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真是折煞属下了。”
花盈舞换了个姿势躺在了篱渊的腿上,幽幽道:“今日里瞧见的那个楚天寻,我原以为也是什麽可恨之徒,没想到竟是个傻小子,看著怪可怜的。”瞥一眼篱渊见他没什麽反应,又道:“模样也十分清秀,假以时日定是个精彩人物。”
篱渊仍然不语,缓缓的闭上了眼,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笑意。
“你笑什麽?”花盈舞眉头轻蹙。
篱渊笑道:“教主刚才看我一眼,应该是在打量我是否吃醋,我在教主心里原本只是众多爱慕者之一,教主今日竟然两度关心起属下的情绪,难道……教主你……”
“胡说。”花盈舞猛的做起了身子,“我堂堂花影教教主怎会看上你这个狗奴才。”心思隐隐被看破,难免怒火中烧,但又隐约觉得篱渊说的也不完全是假,一时间心慌意乱,竟有些手足无措。转眼又冷道:“给我滚出去。”
篱渊冷冷一笑果真掀开了帘子出去,花盈舞又是一怒,但又隐隐有些失落。揪著地毯上的软毛,脸上的表情哀怨起来。看著篱渊离去,竟想唤他回来,抬起玉臂踌躇了片刻还是缓缓地放下了,落落的坐在原处。
到了别院,掀开帘子,篱渊一如既往的伸出手要去抱他下车,花盈舞缩了缩身子随即怒道:“滚开,谁准你碰我的?”自己跳下了车风风火火的进了别院。
篱渊看了看空落落的手不禁苦笑起来。那红色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眼前,有风吹过,乌黑的发丝飘散在空中。
篱散走到篱渊的身边和他并排站著,忿忿不平道:“哥,你真喜欢上他了,你要知道他……”
“我知道。”篱渊的眼神倏然变的犀利起来,“花盈舞这样的人是不甘心委身於任何一个人的,得到并不一定是两情相悦,有时候我更喜欢占有。”
“哥……”望著篱渊冷漠的眸子突然一阵心悸,颤颤的站著说不出话来。
“让他做你大嫂可好?”篱渊突然有些戏谑的说。
篱散噗哧一笑:“他要是心甘情愿的,那倒是一件美谈,若是不愿意,废了他的武功,把他一辈子关起来,再不让人见著。”
篱渊微微颔首:“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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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墙上挂满了品种各异的玫瑰,整个殿堂里泛著浓浓的花香。
李勋扬等人守在大殿内,今日便是十五了,可日落黄昏教主竟然还没有回来。大殿里的几个人都是堂主以上阶级的人物,个个都服用了花醉,一月不服解药或是晚了那麽片刻便都是必死无疑。几个资历深的长老都不禁面色凝重。
坐在最中间的叫做李勋扬,花影教有两个副教主,一个是篱渊,一个便是他了。他一身玄衣,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目光如炬的看著门口,剑眉、星目,倒也是个精彩人物。武功更是不在话下,除了花盈舞和篱渊便无人能及。
蓦然间只见殿中的数人面色一喜,李勋扬放眼望去,果然有个娇俏的人儿一步步的走来。身後跟著面无表情的篱渊和笑嘻嘻的篱散。
只是这面色似乎不太好看,铁青著脸紧抿著唇,一瞬间殿内的人又收拾了喜悦的心情恭敬的迎了上去。
“教主千秋万代……”
讨好的话还没说完花盈舞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行了,全部滚下去。”
要换作平时花盈舞一定笑眯眯的听完,然後柔著声音,缓缓地应他两句。今日里似乎不太顺心,李勋扬思量片刻上前一步道:“教主,今日是十五了。”
花盈舞一听突然笑了出来,叹口气幽幽道:“我说呢,怎麽我都说滚下去了也没见个人动,原来是思忖著解药呢。”
众人面面相觑,听他笑反而一声冷汗,还不如刚才的不耐情绪。
花盈舞敛了笑容,沈吟了片刻才从袖子里扔出一个瓶子冷声道:“李勋扬,一人一颗分了去。”
众人如释重负。
李勋扬应了声接了瓶子分药,分到了最後几颗的时候隐隐觉得少了一颗,面上不动声色的分发,到了最後一颗的时候只有他和篱渊还未服下解药,李勋扬勾了勾嘴角把药丸放进了口中。
篱渊冷冷的看著他,这种行为在他眼里简直幼稚之极,冷笑一声挪开了阴测测的视线。
分完了药花盈舞瞥了篱渊一眼,匆匆离去,心中却是隐隐不悦。路上的这几日他不曾主动和篱渊说话,篱渊竟也耐得住性子沈默了一路,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愤怒,见了篱渊更是尴尬,抿著嘴快速的回了房。
刚才那一幕花盈舞也是看在眼里的,心中思忖著篱渊未服药一会定会来寻自己讨解药,想到这里心情又不禁好了一些,却不知自己竟红了脸。
篱渊回了房修习内力,门又是砰的一响,不用抬头也已经猜到了来人,缓缓地收了气睁开眼。
“又不敲门。”
篱散大咧咧的坐下,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问:“怎麽还不去问教主大人要解药?你还真想被毒死不成?”
