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纯真的妹妹,欲言又止的背后是歉疚还是罪孽
谁能逃脱欲望的束缚。
两个男人,交错的出现在她们的生命中,
我爱你!这是谁对谁的心
我恨你!又是何等的冤孽结的果
谁爱着谁,谁又恨着谁
安之若素寓意镇定自若,处世不惊
然而钱,权,爱,恨之中又有几分能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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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华音,即便她最后死在我的脚边,曾经娇艳的面容脸色死白灰败,可是我依旧记得她初初入宫时一时无人能及的风光。
当时的佟佳华音美艳的容颜,上好的家世,也极为表现自己,相较于当时同时入宫的纳兰琦惠,虽然模样,身份远胜于她,却比不上她的活跃,所以当时她风头正健,在后宫一时几乎可以和端妃齐名 。
那时我的身份属于不上不下的一种,比我美貌的人有,比我家世好的也有,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佟佳华音也是有心思的,她必须树立自己得威信,然而家世好的人她不敢轻易得罪,家世差的人又起不到作用,最后,不知为何她就找上了我,杀鸡儆猴,当时她的话就是后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所以要赶尽杀绝,而这句话也就成了她死亡的预言。
我是一个享受平淡的人,而她的百般欺辱却把我真真正正激的恼怒一场,现在看来,只能说那时候的我犹有着几分年轻气盛,所以沉不住气,当然,这份年轻气盛在现在看来我是极为喜欢的。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钮祜禄绫月,我到现在还是觉得绫月这个名字好听,那时的我总是喊她月姐姐。
她给我的印象就是紫藤花架下一壶茶,一碟点心,闲然得半卧于躺椅之上,抬眼之间,眉眼生色,藏着太多的话语,她会得很多,经常给我出谋划策,光明正大,给人留到后路,而这条后路再也不会有翻身机会的阳谋,千方百计,只求渔翁得利的阴谋,
她的容貌,她的心计,一切都让我心里很明白她的身份并不会简单,可是并不重要,我相信她不会害我这样就够了。
直到那一个夜晚,疯狂而迟暮的美人,皇宫这个代表权利与荣华的地方,它隐晦阴暗的一面终于向我露出真面目的一角。
我从不知道皇宫会有如此落败的地方,后宫佳丽三千,娇艳如花的美人,原来也会有如此一面,凄惨,恶心,甚至于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月姐姐,原来那么美丽的面容背后也有这属于她的痛苦,那你呢?你的背后又是什么样的面容?
她笑语盈盈,这皇宫,个个都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却忘了凤凰之所以如此珍贵是因为她独一无二,浴火重生,而落下了的人,就注定只能变成着皇城之内的鬼,她是,我是,你也不会例外。
我踉跄了脚步,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疯狂着冲上来的祥嫔:“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祥嫔吗?你不过是个疯子,是个丑八怪!”
我感觉我也如同疯了一般,将她按在地上,拿过铜镜照着她的脸,凶狠的开口:“你看看你的脸,你看看你有多丑,别说皇上,就是随便找个男人都不会看上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疯女人的!疯女人!”
