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她伸手摸进了枕头底下,手指传来整整寒意,但却着实安定了她惶恐的心。于是她索性把“獠牙“拿了出来,轻轻地配在了腰间,
还没来得及重新盖上被子,她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慌忙下床,朝窗外看去,才发现自己傻地可以,外面黑忽忽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害怕,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忽然响了一阵枪声,她浑身颤抖了起来,连忙拉上了窗帘,左右上下将房间环视了一圈,又冲向了房门。
刚伸手想去缩门,却被猛烈的敲门声吓地缩回了手。
“小姐,小姐,外面出事了!”
是佣人的声音,她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伸手将门打开。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
“那就好,外面……”他忽然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刷白,话音还在嘴边,人却慢慢地滑了下去。
少艾只觉得一道人影一闪,一张熟悉的笑脸便出现在了她眼前,她一脸的惊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忽然腹部一阵巨痛,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一辆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车上的三个人神情都各有不同。
“金,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
金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开着车。
“哼!你问他他也不会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难道你知道?!“银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我当然知道。“女人眼里散发出噬人的光芒,怎么能忘记他,就是他出卖的她,背叛了她。
“哼!黑压压的一片,你能看清什么?”
“你别再说同样的话了,知不知道这句话暴露了你多少的无知。”
“你……“
“一个好杀手,就算在更黑的夜里都能准确地分析目标。”
“你别自以为是!你……”
“别吵了!”金大呼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脑子里还在回想那道身影,怎么会是他?怎么会……还有他肩上扛的那个人……所有的事都在突然间变地一团乱,给他搅乱了,心里一阵懊恼,身边的两个女人却还在闹,真的想把她们两个从车上扔下去。
“金!”银有点委屈。
“现在去哪里?“
“追他们!“
很规律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在她耳边回响,真吵!难道就不能好好睡一觉吗?还有肚子怎么莫名其妙疼了起来。
肚子?少艾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了,她被他袭击了,还有,那个佣人,她眼前浮现起那一片鲜血,红地惊人,佣人苍白的脸,他就这样缓缓地倒在了地板上,是他杀了她,是他,严晓泾!
“醒了吗?我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他的口气带着点埋怨,半蹲在地上看着她。
少艾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脸,吓地她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他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
少艾本能地挥开他的手,惊恐地打量着四周。一间很小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只不过你已经好久没来学校了,有点想你。”
少艾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向后退,肖沉夜说地没错,他的确是满身的血腥味,而现在他的眼神即使再掩盖也遮不掉那隐隐透出的野兽的光芒。
“怎么了?不说话?不会是我刚才那一拳打坏了吧。”他又凑近,伸手向她的小腹。
少艾一惊,再想退却已经到了尽头,只得用劲挥开他的手。
“你杀了她。”
“哦!是那个傻女人吗?她一个劲地说吵死了,我想和你说两句都夹不进去。”
“所以你就杀了她?”
“对啊!那有什么?”他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你个疯子!”
“疯子?杀个人就是疯子吗?那你已经和那么多疯子待过了。罗叶、肖沉夜,他们哪个人没杀过人,他们不比我好,他们每个人所杀过的人都比我多。只有你,只有你最纯洁,就连罗叶的虐待都没让你染上灰尘,你那么干净,怪不得每个人都喜欢你。真是让人嫉妒……嫉妒到憎恨。”
他猛地扣住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用劲,享受地看着她脸上痛苦的变化。
“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污染你的纯洁,罗叶不行、肖沉夜更不行,只有我,只有我能,只有我能任意的恨你,虐待你,玩弄你,讨厌你,摧毁你,拥有你,因为这都是你欠我的。”
少艾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模糊了起来,喉咙疼地不行了,她看着他狰狞的脸,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啊!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他忽然放开了手,一脸的歉疚,眼睛里却冒着复仇的快感。
这个疯子,他就是一个疯子,她欠了他什么?她什么都没欠他的,她们才认识多久,她能欠他什么?
