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要有负担。”
晚晚疑惑地接过,里面好象是厚厚的一叠文件,晚晚抽出文件定睛一看。
只肖一眼,晚晚就呆了,她匆忙细致地查看文件。
是她家里那间被大伯收购了的印刷厂……现在,产权、经营权所有人,全部都已经是她的名字……她曾经和他说过,自己和母亲最大的遗憾,是守不住爸爸留下的印刷厂……
她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
晚晚震惊到用复杂的眼神抬眸望着他。
“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想送给你华丽的珠宝或者手表,晚晚,我想送给你一个心愿。”这也是他对印刷厂势在必得的原因。
“晚晚,你从小在上海长大,父母过世后才回到温城,你一直宅在家里,是因为你怕接受新的事物,其实,你不习惯这个城市!但是,温城有与你关系比较密切的亲戚们,你想留在有亲戚人地方,这样才不会让你感觉孤单。”他也是父母双亡,自然能感同深受。
“晚晚,回上海去吧,那里才是你熟悉的地方,完成妈*心愿,好好经营印刷厂。”他沉思后,低声道。
泪光漫上晚晚的眼眶,凝聚成水气,一直往下掉。
他用过心,想要去融入她的生活,不然,不会注意这些事情。
为什么,他总是弄哭她?
“晚晚,你是不是也曾想过,想要经营印刷厂?”他问她。
晚晚,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迳地掉泪。
想,怎么不想?妈妈临终前遗憾、难受的眼神,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对,她是没有能力!但是,大伯以她这孤女不可能懂经营为由,把他们的印刷厂当成夏家的产业收回,她也会反抗,也会厌恶,虽然那根本没有效果。
这些,她从来没说,但是,他居然懂。
晚晚的心,一阵揪痛,他总是这样,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我回上海了,你怎么办?”晚晚低着头,轻问。
她在等着他提出分手,她不会再勉强他,她会放他自由。
但是。
“你要是回上海,我当然也去上海啊!晚晚,我会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帮助你,让印刷厂慢慢起色。”他温柔一笑。
这就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这礼物,太贵重了,晚晚不能收,但是,又不得不收。
晚晚抽了抽,吸了气,下定了某种心痛的决心,“生日会上,你还有其他的礼物送给我吗?”
也许,是到了他们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她的话,却让他呆了一下,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晚晚,你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买,只是……目前,他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啊……
“你没有其他东西要给我了?”晚晚比他更意外。
“目前没有。”他硬着头皮摇头。
晚晚一阵错愕。
……
江亦瀚去上班后,晚晚打开皮箱,皮箱内侧那明显的鼓起,让晚晚一直在发愣。
明明这里有一枚戒指啊。
为什么,他说已经没有其他的礼物?
一个上午,她什么也写不进去。
“晚晚,今天下午四点香格里拉大酒店有新闻发布会,你知道吗?”梁羽打电话给她。
“知道。”她点头。
“他们开完新闻发布会,会有招待酒宴。”梁羽简单俐落地告诉她。
“哦。”晚晚平淡地应了一声。
“今天是你生日,无论他对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心的,你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你叫他别参加酒会,叫他必须来陪你晚餐,一步都不能让,绝对不能让他和那个女人有发展奸情的机会!”梁羽比她还激动道。
晚晚一阵沉默。
“你还在听吗?”不见回答,梁羽问。
“他说,替我过生日……刚好也在香格里拉,让我六点半之前过去……”晚晚艰维道。
虽然听起来好象很没诚意,但是他说,新闻发布会和她的生日餐撞席并不是他的故意所为,为了给她一个浪漫生日宴,他早就选了地点,费了心思。他说晚晚,写文也许对你很重要,但是,我也很重要啊,所以,你不会失约?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梁羽,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晚晚开口邀约。
……
晚晚三点半就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因为,她来找人。
“说吧,为什么想见我?”傅咏佩露出美丽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超忙,我是亦瀚的最佳搭档,他很需要我,今天离不开我呢!”
晚晚没有被她气到,她只是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傅咏佩的笑容僵了一下,“你今天不会是想来告诉我,亦瀚向你求婚了吧?”
晚晚不语,所有的苦涩,只是悄悄埋在心里。
她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怕了吧?我说过他们的感情很好,你这狐狸精别想来破坏!”梁羽虽然老喜欢欺负晚晚,但是,其实她并不讨厌晚晚,不然的话,也不会合租那么久,而且,刚刚失恋的梁羽恨不得扯碎全天下所有介入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晚晚一言不发,把首饰盒当着傅咏佩的面打开。
看清楚那枚戒指,傅咏佩噗笑了。
“老天,他拿这个和你求婚?根本不可能!”傅咏佩象听了天大的笑话。
晚晚凝着她。
傅咏佩很干脆、很大方的从首饰盒里取下戒指,很干脆利落地套入自己修瘦的无名指上,在晚晚面前炫耀地晃,“一年多前,在一个很浪漫的餐厅,他就是拿着这枚戒指向我求婚呢!”
轰。
晚晚的心炸开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戒指不适合她。
这个戒指,写着的是他和傅咏佩的爱情,写着的是,他对傅咏佩的承诺。
那完美、又契合的戒围刺痛晚晚的眼,她的心。
“你这女人不要胡说!”梁羽见情况不对,赶紧拍桌制止道。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傅咏佩很自信地把戒指重新放合首饰盒,推回晚晚面前,对晚晚讽刺道,“不过我猜你不敢问,你一开始就没去质问,不就是认为保住他,比真相更重要吗?”
