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这个跟设定了条件的定时炸弹的功能是一样的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大致情形公孙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也别无他话:“要在宫里重现汉宫未央,还要包大人出面才行,这次太后点头还不够,瞒不过皇上的。”
    端木翠笑:“说是重现汉宫未央,并非真的要在宋宫大兴土木。我虽然法力失却大半,但行些小小幻术还是可以的,只要给我巨幅未央宫帛画,用帛画围住楚服所在的位置,我可以让人入画境,对眼前场景信以为真。之所以来找先生,一是要请先生说动包大人,让包大人进宫面圣——收妖免不了大动干戈,此事瞒不过圣上,一定要说服圣上让左近之人届时远远避开;二是,有一些要准备的东西,比如武帝赐死楚服的圣旨,届时我们的穿着打扮,都得依汉时规矩,以免楚服生疑。先生学贯古今,此事难免偏劳先生。”
    公孙策频频阖首,忽然想起什么:“用帛画围住楚服所在的位置?你已经知道了楚服藏身何处?”
    “我猜测多半还是藏身废弃井中。但是具体的位置还不清楚,少不了要入宫再看一趟的。”
    事不宜迟,公孙策匆匆回房翻检史册,只待大人早朝归来言明此事。
    眼见公孙策去的远了,展昭才轻轻叹一口气,行至床边坐下,端木翠抬头看他,奇道:“有话说?”
    展昭叹气:“为灭楚服,居然起意让蛊虫吃了你么?端木,从哪里下的这样狠心?”
    端木翠想想也觉得后怕,待要开口,又听展昭道:“你身上有伤,好生歇着,我进宫去查便好。”
    “你?”端木翠哼一声,“楚服是妖人,你怎么查得出?”
    “你不是说她多半藏身废弃井中么?宫中废弃的水井能有几个?”
    端木翠翻白眼:“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那身上的伤怎么办?”
    “皮外伤而已,又没有伤及筋骨。”
    “现在倒说的轻巧了,皮外伤?先番差点送命。”
    端木翠不乐意了:“哎,展昭,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做什么?”
    展昭屈起食指在她额上弹了个爆栗:“不提的话,这姑娘不长记性。”
    原以为这一记弹下去,她必要急的,没想到人根本不闹,拿手揉了揉额头,很是淡定。
    展昭好奇:“咦,端木的性子,倒是压服了许多。”
    “那是,”端木翠洋洋自得,“所谓戒急用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养好了伤,什么一十七刀,什么弹我一记,慢慢再跟你算。”
    展昭哭笑不得:“端木,你怎么小气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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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之时,两人重又进宫,先到太后殿里找到银朱。
    银朱刚伺候太后用完早膳,见到端木翠时下了一跳,下意识想去看她后背:“端木姑娘,你这就……起来了?”
    若换做自己,刀刀入肉见血,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断起不了身的。
    端木翠不答她,只急急问:“银朱,昨日在殿外,撞到我的那个宫女,你可还记得?”
    “撞到你?”银朱一时没反应过来。
    端木翠忙加一句:“那时你提过,她是姚美人殿里的。”
    “哦,那是莲喜,之前是姚美人的侍女。后来姚美人失踪,圣上迁怒一干人等,她被罚去做粗重活儿。”
    “她住在哪,我有要事找她。”
    银朱只知莲喜与洒扫宫人居于一处,也说不清究竟住在哪,展昭与端木翠又怕打草惊蛇,不想一路询问着去找,后来还是银朱想了法子,遣了太后殿里一个不惹眼的小宫女先行过去悄悄打听了,然后过来带着展昭与端木翠过去。
    临走时,端木翠向银朱道:“此番可劳烦了你不少回,改日必备大礼谢你。”
    银朱抿嘴一笑:“大礼不敢收,不过你拿走的金钗,展大人拿走的珠花,可统统要给我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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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方走到洒扫宫人居处附近,便见到莲喜匆匆自门内出来,端木翠心中一动,拉着展昭掩身墙角之后,以目示意那小宫女自行离去,那小宫女倒也乖巧,略点点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不慌不忙与莲喜擦肩而过,端木翠心中会意,笑着向展昭道:“保不准将来又是一个银朱。”
    两人远远缀在莲喜身后,只见她行进处甚是小心,东张西望,总显鬼祟。不多时跟到一处,展昭咦了一声,低声道:“是姚美人的寝殿。”
    端木翠也奇怪:“姚美人的寝殿不是已经封了么,她还能进去?”
    这问题很快有了答案,但见莲喜七拐八拐,竟自后面的小小角门进去了。
    端木翠与展昭对视一眼,随后跟上。
    莲喜径自去到姚美人卧房,门扇虚虚掩着,自门扇处看进去,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端木翠眼珠子一转,伸手就在窗棂上轻磕了一下,莲喜一惊,脱口道:“是婆婆么?”
    端木翠心中一动:婆婆?莫非莲喜等的,就是楚服?
