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过的,和动漫里见过的迹部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
却怎么也研究不出,唠唠叨叨地声音让蒙着被子想要睡觉的迹部揪紧了眉心,一双眼不知道送出了多少个白眼。
白痴,学不来就别学,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伦不类,丢死他的脸了!
“……迹部你果然适合当坏蛋。”
迹部嘴角一抽,掀开被子,翻身坐起,一张精致的脸黑成锅底。扭过头,看着趴在自己边上的人,倾身,右手按住被放在枕头上的手办,左手蓄积力道,对着女孩光洁的额头狠狠敲了下去。
“啊——”季璃捂着额头,左右看看,手指微微收紧,接触到的皮肤很正常,不痛不痒,一双眸里满是震惊、 不解,“谁打我!”
“……错觉吧?”揉了揉额头,季璃又趴下身去,把枕头上的手办竖起来,手指一伸,戳到了它,“我感觉有人打我,你说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
“想太多?”盯着她一举一动的人嘴角一扬,“我看是你还没得到教训。”说着手一扬,再一次敲在了季璃的额头上。
“啊——”季璃‘腾’地坐起身,手指捏紧了床单,忍不住扬高了声音,“谁、谁啊?”
从窗口吹进的风吹动挂在墙上的窗帘,最下面吊着的水晶坠子敲打着墙壁,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害怕蔓延上心头,原本就不红润的唇被她咬得惨白,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迹部一愣,这才想起女孩的身体,一下攥紧拳头,唾弃自己,他居然这么无聊,没事去吓一个女生。
手掌动了动按上手办,另一只手迟疑的、试探的按上女孩子的额头,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对方能否听见:“对不起,别怕。”
浅淡的声音入耳,季璃松开了被手指凌虐的床单,有些呆滞。
……这个声音,好像迹部的声音,只不过要稚嫩好多。
额上多了一抹冰凉,浸入皮肤,缓解了她的紧张,慢慢地减缓了她心脏的不舒服,季璃呆呆地,杵在原地发呆。
时间越久,迹部眉心皱的越紧,“噗嗤~”一声笑,带过了他的目光。
就看到女孩抱着手办窝回了被窝里,唇角的笑若隐若现:“呐,我听到你的声音啦,你在陪我么?”
是,他陪了你两个月了,只不过你不知道。
“好小的感觉,你是不是现在还没长大呢?”
是,他还没长大。
“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算和你一起长大呢?”
当然算。
“以后每天告诉你我的事好不好?”
当然可以。
“迹部,晚安。”
晚安。
迹部看着抱着手办睡熟的季璃,伸手在虚空勾勒着她的轮廓。
以后,绝对不会再吓你了。
拉过被子滑入被窝,迹部闭上眼,长长地眼睫遮挡住了眼中的海蓝色,归于安谧。
月光透过落地窗盈满房间,在抵足而眠的两个孩子身上落下时光的痕迹。
时间啊,是这时间最神奇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一不小心又……
orz妹子距离穿越不远了
明明写的是综漫却始终拉不出黑篮我也是醉了……编辑读者求不打qaq
其实我真的蛮喜欢阿大的!真的!但是不出来我也心塞啊嘤嘤嘤
☆、时间2
时间在樱花的盛开和衰败间来去自如,增加了树木的年轮,留下淡淡的时间的痕迹。
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周末更是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碧蓝如洗。
“哈哈哈~洗出来啦~”季璃抱着刚洗出来的照片在房间中转圈,脚下打绞,一下摔在了地上,还有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摔下去不疼,倒是手里的照片洒了一地。
季璃摸过脑袋边的一张相片,举高,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她如今的拍摄技术比起以前的时候真的是天壤之别,最开始取景取不好,聚焦也胡来,光圈要大她转小,光圈要小她就转大,胡搞一气,结果惨不忍睹,那个时候她都想放弃算事。
不过每一次想放弃她总是能听到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放弃是懦弱的表现,那个声音像极了她喜欢的少年的声音,所以她坚持下来了。而且,她也不想让父母哥哥失望。
这两年她的身体好了很多,交了很多好朋友,学会了很多,得到了很多……而那个神秘的笔迹也越来越多,她却始终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在那个神秘人的帮助下,她的希腊语是越来越好了。如果以后有幸能见到他的话,她一定会好好谢谢他的。
隔着次元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身躯修长,手肘搁在沙发上撑着侧颊,比起国一时的五官已经长开,脸上带着的稚气和青涩完全褪去,飞扬的剑眉直入鬓角,漂亮的凤眸里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洋,平静而柔和,唇角扬起的浅浅弧度昭示着少年现在心情不错。
变相的相处两年时间,迹部摸透了女孩的情绪变化,比起同龄人要来的安静许多,也要成熟许多,平时高兴不高兴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但是等到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反而一味的压在心里,笑着对事。
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但最喜欢的还是摄影和画画。
而自从她喜欢上摄影后,画里的风景便多了个人,只有背影,没有正面。
但是他能看出来,那个人的背影是他。
手腕撑的久了,有些酸,迹部放下了手,靠在了沙发背上。
国三的全国大赛已经开始,今年的青学……想到那天在街头网球场遇到的青学二人,迹部哼笑一声,手指点在眼角的泪痣上,轻轻摩挲。
有发展潜力,成长度也行,就是不怎么讨喜。
