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出轨与肉体出轨,只看你更能忍受哪方面而已。
    她的丈夫,仅仅只是不爱她而已。
    好吧,好吧
    女人喜欢的是让她笑的男人,爱上的却是让她哭的男人。
    男人也是如此。
    他少小离家,只身在外求学,那一年,他自小疼爱的妹妹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一个叫韩静书的学妹。
    他调查之后,才知道两个人的恩怨,美娜让他帮忙解恨,他却觉得妹妹跋扈善妒,反而越显出韩静书的温婉柔软。
    他只得小小捉弄,却引来她更温和的对待,最后深感郁闷的人,反而是他。
    他终不是美娜,也做不到欺压一个同在异乡的女孩,主动交好,然后被她吸引,慢慢把韩静书这个人扎根于心。
    毕业时,他告白,却被她拒绝,原来她的身边,早就有了一个车诚俊。
    车诚俊知道一切,知道他曾经对静书的为难,也明白他现在对静书的情意,因此只是不动声色,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第二天,他就被爸爸召回,接管岌岌可危的姜氏。
    他不得不离开,回国背水一战,虽大获全胜,却听说车诚俊已经和韩静书订婚,他万念俱灰,神思不属,直至出了车祸。
    他被命名韩丧失,喜欢大惊小怪,万事懵懂,心思纯粹,他以为破碎的心脏被拼合成整,流血的伤口也逐渐愈合,他正在被慢慢治愈,远离那些疼痛的来源。
    直到他在街上遇见车诚俊与韩静书相携而来,心脏骤然抽痛,毫无理由,记忆的各式碎片就相拥而至,他抱着头蹲在街角,看着这两个人幸福离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安逸满足像是在自欺欺人,爱情不可理喻,而他已经不可救药。
    生活依然继续,他不想离开韩家,尤其是友莉。待在她的身边,他好像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依恋着她,贪婪的摄取她给的温暖,他只在夜里才承认,相比回家,他在友莉身边更显自在。
    半年后他参加婚礼,忍不住出了声,让静书认出了他。原来她还记得,并且痛悔。
    这就够了吧,他竭力忍耐着,看完了婚礼全程。
    忽然觉得自己太傻,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觉得这两人天造地设,本就该是一对壁人。
    后来他和友莉交往,结婚,再生子。
    他原想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却没有想到静书得了眼癌,不得不切除眼球。
    他开始慌了,但他还记得,他是韩友莉的丈夫,更是一名父亲。
    他带着友莉去看望静书,她的勇敢让他心疼,但他只能微笑着,远远站在床边,看着车诚俊与她相握的手。
    回家后,友莉提出离婚。
    他茫然心慌,更深的恐惧在心底浮起,却还是震颤着签下同意书。
    “你去看她吧。”她了然的笑。
    之后他看着静书越发虚弱,噙着柔婉的笑容离世。
    他从未得到过静书,讽刺的是,因为她,他失去了所有。
    他的妹妹不曾对他有好脸色,父母因他离婚而痛心疾首,他的妻儿也早已经远赴国外,早就有了新生活。
    午夜梦回,他猛然想起友莉曾亲昵的唤他“丧失”,流下了泪。
    少年时无望的爱情,或许正因为得不到,才分外执着。
    他最终忘却友莉带给他的温暖,迷失于那份得不到,最后什么都失去。
    她也曾经有过不知愁的时候,彼时羡慕坚贞的爱情,眼睛里揉不得半颗沙子,一旦出轨,便不得原谅。
    结果世界日新月异,曾经坚贞的爱情逐渐不堪。
    有人说,“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意在单车后微笑。”
    爱情抵不过□裸的金钱,抵不过第三者轻轻一击,也抵不过距离时间的打击。
    阿圆微笑着对江莱说,“我还是相信,有真爱存在。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等待太久,我想要轰轰烈烈和帅哥谈一场恋爱,然后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结婚生子。”
    于是,她毫无障碍的嫁给姜赫,他可靠,身家清白,模样俊秀,做一个丈夫再合适不过。
    当他失去了做丈夫的资格,她立刻就决定分手。
    那样对着他□子的眼神,并不是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该有的。
    她后来出国投靠早年移民的泰华,泰华见她毫不伤心,倒也没有安慰。
    早年她曾对姜赫存在期待,后来释怀,感情的事她不勉强,从此真的再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爱情之于姜赫他,是必需品。一旦失去就伤及心肺,从此生不如死,人生有如无间地狱。
    而之于她,是点缀品。得到了固然感激珍惜,一旦失去,也仅仅如此,日子照过,安逸滋润。
    夜访吸血鬼2012.4.22捉虫
    她此世出生于英国,容貌清秀。
    十岁时她在学校琴房练琴,拉开门后吓了一跳,一个同龄男孩贴在门口,满面通红的看着她。
    “嗨!”他羞涩的向她打着招呼,小心翼翼。
    “嗨!你也要练吗?”她以为自己占用了琴房,却见他摇了摇头。
    “你要回家吗?”小男孩着急的问道,随即懊恼自己的心急,“我是说,我可以陪着你回家吗?”
