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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间,严晋手下进门传道:“晋哥,纪总人在外面。”
    知道纪容来了,严晋不以为然地瞥凌一眼,冷哼道:“才这点程度就舍不得。你让她在外头候着,同她说人我教训完了,自然会让她走。”
    属下欠了欠身,便退出房外给纪容传话。
    “今夜妳若没来,那些事纪容向来都处理得很好,完全不必受这种委屈。妳不来,她就可以继续把妳养在童话里。”
    “……”
    “classic虽百态复杂,那终究还是纪容眼皮底下。今晚妳看见的,才叫现实。”
    “……”
    “最后告诉妳,我和纪容自那次之后,就都是清白的。当时妳仅仅五岁,她就连妳有一丝难受都不舍得。妳该为妳今日表现的感到羞耻。”
    严晋纵然词锋犀利,针针见血,然而面对这语带真切,毫不矫饰的指责,凌却毫无招架的余力。
    凉意由四肢窜开来。只有眼睛是热的。
    不知名的情绪疼得凌眼泪直流。
    “要恨,就恨妳自己吧!”
    *             *             *             *
    说完那句话,严晋留下凌就起身离开。凌还坐于椅中,眼泪停不住地。
    她也不是不曾遭受类似于今日这般难堪的打击。只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得无力地用双手把脸遮掩了,不让人看见她那一脸狼狈。
    一个脚步声由门口慢慢走近,来人身上有她最熟悉的气息,然而此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想到要对着她,脑中就有无限羞愧与痛苦,全然地徬徨无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人似乎也知道她的挣扎,沉默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晌,双手就被来人温暖的掌心覆上试图拉下。
    过程中凌略微抵抗,眼前的人虽不勉强,不过始终没放开握住她的手。凌最终敌不过她的坚持,只好任由她轻轻拉开自己的手。
    由于实在哭得不能自己,也整理不了自己的情绪,凌于是别过头去,不想她看见此刻的软弱。
    身前的人并不逼她,只安静凝视着,而后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帮她拭去眼泪,最后手停在今天打她的地方,指尖的碰触彷彿百般不舍,声音微哑地,“刚刚打疼妳没有?”
    就着昏黄的灯光,凌看见纪容形容苍白,眼底有些悲哀,世上的无可奈何好似都收在那双眸子里。应该是要被心疼的人,却在心疼她。
    对着这样的纪容,凌顿时有些复杂,于是握住纪容的手,摇了摇头,“我痛的不是这里。”   将手里抓着的手从脸颊缓缓移至胸前,紧紧按住,“而是这里。”
    “……”   纪容抬头看凌,明知凌意指为何,却斟酌着无所回应。
    不给纪容分秒思考,凌跟着问:“妳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吗?”
    “……”
    抓纪容的手用力几分,凌咬牙克制汹涌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道:“自己爱的人,为了我,居然必须和别人上床,妳能了解这种感受吗?”
    纪容垂下眼,想了想,回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妳无……”
    “那就不要做这种选择!”   凌收紧握住纪容的手,力道大得连自己都感到发疼。
    她清楚纪容想说的,可纪容显然没法理解她所不能忍耐的。
    爱恋和母女关系是全然不同的姿态。她视纪容为母亲时,能坦然面对纪容把跟男人上床当做工作。
    但今日不同往日。哪有爱一个人,可以忍受她的心是妳的,身体却是别人的?
    更何况,纪容现在连心都不是她的。
    思及纪容眼里心里全无她,凌脑袋就一阵发热。
    “妳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妳吧?在我早不把妳当母亲之后知道这件事,简直比让我去死还难受。妳如果知道我有多爱妳,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纪容好像有些吃惊于凌的反应,也不清楚到底晓不晓得凌的意思,迟迟未有回应,只睁大了眼看她,胸口微微起伏地。
    这样剖开来的表明,她都不知道说了几次,纪容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凌可以说是既灰心又绝望,不由一把将纪容抱住,泣诉道:“求求妳,为了我,以后别再做那种事。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这样碰妳。我说过了,我只想妳是我一个人的。”
    两人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人影相叠着。
    不知道抱了多久,或许纪容终于了解她的感受,凌感觉背上有双犹豫的手笨拙地拂上来。
    最后的最后,轻轻地回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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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六十几回,俺终于推动容这头老牛一步鸟,泣……
    众:(大惊)写了68回,才推动一步!!!
    下回预告:
    “等妳后面发现我的好,只怕妳会更爱我,到时纪容就完全拿我无可奈何了。”
    lizzie一脸志得意满,凌尚未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lizzie已喜孜孜转身走入另一展场。
    § 64 § 当代艺术家 (上)
    不知道抱了多久,或许纪容终于了解她的感受,凌感觉背上有双犹豫的手笨拙地拂上来。
    最后的最后,轻轻地回抱了她。
    *             *             *             *
    庸碌的见习生活于严晋寿宴结束后展开,lizzie理所当然成为凌的直属公关。
    那些新人暗地里不服气,表面上也得接受,毕竟严晋怎么说都确实把凌留下来过夜。实际内容如何无人知晓,但谁敢打包票,凌不会是严晋下一个红人?
