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打入“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狐媚祸国之列吧。
末末靠着他,有点喃喃自语:“我们好像都太年轻了,做什么决定都怕以后后悔。”
未易拍拍她的头,“别想那么多,这小脑瓜子脑容量有限,别太为难它。”
她配合地扯出一个笑,“就你聪明。”
安静地依靠着对方,看天上云卷云舒,看楼下车水马龙,有时候幸福也就这么简单。
这么宁静而美好的气氛下,末末戳着顾未易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数着,“你好多根肋骨啊。”
未易白她一眼,“你的肋骨跟我一样多。”
末末收回手来摸自己的肋骨,“不是说上帝从亚当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做成了夏娃?那男的不是应该比女的少一根?”
他忍不住笑,“笨蛋,那是传说。男女都有二十四根肋骨,是对称的,没有多一根少一根的说法。”
末末忍不住失望,本以为人体中唯一能称得上浪漫的构造——肋骨居然是编出来骗人的。这让她想起高中时傅沛有一天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其实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是假的,他们是不同朝代的人,只是刚巧墓地离得比较近。
童话很美好,现实很扫兴。
顾未易看她抑郁寡欢,逗她:“好啦,不然你打断我一根肋骨好了,这样我就比你少一根了。”
她被他逗笑,“那你忍着点哈,可能有点痛。”
他一脸视死如归,她真的就用力捶。
“喂喂喂,真狠啊你。”顾未易挡住她的手,“已经断了三根了。”
末末突然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不要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计划好什么事情你就去做,我们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彼此,我们还要考虑我们的朋友家人,还有……梦想。”
他想拉开她,她却紧紧用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你去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我会努力工作,我会认真生活,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也在努力我的梦想,然后有一天我们能让我们的家人都知道,我们的感情是相濡以沫,是相互成长。”
顾未易沉默着,他一直都知道司徒末是个理智的女孩子,但没想到她这么理智,是爱的不够还是爱的太多?他胸前的那片衣服慢慢的被泪水浸湿,变湿变软的布料慢慢地贴上的胸膛,火辣辣地灼痛着他。他叹一口气,搂紧怀里的人,“司徒末,你真的能适应长距离恋爱?”
她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我能……你呢?”
他心里百转千回:留下是希望可以每天看着你的笑,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如果这样会让你有一丝丝难受,就不是我的本意了。你有这么大的胸襟放我去飞,我何尝没有这么大的胸襟为你去飞?我能为你留,我当然也能为你走。再多的思绪也只能化作一声苦笑,“只要你能,我当然能。”
末末还体会不到他的心思,仅是一心一意想着:就要分开了,就要分开了……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嘴上讲得潇洒,其实也是一没出息的孩子。
顾未易擦着她的泪水,安慰的话讲不出来,只能一直拍着她的背反复地说:“别哭啊,别哭了……”
末末哭的有点久,又没受过琼瑶式哭法的专业训练,所以实在是有点丑,眼泪鼻涕加上肿得跟猕猴桃似的眼睛和红艳艳的鼻子,看得顾未易实在是心疼,绞尽脑汁地地逗她:“司徒末,你这眼泪鼻涕的,往我衣服上蹭,也太不雅了吧?”
末末挂着两行泪水骂他,“毛病啊你!”
顾未易歪着头取笑她:“啧啧啧,哭得丑就算了,骂人还这么彪悍。”
末末被逗火了,挣开他的手就要往屋里走,他伸手拉回来,顺势把她压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脸凑近她的:“我毛病犯了。”
他的气息一个字一个字地喷在她脸上,她想往后缩,却无路可退,只能把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什么毛病犯了?你……别靠我那么近……”
顾未易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是想逗你玩儿的毛病。”
末末撅着嘴想伸手去摸被弹了的额头,哪知手一松开就被顾未易紧紧抓住,一着急就用另一只手去掰。顾未易笑着用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你干嘛那么紧张?”
末末结巴的更厉害了,“我……哪有?你……你……你要干嘛啦?”
顾未易笑的恶劣:“我想亲你。”
末末脸红,吱唔着:“不要吧……”
顾未易挑眉,脸都快贴到她鼻尖上了:“为什么不要?”
末末被调戏的快疯了,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却抽不出来,只得用力撇着头躲他的靠近:“你不是说我哭得很丑……”
顾未易点着头表示同意,“是挺丑的,但自己女朋友,不好嫌弃。”
末末本能地转过头来想和他顶嘴,就转头的那么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这是他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三次接吻,第一次末末只觉得门牙痛;第二次末末惊魂未定;这一次,她脑子里转的东西可就多了:脑子里先是当年那个美学原理课上的老头一再强调的“艺术的空白”,她脑袋就真的配合地空白了好几秒;再来是那种奇妙的触感,他的嘴唇暖暖的软软的,有点像她小时候很爱吃的那种软米糕;然后是气息,他的味道很好闻,像刚刚妈妈洗好铺上的床单,带点洗衣粉的清香,带点阳光的味道,带点家的温暖。
顾未易放开末末的时候,她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他其实也是脸红的,但还是要装出很权威很经验老道的样子叹着气:“哎,你就不懂得要换气麽?”
