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红着脸道:“我不愿,你看着办!”
    “咋又不愿?”祝良箫急红了眼。
    晓雯漫不经心的撇过去一眼道:“你想在马车上唱大戏?”
    祝良箫叹口气,搂紧晓雯叹息道:“就看看,看看你瘦了没。”
    “还真是!”晓雯咬咬牙住了嘴。
    莫芽的坚持
    过了正月,衙门确实开始贴布告招兵。沈忆安第一个跑到潘府找了潘岳。
    潘岳与流月的婚事定在二月二十二,潘府已经略显了娶亲的喜庆。忙前忙后收拾院子的下人看见沈忆安,只略略点了个头就继续忙自己的。
    沈忆安顾自的转到潘岳的院子,一脚踹开她的房门,高声道:“莫芽报名不许收!”
    潘岳可有可无的瞟一眼沈忆安,继续站在那里写字。沈忆安抽出她笔下的宣纸,皱眉道:“和你说话呢没听见?你想让流月他小姑子战死沙场?”
    “最近几年很太平,不会打仗。”
    “屁话,不会打仗为什么又开始招兵?”
    “军营实施新政,让那些多年镇守边关的军士返家,须得一大批补上去,如此一来后继部队就虚下来了。”
    “那我不管,莫芽你不能让她报名。”
    潘岳掏出绢子擦擦手,淡淡道:“这我管不了。”
    “那我不管,我家宝儿好不容易全好了,不能又给他添忧。”
    潘岳苦着脸笑,摇摇头道:“你应该去和莫芽谈,和我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沈忆安泄气的歪到椅子上,“和她谈的通我还来找你?她们兄妹俩的执拗劲儿倒是真像。呵,说干什么还非得干不可。”
    “你不如让她去几年,历练历练也是好事。”
    沈忆安瞪一眼潘岳,翻了个白眼晃着出了房间。潘岳摇摇头,习惯性的摸摸腰间流月送的荷包,笑着转身做其他的事情。
    蒹葭闷了多日,终于说服沈忆安让他好好泡一次澡。二月的天已经转暖,沈忆安还是早早的就在屋子里生了两盆炭火,等吃过晚饭回去屋子里已经暖得犹如夏日。
    屋子里的浴水已经备好,蒹葭有些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跳了进去。
    “哪里就急成这样了?不就是两三个月没洗澡吗?”沈忆安拾起他扔在地上的亵衣裤搭到屏风上。
    蒹葭舒服的吁了口气,闭着眼靠着浴桶休息。
    沈忆安扔了布巾进去,打湿了又捞出来盖在他裸|露的肩头,低声道:“别泡太久,洗洗赶紧出来。”
    “我有分寸。”
    沈忆安翻翻白眼,低头含住他的唇轻咬了一口,恶狠狠的道:“伤风了再拿你说事。”
    蒹葭往水里埋了埋,只露了个头,看着沈忆安眯着眼睛笑。
    “笑什么?”
    “忆安你多久没碰我了?”
    沈忆安摸摸鼻子,忍下心底一阵强似一阵的火气,视线从他水下的身子上转开,轻哼了一声道:“莫芽最近不好好读书了,我送她的小马她倒是疼得紧。”
    蒹葭默了一会儿,撇撇嘴道:“她要是愿意去就让她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沈忆安讶异的看一眼蒹葭,皱眉道:“你当真舍得?”
    “有啥舍不得的,她学些带兵打仗的本事也是好的,将来就是回来也能护好家人。”
    沈忆安叹气,“我怕要是真打仗了就不好了。”
    “今天我去见了凌将军。”
    “那个到耀州发动大家伙参军的大姐?”
    “啥大姐?是个将军。莫芽这几日都缠着她没去书院。”
    “啥?连书院都不去了?”沈忆安瞪眼。
    “你吼啥?”蒹葭斜过去一眼道:“凌将军说挺看好莫芽,愿意亲自带着她。”
    “不行!”
