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良已点点头:“苏曜告诉我的。”
    “他也知道了。”良世臣沉吟了下,“不过他迟早会知道,那么精明的人。”
    良已苦笑:“老爸你也觉得他精明?”
    “那当然,”良世臣叹,“虽然那小子在我面前一直装好人,但你老爸五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谁精谁粗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老爸你看,苏曜这人是坏还是好?”
    “这个……”良世臣撩了撩头,“这个可不好说。好和坏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苏曜那孩子吧,给你感觉就像一头看着自己东西的猛兽。不侵犯他没事,侵犯了就很可怕。怎么,丫头,你俩没事吧?”
    良世臣一直以为她和苏曜在谈恋爱,字里行间对苏曜的性格都是肯定,明明是那么可怕的性格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禁体谅老爸的用心,摇了摇头:“当然没事。他对我好着呢。”
    “嘿嘿,我是看出那小子真喜欢你。不是老爸夸啊,老爸看了那么多公子哥儿,就数他对你最上心,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生过什么病他都从我这里一一问过……”
    “什么?”良已震惊,“老爸你说连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东西他都找你问过?”
    “嗯啊。”
    “那当年张晟的事……”
    良世臣搓搓手:“那件事我也从头到尾告诉他了,你不会怪我吧?我看他挺喜欢你的,你也像心里有他,我是为你好才说的。没事吧?丫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难怪……难怪他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难怪、难怪这段时间他几乎处处让她觉得窝心,原来他都是有计划来着。让自己老爸做叛徒,他这招可真高明!指尖气得都颤抖了,可也不能发脾气。她的直系亲人只有眼前这一个,可不想因为他而让老爸难过。“没事,老爸。我只是、只是提起那个人有些伤心罢了。老爸,以后他的事别跟苏曜说。”
    “那是自然。我知道恋人之间知道太多前任的事不好,是苏曜问起我才说的。”
    “以后就算他问起也不要说。”良已解释,“苏曜心眼儿小,你说多了,他可是会生我气的。你知道,你宝贝女儿最懒得哄人开心了。”良已笑着给老爸补茶。
    良世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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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no 20 ...
    阮峰的事依旧没有解决。原来苏曜自和她谈判便布下天罗地网,令她引诱阮峰恐怕也只是分散阮峰的注意力。
    晃动着啤酒,长叹一口气:如今,怎么办呢?
    因为苏曜的暗中作祟,案件查得很快,证据全部不利于阮峰。短短三日警方已发出逮捕令,手铐铐上阮峰的一瞬间全城哗然,纷纷议论前维纳斯才子涉嫌抄袭以至经济舞弊。
    阮峰名誉一损,以前买过他设计的珠宝的客人纷纷要求退货,并上告消费者协会。阮氏群龙无首,剩下的部门经理焦头烂额,渐渐带队离巢,唯剩媛熙苦苦支撑。
    媛熙是社交名媛,人脉颇广,着实为阮氏挡了一段日子。但终不解决根本问题,苏曜如一头饿狼,急切地要吞掉阮氏。媛熙黔驴技穷,无奈致电良已。
    良已正躺在沙发上喝啤酒,看见来电显示半口啤酒喷出来,忙用纸巾在t恤上揩了揩,吸气挂下通话键。
    “良已吗?”媛熙的声音疲惫且不安。
    “嗯。”
    “能出来谈一谈吗?”
    她为难地咂嘴:“这……”
    “峰很挂念你,有几句话托我转告。”
    “在哪里见面?”
    约在阮峰最喜欢的中式餐馆——千重阙。这幢楼的建筑风格与装潢确实对得起它的名字,楼高耸入云,装修每一处都透着精致与细心。媛熙瘦了一圈,摘下墨镜时眼睛红肿,配上两个大黑眼圈,活像在拘留所里待的是她而不是阮峰。
    “谢谢你能出来,”她笑了笑,“峰果然没看错人。”
    良已汗颜:“别这么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们知道你的处境,良氏如今处处受苏氏制约,你要帮忙确实不易。”媛熙向waiter要了一杯橙汁和水,问良已:“想吃点什么?”
    良已摇了摇头,想到:“你怎么知道我只喝水?”
    媛熙怔了怔,神色很快回复正常:“峰告诉我的。”
    她每次提起阮峰,神情总是不自觉地温柔,语气也与平常不同。良已不禁起疑:“你与阮少……”
    未等她说话,媛熙已笑着打断:“你别乱想。峰不喜欢我,我只是单相思。不过从黑珍珠一事,我看见峰为了我差点搭上半副身家,觉得就算此生做不了他的爱人,能做朋友也是福气。”她突然握住良已的手,“良小姐,我知道你对峰也有好感。峰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当我求求你,帮帮他。”
    这个人说话真是颠三倒四。一来她对阮峰有好感的事,无论是或不是,都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二来就算真的帮助阮峰,也不该她出面来求,根本与她无关;三来,前面才说帮忙不易,这会儿怎么又要帮忙。良已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我实在帮不上忙。”
    “你可以的。只要你与苏少说一声,叫他放过峰。我必带着峰远离这个城市,机票与行李我都收拾好。”
    “你、你打算离开?”
    媛熙将碎发拢至耳后,自嘲地笑:“还能怎么办?如今钱誉两失,只希望远走他乡,安然度日。”
    乍然听到阮峰要走的消息,不知怎的心中一沉,还未想清原因手机在口袋中呜呜震动,翻开一看,如烫手山芋一样的号码。
    向媛熙作了噤声的手势,接通对话:“喂?”
    苏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跟媛熙谈得愉快吗?”
