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瞌睡的紧。翻过书的芸儿转过头,下了决定:就给这轩王一个“桃李春风”式吧。在她转头的瞬间,轩王只是看到那是一张小巧清秀的脸,那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便再也抵不过困意,又睡着了。芸儿扔下春宫图,站在锦床边,右手点了下轩王的额头,轩王的睫毛颤了下,眼球开始在眼睑内转动。知道轩王已经进入了梦境,芸儿在距轩王一臂之处躺下。此时的轩王已经进入了梦境,他梦见有那么一个女子,似乎是刚才那个粉衣女子向他走来,在行走间,那女子的衣服渐渐滑落,而他在那女子的邀请下共赴人间极乐。这厢轩王在梦中似乎已经到了动情处,芸儿听到了轩王那压抑的呻吟,她被这声音吵醒,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人。虽然每次被安排与这些男子云雨之时,芸儿皆通过幻象让这些男子感受了云雨之*,自己绝不会这与他们发生些什么,但是她的耳朵每次都要饱受摧残,因为男子情动时的低吟严重打扰到她的休息,每当这时候她都不得不给床上的男子四周布上隔音结界。等到轩王渐渐平静了,芸儿撤下所布的结界。轩王的意识此时又陷入了混沌状态,他见到那女子再次向他走来,他再次想将那女子看清楚,他努力着努力着想伸右手去牵那女子,但是他的手只是稍抬高些向芸儿的方向稍伸了下,他的眼睛很难睁开。望着轩王前伸的手,芸儿万分震惊,自己的法术怎么不灵了,这轩王怎么可能还保留一丝神智,他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吧?想到这芸儿有些紧张,她正欲再次对轩王施个昏睡咒时,轩王的手渐渐垂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沉睡了。事不宜迟,芸儿不愿让轩王在神女台久待,她在房间施展了清洁咒然后带着轩王回到了他的书房。望着轩王昏睡的容颜,芸儿不断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看清你的,他不可能知道你的秘密。将轩王送回后,芸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听雨轩。书包网
    三 东窗事发惹重罚
    轩王自被芸儿送回书房后便一直睡的不踏实,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撑扶着越过重重白雾,梦中似乎还有个女子在耳边嘀咕着:“我肯定是多疑了,哪有什么凡人能够识破。”卯时一刻,已经在练功房等候轩王多时的贴身侍卫张勇心里一直奇怪:今日王爷怎么迟了那么久还没来这练功房呢?居然也无人通知自己今日的晨练是否取消。自十六岁自己被皇上送给年仅八岁的王爷做侍卫,暑去冬来十二个年头,王爷从未无故迟到过;虽然偶然因事耽搁,但是总会差人通知。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张勇暗自纳闷时,轩王君睿岚刚刚醒来。慢慢睁开眼睛,君睿岚暗自奇怪:昨夜居然在这书房坐着睡着了,还做了那样一个绮丽的春梦,在那烟雾缭绕仙境一般的地方自己与那个粉衣少女颠鸾倒凤,竟是带给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虽然自己尚未有妻妾,但是也算风月场上的老手,自十五岁起父皇安排宫中之人教导自己这男女之事至今年二十岁出宫设府,自己已与数个女子合欢过,但从未像昨晚那般给自己如此*。轩王努力想记起那少女的摸样,可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了,只知她着粉色衣裳,齐刘海遮住了那可爱的额头,有一双明亮闪动的眼睛。君睿岚低头看了自己身下那件素色绸裤,亵裤里居然还留下了些许春梦的痕迹,这些残留物总是要清洗,他站起身唤了声“谈三”。一个身量不高中等个头的小厮快步进了书房,那小厮二十出头年纪穿着简单的褐色棉质外袍,五官普通,并无出众之处,但胜在有一种灵气。这小厮正是轩王的贴身小厮谈三。谈三走到轩王身边垂首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你且让人去那练功房跟张勇说声,今日的晨练取消,还有本王要沐浴更衣。”轩王淡淡地吩咐过,谈三就领命下去了。谈三这厢也是对王爷的行为有些不解,虽说王爷有些洁癖,但是每次沐浴的时间也都是在从练功房回来后,今日没去练功房怎就要求沐浴呢?但是主子的事情,他无权询问。谈三吩咐几个小厮将热水倒入了轩王卧室内的浴桶,然后将轩王的衣物放在紫檀木的衣架上便出去在门外等候吩咐了。君睿岚沐浴时从不爱人从旁伺候,这也是自幼时养成的习惯。谈三静静地呆在卧室门外等候,待轩王沐浴完毕便进了卧室将轩王换下来的衣服小心放好,又吩咐了小厮将浴桶里德水抬出。拿起轩王的衣服,谈三自然看到了轩王衣物上那白色的遗留物,他心里暗自思量:以前王爷虽然忙碌但是在男女之事上确也是潇洒*,京城的诸大青楼妓馆皆有爷的红颜知己。这王府爷虽刚入住不久,但是也纳了几位仪态秀美的侍婢。可是自从发生了长乐公主的事情,爷这些日子忙碌了很多,已经好久没留宿女子了,也难为王爷弱冠之年血气方刚。看来自己要将此事禀告给赵嬷嬷,让她为王爷安排女子侍寝了。
