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你一起过……”晚晚终于出声,哑涩地回答。
    他鄂然。
    他没想到,他会等到这种答案。
    一丝怒气再加点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晚晚,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啊!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不愉快?!”
    听到他无力又苦恼的质问,一种铺天盖地的痛,揪紧了晚晚的心脏。
    “我……对你没有不满,也不是故意将我们的关系弄得很糟糕……”晚晚无声流泪着道,“可是,亦瀚,我们真的适合吗?”
    江亦瀚的胸口一阵抽紧。
    这就是她最近不太爱笑了和今晚不想来的原因?
    “晚晚,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语气保持着柔和。
    “我想和朋友一起……真的不想和你一起过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至少,和他提那两个字,不是今天。
    说完,晚晚就挂断了电话。
    江亦瀚紧握着掌内的手机,一股凉寒,自他心底腾腾升起。
    他拿起桌上的红酒,猛灌了自己一大口。
    她这样算什么?他也有脾气啊!
    他们以前从来不吵架,他顺着宠着晚晚,而晚晚也对他相同,但是,最近好象这种状态开始在失衡。
    他起身,步出餐厅,想去找她。
    但是,温城有多少间ktv?ktv里又有多少个包厢?几千间房间,难道他一间一间的找,一间一间地闯?
    他火气很大的重拨梁羽的手机,对方才刚接起电话,他就低喝,“你叫晚晚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我和她真的适合吗?她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分手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心房一阵纠痛。
    “你告诉她,我觉得——”
    “你很烦!”
    他怒气冲天的话还未完,手机那头已经打断他,传来果断的断线声。
    江亦瀚气得差点吐血。
    他真的很不喜欢梁羽这个人!
    江亦瀚再拨,梁羽的电话也成了关机。
    为什么,明明应该很美好、很浪漫的生日宴,最后成了这样?江亦瀚各种情绪都有。
    “江记者,我们总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想敬你一杯呢!”二楼的宴会厅一些记者们居然下来找他,纷纷拥上来。
    “江记者,赏个脸吧!”大家拉扯着他。
    这次,他没拒绝,他笑了笑,“好,大家不醉不归!”
    他算什么,在晚晚眼里,他*个小丑!
    ……
    宴会厅的气氛很激扬。
    傅咏佩眯眸观察,他到底喝了多少?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几乎来者不拒,才两个多小时而已,他就快喝趴了。
    她的机会来了!
    “江记者,我们再喝!”
    “好!”他爽朗的笑,几乎不用别人劝,泄愤般,他拿起酒瓶,就仰头“咕咕咕”直灌。
    “江记者,我们真合得来!”同行们喝得个个很愉悦。
    “合,我也觉得我们很合——”*的,他和谁合不了来?为什么他的女朋友要质疑和他合不来?他真的是——
    心房窒得难受!
    在他又打了一个酒隔以后,傅咏佩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优雅上前,拿走他的酒瓶,“别喝了,喝太多伤身呢!”
    而他的回答,是不支直接趴倒在桌上。
    ……
    豪华江景房内。
    他大刺刺躺在床上,醉得语无伦次喃语,“晚晚,不、不许分手……我不分手……合、我们很合……”
    傅咏佩站在床头,深深凝视着酒醉到已经陷入呓语的江亦瀚。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了一条短信:
    “亦瀚醉得厉害,在1803房,速来。”发送完毕,她丢开手机。
    地毯上的手机,收信人是夏未晚。
    她上前,动手,一一解开他的衣扣,露出他迷人的胸膛,接着,她将他的皮带也一并丢在了地上。
    再接着,是他的内裤。
    “晚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和你过生日……”
    听到他含糊不清的醉语,停了几秒,傅咏佩干脆利落地拉下自己一身黑色紧身低胸的洋装拉链,女性特有的姣好曲线*到勾勒无遗。
    傅咏佩钻入了被窝,美丽的裸腿缠上了他的腰,胶贴上他的唇,吻去了他的*及低喃……
    ……
    凌晨12点,窗外,烟花盛开了。
    ……
    凌晨12点,量贩ktv房。
    没有生日蛋糕,两个女人都关了手机,一打的小啤酒也已经空掉。
    梁羽醉得爬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而晚晚双颊已经驮红,明明也觉得醉了,脑袋却还是无比的清醒。
    我知道这样不好
    也知道你的爱只能那么少
    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泪湿的枕头晒干就好
    眼泪在你的心里只是无理取闹
    以为在你身后,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我不要你的呵护,你的玫瑰
    只要你好好久久爱我一遍
    就算虚荣也好贪心也好
    哪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望
    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
    只要你真真切切爱我一遍
    就算虚荣也好贪心也好
    最怕你把沉默,当做对我的回答
    ……
    晚晚的音量不高,软绵又轻柔,其实并不适合唱张惠妹的歌,但是,她却拿着话筒,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唱着这首歌。
    每一句歌词,都心酸地涌到喉际,哽住了她脆弱的灵魂,与已经被辗碎的那一颗心。
