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一不敌,认输就是。那些东西皇上还有大臣会去想法子的。”
    “知道了。”今日她母子三人都下了场,怎么可以不赢?她可也是在宇文芯身上做足了功课的。以往来的都是男人,哪有她插手的余地。今次,可得好好的表现下。这个事,事前也知会过李阁,他的说法和魏姑姑雷同。
    小纨将萧颖多年不曾对敌的青霜剑取了出来。
    应帝多方为莲成寻来的内功心法自不必说,便是当年草帮帮主送给她的外加招式也是不同凡响,后来被抄录到心法的后面。再加上邱家数代人的研究和心得体会,与丘壑这个名师的从旁指点,萧颖这四五年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便是莲成当年在二十二岁这个年纪,也没有她如今的造诣。
    饶是如此,这一章她赢得着实是艰难,后来萧颖坦言,如果不是三个儿女观战,她怕是撑不到宇文芯言败。
    宇文芯不支欲倒之际,总算认了输。反正她要的只是炎夏的织工技艺,这个萧颖已答应给她。(这也是萧颖比较贼的一个地方,无论输赢你都可以达成目标,咬牙奋力一战的动力就不是那么足了。而且也表现了炎夏皇后比较大气的一面)她平生求的公平一战,今日也达到目的了。往昔即便在战场上,她也是被王室卫队保护的很好的。
    眼见她认输,萧颖挽朵剑花,将剑收于身后,伸手来拉宇文芯。
    起身之际,宇文芯在她耳畔说:“如此人物,却只能在皇帝之后,炎夏甚是浪费人才。”
    “本宫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求爱得爱,儿女绕膝,夫复何憾?”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的掌过权势,不知道它的滋味有多美妙。”
    三个娃娃看母后赢了,高兴的跑过来,好容易才忍住欢呼,贴心贴肺的端茶送水,长乐还踮起脚尖,拿小手绢学着为母后擦汗。
    萧颖目视宇文芯,看,这就是我的幸福。
    宇文芯嗤之以鼻,然眼中还是有一抹艳羡流露,只是很快便敛住了。
    殿门开启,李阁急急步入,目视萧颖,萧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颖颖,女王殿下来者是客,你怎么动刀动枪的?”李阁放下心来,口中却嗔怪的说。方才小寿爬到树上打手势给他报告萧颖的战况,他险些就要进来阻止了。
    “启禀陛下,臣妾是以武会友。”
    “女王无恙吧?”
    宇文芯豪气的摇头,“没事、没事。只是皇后娘娘答应小王的东西……”
    “樊清会去安排,女王放心。”
    萧颖留了宇文芯在坤泰殿梳洗更衣,自己也到温泉里泡着解乏。幸好丘壑不但是名师,还是严师,从没对她低标准要求过。
    正泡着,李阁宽衣进来,“来,颖颖此番辛苦了,朕与你捏捏解乏。”
    知道他捏捏是假,趁机洗鸳鸯浴吃豆腐是真,萧颖避了开去,“别闹,我真是很乏。”
    “那,晚上再捏亦是一样。”
    待到终于送客,璇玑伸出小胳膊挥舞:“呵呵,母后威武!”
    萧颖把她的手抓住,“别乱喊,今儿不是你们在,险险就丢脸了。”
    箴儿却是摸着下巴问,“母后,你是临时起意么?”
    “不是。”看来差别教学的确还是有差别的。
    李阁在案上浏览五年庆典时的流程,长乐就坐在他的腿上,两只小手趴在案上,小下巴搁在上头。
    “颖颖,到时把这几个小家伙也一起带去,让他们看看炎夏的惠通渠。”
    为了勾连南北交通,李阁听从工部尚书建言,在原来的水道基础上,沟通几条主水道,一举打通了南北水道、千里通波。既没有过分使用民力,不不致伤财。但却是惠及子孙的举措。樊清安排的大庆典,便在临渠的河岸上举行。到时帝后先登龙舟游览两岸风光,然后上岸接受过往礼船、战船的致礼与百官的朝拜。晚间还鸣放烟花,与民同乐。
    这回,不待萧颖答应,箴儿已经欢呼了一声:“多谢父皇。”还对璇玑说:“姐姐,很有意思的。”
    长乐把小脑袋抬起来,“你们都去,长乐也要去。”
    举家出游
    “把你那个丫头许个樊清怎么样?”躺在床上,李阁和萧颖说着闲话。可惜,今天颖颖以运动过量为由,拒绝和他再运动一番。
    “她喜欢丘壑。”
    “他?没看出来。”
    “男人总是粗心的,丘壑自己也没看出来。”
    “那你怎么没把他留下?”五年期满,他找不到借口留人,只好放手让丘壑离去,不是不惋惜的。
    “我努力过的。”
    “你肯定努力不够。”
    萧颖奇道:“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强求的么?”知道她试图做媒后,小纨坚决回绝她的好意,只说自己没有福气。
    “樊清也不是能被一个女人就拢住的人吧?”
