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追不上了可怎么出山呀,出不去迟早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饿死了。想想刚才听到的狼嚎,赛飞身子就打颤。
    “喂,你让让,你躺这么宽我怎么休息?”赛飞正想坐下休息看见方正君斜躺在地上占了老大一片非常不满意,用脚踏了踏,只听见方正君嘟啷了句什么后动也不动。
    “喂,叫你呢!”再踏踏,还是没动静。
    方正君将身子缩了缩,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冷!”
    “什么?”赛飞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蹲了下来还是没有听清,看他还在嘟啷赛飞将头往他跟前伸了伸,希望距离近了声音会更清晰些。这一伸倒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倒看见他满脸的潮红。
    “哎呀”赛飞的手一接触到他的皮肤立马缩了回来,他的脸滚烫。“这可怎么办!”记得去年自己切了就母指大的二个粉瘤,光输消炎的液就输了六天,方正君那满身的伤……想想都让人害怕。捣鼓捣鼓从包里翻出一些消炎的药,将方正君推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叫:“醒醒,先喝点药再睡。”叫了半天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将胶囊抽开将药在水里和了下给他灌了下去,还好他现在吞咽的能力还有。万幸万幸,赛飞暗*胸脯,想想电视、书上动不动就表用那个啥嘴喂,恶寒!若是方正君喝不进药她还真要考虑要不要让他自生自灭。服侍他喝完药,赛飞又给他喂了些水,都说发烧人的容易缺水,多喝点总是没有坏处。
    第六节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阵阵的鸟鸣虫叫十分悦耳,阳光也很明媚,透过树隙照射下来映得地上斑斑珀珀。身上虽然还存在一丝酸疼,这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仿佛有自动消除疲劳的功效一样,闻闻就不觉得那么多累了。方正君还在熟睡,用手探了探虽然还有些热倒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了,翻了翻背包,本想弄点水来给两人洗洗脸,看水不是很多了没有舍得。前面的火还在没有完全熄灭,赛飞再加了几块干柴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取出了两袋牛奶都倒在钢化杯里热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方正君。昨天一直忙着逃命确没有顾得注意方正君的长相,这时细细一看赛飞才发觉此人长得还蛮帅的,套一句相声常用语就是:“此人天堂饱满,地格方圆,两把剑字眉,英气逼人!”有的人可能会认为有些夸张,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方正君长得是很好看。鼻子挺直,眉毛是那种典形的剑眉,很浓也很有形,细细地看睫毛也很长、很黑、很密,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种寡恩的薄形,耳朵大而厚实,但绝不是那种招风耳,绝不突兀。所有零件凑在一张棱角分明瘦形国字脸上,显得气质、气度十足。
    赛飞伸手调皮地在他睫毛上扫扫,方正君立马眨巴起眼睛,却也没有睁开,好像很是没有睡足的样子咂巴咂巴嘴,又挪了挪头继续睡。赛飞也不吵他由着他睡,自己先喝了半杯牛奶吃了点东西就瞅着剩下的半杯犯嘀咕。“给他喝牛奶吗?喝?那还给他吃药有什么用?不喝?本来就受了伤不喝点有营养的东西怎么行?真头疼!”