我很激动,看着她尖叫的推开我,在水坑中仔细照着自己的面容,再次尖叫,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夜,府中的三娘消失了,她叫什么名字我早就忘了,只记得她有着心形的脸蛋,妩媚的容颜,软软糯糯的声音,喜欢穿着绣有桃花花瓣的衣裳,在很多女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府中的三太太。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府中荷花池的水已经让艳粉色的衣裳褪了颜色,心形的脸蛋也被水泡得胀了起来,哪还能见到丝毫的娇媚,那时她还是阿玛宠着爱着的女人,为了她的死伤心了好一阵子,所以阿玛命令府中彻查,这一场风波甚至波及到了大娘,阿玛怀疑认为她嫉妒心重,大娘不服,随后又牵上了几个府中的妾室。
虽然最后这事无疾而终,却让府中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风波,我甚至听到最好吃斋念佛的二娘谩骂道:“死浪蹄子,死都死了,都不让人消停。”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牡丹花的绢扇半遮着脸,露出的眼神厌恶而凶厉。
饶是这样,没有人想到母亲,那个柔弱的如同蒲柳的女人,时不时地还会病一场,甚至见血还要晕倒,要说她会杀人,谁会信呢?而事实上,那晚上,我半夜惊醒,见不到母亲,起身,却在荷花糖边见到母亲把一人推了下去,看不见脸,只能见到那绣着桃花花瓣的艳丽衣裳,我却依然猜到是谁。
母亲看着我,没有慌张,笑着过来搂着我,摸着我的头,柔柔的开口:“柔弱的依靠别人生活并非是坏事,然而一个人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一旦有人越过了这条界限,就必须要让他明白,哪怕是菟丝花也是会勒死远比它大的多得树木。”
那一夜的情形惊恐万分却又朦朦胧胧,我以为我会永远记得,黝黑的池塘,柔弱的母亲,被捂着口鼻推下池塘的三娘,我以为这一刻会永远清晰的记在我的脑中,然而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那就已经是梦一样的存在了,清晰的只有我母亲的这句话,对于自己的坚持,是不能有任何的服软,哪怕分毫。
后来,大娘的儿子宇成突然生病,大夫前来检查却发现他是轻微的中毒,幸好分量不重,否则很有可能有性命之虞,此后牵涉之事牵涉众多,又拖出了三娘,在大少爷的饭菜投毒。
大娘的脸色就像那阴雨天的乌云,端庄贤良的她当下扯下鬓间的金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当是什么呢?她这是恶有恶报,罪有因得,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就算你不为贱妾想想,宇成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她这就是想让老爷你断子绝孙啊。”
当时阿玛早已从三娘死去的伤心中走出,甚至于他都忘了三娘的闺名,她得模样了,就乐得把所有的事情交由大娘处理,大娘也就不顾忌什么了,命人刨了三娘的坟,说是说把坟迁出了家族墓地,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三娘最后葬在了哪里,我只记得有一日,大娘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贱人,也就是有那泔水臭沟中才是她的牺牲之所。”
毒是下再宇成哥哥的饭菜里的,我平时一直是和哥哥一起吃饭,我也终于明白母亲说的坚持指的就是我,知道的时候我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依旧是如此柔弱的模样,带着轻许的笑容,哪怕别人在怀疑起三娘的死因之时,她得笑容依旧没有变,连偏头看我也没有。
直到那一个夜晚,我的手掐上祥嫔的手,我恍然觉悟,我和母亲是一样,血液中都流着同样的不惜一切和疯狂。
绫月很聪明,她的聪颖,她的美貌,称得上双姝,我觉得我在母亲和月姐姐的娇惯下越来越懒得动脑,稍微有一点想不通的就会去问月姐姐,她有时候会敲着我的额头,笑道,你这个懒丫头。
我懒,但是我并不笨,月姐姐眉宇之间有一种轻愁,即便在笑的时候依旧存在,这样的愁,我在另一个人也看到过,当今圣上,爱新觉罗玄烨,他不爱任何女人,哪怕是我,他的眼中偶尔会有笑意,却依旧胧着一层轻愁,我一直在想,皇上会爱什么样的人?依照他自己的喜好?可是有那么多人打探他的喜好,投其喜好,他所谓的喜好又岂是那些人真正的心思?他很累,也会很辛苦。
我就这么看着笑着,责任,原来就是如此!
