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初二她们班当班长。有一天她们班的人竟然因为小妹向老师揭发他没交作业而在课下指着小妹的鼻子大骂。当小妹满脸泪水找到我告诉我时,我只知道当时同样在场的阿彬说“我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后果还真的是很严重呢:我们把那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小子打得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而我们却被学校下了个严重警告处分。其实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学校下处分就下吧,只要能帮我小妹出可恶气其他的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关键问题是学校并没有把处分下到我们的手里,而是直接下到了我们的家长的手里!当时我们几个都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尤其是我。我家里的人可都是安分守己的中国标准好农民,中国几千来儒家思想最成功的代表,什么时候也没和别人红过恋,哪怕吃点亏也认了,更别说和别人动手了,现在可好,都能把别人打得动都不能动了。于是我被父亲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不敢打别人还能不敢打自己人么?挨过揍后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小妹面前擦掉她满脸的泪水,还要笑着安慰她“哥没事,别哭了哦,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没法子啊,谁叫我做事欠考虑后果呢,要是知道自己不但背上个处分还挨了一顿打,就是给我一百块钱我也不会把那个小子打得那么狠啊,最多也就把他打得不敢再招惹我妹了就算了。虽说现在他也不敢再招惹我小妹,而且还很懦弱地逃到了别的学校上学,可我再招惹别人的时候再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了,别哪天被开除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我这并不是说爱自己的家人就一定要自己的家人受到了委屈再去奏别人一顿给家里人出气才叫爱,而是在自己的家人需要保护时能挺身而出,最好在家里人还没需要保护时就时刻做好保护他们的准备才是真正的爱。
扯远了。
刚开学的第一天,老班又把我单独找了去,问我暑假考虑得怎么如何,是不是打算让他开开后门提前拿到毕业证书。我当即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地向他许下承诺:一定会在高三的学习中努力刻苦地直到深夜,争取能在高考中一举进入大学继续接受再教育,丰富自己的头耨为祖国以后的发展尽自己的最大力量。
老师很满意地冲我点点头,接着很关心地问我:“叶玄啊,你现在有多少斤啊?有没有达到一百一十斤啊?”
我很惊讶老师居然会突然关心起来我的体重,但我本身就很讨厌说谎,所以就很诚实地告诉他我才一百多了那么一点点。原本以为老师会为了我这么瘦的身材而感叹惋惜一番,谁知道现实总是和梦想有那么一点差距的。
“恩,这样很好,那照你现在的体重来说,咱们还可以再瘦十斤,凭你现在的成绩用这五十斤换上个五十分的话,就完全可以毫无悬念的进入大学了。怎么样?”老师果然是老师,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暗地里摸了摸我那一根根褪去衣服就清晰可见的肋骨,冲着老师露出了个比蒙娜丽莎还蒙娜丽莎的笑容。看来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我才把自己的体重高调点说出来,立刻就被逼减肥了。真照他说的那样,再结合下我的实际体重,我估计减肥了之后我遇到大风就可以直接风起来了。我想想我虽说不高仍有一百七十五的个头配上个四十公斤的体重,叫谁看了都觉得像热血传奇里面道士召唤出来的骷髅。
说到热血传奇,我就觉得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可惜了我痴长二十岁,却连这个缔造了一个游戏时代的却不甚经典的游戏都没玩过,实在对不起我这么副魔鬼身材啊,啊不,应该是骷髅身材。不过还好,那么多的传奇私服倒也让我见识到了一把传奇的魅力,只是所有的私服里的骷髅似乎都派不上用场。还记得当初在高二的时候玩个叫做“星际争霸”的私服,在里面好歹混了一身极品装备,和天津那边的玩家成天不是砍就是骂的,实在是过了把瘾,但又因为一个叛变到对方阵营里的本县人差点和人打了起来,又让我着实郁闷了一阵: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说中国发展的又不是坏,你还那么努力学习叛变有个鸟用。
告别了老班,我回到教师为上课做着最充分的准备:把英语答案书上的课后参考答案转移到我的英语书上,应付上课时老师可能会让我起来回答问题。
“好歹咱们也是祖国四化建设的生力军不是?虽说咱们现在正在含苞待放中,但谁敢肯定咱们以后到社会会就不能姹紫嫣红一番呢?”我一边参考着答案一边对阿松说。这小子很是好奇老班为什么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把我找去而不把他找去。一边告诉阿松最好别想老班找,那绝对不是好事,一边在脑海中银荡地勾勒成这么一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画面:未来的某一天,一个叫做叶玄的成功人士面对着成千上万的企图对他不利的人,大手一挥,所有的非他的产业在顷刻间破产,所有的人都在脚下跪下,企求他能放他们一命,因为他们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我哈哈大笑地对敌人仁慈。但我错了,中国的成功人士有几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全他的酒气风发挥斥歌厅才对:为了所谓的名和利,你让他们挥斥自己的年迈双亲估计只要利益后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
阿松认识现实的能力明显比我要高出很多个档次:“开花?就咱们这样的还想姹紫嫣红?撑死了就是开出来个牵牛花就不错了,那些名贵的花朵哪个佳丽会穷得要自己的孩子去申请助学贷款?”
