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还记得凤皓小吗?”
    夏语心如刀割,脸上疑惑地问:“皓月当空,俯览众小。好名字,他是谁?不认识。”夏语眼神闪躲,支支唔唔地说:“我头痛,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夏语一眼就看出在说慌的表情,倒让水泽之相信几分。对她这种反映倒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何情何理。
    夏语见水泽之沉思不语,知道自己装的他信了几分。她趁热打铁无畏地接着问:
    “你是我什么人?”
    这话问倒了水泽之,他想了会说:“你丈夫。”
    夏语惊讶道:“咱俩成亲了?已经xxoo了?”
    水泽之一愣,低下头害羞地说:“成亲有半年了。”
    夏语抱住被子大声叫嚷:“那咱俩现在没半毛钱关系,这身体以前跟你怎样是以前的事。现在你别碰我,以后,以后,以后看情况再定。”
    夏语惊慌推脱的反映,让水泽之更加的确定夏语受刺激太大,得了间歇性失忆症。回到了刚穿来时的情景。
    他站起高兴地说:“不碰,不碰,你若不肯我不碰你。”接着温柔地问夏语:“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粥煮得怎么样了。”
    水泽之兴高采烈的出去了,留下夏语一个人在屋内。夏语下床开始扮演个穿越人的正常反映。对一切都好很好奇,东摸摸西摸摸。看到屋内的青花瓷都要观察好半天,最后摇摇头自言自语:
    “还是玻璃瓶实用,这玩意太高雅了。人俗了看不出那里好。”
    这时水泽之端着粥推门而入,夏语突然一惊,推倒了装饰用的青花瓷。水泽之出门后便在屋外观察她的举动。怪异的举动倒让他安心不少,下人端来粥他推门进来。没想吓到了夏语。
    他大喝声:“别动。”
    夏语以为他看出破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心虚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虚的举动在水泽之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想法,若放在以前夏语可不会这般胆小,早就横眉冷对跑过来冲自己吐口水。
    水泽之不知是为她失忆高兴,还是为她没冲自己吐口水高兴。他快步地走到夏语身边,弯□捡开夏语脚边的碎片,轻声说:
    “踩上去会流血的。”
    碎片被水泽之拨弄开,他站起一手端着粥,一手牵着夏语来到床边。整整她畅开的衣领像父亲对女儿般教导: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包紧点你这样男人会受不了的。”
    夏语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他。水泽之温和地笑笑:
    “来,把粥喝了,看这几天都瘦了。”
    如果没有前事的总总,夏语会觉得他真是个好男人。有了前事的种种,夏语只觉得这男人真恶心。
    她面带笑容一口口地喝下他喂的粥。
    粥喝完了,水泽之放下碗坐在床前不愿离开,手足无措不知说些什么。
    夏语心想要钓大鱼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她生分地对水泽之说:
    “我累了,想睡会你出去吧。”
    水泽之心想她还得观察,观察一切都得慢慢来。他识趣地出了房门,吩咐下人时刻看着夏语有什么异样马上报告。
    两人开始了攻心战。
    夏语扮演着天真无知的女生,无法无天,口无遮拦。没事东晃晃西瞧瞧对春风阁的姑娘们都是一副热心肠。但自从出了小碧后,春风阁的姑娘们对夏语再也不敢靠近,晃来晃去无一人敢搭理她。
    她无趣的去找水泽之。水泽之远远的观察了她几日,见她确实是忘记了些事情。但脾气还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喜欢瞎贫。夏语主动来找他,他心里高兴放下手头的事,主动迎上去,扮演体贴的好丈夫:
    “病刚好,要多休息。”
    夏语摇摇头说:“再睡成猪了,我想出去走走。”
    水泽之听这话,脸色沉下来不友善地问:“出去做什么?”