直到那次祭天,我看着月姐姐的出现,以往的云淡风轻的神色掩在雍容华贵的面容之下,周围之人或惊讶,或怨恨,更或者好奇……我突然笑了。
看着跪在我们前面的月姐姐,朝服朝冠朝珠披于身上,她的腰杆挺得笔直,直视着祭坛之上,我不知道她是在看玄烨还是在看祭祀,可是无论如何,她眉宇之间的轻愁已经消失,而那一刻看着两个一起跪在最高处的人,我想,月姐姐很美,如果穿上皇后的凤袍跪在这,想必是更美。
后来的一切就像我的想法一样,月姐姐高高站于九重宫阙之上,那一刻,她的笑容远远比天上的太阳更美。
那时候的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我最喜欢每个月分发月份的时候,月姐姐,端妃,惠妃,还有我我们会聚在一起,一起安排着,虽然很忙,很累,然而就算是听着众人拨着算盘的声音都是好的,汀如也会时候在旁边,偶尔我会偷个小懒,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他们三个人认真地算着数目,天暗下来的,就点上灯,银红色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身上,这时候,月姐姐就会抬头,似笑非笑的瞪我一眼:“还偷懒呢?不过来。”
这时候我就会故作不情愿的撒娇,惹得三人掩嘴呵呵笑着,而后就会一起赖在坤宁宫直到晚膳,用我的话说,谁让月姐姐的宫中饭菜是最好的呢。
直到现在,我每当想起那段时间的情形,我做梦都笑醒,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最满足的日子。
后宫中无论是爱人还是被人爱都是太辛苦的,我自私,我不想,不惜一切,完完全全的为一个人,我会羡慕月姐姐的幸福,可以这样不惜一切的为一个人,可是,我做不到,我想的就是大家永远一起,像那时一样。
可是没有,先是端妃青语,再是惠妃纳兰琦惠,一个个都离开了,还只有两个人,再后来, 就只剩下我的。
展望整个后宫,青语死了,月姐姐走了,甚至于如烟什么都走了,而以往认识的人,纳兰琦惠生疏了,汀如上位了,除此以外 ,已经再也没有我熟悉的人了。
我又该如何?复仇?青语的仇有云擎报,月姐姐的仇有皇上报,那我呢?又该何去何从,我不知道,慢慢的,绾嫔在后宫中渐渐的淡出了,因为我在等,后宫中的三大山头也换成了汀如,纳兰琦惠以及佟佳华音。
有时候,我会到汀如的永寿宫去,照样在那磨蹭到吃过晚膳再走,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喝点酒,宫灯亮着,我看着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夜晚:“这里,不漂亮了,可是,怎么会呢,这里应该很美,紫藤花下,赏花,赏人,赏景!”
“绾卿。”汀如拉了一下我的手,有些担心。
“汀如,她会回来吧。”我的身子有些颤,我知道我有些醉了,可是这有什么,姐姐,一定会回来,其他什么都不算。
忘了度过多少岁月,直到月姐姐的再次回来,我不能再喊她月姐姐,可是至少她还在,所以,佟佳华音,不要怪我,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破坏这一切。因为我答应过母亲,对于自己的坚持,是不能有任何的服软,哪怕分毫。
所以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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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犯过错事,开始只是玩笑,游戏的意思,却在被人全盘推翻之时发现,自己原本以为是落子者,最后却发现自己也是其中一个棋子。
三年一次选修,十四岁到十六岁的女子都必须入宫。
我入宫之时是十六岁,也就是那一次选秀之时,我才十三岁,那时,我已出落得美丽艳丽,阿玛夸赞之时总会说,我的女儿非一般人所能配得上,我也始终记着这句话,家中所有人的宠爱下,那时的我娇纵而任性,总觉得世间最好的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我的额娘小时候有个手帕交,两人两小无猜直到两人相继出嫁,临行前交换了一对一模一样的红玉簪子互执一支。
结果过了十年,一个小女孩带着当年我额娘赠送的红玉簪子前来投靠,原来她母亲所托非人,原先还有几分才气,接连落榜之后就开始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家也快就败了,她母亲善于女红,只能靠针线度日,有时候一天就必须赶几十份的绣品,时间久了,指尖磨破了,一开始没注意,依旧绣,到后来,手伤严重,疼痛揪心,大夫诊治说需要大笔的钱,她们没钱,仅有的一点钱也被那个男人抢去赌博了。
终于,她母亲死了,临死前让她拿着红玉簪子来找如今早已富贵的发小,额娘不住的拿手帕擦拭着眼角,手还拍在她手上:“你额娘这一辈子不容易,你也是辛苦了,不过以后珺姨会好好照顾你的。”
索绰络氏珺婉是额娘的闺名,那时我对墨尔启氏玉柔唯一的印象就是瘦弱苍白,整个身上不见一点肉。
额娘将墨尔启氏玉柔安排在我的小楼里,说起来是我们姐妹两个热闹点,但也是说明了她的身份,也可以说是身份较好的贴身丫鬟。
幸而她很乖很听话 ,难得说话,总是静静的看着书笑着,一色的浅色衣裳,很恬静温和,我曾经很想挑她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