    “为什么不呢。”她耸耸肩,看着男孩瞬时红了耳尖。
    男孩绅士的送她回家,在她进门之前冒昧的开口,“艾儿,对不起,我是说,我们明天可以一起上学吗?”
    她一愣,随即笑开,“明天我在门口等你。”
    被一个稚嫩的男孩喜欢,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他的好纯粹天然,毫无污染,虽然笨拙有趣,却没有任何修饰,出乎意料的能触动人心。
    他们真的开始早恋。
    彼时她牵着小男友的小手约会,戏谑着问他可以坚持多久。
    小男友皱着眉头,好似很是苦恼,“很久,比我长到这么大还要久,嗯,总之,很久。”
    他们偷偷的在大人眼皮底下亲密的手拉手,说好了不会向对方隐瞒任何事。
    十一岁时小男友摘了院里的玫瑰向她求婚,“我们结婚吧。”
    她察觉到他手上的刺伤,轻笑着拒绝,“亲爱的,我们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小男友表情严肃的对她说,“如果我们长大了,什么都懂了,结婚就会变得很无趣,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结婚?”
    他不觉得这是好笑的事,只是认真,“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阳光很美,照过他真挚的脸,好像也熨烫到她又冷又硬的内心,心头一软,她忽然觉得曾经质疑他誓言的自己多么可笑,反倒生生破坏了这份纯挚的赤子之心,她接下他手里的玫瑰,“我嫁给你,等我长大”。
    他们是青梅竹马,彼此都见过各自的家长,熟到眼神交换,都能明了彼此的含意。
    每天手牵着手上下学,偶尔争吵,彼此背对着生气,但过不了多久,又重归于好。
    或许总有一天会分开,但她觉得这是上天厚待,格外珍惜。
    那年夏季,他又向她求了一次婚,用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一对银戒指,亲自替她戴上,约定了八月的婚期。
    那天下了大雨,她撑伞在昏黄的路灯下等他,时光过得飞快又漫长。
    他远远就看到那顶黑伞,慌忙从雨里冲到她的伞下,狼狈的全身湿透。
    “冷不冷,这么大的雨,你没有淋湿吗?”他搂过她的肩膀,察觉她的冰冷,皱眉将伞向她倾斜。
    “走吧,雨要下大了呢。”
    他宽厚的手捂到她冻僵的指节上,“天啊,你多么冷啊,是不是等了很久?”
    “回家就好啦。”她轻快笑着,揪了他的袖角,“靠过来点,幸好伞大。”
    大雨滂沱,回到他家时,他爸妈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
    “安东尼,我可怜的孩子。”他妈妈将浴巾披盖在他身上,“冷吗?”
