美枝,我最爱你为我哭的样子了,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只盛的下我一个人。”
隔壁的达也咬着被角,深夜打电话给小南,“小南,你早点嫁我吧。”小南轻飘飘来一句,“早点睡吧,明天再聊。”达也内牛满面。
日在校园
躺在床上,因为身体实在不舒服,只好打电话请假,这才放心大胆的又睡下。
等到醒过来,却是一具比她年轻不少的少女身体。
“世界……”有人欲言又止的叫了她一声,她转过头看过去,嘛,似乎为了能让她好好进入角色,记忆也纷至沓来。
她的眼泪忽然毫无征召的流下来,慌乱的别过头逃离。
她是,西园寺世界,一个喜欢上别人,就无条件包容他,明知固犯做了小三,却让渣男变的更加堕落,到了最后还想要以怀孕来留住他,可是大家都懂,心,如果不在你身上,你根本就留不住。
西园寺世界,这个傻妞,只觉得单恋的那个人也喜欢你,就觉得很幸福。可是这小小的幸福是偷来的,她的罪恶感不敢让他对桂言叶提出分手,因为怕到时候和他分手的是自己,这么卑微的姿态,换来的是他更深的堕落。
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得爱情,对他来说,和任何一个女人交欢都是可以接受的吧,即使对他有那一点喜欢,也在一次次出轨后变的千疮百孔。
她受不了分开,又因为太过思念而退让,她说自己怀孕了,只是想让他成为她一个人的,可是她真的,看错了。在昨天收到他让她打胎的短信,她彻底崩溃,换来了阿圆。
阿圆咋舌的坐在冰凉的椅上,犹如刚看完一部荒诞剧。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渣到这个地步?
这个敢做不敢承认的渣,其实是深受日本后宫游戏的影响吧?(你真相了……)
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和他的各种纠缠,一想到她的姐妹淘一个个遭受他的摧残,她的心头就涌上一股怒火,加上本体残存的怨念执着,爱恨交加之下,是浓烈的化学反应。
真想捅死他一百遍啊一百遍。可是,她咯咯轻笑起来,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充满了阴森森的恶毒。
“诚,明天一起去医院。”她发完短信,安心的睡了。
“你来啦。”她化着憔悴的妆,看着人渣容光焕发的过来找她,“那个,钱。”
“都在这里,密码是*****,如果有多出来的,给你好好休养。”
她但笑不语,只是爱怜的看着他,“陪我进去吧,喝点水,累不累?”她含情脉脉,换来他躲避的眼光,他只好把她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医生。”她引他走进那家隐蔽的小诊所,她说过,这家诊所不错,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哦,是你们啊,考虑好了吗?”医生抬起脸,眼镜上的玻璃一瞬间折射出奇异的反光。
“是的,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来做手术的。”人渣诚点头,深怕她反悔的大声说出来,却发现她嘴角的弧度越发讽刺。
“那么,签字吧。”医生取出一张手术同意书,正想递给他,西园寺世界大哭起来,“诚,我们不要做手术好不好,我们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到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退缩?”挥开扑过来的西园寺,他看也不看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少年,你真的很坚定啊,那么进手术室吧。”医生微皱了眉,往手术室一指。
“世界,你去吧。”人渣诚扶起倒在地上的西园寺,此时又装做不忍心的模样。
“阿诚,你累吗?”西园寺抹泪,“如果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
很奇怪,他明明不累,可却合上了眼睛,睡的不醒人世。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颠倒了。
西园寺坐在他床前优哉游哉的看着他,轻飘飘的笑了。
“你知道吗?做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一出生,就要遭受深浅不一的性别歧视,13岁左右,大姨妈造访,我们要每月忍受肚腹的胀痛感,有人还会因为月事痛到不行。等到和男人交往,却还要做好安全措施,一个不小心,怀孕了,不管是打胎还是生下来,都是痛苦。而且你知道吗,同样的出轨,原谅男人比原谅女人容易,即使是一夫一妻制,也明着暗着包小三。我不喜欢不自爱的女人,可是我最憎恨的是控制不了下半身的男人。你忠于欲望不要紧,为什么要招惹我们这么多姐妹?”