    正思忖时,莲喜见外头不答,心中警惕,起身出来查看。
    端木翠看向展昭,以手示檐,展昭心中会意,两人身法极快,以手交握,瞬间身形轻起,缀于檐下,待得莲喜出来,趁她不备,迅速落地疾步入房,四下看了一回,一前一后,伏到了床底下。
    这几下动的极快,前后相接,环环相套,心随念动,一气呵成,端木翠只觉好笑,展昭却担心她这几下运功带到伤口,正要出口相询,端木翠却突然拉了他手,另一手在地上迅速划动。
    展昭低声问道:“写什么?”
    “若莲喜等的是楚服,楚服一来,便会察觉房中有别人。我设下咒语,届时我们不出声,也千万不要有什么动作——只要楚服不朝床底下看,应该就会没事。”
    正说到此处,门扇忽然吱呀一声响,紧接着重重关上,室内陡地一暗,展昭动作极快,迅速揽住她腰,向内里避了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噤声。
    寂静之中,听到莲喜压的低低的颤音:“婆婆……”
    莫非是楚服到了?
    端木翠心中一凛,当真是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就听有阴测测的声音道:“事情都办成了?”
    “办成了,昨日已经按婆婆吩咐,给了那女子一针,料想她以后也不会再找婆婆麻烦了。今日晚些时候,我再去探听一下消息,不过……我猜想她也跟姚蔓碧一样,已经被蛊虫吃的干干净净了。”
    端木翠心中大恨。
    “放出去的蛊虫尚未归返,你再去探听一下也好。”
    紧接着便是步声窸窣,听声音,是往床边走的,端木翠正暗暗祈祷两人再多说些,好让她多得些消息,忽觉顶上床板一沉,似是有人躺倒。
    端木翠糊涂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楚服又要行什么妖法?
    她看展昭,展昭的眸中也掠过一丝疑惑。
    正纳闷着,莲喜忽然嘤咛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压的低低的喘息。
    端木翠皱眉,展昭神色慢慢起了异样,眼帘一垂,避开她目光。
    再听了片刻,莲喜的喘息声慢慢转做了销*魂的呻吟,床板摇晃的厉害,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端木翠怔愣了半晌,忽然就反应过来。
    难不成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在行羞耻之事?
    可是……莲喜不是女人么?楚服不也是女人么?女人和女人之间……
    她脑海中闪现出楚服着男装时的模样,还有杨戬每次看到楚服时,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
    男男相欢称作龙阳之好,女女相慕谓为磨镜之癖,难不成这楚服,是磨镜?
    耳畔的呻吟声愈发肆无忌惮,端木翠的脸热的发烫,这样的羞耻之事,恁谁碰上了都难免尴尬,何况……
    何况这床底下,可不止她一个人啊……
    端木翠恨不得地上裂条缝让她钻进去,目光再不敢看向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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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皇城魇】-十一
    公孙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刚从宫里回来的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明明是走在一处的,一个看东,一个看西,距离保持的刚刚好,半尺,不远不近。
    看起来是三人对话,实则都是一对一,要么公孙策vs展昭,要么公孙策vs端木翠,展昭与端木翠之间的交流,根本为零。
    画工将未央宫帛画的底稿送来,公孙策让两人将帛画展开,两人都很有默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硬是不挪窝儿。
    公孙策急了,再催时,两人才磨磨蹭蹭,展昭拈起帛画一头,端木翠拈起另一头,都只拈那么一小角,似乎拈多了就会男女授受不亲。
    末了,公孙策言说今日还要准备些什物,明日再行大计,两人可以各回各家,自行安歇。
    刚说完,眼前一对男女健步如飞,一个回房,一个回家,唯恐走的慢了,公孙策个人感觉,用落荒而逃形容二人,最是贴合不过。
    这是怎么个情况?公孙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此趟合作不甚愉快,闹了别扭?
    想了半晌无索,只得先将帛画卷起,方卷好,外间传来展昭的声音:“赵虎。”
    “哎,展大哥。”从声音听来,赵虎今儿精神不错。
    “这是涂抹外伤的药膏,你跑一趟,给端木姑娘送过去。”
    赵虎假惺惺推辞,如同一切热心的旁观者,试图给两人多多营造独处的机会,声音里带着故意作出的暧昧:“展大哥,为什么不自己送呢?”
    展昭的声音蓦地转作凌厉:“让你送!”
    赵虎一定是吓了一跳,因为下一刻,公孙策就从虚掩的门扇中看到赵虎小跑着出去的身影,手里分明握着个白净瓷瓶儿,跨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展昭的身形还映在窗扇之上,公孙策微微一笑,似是独吟,又似是有暗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展昭一定是听到了,他略略偏过身来,唇角微扬:“先生房上,积雪甚厚,是时候扫扫了。”
    积雪?开春的天气,哪里的积雪?
    公孙策怔了一怔,才反应出展昭是绕着弯儿让他莫管他人瓦上霜。
    于是公孙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吵架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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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包拯、公孙策与展昭三人在书房议事,公孙策表示诸事完备,只等在宫中起未央幻境。
    包拯看向展昭:“那楚服的藏身之处,已经找到了?”
    展昭点头:“姚美人寝殿不远处,有一口废弃的水井,属下亲眼见到那妖人隐入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