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舞,篱渊也不是第一次与人做这档子事了,但这一次却是最小心,最欢愉的。
“啊……”身下的人突然娇喘起来,想必也是得了趣了,篱渊嘴角翘起,再没比这一刻更满足的了。
又一个深深的顶入,身下的人呻吟不断,搂著他的脖子讨饶。
“不要了……啊唔……啊……不……不行了……”身体不停的颤抖,随著一次次的撞击,快感一波波的袭来,灵魂抽离开了身体,每一次都像被带到云端一样,过大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
“还早,我怎麽都要不够你。”
随著猛烈的撞击发出猥亵的水声,脚不知何时缠上了篱渊的腰,篱渊扶著花盈舞的身体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以唯美的温泉花园做背景,这副场面确实淫靡的让人疯癫。
“太深了……慢点……啊……不要……呜呜不要了……”
“乖,很快就让你休息……”
“呜呜……不要了……啊……快一点……”
语无伦次的疯语弄的篱渊大为满足,俯身吻住他的唇吞了他的呜咽声。
到了丑时篱渊才停了手,花盈舞经过一夜的闹腾,又是刚散了功,累得不省人事。靠在他怀里竟蜷缩著睡了,浓密的长睫毛,粉嫩的脸颊,睡著後乖巧的模样都让篱渊大为心动,抱著他洗过了澡也不肯放手,犹豫了片刻爬上了床抱著他一起睡。
日上三竿,日头渐渐盛了,慢吞吞的爬过了围墙,穿过雕花窗户,洒进屋子里,顿时屋内一片明亮,也洒到了那两人的脸上。床上两人chi裸著身体紧紧的缠在一起,玉藕般雪白的手臂搭在另一人的腰间,脑袋蹭在他怀里轻轻的打鼾,丝绸薄被滑下一般,露出花盈舞雪白的身躯和篱渊修长的身形。
厚重的眼皮洒过一阵光亮,眉头微蹙,眼帘不舒服的睁开。抬眼却见到了篱渊熟睡的面容,上半个脸被银白色的面具遮盖住,唇形却是极漂亮的,高挺的鼻梁亦是散发著浓浓的英气,睡著的样子即使只看半张脸也是颇为英俊的。
花盈舞看了一会儿忽觉浑身酸痛,脑子里精光一闪,竟是想到了昨夜的茭欢,小脸立刻涨得通红,心中一恼,还未来得及细细思考那一掌已经朝著熟睡的人打出。
防不及防,竟被打倒了三米远处,重重的撞到了柜子上,还没来得及清醒脑子那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篱渊咳了两声,竟是笑了出来:“教主大人一早就不让属下睡个好觉。”捂著胸口脸色痛苦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艰难的套上。
“篱渊,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昨晚竟敢……”话到了嘴边竟是说不下去了,一咬牙怒道,“给我自己滚进水牢,一辈子不准出来,我要你求、死、不、得。”一字一句竟是无比的冷酷残漠。
篱渊脸色一变,只是一闪而过的痛苦,随即微笑起来:“遵命。”
“你……”花盈舞心中愤恨却说不出什麽话来。
一撇头怒道:“滚出去。”
篱渊果然缓缓的踱了出去,花盈舞心中却愈加愤恨,恨恨的敲著床板。取了干净的衣服来穿,一眼看到全身的红痕,立刻响起了昨晚的情事。那人定是一早知道自己散功的事情,特意挑了昨晚而来,想到篱渊的阴谋,为了得到自己不择手段,心中竟然无法生气。
昨晚颠鸾倒凤之时,篱渊确实是温柔至极的,现在想起来仍觉的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烧,心中动荡不已。想起那一句夫人,笑容蓦地爬上了唇角,随即清咳一声敛了笑容,只不过一个臭男人罢了,凭什麽可以让本教主心慌意乱?简直是不可饶恕!
定了定心思确实心中畅快很多,嘴角的笑容也自然了很多。
收了心神开始练功,竟感觉功力大增,身子畅快了不少。忽的想起篱渊昨晚的话,温泉由外而内,不及由内而外的温热……
花盈舞猛的踢翻了凳子颓然的坐在原地,堂堂花影教教主,竟然被一个教众给……给破了身子,最气愤的是自己心下竟然是有些欢喜的。
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急促而忧虑,屋外的人喘著大气似是急匆匆的跑来的。
“进来。”
篱散立刻推门进屋,一进屋立刻跪了下来,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花盈舞掩著嘴笑了,嗔怪道:“你这是做什麽?我可没专制到要你晨昏三叩首的地步呢!”