晚晚现在僵仵着,一动不动的,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他向傅咏佩求婚的那一幕,象一场电影,在她脑海里痛楚放映。
“对了,我还没问你,他向你求过婚吗?我想,肯定不会!”
“屁,他肯定求过!今天是晚晚的生日,他肯定也会送戒指!”梁羽急死了,输人不输阵啊!
可是,晚晚却捂住唇,不争气到急急地起身。
“晚晚!别难过,命令他马上买戒指向你求婚,看那女人还笑得出来不!”门口,梁羽扯住她的手。
“求婚?……”晚晚象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弓着身,用力的大笑,又笑出眼泪,“不,他不会向我求婚,他说没有这种*……”
她的样子太崩溃,梁羽吓得松开了她。
“我错了,明明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爱情,却还不肯醒过来……我为什么还活在那一场傻梦里,一场很傻很傻的梦里……为什么……”
结婚这件事情,其实很需要一点*……
这是他说过的话。
她终于看透了他的心,原来,他并不是从来没有过*。
错的不是爱情不是他,是她!一直不对的,是她而已,是她晚晚这个人不对!
梦醒,时分。
正文 第十五章
新闻会前,许彦琛问江亦瀚,“今晚,你对公众说的话,会给一些人致命一击,同样可能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一些困扰与危险,你想清楚了?”
江亦瀚点头,“许老大,放心,我不是做事半途而废的人。”
许彦琛满意与欣赏的点头,目送江亦瀚*会场。
整个新闻会,近千名记者蜂涌而至,江亦瀚以清晰的表达、坚硬的意志、优异的表现,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事故调查组专员表明,关于大桥事故国务院相当重视,书面报告已经起草完毕,明日将上交等待审批。
同时,调查专员在新闻会上更表明,如若有人故意隐瞒事实真相,将接受党纪政纪严厉处罚。
六点,新闻会结束,接下将是调查组特意为此次参加大桥事故而辛苦奔波的媒体们,举办了招待饭宴。
但是。
“对不起,我有点事,必须先走了。”江亦瀚从摄影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中挤出来,挽拒了所有人的热情。
他从会议厅出来,没有去宴厅,反而直奔一楼的自助餐厅。
到了餐厅,他在早就定好的位置上,耐心等晚晚。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的踪影,江亦瀚拿出手机,给她拨电话。
但是,居然是关机的状态。
“唉,不是叫她六点半?”叹了口气,他很认命地拨家里的电话。
只是,很奇怪的是,家里没有人接听电话。
是来这里的路上,遇见交通阻塞?他继续等人,继续拨她的手机。
这一等,却是近三个小时。
他象个傻瓜一样,怕与她错身,不敢离开,直到时钟都走到了近九点。
服务员只能推着生日蛋糕、红酒以及玫瑰花出来,“先生,已经九点了,我们自助餐厅要打烊了……还有小提琴手,也准备要下班了……”
今晚,他包了这个餐厅,并准备在她来到后,叫餐厅暂时息灯一分钟,在小提琴浪漫的音乐下,所有服务员都唱着生日歌缓缓走向他们,在歌声与祝福中,他会交玫瑰花交到她的手上,并让她切蛋糕。
他甚至安排了个摄影师,负责记录这一切,然后再把今晚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去店里洗出来,粘起合成一本精致的相册,作为彼此恋爱第一年生日的纪念。
他自认将一切都安排得极好了,甚至把一些意外都设想在其中,临时解决方法,他都想好了,比如,她可能会粘上蛋糕或者多喝了几杯而不舒服,他连房间都开好了。
他定的是豪华江景房,两个人可以在十二点的时刻,一起俯瞰瓯江。
他甚至,还在江的那头,准备了烟火。
为她的生日宴,他准备了很多功课,但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她会不出现。
“麻烦你,帮我红酒开了,我自己在这里再坐一会儿。”他静默道。
闻言,服务员照办。
餐厅的大灯,都熄灭了,只剩些许的廊灯,相当的冷寂。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红酒,最后一次,拨她的手机号码。
依然是关机。
而家里电话,也依然是无人接听。
她现在在家里写文,又沉浸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却忘记了他的存在?!
“梁羽,能帮个忙,帮我去一趟家里,让晚晚赴约?!”他打给她的朋友。
梁羽身处的环境好象是卡拉ok房,很吵杂的样子。
“她不会来了!她在我旁边,我们一群朋友在替她过生日。”但是,梁羽却语气相当不好的给了他一个很吃惊的答案。
一群朋友在替她过生日?
“你叫晚晚接电话!”他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反正,很不爽。
她陪朋友爽约,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电话?
“喂。”好一会儿,晚晚才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低低哑哑地,好似用嗓过度。
等了一晚的江亦瀚,很想骂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才强压下不悦,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晚晚,我在餐厅等你,你为什么没来?”
“……”晚晚没有回答,没有笑容。
电话里,他只等到了她的沉默,他以为,她是心虚。
再吸口气,他努力笑笑道,“好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原谅你的失约!你现在告诉我,你和朋友们在哪里庆祝?我也过去和你们一起疯!”
“你别来……梁羽替我过生日就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