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回苏州。草民虽没有一官半职,但定能让公主一生衣食无忧、生活宽裕、开开心心,草民倾其一生,都会对公主珍爱备至。”
“谁说你看错考题的?”慕容昊诧异地问道。
“草民听到别的考生谈论考题时得知的。”林若阳心痛地闭上眼。
慕容昊和柳少枫相视而笑。“起来说话吧!你没有答错考题,你的考卷本身就和别的考生不同。”
“呃?”林若阳惊愕地突地抬起头。“悲儿?”他怔怔地看着柳少枫,脱口喊道,但再细看,年岁不像,神态也不像。她是皇后,果真和悲儿长得好像呀!
“本宫是悲儿的母后!”柳少枫起身,双眸亮如星辰,她笑着扶起林若阳。
慕容昊倾倾嘴角,眼底荡满笑意。“别的考生是考功名的,你的是考驸马,考卷自然不同啦!”
林若阳心中已是波涛汹涌,狂喜的浪潮把他淹没了。“那。。。。。。。草民考中了吗?”
“考驸马的考生只有你一个,你说有没有中?”
林若阳一下镇定了下来,心中一喜,突又愕然地抬起来,“那。。。。。。为何要考?”
“总不能事事听别人的一面之辞吧!朕和皇后总要见识下林少爷到底有几份才华,为人如何,对事物的见解如何?你从商,朕就出了一道与你相关的一道题。嗯,不错,朕很欣赏你的看法。”慕容昊心情愉悦地说。
“多谢皇上、皇后的成全之意。其实草民不在意功名,草民也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想让家人生活得舒适、快乐,就是草民最大的心愿了。”
“雪儿是公主,你若成了驸马,总该为皇上分点忧吧!你不愿?”柳少枫戏谑地问。
“草民不才,会负了皇上和皇后的厚望。草民。。。。。。。只可以自信地说,能让公主生活得幸福。公主性情清冷、淡然、恬静,适合生活在江南秀美的山水间。”林若阳温婉地说道。
“你们是只想要小家,不要朕的大家了。”慕容昊对于林若阳的不贪权贵,心中已是万分欣赏,但却还想逗他一逗,唉,都是染上皇后俏皮的性子。
林若阳温雅一笑,“皇上的大家有皇上、还有太子相助、百官相辅,春闱科考马上揭晓,又有一批能人志士涌出,这么多人,何须要草民添一脚呢!草民只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小家,让皇上和皇后安心,也算是为大家尽一份力了吧!皇上、皇后是公主的双亲,草民会真心地视皇上与皇后为自己的父母,在小家中为皇上、皇后尽一份晚辈的孝道。”
沉思地注视林若阳一会,慕容昊又问,“那是不是朕与皇后日后年年可以去江南小住,不必住行宫,可以住到你家中了?”
“草民的家就是皇上与皇后的家,当然住在家中舒适。”林若阳俊眸泛起真挚的光彩。
“讲得这么真切,为何还草民草民的?”柳少枫悄悄抹去欣喜的泪珠,俏皮地问。
林若阳一时有点愣住。
“林驸马,快拜见父皇、母后呀!”李公公在一边提醒道。
林若阳露出笑容,重新大礼跪叩,“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慕容昊亲自起身,扶起林若阳,上上下下打量,暗暗赞叹,玉树临风,儒雅出尘,赛过京城一帮王孙公子。“若阳,朕不难为你了。你就好好经营你的小家吧,对于朕来讲,儿女的幸福比江山重要。你能带给雪儿快乐,朕心足矣。”
“苏州是本宫的家乡,本宫儿时的梦,现在在雪儿身上实现了。若阳,一定要好好爱雪儿呀!她自小随本宫吃了很多的苦,本宫舍不得她远行,但若在你身边,本宫不舍也舍得。”柳少枫说。
“母后放心。以后,儿臣会常回洛阳的,等父皇拓展了河道、修整了官道,来洛阳只要几天的辰光,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哈!”慕容昊朗声大笑。
“父皇,何事这么开心呀?”锦帘一掀,慕容天小大人似的走了进来。
看到林若阳,他淡淡地点了下头。“天儿,这是。。。。。。。”柳少枫正要介绍。
“是让姐姐叹气的那位林公子吧!”慕容天俊眉一挑,说。
林若阳轻笑摇头,怪不得悲儿说他们一家惊世骇俗,果真不能以历代的帝王之家来看待他们,都说帝王之家都薄情,他们不是,他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而他,马上就要这家中一员了,他感到无比的欢欣。
“咦,你也知?”柳少枫斜睨着儿子。
“这宫中没有儿臣不知的事。”慕容昊不苟言笑地看着林若阳,“你那篇论和平年代如何发展经济的论述,小*刚看过,很欣赏你的观点。要想富,先修路。不错!”
老天,和慕容昊一模一样的口吻。
林若阳哑然失笑,“多谢太子赏识。”
“驸马谦虚了。”慕容天一板一眼的回道。
初听被人直呼驸马,林若阳一怔,但很快释然,他要很快适应这个称呼。“父皇,儿臣现在。。。。。。。。可不可以见下公主?”真想念悲儿呀,近六个月了,悲儿好吗?
慕容天小脸一抿,忍住笑意,扬起头看向柳少枫。
慕容昊不作声,背过身去。
柳少枫眨了眨眼,“若阳,你在哪里初次见到悲儿的?”