    夏语见他要发脾气,拉住他的手撒娇道:“逛街,逛街啊,好几天了都没出去过,我想吃糖葫芦,我想吃糖人,还有绿豆糕。”
    水泽之阴沉的脸,晴空万里,红光满面了。他拉住夏语说:“这还没立秋,糖葫芦很少有卖的。糖人太甜了,我带你去买绿豆糕。”
    夏语高兴地拉着他往外跑,水泽之急忙叫住她:“等等,等等。”他从书架上拿下个灰色小瓶,倒出粒黑色的药丸,空口吞了进去,过了一两分钟他一头白发白眼转变成了黑发黑眼与正常人无异。
    夏语张大嘴惊讶地问:“好神奇。”
    水泽之笑着向她走来,说道:“这个配的不好,只能管半个时辰。”
    夏语急急地拉着他出门,水泽之欢快地跟着她一起去逛街。
    玉城的天很明亮,玉城的人们个个欢喜不起来。自从凤皓小落败后,江上的花船关了,张书轩一时销声匿迹。水泽之的春风阁半隐半退的感觉,不见开张也没说出停业的消息。玉城其它大小妓院,不敢跟水泽之争都关门歇业。玉城的男人们晚上没了消遣的地方,白天萎靡不振,哎声叹气。晚上抱着自个的老婆在床上翻滚。女人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男人身上,上街的少了,消费也少了拉下了玉城的经济。小贩们怨声载道,生意不好做。见着个上街的人都扯着嗓子拉生意。
    “姑娘来个面具吧。”
    夏语拿起一个木头做的青牙鬼脸面具,爱不释手,大声赞叹:“艺术,艺术。”
    水泽之看不出有什么好,跟在她身后付钱,扔给小贩一块碎银子。
    小贩见女的貌美如花,男的俊郎不凡,穿着华丽心想是有钱的主,拍拍马屁这零钱就不用找了。他献媚地说:
    “你娘子长得可真美。”
    水泽之这才想起来,没让夏语带面纱。他脸色沉下,一掌拍在小贩摊子上,面具嘣嘣落了一地。大喝声:
    “找钱。”
    街上的行人,突然停止呆愣地看着水泽之。夏语拿着面具,上下打量水泽之,果然他的行为与思想不能以常人的想法衡量。
    水泽之怒气冲冲要杀了小贩,小贩两腿哆嗦成了o字形有些站不稳。
    夏语赶紧挽住水泽之的胳膊,头靠在他身上埋怨道:“逛街,逛街,你发什么脾气,走了,走了。”
    水泽之转过脸,突然问道:“你刚刚在勾引他?现在在为他求情?”
    夏语脸部僵硬,气愤地扔下面具大吼声:“神经病。”转身气轰轰地回春风阁。
    水泽之急忙追上去,拉住夏语。夏语甩开他的手,神色愤怒。水泽之低声说着话,别生气刚刚只是逗你玩,逗你玩。夏语仿佛没听见,身边没这个人,她昂首走着,目不斜视。水泽之不敢多说话,默默地跟在夏语身后。像是个小跟班,神色紧张畏畏缩缩。一直走到春风阁的大门口,夏语一路上没看水泽之一眼,她左脚刚踏进春风阁。水泽之抢先跑进去挡住她:
    “还没买绿豆糕,街边有家馄饨店味道很好,我带你去。”
    夏语冷若冰霜,扭头不说一句话,水泽之手足无措左右晃动,过了会他说:
    “别生气,我以后不那样了。”
    夏语鼻子里哼了一声,右脚踏进了门槛,水泽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忍不住了,拉住夏语,像个孩子似的求她:
    “别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夏语噗嗤笑出了声,责怪道:“你以后别动不动发脾气,像个神经病似的。”
    水泽之见夏语开口说话,欣喜若狂地点点头,应道:“以后不乱发脾气,不乱发脾气。”
    夏语握住他的手说:“我们去吃好吃的。”
    “走,吃好吃的。”
    水泽之带着夏语重新回到了街上,直接来到了街头的小店。两人要了两碗馄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来。
    水泽之吃得津津有味,他问夏语:“好不好吃?”
