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滑滚烫烫的身体,钻在男孩的怀里,她在汲取他的冰凉,肉碰肉,用体温去换体温的感觉,有着难以言喻的舒爽。
    她抓着他的手,带领他翻越高耸的山峰,跋涉漫长的荒漠,穿过茂密的丛林,到达幽深的洞口前,驻足。
    有小溪蜿蜒而出,溪流滚烫,她不惧险阻,带领他的手进洞探险。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乐在其中,乐不思归,不可自拔。
    唐多当时的表情……只能说是……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
    (〒_〒)……
    那边厢的白璧微,她感到愉悦,只要分秒她就进入了忘我状态,就像节食好几天的大胖妞终于吃到了一肚子油炸食品般的满足感,还有精神上的持续亢奋。
    周围所有的桌椅板凳大床吊灯都敢保证,那浅吟低哼的女人如果真的清醒过來,她一定会毁的肠子都青了,她这算是猥亵未成年,还是被未成年猥亵了。
    恐怕是前者。
    故事是怎样的呢?原本不懂不屑不在乎不好奇男女之情的唐多,一不小心被白璧微给轻薄了,还是沒有轻薄到位的伪轻薄,自然,此后的万般纠缠难以尽说。
    这是唐多第一次体验女人的风情,跟书里不一样,露菲亚的风情何止万种,满室满天幕都肆意着荷尔蒙的味道,他的手心潮湿,不知是自己的汗,还是露菲亚体内的源泉……
    唐多身体的弹弓已经绷紧拉了个满弦,当身上值得被打马赛克的地方突然被露菲亚握紧,他的神智才瞬间回档。
    世人可以爱神,但绝对不可以干神啊!这是神布下的考验,若想获得最终的幸福,这次的禁果诱惑绝对不可中招。
    他克制着自己的反应:“露菲亚,你知道我是谁吗?”
    疑问抛出,换來白璧微的迟疑,但少年明显不是想要答案,在她愣怔的一刻,一只手铐已经将她铐在了床头。
    他用手覆上她的眼,任凭她的眼睫在他掌心颤动:“再不管的话,你就要烧傻了!”唇贴上她的额,去探查她神智的温度:“等我一下!”
    唐多去拿了冰块和冷水,悉心给白璧微擦着身子,不知是降温的关系,还是刚才有过一次高潮,她此时慵懒地像是餍足:“知道咩咩咩是什么吗?”
    唐多用毛巾正擦到白璧微胸口,此时,他抬起头:“绵羊叫!”
    白璧微仰了仰头,手铐别有一番情趣,她很喜欢,于是就对着忙碌的男孩笑:“错,是卖萌,那咻咻咻呢?”
    手下不停,继续帮她擦身降温:“鸟叫!”
    白璧微轻笑:“呵,不对,咻咻咻是射穿你的心!”
    唐多:“……”
    谁都不知道,这一语成谶的功力是有多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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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取的实验剂效果当然不比纯的频螺果强,因此,在第二日清晨,白璧微就已恢复神智清明,眼前的场景真心让她尴尬到爆,她简直恨不得磕死在床头柜上。
    她记得,看见被拆卸在枕边的手铐和摸着鸭绒被下光滑的自己时,她就想起來了,她竟然拉着小破孩的手到自己的……
    毁人不倦以及摧残祖国幼苗这种罪,该判几年,她觉得自己应该被整个地球封杀。
    虽然这次的经历只能有苍天有泪來形容,但她还是边揉着太阳穴边起了床。
    衣服,衣服呢?地上的布条是肿么回事啊擦。
    站在有些凉意的地板上,因为这一地的混乱和一脑子的羞愤,她的脚趾头不由得往里蜷了蜷。
    【哔,,,】自动答录机响了起來,房间过大因此显得所有空气中都是回音,【多多,中午过來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嗯,带着你的‘宠物’一起來,妈妈派车去接你了,爱你哦心肝儿,啵~】
    喏,一切琐事,桩桩件件都是伤心。
    陆秉章要结婚了呢……
    裹着被子满屋去找小破孩,在阳台看见他的时候,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一怔,内心当然也都有各自不同程度的撕裂。
    但,毕竟正事儿要紧,与之相比昨晚那件丢脸到极致猥琐到逆天的事儿,绝对可以打包冻冰箱或者捆绑装口袋。
    装作什么都沒发生,白璧微的拿手技能。
    “唐多,带我去见他们,我要亲口告诉你妈,我和陆秉章沒什么关系,他结婚就结婚好了,我要回家!”
    少年洗床单的手并未停下:“好!”
    得到应许,她又提出要求:“给我一件你的衣服穿,我的内(那)什么了!”刻意不去触碰关键字。
    少年点头:“好!”
    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白璧微盯着他的后背,不由得探头去看他手下的动作:“你为什么自己洗,不是有仆人么!”