我昏,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我说开花就一定要开名贵的花了么?你干吗要揭我的短呢?人家不是常说什么“知道不说透,才是好朋友:么?再说,你就算是再对现实不满冲我发牢骚有个毛用,我又不是###长,那块又不归我管。
我和阿松就在座位上嘻嘻哈哈地等着上课,可课还没上的时候,我的火倒是上得挺快:楼紫梦笑眯眯地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封信。估计是情书吧。我酸酸地想,和阿松一起营造的开心气氛就这么被一个人冲得淡淡的到了几乎一无所有的地步了。
“嘿嘿,我当初都叫你被陷那么深,现在后悔当初没听我的吧。”阿松也看到了楼紫梦在走进来的时候拿了一封信,但又想不起来该说什么话才好,才随意说了句让我很受伤的话。他看到我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听完他的话后变得更加难看,也知道说错了话,只好叹口气看着课本,不再说话。这时,原本教室前方挂着的放听力用的音箱在课前十分钟的时候播放着歌曲,是苏友朋的“我的好心情,都有你决定”。他在里面唱着,我在外面合着“我的好心情,都被你搅乱”,我想,我们两个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玄,算了吧,别折磨自己了。该忘的就全都让它消失了好了,你得像个男人才行!”
“你看我笑得多开心,我哪有折磨自己了哦,还有,你给我说清楚,我哪点不像个男人了。”我哈哈笑了一声,估计吸引了整间教室的人,接着我靠近阿松,低低地问道:“要不咱们去厕所比比看到底谁更像个男人,怎么样?”
“滚你的!”阿松白了我一眼。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现在真的很好,我骨子里是个很自私的人所以我不能容忍别人对我不好,当然我更不能容忍我自己对自己不好:一个人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凭什么让别人对他好!我很阿q地认为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在做一个梦,,现在只不过是梦醒了而已。我真的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时间,我一直深信不疑时间是可以让一切都过去的。我现在很好,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是想想就痛得无以复加。我一直都认为我可以忘记她的一切,就在这个学期的某一天,或许某个早晨我一梦醒来再见到她时可以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给她讲笑话、出脑筋急转弯,和她讲我又看了一本什么书,里面怎么样的动人。因为我们有多少时间让我追忆了。
时间就在争分夺秒中一分一秒地舍我们而去了,而我也随着时间的流失对那段胎死在腹中的感情日渐淡化,淡到我如果不刻意去想就几乎察觉不到曾经自己也是个很痴情的人。再说,现在基本上有点时间都被用来对付大堆大堆的试卷上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现在的我们就好象是被推向战场上的战士一样,正在为大战的到来做着最充分的准备,好让自己在战场上能顺利地过关斩将,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既然是战争,那么有人死亡就是必然的了,只是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九十多个人将有几个会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存活下来。我对所有的人都不抱信心因为我若是抱着饱满的信心——确实是饱满的信心,饱满的如同冬眠前需要冬眠的动物的肚皮一样——去对待某件事的时候,那么看吧,这件事情最终将会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败,而那仅有的一个百分点还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等所以的主客观因素皆对我有利且无一害的情况下完成的,就那样还是跌跌撞撞的。譬如说这次该死的爱情,就是在我抱着绝对的信心时把我彻底打垮。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青春乱(17)