    “为啥不行?”
    “我看着那个凌将军不靠谱,说不定是个大忽悠,谁知道她是将军还是小兵!”
    蒹葭撇撇嘴不理,拿着布巾开始擦身子。
    沈忆安看着他光溜溜的胳膊咽了口唾沫,轻咳了一声道:“我帮你洗?”
    蒹葭瞄一眼直着眼睛的沈忆安,想了下把布巾递过去。沈忆安的左手已经可以有力的抓握,只是抬不到平日里的高度。沈忆安拉着蒹葭的手臂擦着,只是动作越来越见色|情。
    “忆安?”蒹葭皱眉不悦。
    “嗯?”沈忆安盯着蒹葭水下的身子移不开眼。
    “我得好好洗洗,你先出去。”
    “不要。”
    “我把我胳膊搓红了!”
    沈忆安看看手里拽着的胳膊,低头吻上去。蒹葭抖了一下抽回手,一把扯回布巾冷着脸道:“你今天睡东屋?”
    “为什么呀?”沈忆安皱眉。
    “那你出去。”
    “我不!”
    “那你站着别动,让我赶紧洗洗。”
    沈忆安抿抿唇闭了下眼,又把布巾扯了回去。
    “我帮着洗,快些。”
    沈忆安果真还是帮着洗,以极快的速度。蒹葭有些不悦,背上被草草的擦了几下就转到了胸前。
    “沈忆安!”蒹葭冷冷道:“你不让我洗个通透就别打算上床!”
    沈忆安急的抓抓腮帮,皱眉道:“我去提些热水过来,你快些。”
    蒹葭斜一眼开始细细的擦洗。
    沈忆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心里火烧火燎的闹腾,终还是忍不住回了屋子。蒹葭正站在浴桶里擦身子,见她进来笑道:“你的热水呢?”
    “喝了。”
    沈忆安在火盆边站了一会儿,等身上暖和了大步跨过去,搂住蒹葭直接抱出了浴桶。
    “去,还没擦干!”蒹葭挣着不愿往床上趟,沈忆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直接压上去道:“为妻帮着擦。”
    “你,呵呵,神经!”蒹葭笑着去蹬沈忆安,一条腿被她抱住直接吻了上去。
    “宝儿,宝儿,想你了!”
    沈忆安还不忘看看蒹葭的伤口,那里已经长合,留下一道细细的深色浅疤。
    蒹葭红着脸坐起身捧住沈忆安的脸,“看什么呢?”
    沈忆安目光里的欲|望毫不掩饰,蒹葭咽了口唾沫嗫嚅,“你,你别,别太疯。都,都那么久没那样了。”
    沈忆安眨眨眼,强压下心底的火儿,拉着蒹葭坐起,柔声道:“帮为妻脱衣。”
    蒹葭红着脸瞪一眼沈忆安,嘟着嘴带着薄怒的三下两下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沈忆安笑着贴过去,手指顺着蒹葭的脊椎来回轻轻的划着。蒹葭盯着沈忆安嘴角的笑看,身子在她的手指下轻颤。
    “宝儿?”
    “嗯?”蒹葭疑惑的抬眼。只是一瞬,下|身那处便被含进火热的体内。
    蒹葭浑身一抖,盯着沈忆安的目光变得迷离。
    “宝儿?”
    “嗯?”
    “想不想我?”
    “想。”
    “宝儿?”
    ……
    沈忆安搂着蒹葭的腰靠向自己,等到再无空隙,锁着他的双眼诱哄道:“那里,想不想?”
    蒹葭的脸憋得通红,那处被含|住,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那般被火热包围,想被握紧却不能得。
    “那里,想不想?”
    蒹葭扁扁嘴,皱着鼻子脸色有些难看。沈忆安紧紧下身,蒹葭猛地抖了下身子,嘤噎道:“你答应……”
    一句话没说完,被沈忆安重重的一个动作激起一身细细的鸡皮粒子。
    “想不想?”