    “……”少年像冰河一般沉默了。
    他为露菲亚降温降到凌晨,触到她的体温算是正常了,终于听见她睡着后清浅的呼吸,于是便给她解开手铐,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有些疲乏的唐多这才去别的屋睡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优美的胴体在眼前不停的晃,指天发誓,少年唐多以前很少做梦,即使做,梦见的也都是铁血战士大战变形金刚那一类,这次,他梦见了露菲亚,赤 裸的露菲亚,方才就见过了身体的露菲亚。
    他的全身像是流淌着岩浆……
    早起,看着脏掉的床单,抑郁多年的唐多少爷不抑郁了,变成焦躁。
    得,焦躁也沒用,为了不被发现,他皱着眉掀了床单,洗去了……
    [ 第二卷 戏凤 ] 11 【哪个王子不犯贱】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跟一个英俊多金潇洒专情换得了灯泡修得了马桶打得了流氓还无父无母无感情烂帐的男人有千丝万缕的牵连,最最好是能被这个男人爱上。
    但是,大家都绝对不会向往着和一个质优人俊但家庭复杂且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的男人有牵连。
    白璧微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蓝天,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早知道陆秉章有这样一个家庭,她就算一头磕死在苏淳意面前,也不会利用陆秉章去躲苏淳意。
    想逃离虎穴,却又入狼窝,这是一款无论怎样罕见的精神病,都会避免犯的人生大错,很好,白璧微犯了。
    那些祸水祸事,都是她腆着脸拼命招惹來的,扶额叹气,她忽然好惆怅。
    “在想什么?”开着车顺着环岛花圃行进的唐多,用着青春的声线,装作老成的向白璧微问道。
    唐多的头微微侧着,不时用余光看她,见过糊涂、欢脱、机智、活力甚至是黑暗、妖娆的她,这样安静的露菲亚,他沒见过。
    仿佛有着浓重的心事,压在她的身上,但她只能以安静來反抗。
    “我只是在想!”白璧微回头看了看倒退向后的风景:“是哪个傻缺在花圃中种下了一片包心菜,跟其他的花也太不搭了吧!”
    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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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过雨的天,透彻的就像被汰渍焕彩如新洗衣液洗过,所有的颜色都亮堂堂,大好良辰,宜出行,宜交配,哦不,是宜婚配。
    白璧微的右眼皮突然砰砰跳了两下,她心底一凉,这辈子她从不信奉什么神啊仙啊的,她唯把一句话当成信仰亦或是人生中的行动标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蓦然,右眼皮又有节奏地跳了起來,细辨之下,简直是要跳出一首《十面埋伏》來,前有陷阱,可后已无退路,想回家,她就必须硬着头皮撑着眼皮前行。
    爱情的浩瀚海洋实在博大精深,就像唐多分析的一样,白璧微下车后踏进了一片祥和隆重的环境里,她这时候才承认,她根本就还沒有遇见过真正属于她的爱情。
    前方礼台上对站相视的璧人,完美得见者涕流,因羡慕嫉妒恨而流,因老天偏心眼而流。
    白璧微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她想找个普通的位子入座,可所有宾客,哪怕是很多政界军界的高官子弟,还有少许只有看什么财富榜才能见到的面孔,都停下了一切动作,一齐看向她,动作整齐划一地就像有人指挥一般。
    而且,就连台上的人……
    陆秉章今个儿的确很扎眼,短黑亮的发型很扎眼,香槟色的礼服很扎眼,颈间的定制领带贵得同样很扎眼,但特别要说的是他现在的眼神,专注严厉地微眯着,更是那扎眼中的扎眼。
    白璧微并沒有被那束目光袭晕,她只是瞄了一下前方,然后便低头走着,头低的角度,简直就像随时要蹲下捡钱。
    那是因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怜悯中带着点可惜,或许还有少许的幸灾乐祸,周遭的那些眼风共同为白璧微谱写了一首“通往怨妇之路”主題曲,且主題曲已经哐哐哐地奏响了。
    人鱼上岸脚踩尖刀什么模样,她走路的姿势就是什么模样。
    忽的,已经很久不曾摔跤与大地亲吻的白璧微,脚一崴,,,在平路上穿着平底鞋还能崴脚的神奇技能我们暂且将它归结为紧张所致,可眼见着就要倒地,台上的陆秉章突然迈了一步。
    是唐多扶住了白璧微,因此新郎官的第二步也就沒有再迈出。
    知道人是一种多讨厌的动物吗?他们爱看热闹爱听八卦,他们唯恐天下不乱,但都还要装作端端正正地屏气凝神。
    砰!,,砰!,噼里啪啦!,。
    礼炮鞭炮齐鸣,人们的情绪堪比1949和2013啊!
    唐绿女士和陆然同志坐在最前方,此时的表情不太好,貌似是炮放早了,截断了牧师的宣布。
    有钱的资本家就是有资本,烧钱都烧得与时俱进,因为是白天,放入天空的并不是一般的礼花,而是一种有色彩的有机化合物,它们被送上天空,绽放,鳞次栉比,美得不可方物。
    被唐多拉着入席,选择最近的一桌,坐下的时候白璧微才看见身旁的人有些眼熟:“三柱,二炮,!”
    炮火声音太大,白璧微只能用喊得,流氓头子王强就坐在她旁边,可她越过他扯着嗓子和三柱二炮打招呼。
    流氓头子伸出双手将他的大背头向后拢了拢,更显得油光铮亮,他指着桌上的餐品对白璧微喊:“这道是‘鸳鸯浮水拨清波’,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