篱渊无奈的摇摇头:“时间还早,倒是你,我等了很久了,就知道你坐不住。”
“我这是为你操心那。”
“时机……”篱渊勾起了唇,“差不多成熟了……”
“哥……”篱散嘻嘻的笑,“忍了这麽多年,看来你是要动真格的了。”
两兄弟聊了几句,桌上的茶也喝得差不多了。篱散不由撇撇嘴。
篱渊看他一眼,笑著摸摸他的头:“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回去吧,早些休息。”
“那大哥我走了啊。”篱散悠哉的出了门,到了门口的时候回头对著篱渊嘻嘻一笑,“大哥,你那破面具丑的很。”
篱渊摸摸自己的面具若有若无的笑了。
篱散走了不过片刻,果然有人坐不住了,兴冲冲的跑过来兴师问罪,一推开门却看见篱渊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极。
花盈舞咬著牙恨恨道:“我要是不来,你倒是真的不要这条狗命了?”手心里紧紧握著一颗药丸,握的太久了,手里泛出的汗竟似要融了它似的。
篱渊不紧不慢道:“我的命是教主给的,教主要我活我定是死不了,教主要我死……我也活不成。”
终是被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气到了,多少天来的委屈一起爆发起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对於任何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偏偏是这个人自己容忍到了极点的。一向对自己痴情不已的人现在竟然视而不见,平整的心情被他弄的乱糟糟的,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只知道眼前的让自己的心好乱,好难受。
眼里突地升腾起了氤氲的湿气,眼一闭扔下解药便愤恨的转身离开。
篱渊捡起地上的药丸,放在手心里捻弄了片刻才缓缓地吞下了肚,想起那心爱的人儿眼带湿气的模样还真是……撩人……
花盈舞出了篱渊的房间,冲到了院子里看见花就踩,树就踢,转眼前那繁花盛开的花园一下子凌乱不堪,那些稀有的花种却被擦得稀巴烂,却仍是不解气。
往常那个人都会哄自己的,抱著自己,任自己又打又骂也不退一步,现在竟然看见自己要哭了也不追出来。
一定是把自己当教主才对自己这麽好,现在感觉到自己喜欢他了,便不那麽好了,还等著看笑话。
花盈舞越想越气,一掌朝著参天古树劈了过去,古树摇晃了半日竟硬生生的倒了下来,中间断开一道平滑的口子,那细嫩的手掌竟能像剑一般。
花盈舞吸吸鼻子把眼泪收了回去,突然察觉到体内真气乱窜,一股寒意流遍全身,大叫不妙。每月十五的亥时到子时本是花盈舞散功之时,每散一次功,次日功力便大大的提升。今日胡乱使用真气竟提早了散功的时辰。
但散功之时武功全失,且寒流乱窜,一个不小心便走火入魔而死。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便是花盈舞最关键的时刻,一失足则万劫不复!