    “是不是受了凉?”方正君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赛飞一个劲地敲着头说头疼。
    “啊,你醒了?”赛飞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清,连忙将杯子放下来扶他。
    “昨晚山风大是挺冷的,下了山去看个大夫。”方正君由着赛飞将自己掺扶着坐了起来,动一下就扯得伤口老疼,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咧嘴滋气。
    “是该早些下山给你请个大夫瞧瞧。”这两人完全的是牛头对马嘴,不过就是对的不对。
    “嗯,也该给你瞧瞧。”看着赛飞如此为自己着想方正君的心里温丝丝的。
    “嗯?给我看什么?我好好的。”赛飞听着他说让大夫瞧瞧自己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头疼吗?”接过赛飞递过来的火腿肠,方正君边吃边问。
    “嗨,你说这呀?我不是说我病得头疼。”看着方正君不明白,赛飞将自己还没有喝的半杯牛奶端过来说:“喏,就是这个头疼。我在想是给你喝牛奶好呢,还是给你吃药好。”
    “不能又喝牛奶又吃药吗?”方正君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两者都占齐。
    “当然不能,牛奶有清毒的功效,跟药一前一后喝了药性就损了。”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方正君又接过赛飞递过来的面包边啃边问。
    “毒药!”赛飞呲着牙恶狠狠地逗方正君,瞧他只是摇着头淡笑,赛飞噗地笑了声:“真不上道!是消炎的药,我别的伤药没有,只有消炎的和止血的。”边说边给方正君递过去矿泉水。
    “那就吃药不喝那个什么奶!”方正君接过水喝了一口正儿八经地回答,那气势在赛飞的眼里就跟看着他面临千军万马似的。傻傻地点了点头,将牛奶一古脑会灌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又倒了些水在杯里放在火边煨着,边做边说:“别喝多了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说自己又不是他媳妇干嘛那么伺候他?
    可心里虽那样想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也没有减慢,将杯子里的水浪了浪,然后又将消炎药取出,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送到方正君的面前。“喝药吧,这是消炎的,这是治风寒的,这是退烧的。”
    看着赛飞用大母指拨拉着一颗颗色彩鲜艳的“药丸”方正君想也没有想就拿过来吞下,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也不剩。赛飞感觉挺高兴咧咧嘴对他笑笑,方正君也对他咧咧嘴笑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山上?”这个问题方正君今天早上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
    “我是狐妖!”赛飞风情万种地朝方正君抛了个媚眼。
    “妖能长得你这样!”方正君翻了个白眼以确保赛飞听不到的音量嘀咕着。
    “你说什么!”看着他鬼祟样赛飞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肯定没好话,故意摆出一幅凶狠的模样朝他说:“你再说对我不敬的话,我吸干你的精气吞进肚子里,消化了!”说完还恶心巴拉地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转了一圈。
    方正君倒没有被吓倒,倒是让她恶心的动作很是恶寒了一把,抖了抖身子好不容易好镇定心神,用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眼神瞅着赛飞,一幅“我看你编”的样子。
    赛飞被他瞅得郁闷只得正正身子说:“我是来云游的。”看着方正君一幅听君下文的表情又接着说:“我师傅没了,师傅临终前让我到正果寺找师伯。”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赛飞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估计没人比她更会的了,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她是了老生坐定地回答:“师傅就是师傅,他一直都告诉我他是我师傅,又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什么人。”然后瘪瘪说:“我敢肯定他是男人!”
    第七节
    方正君被她的一翻话差点刺激倒,只得回过头问他:“你找到你师伯了吗?”
    赛飞继而变换成一幅可怜虫的面孔说:“我还没有到正果寺的大门口呢!就遇到你们这档子事,我到哪里去找师傅!”说到最后还带起了哭腔,方正君连连安慰:“好了,不要哭,等下了山我帮你找。”赛飞猛地抬头问:“真的?”直到方正君肯定的点头称是才停止抽涕,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出的鼻涕跟眼泪。
    “不过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正果寺这个寺院。”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语重心肠地说。
    “啊!不会吧!我师傅明明告诉我让我到绵山阴找正果寺的。”赛飞这下倒真的急了,心想没有正果寺?那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就急了起来,刚回去的鼻涕眼泪齐刷刷地又流了出来。
    “你别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听岔了,或许你师傅让你找的是果正寺呢!”看着赛飞毫无形象的哭相方正君实在没辙,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赛飞擦眼泪鼻涕,东摸摸西捞捞还是将自己衣服凑到赛飞的面上抹了两把。
    “果正寺?”