    她惊得前后四顾,找不见可疑人影,同时听见电话里苏曜低低一笑:“别担心,我没跟着你。只是你的好父亲告诉我,媛熙约你见面。”
    老爸?
    她咬着牙:“你到底用什么方法令我老爸服服帖帖?”
    他似乎笑了:“你猜?”
    碍于媛熙在场,不能当场发脾气,向媛熙微笑,站起身走到走廊:“你打来到底什么事,快说!”
    “也没什么,”他停了一会儿,缓缓说,“叫你别上人家的套儿,媛熙这女的什么来历还不知道。”
    “是吗?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当然。我又不是万事通。就算我是个万事通,通不到你那里,也是可惜加白搭。”
    她切了一声:“少磨嘴皮。”
    “我就知会你一声,对媛熙小心一点。我还有会要开,先挂了。”
    “等等。”她舔了舔唇,“你一会儿有空吗?”
    “怎么,约我啊?”
    “鬼才约你!有空还是没空?”
    “你要是约我就有空。”
    她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掌心:“我有点事找你谈谈。”
    “嗯。那一会儿你上来吧,我会知会前台的。”
    说起前台,她蓦地想起一件事,忙说:“上次我去找你,那位前台小姐说‘找你的女人海了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啊?”他愣了半天,嘻皮笑脸,“你这是在因为别的女人朝我兴师问罪了?”
    “哼!”
    “吃醋?”
    “吃你妹!”
    “啧啧!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受女人欢迎了,只有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才视而不见。”他越发得意,“你要是现在醒悟也还为时不晚,我目前单身很是欢迎。”
    “啊呗!”她挂了电话,鸡皮疙瘩都被唤起,耸了耸肩,走进包厢。
    媛熙正在里面喝橙汁,见她进来忙起身微笑。她被这异常见外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连忙让媛熙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此时稍微心安,便不计较先前小小不悦:“你叫我找苏曜、少说句话,说句什么话?”
    媛熙:“自然是好听的话。”
    她不解。
    “情话。”
    她更加不解。
    媛熙翻了个白眼:“良已小姐不会从没用过女人的武器吧?”
    这回她听懂了。汗一个。咳了一声:“那个、从来、没有。”
    媛熙不愧为交际花,闻言竟是一脸震惊,后又凄然一笑:“也是,良小姐怎能与我相比。我什么都没有,只靠讨好男人生存。你则不同,有家底,又有人悉心呵护……”
    人比人,气死人。她和媛熙比大约好上一百倍,可与别人相比却又惨上一百倍,因此连忙打断媛熙:“说这些干什么。以我看你交际手段比我圆滑百倍,我羡慕你还来不及。”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媛熙眼底又添了一抹绝望,“只求你能帮忙救救峰。这么多年,他是唯一真心对我的人。若是他有三长两短,我也绝不苟活。”
    这话说得重了。饶是爱得肝肠寸断,她都不曾有过轻生念头。面对眼前这个漂亮又狼狈的女子,又佩服又不屑。佩服的是她敢许下生死相随的誓言,不屑的是她如此不珍惜生命,要知道蝼蚁尚且偷生。
    再喝了一口水。“我知道了,再遇到苏曜,我会找机会说的。”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人,想必他和苏曜的事,整个圈子不少人都知道了,不然媛熙也不能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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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no 21 ...
    再到苏氏的时候,前台小姐对她十分客气,亲送了她上电梯。她理所当然地接受,并褪下薄开衫让前台小姐拿着。前台小姐捧着开衫诚惶诚恐,但恐怕心里早就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又有什么关系?她想。
    短短三天,她已经来找苏曜两次,想想前段时间,两个多月才来两次,不禁觉得有些荒诞。
    苏曜在办公桌后浅笑着看她:“早知道你会找我这样主动,就应该早点对付阮峰。”
    “我对阮峰没有感觉。”
    “喔?”
    “至少不是恋人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接着说,“能不能放过阮峰?我是说阮氏你该怎么办怎公办,阮峰放他一马。”
    “我为什么要放他一马?”
    “如果我求你,你会答应吗?”
    他抿唇不谈。
    她苦笑:“反正你已胜券再握,何必害一个有大好前程的人。媛熙和我说,只要你放过他,她就带着他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
    他嗤笑:“傻子才信。被整得这么惨,不报复回来的是男人吗?”
    “我可以认为你是因为害怕报复才要赶尽杀绝吗?”
    苏曜剑眉一挑:“激将法没用。我不怕报复,只是能免则免,懒得应付。”他双臂环胸,“说起来我很好奇,你这是在为阮峰求我呢,认识不过半个月,有必要吗?”
    她低头:“我欠阮家一条命。”
    “说到底,你就是挂念着张晟罢了,”他十分不屑,“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冲动、妄为……”
    “苏曜,”她眼神凌厉,“轮不到你说他!”
    苏曜脸色阴沉:“你别忘了你是来求我的。”
    “可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苏曜气结,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良已前面,居高临下的:“我也可以改变主意,除非……”
    “除非什么?”
    他皱起眉头,思索良久:“除非你爱上我。”
    她惊讶莫名:“为什么?”
    “我承认年少时爱过你,受了很大的伤害,我要你还回来。”
    她先是无奈,继而笑出:“你不是想让我爱上你,然后甩了我吧?抱歉,感情不是货品,不能说爱上谁就爱上谁……”
    “良已!”他俯身打断她,“别说得这么若无其事,谁也料不准今后的事。”
    她毫无惧色地看着他,他的眸中幽深如海,像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一样。“好吧,以后的事谁都料不准。可目前我能说,我不爱你,并且想到以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