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拍卖会目的是为女权运动募款,想不到两位也热衷女权运动?”
青年愈是恪守规矩,lizzie愈被勾起玩心,三两下就开起玩笑。
对于lizzie无伤大雅的玩笑,徐宇恒颇有风度,得体应道:“家父是mantis wu的画迷,参加拍卖会主要是想收藏她的画作,加上又能为女权运动尽棉薄之力,本应义不容辞,但因家父近来身体微恙,就由我和宇风共襄盛举。”
lizzie想了想,点点头,又问:“不晓得徐总裁父亲相中哪些画呢?”
谈及此处,青年突然沉默下来,神色踌躇地看凌。青年这么一看,让凌有些不知所以,心头隐隐起了不好的预兆。
男孩见徐宇恒犹豫不决,索性爽快替他回答:“当然是纪总裁那幅「性工作者系列」。”
四周蓦然安静下来,凌从众人不寻常的沉默里好像明白了一些事,又好像不是那么明白,于是惴惴地,“请问你们说的纪总裁……是指哪一位纪总裁?”
男孩睁大眼睛,吃惊地「咦」了声,讶异反问:“妳不知道mantis wu帮妳母亲纪容画过裸画吗?”
凌心口一跳,脑里空白,一下子无法反应。她知道纪容很多事她不知道,但眼前看来,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什么裸画?”
“……” 男孩看向青年,顾忌着没开口。
沉寂片刻,lizzie独自解释:“「性工作者系列」是mantis wu画坛初试啼声之作,集结各国性工作从事者所摹绘的画像。
“从日本av女优、香港凤姐、美国阻街女郎,到泰国变性人等等,都是mantis锁定的人物。
“作品甫推出便让mantis声名大噪,这系列画作从此对mantis而言就别具意义,特定几幅更是只展不卖,当中最有名的就属纪容的裸画。”
lizzie慢慢走向展区一角,最后于一幅巨大画作前驻足。
那幅画几乎等同一个人身高,画里有许多男女全裸抱在一起,以各种xing爱姿势层层密密叠成类金字塔形状。
尖端是一个人,裸体犹有少女的青涩与苍白,坐在这群男女交叠而成的缺口上抽着雪茄,神情冷漠而愤世嫉俗。
画的颜色很简单,仅灰、白、绿三色,除了纪容唇上那抹艳红,吞吐间竟也像极一种xing爱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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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锅肉滴第二波,大家猜出是谁了吗?锵锵锵锵,就素徐宇风!
(谁猜徐宇恒这个跑龙套滴?=.=)
下回预告:
“想泡她,妳得先经过我和纪容这关。” lizzie边说边搂住纪容,故意娇声娇气地,“妳说是不是呢,亲爱的?” 说罢,当着众人的面重重亲了纪容一下。
§ 65 § 当代艺术家 (下)
画的颜色很简单,仅灰、白、绿三色,除了纪容唇上那抹艳红,吞吐间竟也像极一种xing爱姿势。
“画里的纪容象征权力顶端,以往性工作者从事性行为总被认为是父权主义的牺牲者。在这幅画里,「性」反而是争取权力的形式与手段。由「性」建构的金字塔,必然透过「性」攀至最高点。
“当年纪容十八岁,mantis说她在纪容身上看见了某种自我意识的抬头,性工作者不再是被动受剥夺,而是主动掠取。
“男人以为他们征服女人,实际上,是女人征服了他们。这幅画与其说表现性,倒不如说呈现的是野心。”
凌从未见过这样的纪容。不知为何,她看了有点伤心。
那面容的孤傲其实是一种悲伤,无可奈何供人赤裸裸观赏。立于高处背后,不晓得踩踏多少牺牲,令她有些不忍窥睹。
众人伫立画前,久久无法言语之际,后方蓦地传来响亮声响。
“lizzie!”
来者声如洪钟,气概干云喝着lizzie名字。头发灰白相间,令人分不出真实年龄,看似知命之年,又未可知。
身形高大,体格不算单薄,是她那份年纪、地位该有的分量。穿着随意率性不羁,一头长发任其披散两肩,艺术家狂放的气质全在她身上展现了。
来人和纪容一同出现,一见lizzie便喊:“小娃儿,好久不见了。”
“ mantis,好家伙!” 两人故友相见,lizzie表情登时明亮起来,主动上前与来人拥抱,留下凌与纪容二人对望。
相较她们的热络,凌对着纪容却只紧张莫名,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昨晚情绪激动里对纪容又搂又抱,今晨纪容一早就出门,这算凌今天头一次见到纪容。
忆起两人昨夜末了相拥,纪容柔软温热的躯体彷若犹在怀中,凌脸上不免一热,简直不敢与纪容对视,心口难以抑制地跳动起来。
相对她澎湃的情潮,纪容就不是这么回事,对凌有种微妙的生疏,不仅眼神闪烁迟疑,态度也很回避。两人明明天天处于同一屋檐下,却比一旁两个久未相见的朋友还要疏离。
如此一往一来,凌顿时明白过来。
昨夜的搂抱对纪容而言多半是受情势所逼,是不得不有的回应。这轻微不过的拥抱并无其他含意,仅仅是想使凌冷静的权宜之计罢了。
为纪容一贯的体贴,不是给她拿来得寸进尺的。
现下大家都恢复平静,她还一脸憧憬望着她,难怪纪容态度如此避嫌顾忌。想通之后,方才心里那一点满怀期待的悸动,转瞬全冷却下来。
她知道一夜之间要纪容完全转变是强人所难,也不切实际。
纪容需要时间,凌很清楚。
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究竟要什么时候,纪容才肯让她靠近一步?