“世界,”他破碎了声音,大惊道,“你做了什么!”她恨他,她居然是恨他的。
“呐,你根本体会不到我们做女人的辛苦,所以,你做女人吧。”她巧笑着,轻轻抚摸着因为过度吃惊而石化的人,“啊,那个黑诊所其实技术不错,而且那天你那么坚定的签了同意书呢,我真的还蛮意外呢,另外,你给我的钱已经全部花在手术上了,而这笔钱,是我给你休养身体的,密码和你一样。”
“嘛,”看着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摸往下身从而发出悲鸣的人渣诚,“你要报警吗?我可以帮你拔通哦,只不过,那些字是你签的,黑诊所也是你和我一起进去的,根本没有证据显示你被迫呢。”
“人格懦弱又卑鄙的你,却因为这好皮相,就算做女人也应该会很成功,不要大意的去取悦男人吧,如果你还存有欲望的话,女人也不是不能获得快、感。”
她施施然离去,约了桂言叶在咖啡厅见面。
“西园寺世界,你找我什么事?”桂言叶警惕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会和诚分开的。”
“其实,阿诚堕落于欲望,他甚至觉得,做一个男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她沉痛地告诉桂言叶,而手指拼命掐着肉才能控制自己不笑场。
“不可能,阿诚怎么会……”桂言叶一副坚信情人死命维护人渣诚的样子真的很刺眼。
“怎么不可能,他和我们认识的每个女生都上了床,他看重欲望甚至感情,但当我说怀孕的那刻起,所有人都离开了他除了你,可是一个你,怎么能满足他?”
“他让我去做流产手术是烟雾弹,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她轻笑,“其实真正要做手术的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桂言叶拼命摇头,“你骗我!”
“这是他亲笔签名的同意书,他今天已经做完了手术,下半身已经是个彻底的女人了。”
“啪嗒”桂言叶伤心的看着那份同意书,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消失。
“身为天涯沦落人,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散心吧。”她也是满脸泪水,却不是伤心,而是开心。
“世界!”桂言叶扑入她的怀抱,恸哭不止。
她一点点修复桂言叶和其他姐妹的感情,同时矫正桂言叶对男人的看法,等她们旅行归来,已经早就忘却了伊藤诚这个男人。
和桂言叶分手,她开心的哼着小曲打开门,却背心一痛,低下头,是一把染血的刀,“是你,都是你,你让我不男不女,都是你害的!”
伊藤诚看着她,眼泪滂沱,“那个医生,是个恶魔,你为什么把我留在那里,你,你也是个恶魔……”
“呵呵呵……”她真的很痛,可是真的又忍不住笑。
伊藤诚扑上来又补了几刀,她闭上眼睛了无遗憾,“再见,杀人凶手。”
射雕英雄传
阿圆胎穿了。
出生是三月,因家门口种着一株粉桃,她名义上的爹在树下与人下棋,下完三盘,她娘就顺产生了她。她爹去里屋看她时,肩上的桃花瓣飘到她鼻尖上,惹来她小小的喷嚏,她爹笑道:“我这女儿和桃花有缘,就叫桃花吧。”
黄发垂髫,她的大俗名桃花响彻乡间,淘皮捣蛋地做尽天下间小孩都会做的事。
她家住江南临水,一亩薄田,仅够生计,因新添她一张小嘴吃饭,她爹买了一艘小破舟,偶尔打渔补贴家用,生活清苦,却最喜苦中作乐。
她一直以为,她这世最后的命运,不外乎是嫁给邻村,过着起点式种田生活。
六岁生辰那日,她爹娘带着她泛舟江上,故乡的三月,草长莺飞,柳绿花红,正是春光旖旎,她爹撑杆唱着渔歌,她娘慢慢地和着,而她小手划过碧绿的水面,看着两岸风光,心头涌上一阵甜意。
“可有人吗,救命!”她爹心善,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连连划水而至。
救上来两人,一个比她大上四五岁,嘴唇泛白,公子装扮,另一个却虎背熊腰,肩背上满是血迹,像是护卫一流,看两人穿着打扮,只怕非富即贵。纵然知道这两人大有来历,他们恐怕惹了什么麻烦,她娘也只是为两人煮了姜汤,侍候着服下,又细心处理了伤口,替二人盖了薄被。两人似是倦了,不一会就呼吸绵长的睡去。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