    芸儿自回到听雨轩后便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想今天这场云雨真真比让自己亲自上阵还累,但愿将来千万别再碰见这轩王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疲惫的芸儿很快别进入梦想了。听雨轩隔壁的止风居内,静儿坐在床头,心绪久久难以平复。靖王的百般柔情像是温暖的水将她紧紧包围,想起他们在床上的缠绵,静儿又忍不住脸红了。待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静儿看到自己卧房内那秀丽端庄的两个字“止风”后,她的心猛然颤了下,心里懊悔自己怎么能对一个凡人动了心呢,难道媚儿的教训自己不记得了吗?自己同轩王不过一段露水情缘,何须放在心上?与他这番云雨也算全了自己对他的心动,以后便将他忘了吧。静儿暗自念了静心咒,便躺倒在床上也慢慢入睡了。
    司正院
    芸儿独自一人待在这个苍茫的世界也不知过了几日,她每日除了看她从轩王那里顺来的话本,就是打瞌睡,正在芸儿酣睡之时,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莫非自己的禁闭已经到期了?这关禁闭的时间过得也挺快啊。芸儿本来正在打坐,听到这声音,她急忙站起身来向门处张望。“芸儿,你速速跟随青儿和静儿前往云雨阁,湘妃娘娘传你问话。”李常在撤下禁止结界,芸儿跨出了那禁闭之所。芸儿心里暗自奇怪,这禁闭刚解除娘娘就找我问话是有什么事情呢?她向静儿处看去,希望静儿能给她一些暗示,静儿接到芸儿探寻的目光,她侧头回避了芸儿的目光。旁边的青儿见芸儿想试图从静儿那得到些暗示,便冷笑了声:“芸儿,你还不快些,湘妃娘娘和众姐妹都在云雨阁等你呢,你莫让大家久等了。”芸儿也不想跟她争辩,青儿一贯与大家相处的不好——她对人爱理不理的,还对那些平日里不上进的神女颇不以为然,自然没多少人愿意自讨没趣,碰一鼻子灰。芸儿随着静儿和青儿向云雨阁走去。虽然一路上,芸儿都试图从静儿那获取点风声,但是静儿似乎不敢看她,一直躲躲闪闪的。
    走进云雨阁,芸儿就觉得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大家都噤声不语,偶有几个人向她看来也是目光中透漏着同情。只是关了禁闭,犯得着用那同情的眼光看自己吗?芸儿暗自纳闷,但是还是和静儿与青儿一道走向了众神女的前方。“回湘妃娘娘,芸儿已经带到。”青儿面向湘妃脆生禀告。湘妃听完青儿的回禀,便开声道:“芸儿、静儿,你们二人各自归位。”芸儿和静儿闻言便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湘妃轻轻推开了那榻前的紫色薄纱,端坐于那竹榻之上。虽芸儿此时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她隐约感觉到今日之事应该与自己有关,她站于榻前稍有些不安。“芸儿”湘妃缓缓开口,“我今日接人举报,道你以前所行云雨之事皆为你所幻化之假象,可有此事?”听完湘妃的问话,芸儿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心里直叫糟糕,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人识破了,可是心下纳闷,自己并未跟她人讲过此事,到底是谁揭发的自己呢?稍作思量,芸儿自知这次自己是没法囫囵过关了,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便道:“是,芸儿确实未跟人行那云雨之事。”听完芸儿的话,她身后的众神女皆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她们都暗自道这芸儿也太大胆了吧?神女与男子玉成云雨之事是天经地义,这芸儿身为神女怎能违背职责做下这等瞒天过海之事呢?芸儿觉得说完之后自己似是松了口气,这百年来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今日这秘密被揭露自己突然间轻松了。虽然知道身为神女理应遵守巫山的规矩,但是不知为什么,芸儿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种声音在告诉她,与不爱的人合欢这是不对的。湘妃听完芸儿的话,静默了下,然后看向芸儿道:“芸儿,你为何不愿恪守神女本分?可知晓你将会有何种处罚?”自巫山存在以来,还从未有任何神女假意与男子云雨之事发生,然而芸儿这种公然与神女神职相对抗的行为也是巫山戒律所决不能容忍的。