中国人喜欢喜庆的气氛,理所当然要为了喜庆而找理由,于是中国的节假日也就特别的多,几乎每个月都有,而最为学生们和上班族所喜欢的无非那么几个:中国传统的春节,新兴没有一个世纪的“五四”青年节(和“五一”劳动节在一起,所以放假的日子就长了),“十一”国庆节等。至于什么端午节、重阳节啦之类的,因为没有假期,所以并不是很让人欣喜。至于我们发扬拿来主义的精神从国外引进的节日也有几个为青年们所喜欢的,比如说情人节,圣诞节等。算上大大小小的节假日,就我们同学而言,几乎一年中要要有好多天都被放假给放掉了。也无怪乎有了这么一则笑话:
说有一个考试经常不及格的同学在给老师写的检查书里,向他的班主任罗列出几大理由,其中“时间不够用”排在了首位,而且这位同学还专门用了很大的篇幅对此进行说明:“古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三分之一要睡去’,假设按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算,我睡觉时间要用去一百二十二天,暑假寒假加上平时法定的节假日和双休日,我又要用掉将近一百九十天,吃饭和课间休息要用去大约二十天,拜访亲戚朋友加上走路用掉的时间又要有二十天的时间没有了,看电影或者欣赏音乐等可以陶冶情操的事情又要占去我奖金十二天的时间,这么算来我大约还有一天的时间,但这一天又赶上是我的生日,我能不好好的庆祝和放松自己么?这样一来我哪还有时间用来学习呢?
看见了吧,一个人的一年最基本的要求也就是这么过吧,光一个节假日就搞掉了快二百天,恐怖啊!看,这不又到国庆节了,学校为了我们将来能升入高等学府以及向导师或教授们的毁人不倦提供实验品,只是象征性地放了我们两天假没,其中还有一天是赶上了星期日!真叫我们这些做学生的感到郁闷啊。但在校方心中这已经不错了:学校的双休日早就变成了我们的双修日,平时哪会给我们这些当学生的放假啊。最让我郁闷的是:估计还有一部分被我怀疑有自虐倾向的学习狂人居然一脸迷惘地说“不才刚开学没多久么,怎么又放假了”之类的让我们一干渴望能玩上几天的“不知奋进”的学生想结结实实地踹他们几脚:他妈的,是个高三学生就知道他口中的一个“才”字足足让我们过了三个多月!真是“书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啊!先生真乃神人也!
但这两天,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我喜欢放假又讨厌放假,感觉放假了就可以不要再面对那早已看沿了的同学和老师的面孔,而真到放假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不想学习,又不想回家,那帮兄弟按照以前的脾性估计没有几个留在这的,小妹放了七天假也回家了,我当真是闲得无聊啊。只有睡觉。我一觉睡醒来发现已经中午了,在自己的桌子旁托着腮帮子想着该到哪去蹭饭:到志青那?虽说他没回家,但比我还要懒,说不好到他那还要给他做饭吃;到楼紫梦家?昏,我情愿饿死;到太中?那几个兄弟在不在都是个问题,万一白跑一趟岂不亏了自己。算了,还是自己做着吃吧。
我正准备煮饭呢,房门突然间被大力地撞开。谁这么没教养啊,真让人生气,难道你家大人或者你以前的老师没教你到别人家时进屋前应该先轻轻地敲门、待主任同意你进门后才能进入别人家么?现在倒好,也别说轻轻敲门了,就是重重敲门我都觉得这个人有礼貌。我不耐烦地转回身,准备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今天请我吃饭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经济损失。
尽管很生气,但看到来人是谁后我一点也不打算将我的火气爆发,因为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没有火气了:来者是楼紫梦。其实就算是楼紫梦这么没礼貌地进来我也会生气,但看到她的表情我已经原谅了她:从她粗喘着气的样子和惊慌失措的脸孔不难看出:她是碰见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