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好。
    通道口的阶梯不长,片刻之后就到了平地,君墨玉初踩在平地上,地面微微往下一陷,他心下一惊,却是触动了通道闭合的机关,身后进来的通路缓缓的关闭了,想来外面看来应当是那张床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待多想,机关闭合的刹那,通道内亮起两排火把。君墨玉灭了手上的灯烛,检视了一下周遭。许是这通道许久未曾有人出入,他所踩的地方积了厚厚的灰尘,自己的两个脚印明显的留在了原地。见没有什么异常,君墨玉往前走。
    走了许久,君墨玉发现这些通道竟然四通八达,似乎横贯了整个君家堡地下,而且许多通道之间又有密室联结,而那些密室似乎又通向某些院落厢房,其内更有小孔可以窥视到各个房间,越走君墨玉心下越加惊讶。
    君墨玉初时在密道里行走不太能认得路,每到岔口都选择印象中后院的方向选择路,但几次碰壁再去观察窥孔中房间的摸样才慢慢摸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原来一直以来走的许久路竟是一只在绕着主院转圈,现在更是转到主院主夫的怡花阁底下。
    君墨玉微微喘息着在主院密室里坐下,许是上一次密道昏迷过久,他在此处时间一长竟有些呼吸不畅,但明明此处密道一直是通风的。
    轻喘中突然似乎听见窥孔中微微传来的一点声响,君墨玉勉强站起身,透过小孔看过去。
    此处正是主夫的怡花阁,此时天色竟然已经隐隐亮起,微微的天光洒进怡花阁,君墨玉的视线正对着床,此刻李睦莲正对着小孔躺在床榻上,一改白天见君墨玉时端庄高贵的形象,一身镂花娟纱小袄,微露的藕臂在四周燃的旺红的炭盆映照下隐隐透着斯晕红,卸去了金冠的青丝如水一般洒了一床,那双眼睑半敛的凤目下流转着水光,似是已经醒了。
    “跑了?周围查看过没有?”李睦莲刚睡醒的声音不见了白日里那抹慈爱,却多了些呢哝诱惑。
    “回主子,查看过了,侍卫说没有他逃走的痕迹。”这声音君墨玉还有印象,是李睦莲身边的一个侍从,叫什么安庆的,算是他的一个亲信。
    君墨玉知道这是相惜院的侍卫们早上发现房里没了他的身影在向主夫禀报。奇怪,听主夫的回话,怎么似乎他并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我就不信了,就那侍从调教出来的三流身手还能悄无声息的从那么多侍卫眼皮子底下逃走。带上花斑,给我一寸一寸的找。”花斑是堡里养的一种狗的名字,这种狗嗅觉较其他同类更加灵敏,君家堡一贯用它来追踪用。
    大约是有些恼了,李睦莲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拉划下肩头的小袄,对着外间冷哼一声。稍后君墨玉就听见那边传来的答应声和迅速退下的声响。
    半晌,君墨玉以为不会再有动静,正打算再坐下歇歇自己开始有些酸疼的四肢时,李睦莲突然又出声了。
    “倒是没有想到那个丑无盐竟然还能逃跑,难道那个侍从还有这样的好本领教养出一个不知深浅的高手?”明显带着奚落的语气,却不知是在对着谁说。
    君墨玉正疑惑,突然听见一个女声带着一抹戾气从小孔一侧传来,声音离空洞极近,几乎透着他的耳朵发出,惊得一直靠在密室墙边的君墨玉整个人一跳,若不是此时四肢酸软估计他会直接跳开。
    “哼,不用这么刺着他说话,你考虑那个丑无盐的武功还不如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密道之类的被他发现了!”幸而整个窥视的孔洞是做过特殊处理的,似乎声音只能由外及内,否则刚刚君墨玉那声抽气估计已经被发现了。
    天刚刚亮,主夫的房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而且……君墨玉微微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孔洞里,可以看见李睦莲走下床榻,踱到一个君墨玉看不见的方位,似乎是去倒茶。
    “妻主那边怎么也不肯说出密道的事情,每次我一问,她就激动起来。当年她可以把这些告诉那个贱人,却始终不愿意透露给我,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是如此。”语气中带着些怒气和不甘。
    “你不是说已经控制住她了?”控制?什么意思?君墨玉揪住蓦然疼痛起来的手臂,紧咬牙关,脸上倏然冷汗连连。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以药物控制君则言,她几乎已经言听计从,唯独密道的事情始终没办法撬开她的口。”
    一袭激烈的疼痛,君墨玉再站立不住,沿着墙壁滑落在地。
    母亲被主夫以药物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留言的所有gn
    55
    55、圩五 ...