篱散低著头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眼眶通红,样子竟是极为可怜的。花盈舞一看便明白了,定是为了篱渊求情来的。面上仍是笑著:“篱堂主可是我身边重要的人物,怎可让你长跪,快些起来。”
仍是一动不动,“教主,我不起来,我替哥哥受罚。教主深明大义,哥哥被关进了水牢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教主定是生气的。”篱散哽咽著说了这麽一番。
“哦?”花盈舞笑的妖冶,“我哪里会生气,我只是赏罚分明罢了。”
“教主,进水牢基本的责罚便要每日三十鞭子,那鞭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刺,受了鞭子还要泡进盐水里,管水牢的又是李副教主,他与哥哥一向不和,这三十鞭随时会变成五十鞭子,一百鞭子,到时候肯定要了哥哥半条命,还请教主饶命。”篱散忍著眼泪,鼻尖都红了,哽咽著把头低的低低的,模样卑微至极。
花盈舞瞥他一眼,轻笑起来:“我何时要他的命了?倒是你,你这番话明显带有污蔑陷害之意,这李副教主是我亲自任命的,一向不徇私,公道严谨的很,你这麽一说便是诬害他了,或者是怀疑本教主的眼力。呵,仔细我要了你的小命!”
篱散身子一个战栗,立刻改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怕哥哥吃不住。”
“要是死在了牢里便是他的造化,我花影教可不需要这样的废物!”花盈舞敛了笑容,“滚出去,小心我把你也送你水牢里。”
篱散僵在了原地却仍是一动不动,花盈舞隐隐有些发怒了,斥道:“滚出去。”
篱散本就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现在见了花盈舞如此震怒,骨子里那点倔强和叛逆一下子钻了出来,抬头对著花盈舞就是怒吼:“教主,你太过分了,亏哥哥这麽喜欢你,只要你对他笑一笑,他连死都是不後悔的,一日看不到你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哥哥不管做错了什麽都不会是对您不好的,他那麽喜欢你,怎麽舍得你一点不开心,你倒好,一个不开心就把他关进了水牢,那地方进了哪里有命出来的。”
花盈舞一听心中一动,面上却波澜不惊,不著痕迹的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咯?”
篱散咬了牙忿忿不平道:“属下不敢,教主是何等英明人物,哪里是哥哥配得上的,他一直痴心妄想,我早劝过他了,让他不要妄想,教主是万万不可能喜欢他的,可他就是一头栽下去了,怎麽都不肯变了,我如何劝他都是无用。”
“你竟敢劝他?”花盈舞还没细细思考便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失言,立刻悻悻道:“我的意思是他算什麽东西竟然也敢喜欢我。”
篱散一愣,眼前的教主面上突然泛起红晕,红扑扑的竟是在害羞,脸上表情变化极多,又是羞恼又是无措,难不成教主竟也是有些喜欢哥哥的,不过想来也是,哥哥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物,若自成一教早已能与花影教抗衡。再来,花盈舞虽喜欢天下间的人都爱慕他,但他也毕竟是个二十二岁的男子,心里头总是会有个喜欢的人的,哥哥每日陪著他,这三年来将他的脾气宠的更加怪异诡谲,除了哥哥也确实没有别人配得上他了。
思考了片刻,篱散突然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对著花盈舞附和道:“我也是这麽想的,哥哥凭什麽喜欢教主,整日带这个丑面具,像个丑鬼似的,可他偏偏执迷不悟,每日夜里还要想著教主做些龌龊的事情才能入睡,简直是胆大妄为。”篱散随口拈来,说谎不打草稿。
花盈舞脸红到了脖子根,呐呐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篱散挺起胸膛:“我听到的,那小院里就我们两个人住,他每日夜里叫著‘教主,教主’,然後喘著粗气,一听便是自己在做那档子事。”脸不红气不喘,倒把事情编的清清楚楚,毫无破绽。
花盈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关节被捏的泛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篱散瞥他一眼乘胜追击又道:“哥哥他本也不是什麽下流的人,只是见了教主之後,竟然这麽色胆包天,下流无耻。”篱散哪里知道昨夜的事情,这一句色胆包天,下流无耻当真是惹毛了花盈舞。
“给我把他带过来!”花盈舞的怒吼让篱散身子一颤,篱散一见花盈舞的模样就知道适得其反,竟是惹毛了他了,心中一沈,脸色立刻大变。
“还不快去!”
