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拿到东西了吗?”千色捂了捂嘴,这通电话虽然是经过安德鲁同意才打得,但她不许他呆在身边,他现在就在门外,要是时间长了,难免他会耐不住冲进来,她必须长话短说。
    “还没有……”阿尔缇妮斯抱歉道,“他们最近都不在wfp,据我所知是被派出去调查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千色有些失望,但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是吗?那……”
    “你放心,他们一回来,我就会动手。”阿尔缇妮斯回应。
    “嗯!”她现在鞭长莫及,只有靠她了。
    阿尔缇妮斯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能不能问问,你要那些东西干嘛?”
    千色似乎猜到她会问,只是早问题,倒没有太多吃惊,“我有我的原因。”
    意思就是不想说。
    “好吧,你救了我,我帮你是应该的,但,我要你保证,这不会伤害到他们。”这点,她得问清楚,害人之事,她坚决不会做。
    “我保证!!”千色握紧电话,发誓道。
    阿尔缇妮斯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神,但听她语气里的坚定感,她选择相信。
    千色觉得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好了,正想收线,电话那头的阿尔缇妮斯又问道,“你知道慕容悠吗?”
    这个名字倒不是她查出来的,只是八卦听多了,自然会知道,她的记忆力可是强劲得很。
    听到这个名字,千色差点握不住电话,咳嗽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激烈。
    阿尔缇妮斯眼神里已有了一点领会,“你果然知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紧张的颤了语气。
    阿尔缇妮斯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又问道,“你爱不爱狄克·雷·霍尔德?”
    回应她的是千色颤然的呼吸声。
    “又不想回答!”她有太多秘密,令阿尔缇妮斯越来越好奇。
    过了好久,千色才回道,“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们的交往不过是建立在那夜的意外之上,她有她的原因,而他,她看得出,他也没有那个心思。
    她不在的两个星期,与他交往都是这位王妃,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感觉……”还有就是凯洛贝罗斯说得,她像极了慕容悠,让她在昨夜分析出了一个假设。
    千色紧抓着电话的手,放松了一些,“你……不要问!” 眼下,太多的事情让她纠结,纠结她不愿去想。
    阿尔缇妮斯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看待彼此的,不过以我的感觉就是,他在意你,很在意,只不过逼着自己忽视你,而你,我看不透,你既然是白乌鸦的人,接近他,又是什么目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要伤害他,或许你有你的难言之隐,你不想说,我便不问,只是……有很多事若是老压抑着,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不信,她对wfp元帅,没有感觉。
    她从她身上能感觉到,她似乎压了好多包袱,一个比一个大……
    “你不明白,若是你……”若是她也如她一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配去谈感情。
    “你不说,我当然不会明白。”阿尔缇妮斯气恼的喝道,“要是你愿意,我可以……” ,要是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压垮的。
    千色打断她,“不,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救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良心,其他的,她没必要知道,知道越多,危险越深。
    “你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女人。”她都表明立场会站在她这边了。
    “你也一样。”喜欢管闲事,并不是个好兴趣。
    “若是我们在正常情况下相遇,我想我们会作一对很好的朋友吧。”
    “或许吧。”其实,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她不想让这位王妃,把她想得太好。
    “好吧,我不问了,有情况,我会联系你,你好好照顾自己,戴着别人的脸做人,很累的。”
    虽说人本身就是带着无数面具生活的,但她这个“面具”要麻烦得多。
    千色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伤,还有……她抚向自己小腹,内心的苦涩和纠结更浓,更深……
    挂了电话,阿尔缇妮斯也没从萨鲁身上下来,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
    “露娜!!”萨鲁忍不住了,她又没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决定事情,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什么?”
    她穿着白色丝质的睡裙,低首回答他的时候,细细的肩带滑落,露出一大片酥白的胸脯,这布料本就薄如蝉翼,此刻更是旖旎出她的风情万种,她跪骑在他身上,在不经意间,本来就短的裙摆上撩,露出细腻光滑的大腿,这是何等的美景,晃得萨鲁眼前一片晕眩,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她的皮肤白得刺眼,也白得让他想扑上去亲吻。
    但,这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
    他闭上眼,让自己腹部沸腾的热血冷却下来,然后才用胳膊撑住半个身体,仰起身,与她对视,“你想继续!”