湘妃自榻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芸儿面前,她看向芸儿问道:“芸儿,你可要解释?”芸儿抬起头,望着湘妃的眼睛道:“芸儿无话可说。”她还能讲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内心深处为何会有这种坚持。湘妃听完芸儿的回话,深深地看了芸儿一眼,便对着众神女道:“神女芸儿不遵神女之则,未能恪守神女本分,今日就将她贬入凡间历练。下界荆国和雍也国边界有个叫潇湘馆的青楼,你就到那里去历练吧。那里有个叫柳依依的女子,今日申时一刻暴毙,就将你的元神打入那女子之身体吧。”听完湘妃的处罚决定,众神女神色一凛,虽然神女与那人间青楼楚馆中的女子一样要与男人合欢,但是这二者有着本质区别,神女乃秉承天意教导敦伦职责,所敦伦的对象也皆为人中俊杰;这青楼楚馆的女子只是从事皮肉生意,所接触男人三教九流,与这等俗男子云雨那是痛苦万分。而且,凡是下界的女子是不可以自我了断轻生以求尽快归位的,否则就会被流放到巫山之底,那巫山之底有数万年玄冰层,被流放之人每日还要受那雷击之苦。这也是让众神女为之色变的原因。静儿听完湘妃的话,脸都白了。她望着芸儿,满脸悔恨,若不是受青儿的威胁,她怎么会答应与她一道道湘妃娘娘那揭发芸儿假意云雨之事。
    听完湘妃的处罚,芸儿仍然是一脸坦然。她望向湘妃道:“芸儿愿接受这处罚。”随后众人皆自云雨阁散去,独自留下了湘妃、芸儿和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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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受罚下界意外生
    听完湘妃的处罚,芸儿倒是一脸坦然。她面向湘妃道:“芸儿愿接受这处罚。”随后众人皆自云雨阁散去,独自留下了湘妃、芸儿和静儿。湘妃看着她二人道:“你二人若要话别我亦不会阻拦,申时时分芸儿自去司正院找我。”说完这话便翩然而去。
    静儿见湘妃离去稍显不自在,她看向芸儿,目含泪光。芸儿见她这般光景,原想跟她调笑两句现也没了兴致。她握着静儿的手道:“你无需担心我的,不过是下凡历练些时日,等我那凡间肉身一死,我便可回来了。”静儿闻言眼泪更是簌簌往下落,她哽咽道:“芸儿对不起,对不起。”芸儿闻言心里一沉,莫非告密者是静儿吗?可是静儿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啊,不会是静儿的。她推翻自己的猜测,安慰静儿道:“好静儿,你莫哭,我知道你为没能替我求情一事难过,我不怪你的。我自是知道咱们巫山的规矩的,凡是为受罚者请罪罪同受罚者,我一个人受罚就好了,我是不愿你同我一道受苦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芸儿,我对不起你!”静儿听完芸儿的话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她紧握着芸儿的手道:“是我,是我跟湘妃娘娘告密的,是我!”静儿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睛一边看着芸儿一边哭:“芸儿,是我害的你受罚的,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听完静儿的话,芸儿瞬时愣在当场,她不相信静儿会这样对她,她们二人的情谊不是假的,再者静儿是如何知晓自己的秘密的呢?芸儿盯着静儿的眼睛道:“我从未告诉你我的秘密,你是如何知晓的?”静儿一边哽咽一边道:“是青儿告诉我的。你在司正院关禁闭期间青儿来了我的止风院告诉了我你假意与男子云雨之事,她还说她知道了上次咱们调换云雨对象的事情。青儿逼迫我同她一起将你假意云雨的事情禀告给湘妃娘娘的,她威胁我若我不同她一起去,她不仅要把你的秘密禀告给湘妃娘娘还会把我们二人掉包的事情一起禀告出去。我本是不愿意同她一起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受罚,你知道这私自调换云雨对象是重罪。芸儿,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听完静儿的话,芸儿沉默了。望着沉默的芸儿,静儿很害怕,她不想失去芸儿这个好姐妹啊,她真的不愿失去这百年来的情谊啊。静儿紧张地看着芸儿,她担心地哭道:“芸儿,你生我的气,怨恨我是嘛?那是自然,你怎么会不怨恨我呢?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害怕,我只想着不让青儿揭发我,我真的好自私,我怎么就听了青儿的话呢?!”芸儿望着自责不已的静儿,心里对静儿也参与揭发她的秘密还是有些难过的,可是细想来也怨不得静儿,静儿也只是被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