    “想,哪儿都想。”蒹葭弓着身子埋头在她胸前,狠狠的咬上她胸前的柔软。
    沈忆安搂紧蒹葭,仰头舒了口气慢慢的动作,每一次含入都带着满满的激|荡,每一次吐出又饱含满腹柔情。
    蒹葭捂住嘴不愿在这静谧的夜里发出羞人的声音,沈忆安咬着他的手指拉来,吻上他的唇道:“宝儿别怕,为妻帮你吞下,宝儿出声让为妻听听。”
    “唔……忆安!”
    “嗯?”
    “忆安,忆安,快!”
    “不好,慢慢来。”沈忆安慢慢的磨着,含住蒹葭急喘的嘴吞下他的轻吟。
    酸麻舒畅顺着那处散满蒹葭全身,蒹葭觉得被含住的那处越来越空虚,轻哼着抱紧沈忆安的腰不断的贴向自己。沈忆安含住蒹葭的唇加快动作,在蒹葭的轻呼声中带他一起坠入一片绚烂。
    蒹葭浑身颤抖着搂紧沈忆安,重重的喘着气挣开她的唇。沈忆安搂着他躺下,吻着他的脖颈慢慢啃咬。
    “忆,忆安。”
    “嗯?”
    “别咬。”蒹葭滚烫的手去挡沈忆安不安分的唇舌,被沈忆安捉住放在唇边轻吻。
    “忆安呐。”
    “嗯?”
    蒹葭抖着身子靠过去,“你这样,我会难受。”
    沈忆安压下心底没得到满足的欲|望,笑着抬头吻住蒹葭,柔声道:“宝儿累不累?好好睡一觉。”
    蒹葭红着脸往前送了送被她吻得动了情的身子,哑着嗓子道:“这般,怎么睡?”
    沈忆安抿着唇笑,“那进来,为妻包着睡。”
    “无赖!”
    “嗯哼。”
    “淫|贼!”
    “哦。”
    “唔~~大,大以巴,呃,狼!”
    番外  子若与郝连
    郝连再返回耀州已经是初秋了,带着一身荣耀。
    潘知府亲自到城门口接她回乡,沈忆安也听说了她得了前三甲,不过只是撇撇嘴懒得说什么。
    蒹葭夏末又怀了孩子,这次没人说他,他自己就小心翼翼的不再出门。有时候沈忆安看着他那副模样总会忍不住发笑,可是笑过后内心深处就会发酸。那些阴影总是有的,不然他也不能连走个路都步步小心的模样。
    沈忆安想着已经被逼入困境的王家,想着至今也没找到人影的王子若,又想起现下蒹葭的满足,终是摇了摇头。暗道,算了吧,这般折腾又能怎样?找到王子若还当真捅他一刀不成?结果不过是让蒹葭又心生愧疚。既然一切都好了,就都放下吧。
    郝连在潘府坐了会儿就直接去了王家,门口的小厮隐约还记得郝连,只是看到她身上的深红蟒袍亮黄玉带有些错不开眼。
    “郝某求见王老板,麻烦通报一声。”
    小厮回神,笑着把郝连请进去,小跑着去了后院。
    郝连心里有些紧张,大半年不见,不知道他们父子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就是认定了王子若不会真的不要那个孩子。
    郝连沿着石子铺就的小道往里走,不知不觉就晃到了王子若的院子。只是那院子院门紧闭,郝连走过去摸摸那门搭,抬手就看到一层浮土。
    郝连眉头慢慢皱起,心底略有不安。
    王灵素快步寻来,看见郝连笑着道:“这是状元及第了,可算是回来了。”
    郝连摇摇头,淡淡道:“只取得第三,王小姐谬赞。”
    “唉,都一样,只要回来就好。”
    郝连看一眼院子,皱眉道:“子若呢?这里怎么没人住的模样?”
    “若儿他……”
    “死了!”王素周快步过来,目光冷厉的扫过郝连,哼了一声道:“你又过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