“……”
作者有话要说:选择系列完了,撒花庆祝ing~~~~
如无意外,俺就滚去深圳了……
唉~~~~~广州要等我,黑妞你们要等我回来的。
对了,我要又想改名字了……,实在是越来越觉得这名字矫情得很……
正名
大清早的,司徒末就瞎敲门,砰砰的敲得顾未易火冒三丈,昨晚帮着她做毕业纪念册做到两点,还耗了半个来小时听她大小姐发牢骚骂公司创意部的人多目中无人,想的广告语有多雷人……这会儿才六点,他头沾枕头也才三个多小时,想慢性谋杀他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末末敲了半天门都不见回应,说了一句“我开门进来了啊?”就拧开门进去了。顾未易躺床上,被子蒙着头,直挺挺的像尸体。她走过去扯被子,他拉得死紧,俩人拉扯半天也只把顾未易的脑袋露出来,他一手拉着被子,一手盖着眼睛呻吟:“我的姑奶奶,你大清早的折腾我干嘛啊?”
末末去掰他盖眼睛的手,哄他:“你起来嘛,我给你做早餐。”
“不吃!”
“我给你磨豆浆喝。”她自从在家能做主了后就把那碎尸机般的豆浆机给藏起来了。
“不喝!”
末末拉着他的手摇晃:“哎呦,你起来嘛……”
顾未易被烦得受不了,腾一下坐起来,吼:“司徒末!你干嘛啊!”
末末呵呵笑,顺着手去疏开他那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你起来,我们打扫一下屋子吧,我今天约了梦露和虎妞来家里玩儿。”
顾未易眯着眼睛哼唧:“你疯了啊,六点起来打扫屋子,你就算是接待国家元首也不用这样吧?”
末末还是呵呵乐:“这不是让你见我的亲友团嘛,给你正名啊。”
顾未易歪着脑袋打瞌睡,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不是都见过了?”
“那不一样,你出席的身份不一样。”末末解释了老半天也烦了,威胁道:“你到底起不起?不起我让她们别来了,以后也不用见了!”
“起。”他揉着眼睛妥协,“她们几点来啊?”
“约了十点。”
“十点?”未易提高音调,“十点你现在六点起来准备?”
末末看了眼手表,“哪是六点啊?都六点半了,我们得打扫房子,还要去买菜,还有做饭,他们一来就得给饭吃。”
他无奈,“就不能出去吃吗?”
末末拒绝的义正言辞:“不行,我答应了给她们做饭吃。”
他边下床边嘟喃,“对我你怎么没那么上心?还给做饭呢。”
末末帮他叠着被子,“那哪能一样?我跟她们可是四年的革命感情,你还太嫩。”
顾未易听着火大,一转身把她往床上压,鼻尖对鼻尖的,“你再说一次?”
她赶紧求饶:“顾未易,我错了,你和我才是最坚韧的革命情感。”
顾未易被她那小孬样逗笑,“再说几句好听的就放开你。”
末末特配合,“顾大哥,顾大爷,顾祖宗,你让我起来呀,这样不好说话。”
他可不配合:“小妞,不好说话就别说了,先给大爷笑一个?”
末末被逗乐了,真的就傻乎乎地咧嘴笑,笑得可真是很傻很天真。
他有点心悸,这大清早的送这么一女的到他床上,还笑得这么好看,重点还是他女朋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
砰的一声!顾未易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末末莫名其妙,翻过身去看他躺地上揉屁股,“你怎么突然蹦起来了?摔着了没?”
末末在高处,她半个身体挂在床上趴着俯身看他,衣服的领口因为重力大敞开着。顾未易在低处,视线不偏不倚地就探进她的衣领,风光明媚。
末末连着问了两句“没事吧”都得不到回应,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自己,尖叫着跳起来:“色狼!”抽了个枕头往下砸,顾未易一偏身躲过了,“喂,我也不是故意的。”
末末可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满屋子追着他打,直追得他求饶,“小妞,大爷错了,要不,大爷给你笑一个?”
瞎折腾个半天,他们俩九点多才出门买菜,所以末末一路都在感叹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到了菜市场也不省心,顾科学家在菜市场充分地发挥了严谨的科学精神,鱼要生命迹象最明显的,菜要残留化学药剂最少的,肉要纯天然不加防腐剂的,别问他怎么鉴别的,他眼睛一瞄,鼻子一闻,他就知道了,也就一缉毒犬的水平。末末和他绕遍了菜市场才把做菜的材料买回来,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就接到虎妞的电话,说是到了公车站了,她把东西丢给顾未易就匆匆跑去车站接人。
虎妞和梦露一进了小区就咋呼咋呼的,嚷嚷着末末就算是给包养了也就差不多这水平,所以让她赶紧把未来的诺贝尔得主定下来,一到激动之处虎妞还表示要去帮他们找定日子的师傅。听得末末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警告她们进门的时候别乱说话,别把她塑造成一“恨嫁”的饥渴妇女形象。
哪知她们一进门就完全把末末的警告抛诸脑后,拼命地对着顾未易推销末末,刚开始还正儿八经地说着什么宜室宜家,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之类的,最后居然连“末末身材可好了,葫芦状的,前凸后翘,以后肯定会生,肯定能把孩子喂饱……”这类的话都出来了。末末听得冷汗直流,拉着顾未易躲进厨房做菜,丢她俩在客厅嗑瓜子看电视。
末末边切着番茄边跟在洗菜的顾未易说:“她们就爱瞎说,你别听她们的。”
未易认真地洗着菜,随口问:“哪句别听?”
末末翻白眼,“哪句都别听!”
他看着她坏笑,“经过我早上的鉴定,我觉得葫芦状那句不是瞎说的。”
末末嘴角抽搐,强忍着把刀飞射过去的冲动,家里有客人,实在不适宜制造血案。
这厨房里剑拔弩张的,客厅里却闹的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