    基于这个理由,大家都得敬凌三分。
    公关的事上午才决定,下午lizzie便来了电话,劈头就问:“妳对艺术鉴赏了不了解?”
    高级全然是另一种生态,上流社会的喜好完全跳脱凌之前在其他层级所经历的,并非店里小小格局可以满足。
    凌当然不懂这些名流富贾、高官显爵闲暇之余拿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于是诚实回道:“不曾接触。”
    “一星期后我要陪容出席一个重要的慈善拍卖会。在那之前,妳必须有点基础才行。今天正好有个难得的展,等等妳和我一起去。”
    到展览会场,lizzie已在门口等候。
    “容待会也要来,在她与我们会合前,我们自己先去逛逛。”
    lizzie陈述得相当自然,表情一派春风得意,彷彿纪容和她向来焦孟不离,不论她在哪,纪容赴约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加上昨日的胜利,似乎令她心情大好,讲起话便越发和颜悦色,不若之前盛气逼人。很有点即将嫁入门的后妈对情人孩子展现亲和力的意思。
    这位未来的后妈随后便尽责地将凌领进会场,母代父职替忙碌的另一半为此行做导览,培养所谓的亲子关系。
    展览办于t城最大的艺术中心,为多位艺术家联展,作品结合绘画、摄影、雕塑及装置艺术等等,相当多元。
    展场铺着乳灰色地毯,墙面主调为白色,艺术品就陈列于这宽敞素雅的空间里。
    观展的人颇多,凌与lizzie游走在众多人群中。
    “这是为下周慈善拍卖会所做的预展,来看展的很多都是内行人,其中当然包含各界收藏家。”
    “……”
    “听过mantis   wu吗?”
    凌对这方面实在涉猎不深,仅仅知道mantis   wu是国际遐迩闻名之艺术家,剩下的就一无所知。
    “   mantis   wu是目前当代艺术领域炙手可热的画家,常常可见其出现于世界权威艺文杂志报导中。创作多以女性身体为主要题材,画风强烈,用色大胆,具浓厚野兽派及象征主义风格,画作内容深具女性主义色彩。
    “她是此次联展总召集人,身为国际女权运动推行者,mantis   wu在当代艺术领域有很重要的地位。
    “作品不仅曾于威尼斯双年展及圣保罗双年展上大放异彩,甚至被全世界最重要的美术馆──纽约古根汉美术馆、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展出或收藏,是一个早已在当代艺术青史留名的人。
    “她的画多以平面构图为主,笔触不拘小节,用色线条粗犷、宽松,看似简洁不修边幅,但远近比例处理得很好,因此画面给人感觉相当具有魄力又不失感性。”
    听完mantis   wu一长串显赫的资历及特别的画作风格,凌一面暗自为此画家斐然的成就啧啧称奇,但更多的是为自己在lizzie面前的无知而感到自惭形秽。
    lizzie好像看出她的难为情,并不取笑,若无其事道:“很多事,妳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
    自凌进classic,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安慰。虽然清舞及kate亦对她照顾有加,不过两人作风都偏冷硬派,一路走来其实并不轻松,在这些高手面前经常是觉得抬不起头。
    尤以lizzie的地位而言,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于是这额外的鼓励,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一股暖意顿时涌上心头。
    “瞧妳眼睛一副水汪汪的模样,该不会是……被我感动了?”   lizzie单手托着下巴,表情莫测高深地,“古人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
    “等妳后面发现我的好,只怕妳会更爱我,到时纪容就完全拿我无可奈何了。”
    lizzie一脸志得意满,凌尚未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lizzie已喜孜孜转身走入另一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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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随后进入mantis   wu展区。对着琳琅满目的画作,凌静不太下心观赏,满脑系念lizzie方才的话。走了一会,忍不住问:“妳刚才是什么意思?”
    lizzie转头看她,待要回答,后方突然有个熟悉声音唤道:“纪凌?”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正是徐宇恒,一旁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若凌没记错,名字应该叫徐宇风。
    青年神情略微讶异,对这不期而遇显然有些欣喜,然而毕竟受过良好教育,即使高兴也不露骨,举止含蓄合宜。随后两人便走过来招呼。
    “hello!小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青年身旁的男孩,双手置于口袋,不让兄长专美于前,先发制人开口。
    “ &h小姐也来了?”   见lizzie在场,青年礼数周全地,“这位是家弟,徐宇风。”
    “叫我mark就好。”   男孩大方伸出手来,露出招牌微笑,全然公子哥模样。
    “幸会。”   lizzie伸手回握,浅浅一笑,“两位来此看展,是为出席下周慈善拍卖会做准备?”
    “正是。”   青年拘谨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