花盈舞秘密的在自己小院的假山後面建了一个温泉,每到月圆之夜用来抵抗寒流,平日里禁止人进出,除花盈舞外无人知晓。
花盈舞咬著牙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全身冰凉僵硬。一步一步都挪动的艰难,体内的真气乱窜,竟有走火入魔之势,往前走了些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掌心磨破,身上除了寒冷更有剧烈的疼痛。
摇晃著身子终於站了起来,蹒跚前进,每走一步身体都有被撕裂般的痛苦。这短短几百米竟走了小半个时辰。面色苍白,嘴唇泛紫,走到小院中时竟然已经全身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临近温泉,那浓浓的白色烟雾嫋嫋升起,长廊假山,大理石铺的地面,白玉石造的池子,池子的四个角上是龙头金口,从里面不断的流出温烫的泉水。
花盈舞到了池边已经是全身乏力,手脚僵硬,见了这池子忽的松了口气,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子一放松,几乎是一头栽进了池里,全身浸泡在水下,身子一动不动竟好似死了一般。
过了良久,冰冻的身子渐渐有了知觉,身体慢慢浮出水面,浸湿的青丝黏在两颊,浓密的睫毛沾著水珠,苍白的唇慢慢的恢复了红润,两颊也慢慢有了血色。蓦地从水中竖起,好似仙子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手脚无力,寒气却是驱散了一些了,花盈舞缓缓地解开衣带,将潮湿的衣裳扔到了池边,整个人又往下躺了躺,舒舒服服的暖著身子。
心中暗自侥幸,要是再晚了一步冻僵在了别的地方,这条命也就丢了。
花盈舞靠著池子正欲闭目养神,却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笑声,倏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双青色的靴子,再往上是墨绿的袍子,勾勒出主人姣好的身形。
花盈舞媚眼一瞪,大怒:“谁准你进来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来人单膝蹲下,见水里衣衫未著的人儿娇美的模样竟已经痴了。好似一朵出水芙蓉,那白皙如玉的身子晶莹的几乎透明,妖媚的人儿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连耳尖都是红的,精致的鼻翼微微的抖动,身体微微的蜷曲,双手护在胸前,模样竟然是在紧张呢。下体掩在了水中,看不清那优美的器官,想来也是可爱美丽的。
心下一动一把拉起水中的人儿,要将他看个仔细。
花盈舞大惊,刚离开水面身体便突地冰凉起来,全身的寒流似乎要将他冰冻起来,难受的皱起眉,全身光裸著又是十分的羞恼,不禁大怒转头斥道:“混账,再不讲我放开我要了你的命。”
“教主大人,冷麽?”嘴角微微勾起,竟是十分的邪佞。手滑倒纤细的腰间,手一扯将人整个带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箍住。
“混账,放开。”身体一个哆嗦竟往男人的身体靠过去,像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拼命的摄取男人的体温。心中却是咬牙切齿,这人定是一早知道这散功的秘密,特挑今天而来。
男人笑得好不开怀,却道:“这温泉能抵制你的寒气,却是由外而内的,功效不见得好,由内而外才是正道。”看怀里的人冻得嘴唇泛青,心下怜惜,收紧了手臂把人包在了怀里。
花盈舞瞳孔蓦然放大,惊得说不出话,身体哆嗦的更为厉害,嘴唇嗫嚅道:“冷……冷……放……放开……”
男人突然笑了,灿若骄阳,手指轻佻的勾起花盈舞的下巴,柔声道:“让我抱你……”
花盈舞倏地睁开眼,眼中的惊讶与愤怒像是要刺穿眼前的人。“大胆!”花盈舞大怒,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奈何冻得手脚无力,软绵绵的好似在挠痒一般。心中又羞又气,堂堂武林第一教教主花盈舞今日竟如蝼蚁一般躺在男人的怀里不可作为。
花盈舞嘴唇颤抖,挣扎的说道:“你要是敢碰我……我明日一定杀了你……”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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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渊!”花盈舞媚眼一瞪,突然寒流乱涌,身体一哆嗦反而向著男人靠去,心下又是一阵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