篱散沈吟片刻,终於是凝重的应了声缓缓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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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花盈舞猛地回过神冷冷的朝著门口看去,冷声道:“进来。”
篱渊穿的依然是那身墨绿色的衫子,只是几乎撕裂成了碎布,身上满是乌黑色的血迹,皮开肉绽,血肉向外翻,伤口狰狞而恐怖。脸色带著银白色的面具,双脚艰难的跨过了门槛,单膝跪下,缓缓的微笑起来:“属下见过教主。”
花盈舞心中蓦地一疼,竟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了,早忘了质问的话。看了眼旁边两个教众,有些哽咽的开口:“其他人都下去吧。”
篱渊抬头一看,那妖媚的人儿此时眼眶里泛著湿气,模样有些呆滞,不由一笑:“你……在心疼吗?”
花盈舞一愣,眼睛倏地睁大,讪讪的别开了头。
篱渊喉中突然一阵甜腻,心肺一痛一口喷了出来。花盈舞大惊,冲上去抱住他急道:“怎麽伤的这麽重?”言语中的著急担心竟是不能察觉的。
篱渊勉强用力,微微推开他一些:“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这样穿……很好看……”今日花盈舞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衫,花色素雅却又不失俗套,穿在他身上竟是如斯好看。
花盈舞脸上一红,瞪他一眼反倒更上前一些搂住了他。篱渊嘴角泛起笑容,猛地伸出手抱住了花盈舞,头靠在他的肩上,整个重量压了下去,喘息了片刻低声问道:“气消了吗?”
花盈舞心中像有一头小鹿在撞一样,说了消气了不就是应了篱渊的意,往後他定要得寸进尺的。但转念又想到,篱渊为了他这种刑罚也肯受了,水牢里的皮鞭都是特制的,寻常人三下肯定连骨头都碎了,瞧现在篱渊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定也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心乱如麻久久没有作声。
篱渊见他不说话,缓缓地抬起了头深深地望进花盈舞的眼里,眉头微微的皱起,嘴唇剧烈的颤抖,很久终於才痛苦的开口,“我竟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颓然垂下了眼,嘴角一抹苦笑。
花盈舞心中七上八下,见篱渊一脸的失落心中也万千不是滋味。在江湖上他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情事上却一片空白,苦著脸竟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双双沈默,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良久篱渊突然笑了出来:“教主,属下自知所犯死罪,杀了我吧……”
“啪”一声,一个巴掌打上篱渊的脸颊,手偏了一点竟打倒了面具上,花盈舞怒道:“你说死就死吗?”
篱渊微一皱眉虚弱的抬起了手,轻轻的握住花盈舞的手腕,疼惜道:“疼不疼?”白皙的指头,指尖微有红肿。
花盈舞讪讪的收回了手站起身来,喃喃道:“跟……跟我来……”头也不回的走开,跨出了几步突然发觉身後没有人跟来,转过身去,篱渊仍然单膝跪在地上,膝盖处渗出鲜血。
篱渊抬起头虚弱的微笑:“起不来了……”
花盈舞瞪他一眼突然娇笑起来:“好你个篱渊,做戏也该做够了,我虽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你,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三十鞭子而已,给我站起来!”
篱渊垂下了头,苦笑了一下:“知道你不喜欢我,却还是想你会不会有些心疼……我果然是痴人说梦,今後……今後我再不……”
花盈舞心咯!一跳,瞪著他打断道:“不准你往下说!”快步往回走搀扶起了篱渊轻柔道:“我扶著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语气娇嗔,媚眼如丝。
篱渊心情大好,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满脸落寞,让花盈舞搀扶著进了屋後的院子。
走进了里面,仍是世外桃源般的美丽风景,昨夜的旖旎风情立刻重新在脑海中显现,赤裸的身体交缠放纵,腻人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