    圩五
    身体里凶猛袭来的痛苦让数日没有发作过的君墨玉再无暇多想,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疼痛所引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君墨玉很快被地上的寒气和身体内的冷意交杂着打起哆嗦来,身体仿佛被人剧烈摇晃一般不能遏制的颤抖,身上仅有的薄棉青裳很快就被泌出的冷汗浸透,还残留有一点意识的君墨玉担心自己毒发之下会喊叫出声,张嘴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腕上。
    嘴里很快弥漫上血腥味,刺激的君墨玉反胃欲呕,泪水和嘴角的口涎无法控制的沿着脸颊滑落。整个人狼藉一片的蜷缩在密室一角,君墨玉努力抵抗着从骨子里透出的空虚感,恍惚中,他突然想起那个安神香,如果……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只那种安神香,多好……
    思绪宛如被安神香放开了闸门,心中叫嚣着想要自己去找那个可以让自己舒服的东西,君墨玉身体抽搐着想要起来,奈何就未进食,又被毒药摧残过的身体如何能在此刻站起,因此他只能循环是疼痛,需渴,再疼痛的循环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仿佛要摧毁他整个意志的痛苦终于结束,君墨玉一身水淋淋好似才从水中捞起一般。放开一直被咬在自己口中,此刻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腕,君墨玉带着余颤终于坐起。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喉间仍然残留的呕意,以袖子胡乱的抹了几把脸,将其上残留的口涎,泪水及一些秽物拭去,这一次重过以往的发作让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阿香的那几只安神香大约是掺了罂粟壳的粉末,自己那几日才会那么舒适的昏睡一路。
    压了压胸口,心跳似乎还是有些急速,君墨玉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经过那几只安神香,李雾之前的调养和治疗算是白费了,按照那个石屋主人的记录自己的身体终于进入了李雾极力避免的第三阶段。
    身体上的问题,只要自己还在密室一日,无医无药,也急不了一时。君墨玉慢慢站起身,凑回原来的孔洞,此刻他更像弄清楚的是发作之前自己所听到的那句话。母亲一直被主夫所控制?
    君墨玉不知自己这次的发作过了多久,从孔洞窥出,外间早已大亮,李睦莲此时却并未在房中。
    君墨玉坐回地上,刚刚一个动作竟然已经让自己虚喘连连,苦笑了一下,偏偏这个时候让自己虚弱下来。心下纷乱,本来只想回堡看病危的云叔,结果却被告知许给了司徒家,本想逃走看过云叔后回逍遥庄找李雾,却在这晌儿发现母亲竟然被主夫所控制,他此刻既担心云叔,又想留在这里一探究竟,可惜自己的身体却偏偏不合作。
    休息了片刻,君墨玉重又站起,怡花阁的主人却仍然未归来。考虑了一下,君墨玉决定先去看看云叔的情况。
    这迷宫般的密道,幸而他之前乱转时大约摸清了走向,没到一个密室就观察判断所属的院落,幸而他平日里没事就是听下人们聊天,对各个院落的样子大概有个数,连猜带蒙花费许久总算是跌跌撞撞到了后院的底下。此时外间天色再度暗下了,这一日滴水未进加上毒发后的虚弱,君墨玉几乎是贴着墙蹒跚的挪过去那间密室的。
    从密室的孔洞中看了片刻,君墨玉大约可以猜到这个密室是位于后院的假山底下,孔洞正对的却是李雾曾用来带他出门的那扇小门,斜侧过身,倒是可以看到他原先所住的小院,可惜院门紧闭,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
    正在君墨玉苦思怎么可以探得云叔消息之时,孔洞里突然传来对话声,听内容大约是守夜的侍卫。
    “他爹的,大冷天的都要近年关了还要被派来守这个冷清的后门。”这个声音带着吹气声,估计是边呵气取暖边讲话。
    “什……什么啊,你……你不知道么,上面在找四……四公子,听说主君给他寻了门亲,这不是跑了么,四……四公子肯定会来看看那院子里那病老头,咱不是看后门,是看……看那院子。”接话的女人大约是喝了酒,说话结巴不说,最后还打了几个酒嗝。
    “四公子?那个长最不好的?有人要就该偷笑了,跑什么?”