    好不容易将赛飞的鼻涕擦掉,“啊,就是果正寺。我就是来正果寺拜佛才遇到歹人的。”找了块干树叶刮了下赛飞还吊着的鼻涕,方正君回答得倒也一本正经。
    “真的?”赛飞心里奇怪极了怎么又是果正寺了?自己在网上地图上可以找了n遍都是正果寺,怎么又变成果正寺了。不过回过头想想也不并奇怪,自己都穿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奇怪的呢!想想还是不要确定正果寺还是果正寺了,先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份吧。“那这个寺里有没有一个叫玄悲的老和尚?”赛飞在心里双手合十眼睛确眨巴眨巴地摆出一幅急切求知的表情。
    “玄悲大师?他是你师伯?”看着方正君十分诧异的表情,,赛飞心里漏了至少三拍,心想不会那么巧吧自己就瞎诌一个也能碰上?可话赶话已经赶到这里只能啊了一声表示立场。“唉,你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圆寂了!”方正君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赛飞的下巴掉到地上,赶紧扶了扶心里偷笑起来,一个劲地暗*手欢呼。想想有些不地道,人家人都死了,话说死者为大还是不要那么损的好。立*泪婆娑的样子看着方正君,待方正君委婉地点头,又立马变成一幅走头无路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想想都觉得罪孽。
    “你也不要难过了,下了山你跟着我,我再派人帮你确定一下,看那个我认识的玄悲大师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你也不用不着难过了。”方正君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抚着赛飞的头顶安慰着。
    赛飞被他摸得火冒,感觉就跟自己以前摸自家的小黄狗似的,不过为了大计还得忍着:“那要是了呢?”
    “要是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才说:“要是了,你就跟着我,我来照顾你。”边说边将赛飞头扶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怎么说你现在这样也是由我引起的,你又是给我弄吃的,又是给我弄喝的,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万万不会亏待你。”方正君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其实按制找人将她养起来,或者是拿些打发了就可以了事,却不明了自己为何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赛飞听着觉得好感动,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声“谢谢。”方正呵呵一笑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靠着,拍拍她的背骂了她一声“傻丫头”。
    方正君由着赛飞服侍自己又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才让她掺着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因为怕扯开方正君身上的伤,一路都是走走停停,中午面包火腿什么的都留给方正君吃,赛飞就着山泉吃了些饼干,实在饿了就从林子里的树上扯个认得野果啃啃,这样倒也对付了一天。
    “看来今天晚上又只得在林子里过夜了。”临近傍晚了赛飞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挪了挪扛在自己肩上的方正君——的手臂,咧着嘴呲着牙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宿营。”将方正君扶靠在石头上,赛飞自己朝前走去,方正君此时也是虚弱极了也管不上她是否要将自己丢下,只是糊乱地点了点头。
    “前面有个河沟,咱们晚上去那里歇。”赛飞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地方歇息,扶起方正君就走。
    “晚上野兽出来饮水,咱们会有危险的。”方正君让赛飞靠坐在河滩边的石上虚弱地说。bookbao8.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节
    “没事,咱们不歇在河滩上,歇在那里。”赛飞将毛巾在水里拧拧回过头对方正君笑着说,“那,你看,那是一个石崖子,三面都是石壁包着的,咱们晚上歇的时候在外面像昨天晚上一样点堆火,再野的兽也不敢近身了。”方正君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见山滩东侧有一个石崖,中间凹了一部份进去,两边不仅有石壁挡着,下面还往内陷了不少,有点像一个小型的山洞,一眼望去隐约还能瞧见那里面有烧过的灰烬。方正君点点头心里叹道,好一个宿营之地。
    “有事?”方正君打量完营地回头看见赛飞扭扭捏捏的样吃惊的问。
    “先给你洗洗伤口吧,我那里还有些消炎的伤药。”赛飞涨着脸轻声说。
    “好。”方正君觉得好奇怪,此女子也会难为情?摊了摊身子做好准备。
    “你可以自己洗吗?”方正君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让赛飞窘迫不已。
    看着赛飞的窘样方正君觉得有趣,昨天虽然昏睡过去,可也清楚地记得她扒自己裤子的利落劲。“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