身边的沙发有了凹陷的感觉,迹部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眉心拧起,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脚下,一块淡淡的黑色在女孩的脚下形成——
以前的灰色在这两年里慢慢转深,有的时候,他不借着那个手办也可以微微的触碰到她。
季璃在沙发上坐下,手里捧着希腊语的原文书,仔细地读着。比起两年前,她的希腊语有大幅度的提升,但因为是自学,即使有神秘笔记的帮忙,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果遇上一些生僻词她的反应就不是很快。
“唔,这是个啊……哦……”季璃盯着书上那几个字,回忆着脑海里的单音,一点一点的拼着。
迹部好笑地看着季璃愁眉苦脸的模样,手撑着沙发靠近她身边,看她手指着的那一行字,海蓝色的眼里溢满笑意:“和自己的心进行斗争是很难堪的,但这种胜利则标志着这是深思熟虑的人。”
可惜女孩没听见,依旧挠着耳朵,愁眉苦脸。
笑声溢出口,迹部手掌用力,撑着沙发起身出了房间。不久后手里捏着和季璃同样的一本书回到房间,坐在了季璃身边,书本摊开放在大腿上——
和季璃翻在了同一页上。
侧过身子看女孩依旧在纠结希腊语,手肘抬起,搁在背后沙发的靠背上,看着她学习。有时她不懂得地方他会开口解答,即使她听不见,但他耐心依旧。
以前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做各自的事情,没有说话,但让他感觉很舒服,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后来慢慢的,她学习希腊语的时候,他会拿着同样的书陪着她学,即使他已经看过很多次,烂熟于心。
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陪伴着他两年。
少年柔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少了平日里偏于成人的低沉磁性,多了分属于少年的清朗。
阳光透过落地窗勾勒着房间里少年的身姿,屋外风景正好。
“这次失利,感受如何?”迹部环胸立于众人面前,脸上波澜不起,静静地看着下面满脸不忿的一众准正选和社员,声音平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网球部里的人就觉得正选们似乎无所不能,只要有正选在,他们就一定能胜利似的,这次对上不动峰,除开宍户一个正选,其余全是准正选。
“被狠狠打脸的滋味还好吗?”
“双打6-4和6-1,单打6-0。”迹部把手上的纸张一抖,往地上一扔,“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环视了一圈,无论正选还是准正选脸色都难看到一定境界,尤其是以6—0结局的宍户脸色尤其的难看。
榊太郎站在迹部身边,嗓音比平时还要低:“宍户剔除正选,正选训练翻倍,准正选翻四倍,其余人翻两倍。开始训练!”
“监督!”凤长太郎惊愕,却被宍户扣住了肩膀。
看着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的背影,宍户捏紧了拳头,提步追了上去,在榊太郎冷冽的目光中鞠躬:“监督!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机会了。”
“监督!请你再给宍户前辈一个机会!”
“监督!但是我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一次机会!”
“监督,你可以再给宍户一次机会,我相信他。”迹部独有的如同大提琴的声音在几个人身后响起,所有人转过头去,盯着他。
“监督,拜托了。”少年没有理会几个人眼中的惊异,手贴裤缝,轻轻的敬礼。
“下不为例。”榊沉默,半晌后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迹部在榊转身后,随之离开,身后那句淡淡的“谢谢”被他放于心里,真要谢谢,就让我看到你的努力。
“呼——呼——”宍户结束一天的训练,拿着汗巾擦着脖子间的汗水,正在考虑今天迹部给自己说的事情。
“你和凤很搭,你带他这两年的默契完全可以支撑你们成为双打组合。”
“宍户,去双打,那个方向适合现在的你。”
宍户正在发呆,耳边突然有听过无数遍的,温和的少年音响起:
“前辈,请和我一起双打吧!”
抬头看过去,因为背着光,少年的眉目在阳光里有些模糊不清,恍然间他突然想起国一时候,那个小小少年上前,羞红着一张脸,对他说“前辈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好,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o▽q卧槽越来越喜欢凤了肿么办!!
☆、时间3
早已知道会和手冢对上,从国一到现在,迹部一直有着和手冢认真一战的想法和热情,但真的站在一个球场和手冢对上的时候,迹部却紧紧皱起了眉。
原因无他——
手冢受伤的左臂。
在国外呆的那几年,除了攻击性的网球风格,磨练出来的还有他善于发觉弱点的眼力——
能从细微动作,呼吸,肌肉,眼神察觉对方的弱点、死角。
那握着球拍的手臂笔直,有力,同时手肘处的肌肉肌理柔软中有不自然的僵硬感,分明还未比赛,肌肉尚未运动开,怎么会有僵硬?
而且比之他刚受伤之后自己去看的时候,更为奇怪。
迹部凤眸里的海蓝色沉了下来,晕开深海的色泽和冷意。
和手冢是敌人,亦是友人,从国一相识到如今,他理解手冢的责任心,也了解手冢对网球的喜爱。
在自己去看过对方,也态度强硬的强调过某个问题之后,某人在手臂有伤的情况下,不保养,一味的按照原有训练菜单训练,这种精神在他看来还真是……伟大啊。
为了球员,为了网球部连自己的手臂都可以放之于后吗?
手冢,手臂毁了,你喜爱的网球还如何进行下去?
……
豆大的汗水顺着发鬓滚落,浸湿了衣衫,少年眉宇间的痛苦越来越重,唇色已经变得惨白,双膝弯曲跪在地面上。
长久埋在身体里的毒瘤爆炸,毒液所反噬的痛苦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也超出了手冢身体承受的极限。因为手臂内部淤血堵塞浮于表面,原本有着白皙皮肤的手肘皮肤此刻呈现出暗红色,金棕发色的少年紧紧扣在左肩肩膀,企图借着压迫而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