    “你……你不知道,许……许的是那个痴……痴小姐,嘿嘿……”
    “痴小姐?司徒家那位?呿,毛都没长出来的小丫头,娶这么大一相公,嘿嘿,到时候这相公白天伺候她,晚上还不晓得伺候谁呢……”
    后面的却是些淫言秽语,君墨玉不再继续听。这二人的对话里他只注意到那句“病老头”,这么说,云叔是真病了。原先来之前,他或许还冀望着是阿香骗他回来的谎言,此刻真的确定了云叔病危,君墨玉却环顾周围严丝合缝的石室,自己被困密道不说,身体还如此虚弱,他该怎么去找云叔呢……
    思索片刻,君墨玉决定从靠近后院的烟缕院上去,那里回小院的路线比较隐蔽。离去之前君墨玉本想再观察一下小院周围看守的位置,却在孔洞里看见了令他意外的人。
    “总管。”是先前在对话的两人,她们对来人行礼。
    却是君总管亲自到了后院,仍旧是一脸温和的笑意,她对看守的两人点点头,径自往君墨玉的小院走去。
    见君明娄走远,先前的两人又继续讲起来,许是被君明娄的突然出现惊到,那个一直结巴打酒嗝的侍卫讲话竟也利索了许多。
    “大总管又来看那个病老头啊,总管大人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话未讲完,就听见一声闷响,大约是另一人做了什么动作,阻了她后面的话。
    “不要乱说,总管大人是什么人,是你能议论的吗,不要饭碗了你!就算人家总管真对那人有意思也和我们无关。”
    “嘿嘿,也是。伤心的也就是后院那帮小骚蹄子们。不过好像总管对下人们倒也一贯很体贴。”
    “就是,或许只是一般的探病而已。”
    然后两人就不再说话了,但听到这里君墨玉也大致明白,君总管这几日一直有来探望生病的云叔。奇怪,自己在时也未见云叔和总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此次云叔病了之后总管一反常态,来探病?不过总管对他们两人一贯有所照顾,如此云叔病中应当夜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吧。稍稍放下些心,君墨玉感觉身体经过休息之后稍稍有了些体力,决定先回主院的密室,他要弄明白主君控制母亲到底是何意图。
    主院的密室里,君墨玉这次从孔洞里窥到了母亲,主君却是不在。独处的母亲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床边,穿着先前见他时的那身衣服,本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几许发丝勾在脸颊边上,配着母亲此刻有些呆滞的眼神,显得落魄的样子。
    君墨玉心下一惊,他虽然只见过母亲不多次,但从未看到她如此古怪的样子,像是深思离体,魂不守舍。他少有的几次见到她,都是精神抖擞,严厉而巍然如山。李睦莲用了什么方式来摧毁这个女人的精神进而控制住她的神思?
    突然孔洞中无法看到的床侧伸来一只□的手臂,由于孔洞离的近,几乎可以看见其上盈盈而润的靡光,细腻如琼脂。那只手臂顺着君则言的肩膀从左至右滑过,最后揽住了她,手臂的主人□着上身,爬伏其上,却是外称端庄的主君李睦莲,“妻主……”一声刻意压低的嗓音,其音靡靡。
    君墨玉被眼前的氛围闹了个双颊赤红,李睦莲仅着着高腰绑腹的裙式阔裤,赤着上身,胸前两点嫣红因为与君则言背上的摩擦而显得更加红润,绑着高腰的腹间隐隐可见的肌理线条,修长的双腿完全被阔裤包裹仅仅路出一双润白的足趾,淫?靡的赤?裸与高腰的禁欲被李睦莲巧妙的融合在自己身上,配上那声靡靡的“妻主”即使是同为男子之身的君墨玉亦逃不过一个面红耳赤,可惜眼前的君则言仍然一脸冰霜的无神之态。
    李睦莲伸出舌头轻轻的沿着君则言的耳廓轻甜,两只拥着她的手更是慢慢的探入其怀中,那起起伏伏的两抹嫣红在不断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