“苏州。”
“回苏州去吧!她在那里,从未离开。”
林若阳愕然地睁大眼。
慕容天闷笑出声。
门外,焦桐轻声吟道:春山爱笑
明天我的路更远
马蹄成了蝴蝶
弯弓射箭,走过绿林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
来洛阳是为求看你的倒影
水里的绝笔,天光里的遗言
挽绝你小小的清瘦
一瓢饮你小小的丰满
就是爱情和失恋
使我一首诗又一首诗
活得像泰山刻石惊涛裂岸的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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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俏王子(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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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识洛阳城的热闹,却是在出洛阳城的时候,林若阳自己都觉得有趣。来洛阳二个多月,埋首于书本之中,连抬头看天的功夫都没有。一考完,见过皇上与皇后,得知婚事被应允,佳人却在远方,他哪里还有闲情停下双脚来观赏街景,一颗心早就飞向了苏州。
皇后把悲儿支去苏州,他能理解。事情如此的顺利,让他真的很诧异。但正如悲儿所讲的,她有一对世上最恩爱的双亲。他相信了,皇上与皇后对视时眼中的脉脉深情,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他多么渴望他和悲儿也可以象这样啊。
想到悲儿,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狂喜地叫嚣着她的名字,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抱在怀中,可以堂堂正正把她娶回苏州。他唤她娘子,她唤他夫君。
水路虽然不会颠簸,但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他等不及,他决定走官道,象来洛阳时一般,星夜兼程。
但这次,他有了一个同伴,不是家丁,而是多了个侍卫。说真的,有点不太习惯。
焦桐是御前行走的一等侍卫,现在被皇上赐给他做贴身侍卫。
当焦桐按照礼节给他施礼时,俊雅的面容浮出一丝难堪。
一介草民跃身为驸马,不只是他即将有位俏丽的小娘子,无形之中,好象多了许多别的东西。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两个人牵着马一早出了焦桐的府第。天气有点阴阴的,恐怕要下场阵雨。街道上人很多,两个人不急于上马,慢慢地向城门走去。林若阳打量着街两头的店铺,瞧着店中的物品,不由想起彩妆坊。彩园中现在百花齐放,正是做香露、香袋的好季节,这个时候,彩妆坊中*都是挤满了顾客。
洛阳虽繁华,却还是觉得是苏州好。
“驸马爷,我们上马吧!”焦桐扭过头来,“十里亭还有个人在等我们呢!”
“我认识吗?”
焦桐笑笑,飞身上马。守城门的士兵认得他,忙打开城门。两个人打马直奔十里亭而去。
也只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十里亭了。一辆马车停在十里亭外,马悠闲地吃着草,马中的人站在亭中眺望着远处的山景。
林若阳一看到那秀雅的背影,慌忙下马施礼,“母后,你怎么来了?”
柳少枫缓缓转过身,温和地笑笑,“想起还有几件事没有叮嘱你,趁出外赏景之际,就在十里亭等你了。”
焦桐接过林若阳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走到一边。
林若阳拾级上亭,恭敬地站在柳少枫身后。
“若阳,雪儿不知道你来洛阳,也不知本宫和皇上已应允下你们的婚事。你回苏州后,要如何做?”
“儿臣会象从前一般和雪儿相处,不会提洛阳的一切。如果雪儿她对儿臣仍心存迟疑,儿臣会等着她再次敞开心怀的那一天。如果她没了那份情谊,那儿臣就默默在一边看着她。”
柳少枫欣慰地微闭下眼,“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你不要乱想。雪儿是个敏感的孩子,她总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爱别人。我希望你们是在两心相倾的自然情形下走到一起的,不要觉着是本宫和她的父皇先中意你,她无奈才接受。女儿家的心眼有时大,有时小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所以本宫才让她再次回到苏州,在你们初次邂逅的地方,再次和你相遇吧!”
“母后想得太周到了。”林若阳体会得出柳少枫的担忧。雪儿心里有道阴影,一遇到风吹草动,就会畏缩的想逃。当初他要求她做他的朋友,她都一口拒绝,说给不了他想要的。这次,他不会对雪儿有任何要求的,他会敞开怀抱,等着悲儿撤下心防,主动地向他走来,那样他才是真正的拥有雪儿,他们之间才不会有缝隙。
“若阳,母后当初进皇宫时,总觉着宫中的一切与自己格格不入。不习惯大臣们的下跪,不习惯事事都被别人侍候得好好的,到哪里都是一群人围着。怎么办呢,头疼呀,郁闷啊。可是后来母后慢慢适应了。因为父皇他是皇上,爱一个人,不仅仅是爱他本人,还有爱他的家,爱他的身份、爱他的长处,也接受他的短处,那些都是一体的。父皇说他是皇上,我就是皇后。他是大臣,我就是夫人。他做商人,我就做个掌柜太太,他是农夫,我就做农妇。不管他是什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若阳,你懂母后说这话的意思吗?”
林若阳汗颜地低下头,皇后真的有一双慧眼呀,一下就看出了他心底的不适。“母后,儿臣爱上了一个公主,也就做好了接受与皇家有关的一切。那不是辱没尊严,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柳少枫轻笑点头,“你这样一讲,本宫就放心了。本宫就是怕你心中有结,然后越结越大,会影响你和雪儿以后的感情。”这个历史上先例很多,驸马无法忍耐沾公主的光,一夜尊贵,却又不敢微词,表面上应承,背后冷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