    夏语看着清汤馄饨,吃上一口闭上眼回味下,张开眼说:“要皮没皮,要肉没肉。难道这是传说中饺子的瘦身版?哎……可怜的饺子被后妈折磨成这样了,可怜,可怜啊……吃起来要皮没皮,要肉没肉还不够塞牙缝。”
    水泽之嘴里的馄饨喷了出来。他忍住笑喝了口汤把剩下的咽了进去:“你,你……”
    “你什么你,把馄饨喷到我衣服上了,怎么说?”两个彪形大汉围住水泽之,凶神恶煞地打断水泽之。
    夏语扭过头看那里冒出来这两个不怕死的?
    水泽之火冒三丈拍桌子跳起,“怎么想打架?”
    两个彪形大汉双目滚圆像是见了鬼,还没等水泽之出手,吓得屁滚尿流连跑带爬地逃了。嘴里哇哇叫:“啊,鬼,鬼,妖怪,妖怪。”
    吃馄饨的听到叫声,转头看过来。个个惊恐万分,大声尖叫,丢下没吃完的馄饨转眼不见了人影。
    夏语奇怪地看向水泽之,只见水泽之一头青丝变回了白发,黑色的眼珠,泛着白色。夏语张大嘴上下指指水泽之。
    水泽之低头看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了。他一把拉住夏语,生怕她像别人一样跑掉,声音颤抖,低声下气地求道:
    “别怕,下次我陪你出来,不会这样。”
    28
    28、二八章 ...
    夏语愣了下,笑着回道:“我不怕。”
    这时跑走的人们折回来了,左手拿擀面杖,右手拿锄头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地跑来,口中大喊:“打死妖怪,为民除害。”
    水泽之把夏语推到一边,毫不畏惧几十人的冲天干劲,厉声喝道:“想死的都上来。”
    夏语大骂:“你傻b啊,打群架。脑袋缺根筋的才会打群架,跑啊。”拽着水泽之的衣领拔腿就跑。
    水泽之被夏语拽着跑了两条街还在跑,夏语气喘吁吁水泽之呼吸平稳,夏语跑不动了,见个小胡同钻了进去,看见有废弃的竹篓拉着水泽之藏里面。两人挤在狭小的竹篓内偷看胡同外的情景。只见人一拨接着一拨的找寻,突然个手握擀面杖的中年大妈,眼神犀利地看向竹篓。慢慢的向这边走来,夏语闭上眼紧靠在水泽之身上,心里祈祷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水泽之忘记了自己会武,跟着夏语一同紧张汗浸湿了手心。两人贴的更紧,中年大妈走近了,手碰上了竹篓,夏语与水泽之紧紧地抱在一起,这时胡同外有人叫她:
    “王大妈,人在前面。”
    中年大妈放下竹篓提着擀面杖,快步地出了胡同加入了除妖人群。
    夏语吐了口气,虚脱地躺在水泽之怀里,“好险啊,差点被群殴。”
    自从夏语醒来后,水泽之与她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夏语软绵温热的身子,让水泽之身下一紧。他连忙推开夏语,怕自己在大街上做出什么事。太用力夏语撞翻了竹篓,带着水泽之扑向她。两人在竹篓内打起了滚,
    “你,你想做什么?”
    “我,我没想做什么?”
    “你底下顶在我大腿中间,你还说你没想做什么。”
    “我是男人,这,这,这是正常反映。”
    “什么正常反映,你见到大街上的男人个个底下都有坐山丘吗?”
    “我是你丈夫,你看大街上的男人做什么?”
    “我有说我看大街上的男人吗?我有说吗?”
    “你别狡辩,你刚刚就说到大街上的男人。怎么带你上次街就你想勾引男人去了啊。你要是背着我勾引男人,我杀了那男人,划了你的脸看你拿什么来勾引人,挑断你的脚筋看你怎么逃。”
    “你神经病,神经病,你以前就是这么把我给逼死的。”
    夏语说漏嘴的话,重重地打在水泽之心头。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抱住夏语不再争辩,把脸埋在她的颈窝,紧张地说:
    “上次你醒来我就想对你说,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