脸贴脸寒暄过后,重量级人物一眼就注意到凌,极感兴趣地问纪容:“这就是妳女儿,纪凌?”
纪容礼貌性笑笑,朝她一点头,mantis立即迈开脚步到凌身前,目光锐利地打量起她来。左右端详许久,而后眼神就有些克制不住的兴奋,“这娃儿有意思。”
被mantis品头论足半晌,已经让凌很不自在,随后又冷不防丢出这么一句,更使她莫衷一是。不明白mantis对她的兴趣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哪里使人觉得有意思。
“怎么,妳看上她啦?” lizzie故作神秘,“可惜她不是妳能随便染指的对象。”
mantis轻轻「哦」了声,饶富兴致盯着lizzie。
“想泡她,妳得先经过我和纪容这关。” lizzie边说边搂住纪容,故意娇声娇气地,“妳说是不是呢,亲爱的?” 说罢,当众人的面重重亲了纪容一下。
在场人士,除mantis、徐宇风外,余下的都被这明目张胆打得火热的行径,给弄得颇为尴尬,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才好。
lizzie的性向众所皆知,她和纪容的情事却从来只有耳闻,没想到此刻竟亲眼目睹。纵然彼此见多识广,在公开场合看人不避讳地亲亲我我也难免耳热。
纪容本人恐怕也没料到lizzie会公然调情,双颊登时泛红,对于lizzie的放肆,脸上难得起了愠色,微叱道:“lizzie!”
被这么不痛不痒轻斥,lizzie只当纪容羞涩,安抚似地将纪容抱得更紧,凑近纪容耳畔不晓得说什么悄悄话,一下子就把纪容抚得妥妥贴贴。
这是凌没见过的纪容。
几次下来,凌发现纪容在lizzie身旁总是很不一样,少了她看惯的照顾者、威权者的姿态,多了点寻常的人性。
平日少有表情的纪容,羞赧起来居然可以这般多姿多彩。
只可惜这个表情并不是给她的……
眼睁睁看着两人在面前妳来我往,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凌只好悄悄别开脸,低头盯着自己脚尖,要自己不去在意眼前的动静,胸口无法克制地作痛。
走神中,听得mantis说:“我对纪凌确实别有意图,不过不是想追她,而是想让她当我下部作品的模特儿!” 停了停,征求似地,“小娃儿,如何?妳有没有兴趣啊?”
面对意料外的邀约,凌不由怔了下,一时无法回应,呆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手足失措里,不自觉地就在意起纪容的反应。
然而纪容也只是瞧着她,没有任何表态。
一阵静默中,倒是徐宇恒说话了,“这件事恐怕不太妥当。”
mantis被徐宇恒猝然而及的否决弄得摸不着头绪,莫名地,“……你是?”
徐宇恒欠了欠身,“尚未自我介绍,失礼了,家父是远政建设徐弼功,我是他的长子。”
“原来是徐先生的大公子。”
身为mantis头号收藏家,mantis当然知道徐弼功是什么人,只是知道徐宇恒身分,脑袋反而更迷糊了。
“我找纪凌当模特儿,与你有何关系,为何反对?”
青年思忖着如何答得妥善,一旁徐宇风反唯恐天下不乱代兄回道:“很简单!因为纪凌是我老哥前女友。”
男孩这么一搅和,mantis终于恍然大悟,不禁失笑道:“纪凌是独立个体,她的事自己可以作主,就算你现在是她男友,也不能替她决定。” 顿了顿,强调地,“更何况你们已经分手!”
徐宇恒看了看mantis,神情带着一丝苦涩,登时沉默下来。这一沉默,连凌也尴尬起来。
气氛变得怪异之际,徐宇风似乎看不下兄长那副窝囊样,再出声道:“老哥,我也觉得这件事你应该从善如流。”
“……”
“虽然纪凌的第一次是给你的,但这并不代表她的人就是你的。你和她分手得那么仓促,改哪天这件作品问世以后,你就有机会可以从头到脚好好把纪凌珍藏个遍,人的眼光要放远一点。”
任谁都听得出来,徐宇风这是在挖苦凌。
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然而毕竟同是徐家人,自家人受委屈,作弟弟的,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凌可以理解。
只是情事被人毫无保留拿来说嘴,凌的难堪可说不在话下。
尤以纪容也在现场。
眼看纪容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凌顿时更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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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说滴没错,俺滴坏习惯就素没事便稀饭把砲灰徐抓出来虐虐,不过砲灰现在也有护卫犬帮他出头鸟,只能说咱家凌实在太有魅力,所有人都争着想吃她豆腐。还有为毛m滴气场这么强,一出场,所有戏都被m抢光光鸟。(望天)
下回预告:
“鉴赏艺术好比感情,要就直接看最好的,一次到位,胡看一通……只会把眼睛弄坏。”语罢,lizzie若有所指朝凌瞥了瞥。
§ 66 § 赝品
尤以纪容也在现场。
眼看纪容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凌顿时更是无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