    他摇头,亲吻母亲的脸颊,“怎么了妈妈。”
    他妈妈嘴唇颤抖,眼神望向丈夫。
    叹了口气,“安东尼,很遗憾,这件事有关于艾儿。”他爸爸拿下眼镜,“刚刚我们接到电话,警察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不可能!”他和她同时惊叫出声。
    他蔚蓝的眼睛此时凝睇着她,正要说出她也在这里的话,忽然发现她的身体正在消散。
    她惊恐的看见自己的双手好似被风化,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闪回。
    是了,她的确被杀死了。
    几个小时前,她与好友分别,在潮湿的街道遇到一个穿黑袍的男人,他的脸色苍白似鬼。
    男人的速度比风还要快,在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攫住她的咽喉,两颗利齿割破她的动脉。
    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愉,她全身瘫软,被他拥在怀里,瞬间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男人的嘴角流下一滴艳红的鲜血,却恶质的蹲下,怜悯的看着垂死的她,“别怕,我要给你一个抉择,”他英俊的脸上是诡谲的笑容,“是我从未有的抉择……”
    她愕然地瞪大眼睛,好似看到有死神的翅膀在他身后展开,他像是地狱里的恶魔,诡笑着想要引诱她跟随。
    是成为永生的吸血鬼,还是就此结束脆弱的生命。
    她费力的闭上眼,坦然面对死亡。
    好遗憾,太不甘心,人生戛然而止,幸福长着翅膀,还未牢牢抓住,就离她远去了。
    她眼角垂了泪,临死前一生的记忆快速闪回,她想起爸妈带她搬进新家,那时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细小的微尘飞舞在她掌心;她记起夏令营和他平躺着看宇宙星河,喃喃细语过梦想;她想起蒲公英的种子被风吹起,不知归途的美好,也记起他们去游乐园玩耍,他偷吻过她的笑脸……
    记忆最后定格在他的蔚蓝眼眸之上,生的执念打破死亡,她失去临死前的记忆,灵魂不散,持伞在那盏昏黄的灯下,等待着。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不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
    要见他,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这是我非做不可的事。
    而此时灵魂快要消散,她深深拥抱了他,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原来这么多记忆的闪回,并不是让我感悟人生的短暂,而是告诉我,我的人生这么美这么好,全是因为有你。我一定要见你一面,跟你说最后一句话。
    亲爱的,再见……
    她消失了,他拥抱着虚空,独留下她无名指的戒指,滴溜溜的滚落在他的脚旁。
    空之境界
    下班回家的两人决定亲自下厨,约定了一个人做菜另一个洗碗,就愉快的手拉手去菜市场。
    人群熙熙攘攘,她们选着新鲜的蔬菜,轻声讨论要怎么料理。
    “阿圆,每次来菜市场,都感觉很踏实呢。”江莱掂掂蕃茄,“呐,就是一种活着的感觉。”
    阿圆选好白菜递给老板称重,“大概就因为,我们本来就是食人间烟火的吧。”所以我们这样的小市民,才这么珍惜安定,满足于微小的幸福。
    这次她自幼时发现自己有异能,为了不造成恐慌,所以她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让旁人发现。
    她原姓浅神,后来随着妈妈嫁入分家,更名浅上藤乃,不久之后,患上了视神经脊髓炎。
    不是真正小孩的唯一好处,估计是吃药不用人哄。
    连续吃一星期之后,她的痛觉消失。
    开始并没有发现,装模作样的玩家家酒的时候碰到一把尖刀,割伤了手掌,鲜血一下子横流,她却呆坐着,仿佛这些血不是她的一样。
    用嘴唇舔过伤口,咸涩的血腥味涌入口腔,味觉还存在,痛觉却消失了。
    小心翼翼的避过大人翻出自己吃的药,的确是有止痛药的成份,但剂量明显让她的日常生活也受到了影响。
    把药品一一归位,她继续做回无知的六岁小孩,轻轻划开手指,血液滴落在儿童玩具上,脸上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啊啦,藤乃,怎么受伤了。”妈妈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