    李阁似笑非笑地,“你们倒是惺惺相惜。”无独有偶,今日樊清也由衷的赞了萧颖一句,不巧被起兴去礼部的他听到。
    萧颖伸手捶他,“去!”
    “那你再看看有没有别人适合的。”
    萧颖想到了一个人,第二日便请旨出了趟宫。兴冲冲的到了解忧芪门前,才发现门上一把大锁。这倒是常有的事,每年总会消失那么一两回,真是不巧了。
    “解姑娘?”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家伙凑过来问。
    “不是,我是解姑娘的朋友,也是来寻她的。阁下是?”人都不认得,跑来找人。
    “在下是礼部的干事,找堂官有事。一时没寻见人,想来此碰碰运气。”
    原来是樊清的手下。正说话间,有三两个百姓围住那人,打探半月后大庆典的安排。
    那家伙管自己叫‘姑娘’,看来是多年不扮男人,生疏了。回想了下举止上可能露馅的地方,萧颖抖开月白折扇,踏在青石阶上,边走边抚了下身上长衫,仿佛又回到了大婚前溜出家门逍遥的时代。反正都已经出来,不逛个够本怎么够。
    就在这时候,听到个很是耳熟的声音唤:“萧公子!”小寿那圆如满月的一张脸突然出现,正抱着打扮如平常富贵人家小孩的长乐下马车。
    “小小姐找您,禀过爷就让小的带她来了。”
    长乐顶着两个南瓜状的小小髻子,无比兴奋的向萧颖伸出手讨抱。显见得对出宫也很新奇,对这身打扮的母亲更是新奇。想是小寿嘱咐过了,没有唤‘母后’也没有唤‘娘亲’,只一径的笑眯了眼。
    伸手抱过幼女,萧颖说:“乖乖,你今日就叫我做爹。”李小阁,我五年才出来出这一趟公差,你还非得塞个小包袱来。就怕我今日太自在了。
    “爹!”长乐字正腔圆的唤了一声,小寿满月脸盘上一双细细的眉毛很是诡异的抖了几抖,最后袖着手跟在萧颖身后。
    长乐在萧颖怀里高兴得不得了,看什么都新鲜得趣。
    “爹,乖乖饿了。”走了一会儿,长乐圈着萧颖脖子说。萧颖停步看了看,迈腿走进一家酒楼,要了个临窗的位置,把长乐放在身边坐下。又示意小寿坐下。
    “你们这里特色菜是什么?”虽然从前没有跟萧颖出过门,小寿还是很上道的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小二边巴拉巴拉巴拉的推荐开了,最后浓重推了一镇店之宝——萧皇后大婚前最中意的本店的鸭舌尖,还曾携庄帝前来品尝过。
    萧颖在家时的的确确喜欢吃鸭舌尖,可是她只中意月明小筑小厨房王妈的手艺,难道这家竟挖了王妈来掌勺这道菜?
    “做这道菜的大师傅是不是花白胡子,七十开外?”
    小二摇头,“没有,是个四十上下的汉子。”
    “那再添上这道菜。”显见这家店主花了些本钱才打听到。萧家下人的嘴要撬开,还是需要些银钱的。就知道有没有把王妈的独门秘方要到。
    待人走开,长乐瞪着圆溜溜的眼凑过来小声问:“他在说母后么?”