    “当然!!”她受伤了,回不来,不继续还能怎么样,总要等她养好伤吧。再者,自己还得为她清除一些可能存在的障碍。
    “我不准!!”他吼,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女人的电话,以为可以结束了,现在要他继续装不认识,他办不到。
    “不准,也得准……”她笑得很妩媚,散落得有些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性感得像只小野猫。
    萨鲁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这是美人计,他不可以中招,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阿尔缇妮斯趴在他胸膛上,对他性感又慵懒的说道,“你不会愿意,我一辈子不理你的 ,对不对?”
    对付男人,尤其是爱自己的男人,要用软得,硬得不行。
    萨鲁的气焰被这句话堵得只剩下一丝烟尘,“我……”
    阿尔缇妮斯粉嫩唇立马吻住他,不再让他说下去。
    甜美的吻,总能让他欲死欲仙,他受不住,真的受不住,永远都受不住,任何拒绝都融化在这一记主动的索吻之中,昨夜的美好一股脑冲上头,困住他所有的思绪,不受控制的身体翻身压上她。
    “露娜……”他喘息着,鼻息火热。
    “嗯?”她修长洁白的腿环住他的腰。
    这对欲望濒临喷发的男人来说,绝对是最致命的一击,但他还尚有一丝清明,尽管他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膜拜她身上的每一寸。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同意,但要有个期限。
    “一个月,不,一个半月。”她说得,伤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好。
    萨鲁翠绿色的眸子最后一丝清明,也涣散了,“好,我就再忍一个半月,至于现在……”他大力的撕碎她身上的睡裙。
    阿尔缇妮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碎布在空中飞舞了片刻,落下地。
    经过昨晚,他已经有点习惯她这张脸了,秘诀在于只要看着她紫色的眼睛就行了。
    他手指的节奏,令她喘不过气来,“现……现在……”
    “我要把一个半月的份,通通提前兑现。”
    “嘎?”
    阿尔缇妮斯最后一个尾音,被萨鲁的热情转瞬间吞没,他已经完全没理智了,已经身体力行,又热情又疯狂的汲取她的一切。
    阿尔缇妮斯唯一能想到的,也是最担心的是……这张床是钢的吧,应该不会坏的,对吧?
    想要知道慕容悠的事情,并不难,因为她在wfp太出名了,阿尔缇妮斯根本不需要费力,情报就源源不断传过来,功劳自然是她那充满朝气,像阳光一样受人欢迎的儿子——凯洛贝罗斯,只要让他假借寻母意图,混入wfp,找人聊天,哈拉一下,凡是女人,不管结婚未婚,对着这么一张帅气又热情的脸,都是不可能藏不住话的。
    只是三天,阿尔缇妮斯对慕容悠已经熟悉到跟认识了好久一样,除了赞叹和惋惜,她找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她。
    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年轻就病死了,太可惜了。
    还有,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还是兄弟,真是惨烈。
    不过这也难怪,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是很容易让人爱上,而她也更震惊,rroy会和她长得如此相似。
    简直像一个人。
    真是不可思议!!
    像成这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连性格……虽然和千色没相处多久,但她向来会看人,这是侦探必须会的一种技能,这点,她更是能手,从凯洛贝罗斯收集回来的那些情报里,她也找出了很多东西,人在闲谈他人的时候,往往会最真实的反映那个人的一切,而且又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无论嫉妒,崇拜,都一样,以她的判断,她们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很肖似。
    嗯,这会让她之后扮演千色容易得多,扮她,跟扮慕容悠没有有什么区别。
    虽然她答应千色,不再过问她和狄克的事情,但她有自己的考量,要让狄克·雷·霍尔德相信她和萨鲁没有暧昧,只能从这里入手。
    男人有一根软肋,那就是对深爱的女人都会有那么一点庇护心理。
    就算长得像也一样,这跟爱屋及乌是一个道理。
    她笃定狄克·雷·霍尔德对千色不是没有心的,他的忽视只是假像,她必须很好的利用这一点。
    不仅是帮自己,也是帮她。
    她实在不想千色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隔天,阿尔缇妮斯仍是一副千色模样的出现在wfp,引起的流言蜚语,就像蝗虫过境一般,想避而不听也不行。
    她早已预料到,这……避无可避。她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把萨鲁拉走得。
    她来,就是为了消弭这些流言,力挽狂澜。
    当狄克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比谁都震惊,只是他掩饰得太好了,漠视,似乎是他唯一能表现出来的行为,但娜娜和卡尔却不一样,他们完全是母鸡保护小鸡的心态,对阿尔缇妮斯充满了敌意。
    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们可不喜欢。
    即便她长得像悠也一样,要不是她目击者,对王妃被掳的案子有帮助,他们可不想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