    我不要你的呵护,你的玫瑰,只要你好好久久爱我一遍……
    正文 第十六章(感谢月票加更)
    清晨六点,第一束阳光透着缝隙照进来,醉到趴躺在沙发上的,晚晚悠然醒过来。
    但是,她的心情依然一直阳光不起来。
    她的生日过了,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了。
    她的身体里,象住了两个灵魂,一个叫不舍,一个叫割弃,两个同时灵魂狠扯着她的心,一个要她再傻一点……另一个灵魂,却挥着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房,让她快点醒过来。
    梁羽也起来了,两个人都有点狼狈,胡乱嗽了口,拿小毛巾洗了一下脸,迈出了几乎已经无人的娱乐中心。
    在门口打车的时候,她打开了手机。
    听梁羽说,他好象昨天晚上非常生气。
    “亦瀚醉得厉害,在1803房,速来。”一打开手机,她就看见这条短信。
    发信人,居然是傅咏佩。
    晚晚心一揪,梁羽刚好打到车,“梁羽,出租车先给我,我有急事!”她匆忙上了车。
    “喂,大清早的,这里很难打车!车费你付,我跟着你!”梁羽不依跟上了车。
    ……
    六点多一刻,江亦瀚扶着欲裂的额,也醒过来。
    只是,一醒来,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的胸膛上,贴着一副火辣的玲珑好身材。
    他坐了起来,压在他胸口处的美颜,也幽然醒过来,傅咏佩故意半支起身,性感的酥胸给人一种高耸效果。
    他冷眼看着。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醉了,我在你口袋里摸到一张房卡。”傅咏佩笑着道。
    她绝口不提,昨日晚晚走后,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时刻监视着,伺机下手。
    “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他语气越来越冷。
    “瀚,昨天你喝醉了,很热情哦!”傅咏佩没有被冻到,笑笑的反而伸出裸臂,拥住他。
    被单下的他和她,都一丝不挂。
    “要不要再来一次?”傅咏佩手里多了一样方形东西,在他面前扬了扬,勾引道。
    那是*套。
    “傅咏佩,你该找医生检查一下脑子!”他不受勾引、不为所动,冷冷推开她,准备下床,开始找自己衣服。
    他的脚才刚踩地,就踩到一个粘稠物体。
    那是一个用过的*套和包装袋。
    “瀚,真的不要再扑过来?”他的话,没让傅咏佩觉得难堪,她甚至大大方方掀开被子,展露自己美丽的裸躯,她神秘一笑,“昨天晚上,你可是超猛哦——”
    “傅咏佩,大家好聚好散,别自取其辱到把我对你最后的一丝感情都抹灭了!”他转身,突地疾言厉色地打断她。
    他心情超不好,别烦他!
    傅咏佩僵化了,被突得脾气很暴的他,劈得整个人都发麻了,她硬着头皮,“瀚,你是爱我的——”原本,她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但是,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他懒得理她,继续背过身,穿上内裤,接着,是衬衣。
    “傅咏佩,工作结束了,你马上回上海去!你已经踏到了我的底线,别逼我对付你!”他背着身,一边扣着纽扣,一边面无表情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你再捣乱下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昨天晚上的事,他希望她聪明点,乖乖闭嘴,别再延续这场闹剧!
    其实,他的脾气真的没有那么好,温和、开朗只是他的表相。
    “你明明还藏着当年向我求婚的钻戒,这样还说对我没感情?”傅咏佩软着嗓,故意忽略他的冷怒。
    江亦瀚鄂了。
    钻戒?什么钻戒?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去年的时候,他是买过一个钻戒,但是,情伤之后,他都根本不记得自己把钻戒放哪了。
    也有可能,他确实是心烦到“藏”得太好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藏’着钻戒?”扣子也只扣到一半,他聪明到已经察觉不对劲。
    “还不是你的小妹妹女友,昨天拿着戒指来问我,结果,认清楚了现实,哭着回去了!”傅咏佩的唇角得意一扬。
    他的背椎一阵凉。
    不用问,他已经清楚傅咏佩和晚晚说了什么,怪不得,昨天晚上晚晚不来赴约!事情真的大条了,他有种想掐死傅咏佩的*。
    “叮咚。”房间的门铃响起来。
    傅咏佩的唇古怪地弯了一下,可惜,一眼也没有瞧着她*的江亦瀚,自然没有发现。
    “我叫了房间早餐,我现在不方便,你开一下门吧。”傅咏佩终于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只露出裸肩。
    没有多想,江亦瀚长腿一迈,打开了门。
    只是,门才刚开,他马上僵化了。
    “听说你喝醉了,我来接你回家。”晚晚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回答。
    她想通了,即使做不成情侣,她也想做他的朋友。
    “你先出去!”江亦瀚脸色已经有了变化,他马上把晚晚往外推。
    他过度的反应,让晚晚怔了,意识到古怪。
    但,一切都太迟了。
    “亦瀚,是不是我们的早餐来了?先别让他进来,我先穿衣服哦!”里面,傅咏佩娇滴滴道。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内容更让晚晚全身发寒。
    在他想关上房门前,晚晚已经用力推住了门。
    晚晚现在才注意到,此时的他根本是衣冠不整,衬衣只扣到一半,*只着一件四角内裤,很象她按门铃后才匆忙随便穿着一下的样子。
    这种情况,她如何能冷静?!
    晚晚前所未有的力气很大,推开了他,闯进了屋,站在门口的梁羽,也听到了不对劲,急忙跟着进屋。
    江亦瀚的脸色,一阵苍白,再次深刻感觉到头痛欲裂。
    “晚晚,听我解释!”他旋身,马上追入屋。
    晚晚正一动不动的凝着床上明显一丝不挂、被单裹身的傅咏佩。
    晚晚此时惨白的脸庞,毫无血色,她的双唇更像秋天萧瑟的天空,一片灰涩。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