    “不理会他,一会儿长乐尝尝就是。”
    两岁的小长乐点点头,把方才逛街时买的小东小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把玩,全是三人份的。萧颖出门的时候,那两只大的已经念书去了。回去后肯定是要闹腾得厉害的。只好多买些东西哄他们了。
    一会儿,菜上来了。萧颖尝了一下,不是家里那个味,不过别有风味。便给长乐夹到面前的小碟子里,告诉她哪个部位最好吃。方才小寿已经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把银针夹在指尖全试过了。
    不一会儿,店里人多起来,小二领了个人过来拼桌。
    “客官,实在是人多,您看能不能……”
    萧颖一看正是方才小忧门前那个小吏,那人显见也认出了她,正点头微笑。
    “行,没问题。”
    “在下南宫冀,多谢厄,公子援手。”
    萧颖微微摆手,“谈不上,不必言谢。”南宫冀,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许耳熟。
    “爹,乖乖吃好了。”长乐搁下小勺子。
    “噗!”南宫冀正在喝茶,幸而知道把头转开,这才没有喷到桌上。
    “失礼,失礼,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令千金很是可爱啊。”
    萧颖看南宫冀兀自有些控制不住在乱抖的眉毛,也笑着回答:“在下姓萧,公子可莫要呛着了。”
    长乐也觉得这人有意思,把他望着。
    没一会,萧颖和小寿也用好了,便会账离去。南宫冀挥着手对长乐说:“小姑娘,再见!”
    长乐也挥手,“再见。”
    萧颖让小寿去问了路,一路走到无双绣坊去,装作挑布的样子前后看了看。嗯,看来这里真的就是单纯的绣坊,她还一直担心会不会那些女孩子跟穆晓一样都成了细作暗探什么的。
    有几个看铺子的绣娘,也觉得长乐可爱,可劲儿逗着她。长乐一点不怕生,童言童语的回着那些人。
    “萧公子”小寿唤了一声,为首的绣娘当即收回了萧颖正看着的花布,“对不住,我们不做姓萧的生意。”
    萧颖搂了下长乐,“既如此,小寿走吧,我们去别家。”
    出去附近寻了家茶铺坐下,萧颖等着高则诚进出。
    高则诚被小寿唤住的时候,微微一愣,看到茶棚里的萧颖,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小颖,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走走,想来看看师傅,就来了。”
    “那怎么不在铺子里等我?”
    “她们知道我姓萧,就给轰出来了。”萧颖轻拍着怀里的长乐,小家伙平常这个时候都睡午觉,今天却有点兴奋,不肯睡,算了。
    “来,乖乖,叫师爷爷。”
    长乐唤了,高则诚挠挠头,“看我,连个见面礼也没有。”
    “不用的,师傅。这些年,您还好吧?”
    “蛮好、蛮好。”说着还是起身去旁边小摊上买了三个小玩意。
    长乐看着有意思,那眼望着萧颖,得了允许道声‘谢谢师爷爷’一起收下。
    “师傅,西陵人在找熟练织工、绣娘,您跟那些女孩子提提,如果有不介意离乡背井的,倒不失为一条重新开始的路子。”
    高则诚颔首。
    “小颖,我听说你打赢了那个耀武扬威的西陵女王?”
    “险胜。”
    “那看来你的功夫是练出来了,我早说过,只要你肯用功一定能有收获。”又叙了些别话,长乐总算靠着萧颖睡着了。萧颖便告辞,抱着孩子登上了马车回宫。回去以后遭那两个大的讨伐,说她偷偷带小妹出宫,他们是捡来的。
    李阁做没听见状,用过晚膳就去了翠微轩继续批折子,留萧颖一个人被箴儿璇玑讨伐。便讨伐还边摆弄她收集回来的新鲜玩意。宫里的玩具都中规中矩的,这些倒还有意思,有点子野趣。
    结果李阁回房就寝,就得到了个后脊背看,伸手去扳也不动。
    “实在是长乐闹得不像话,没法子,孩子离不了你。”
    萧颖不理会他,她的长乐虽然黏人,但只要有人弹琴给她听,她就会安静下来,还会得趣的自己去胡乱拨弄琴弦。
    “哎呀,是我不想你在外头玩得太安乐了,怕你就此不恋家,所以让人抱了去找你。别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