她捂着脖子干咳了起来,猛吸了几口气,却一下子适应不了那么多的新鲜空气猛烈地钻入鼻腔,只有咳地更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别碰我!我……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如骄傲的王子般站在她面前,伸手就是一记狠狠的巴掌,续而弯腰,拎起了她的领口。
“我最讨厌你这样,明明欠我很多却死不承认,你以为你忘记了就可以了事了吗?不过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还要和你玩很多有趣的游戏呢!“
他松开了她,朝她邪恶地笑了笑,“那我们开始吧!“
满地暗红色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转过头,心里却在不断告戒自己,这不是她的血,绝对不是,他不允许它是。
“夜!确定,少艾是失踪了。“
失踪两个字像尖利的刀刺在他的胸口,他深吸了口气,走进了房间里,坐在了床上,双手平放在床上,似乎在寻找她残留在那里的温暖。
展易慢慢走近他,“你别太担心了,她如果是作为威胁你的人质被绑回去的,那他们一定不会动她的。“
肖沉夜摇了摇头,“我倒希望他们拿她来威胁我,只怕他们要的只有她而已。“
展易沉默了,会吗?要她做什么?如果拿来威胁肖沉夜倒还有点用处。
“他们有多少人”
“两女三男。”
“一起的?”
“不!似乎两女一男是一伙的,另外的两个男人又是一党的,但是实力却都很惊人,而且非常狡猾,我们这边的伤亡也很严重。不过我们抓住了其中一个人。”
“还有呢?“
“还有……“
“说!“他忽然暴喝了一声。
“有我们的人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脸,证实是罗叶,实验室刚才给我的传真上说,女具女尸的dna检测结果证明,和罗叶的不符。“
肖沉夜咬了咬牙,才挤出了几个字,“还有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现在正在调查。“
他定了定情绪,伸手招了招。
展易立刻跑到了门口,一挥手,几个壮汗就推了一个惊恐的男人进了来。
“肖先生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是严晓泾那个混蛋逼我的。我只是负责放放烟雾弹的。“
肖沉夜一脸的不耐烦,他一挥手,展易的枪就抵住了他的脑袋。
“啊!肖先生,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干他就扬言要杀我,他是个变态,他真的会这么做的。其实本来我们没想行动的,只是看见有人好象也和我们有一样的目的,他于是就提出要利用他们来搅乱环境,这样他就可以发现所有的潜伏者,然后消灭他们,顺利进到房子里。可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我把什么都讲了,您就放过我吧。”
展易用手枪顶了顶他的脑门,“严晓泾,的目的是什么?”
肖沉夜听着跪着的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越听心越沉,严晓泾是个疯子,变态,不折不扣的。
他挥挥手示意把那个男人拖出去,耳边杀猪似的哀号声搅地他心绪大乱。
“夜,你放心,我已经派了最好的探子出去找了。”
“不!”他抬起手,“不,易,再派出我们所有最好的杀手,在把她安全带回来的前提下,把其他人都解决掉,不准留一个活口。”
他仰面看着天花板,贪婪的寻找着她身上的味道,千万不要有事,他心里默念,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无论是天堂或者地狱。
27
“知道吗?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那么狠心竟然把我忘记了。”
他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狠狠的将衬衫的领子拉开,张开双臂搭着沙发的靠背上,神情迷茫。
少艾紧贴着墙壁站着,冰冷的墙壁让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也让她更加清醒,她努力让自己不颤抖,她不想向他示弱。因为她知道这样他会更得寸进尺,她试图靠近门,却被他堵在了门口。
“少艾,怎么不过来坐,来啊!”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害怕我,为什么?你和肖沉夜这样的男人都可以同床共眠,那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在他身上她只感觉到恐惧,但她能感觉到肖沉夜身上的温暖,是严晓泾所没有的温暖。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会吧,我觉得我比肖沉夜要好多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他杀人,那让我多震惊吗?那年他十六岁,我们‘炎风’偷袭了他的家,谁知道,我们连山都攻不上去,他才带了几个少年就把我们所有最精英的杀手挡在了山下。想起他那时的样子我都会兴奋地发抖,他满身的血,那把到就那样明晃晃地握在他手里,他就像一个神,一个魔神。“他脸上带着无限崇敬的表情,手因为激动握成了拳。
少艾瞪着他,完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嗜血暴力疯狂。
严晓泾盯着她,“对了,说过我们要游戏的,说地太兴奋,竟然给忘记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轻轻脱下了衬衫,慢慢转过身。
少艾吃惊地捂住了嘴,他的背后竟然充满了千奇百怪的伤痕,有的似用鞭子打的,有的似用烟头烫的,更甚至有咬的痕迹。
“你……”
“好看吗?这可是我的童年,我永恒的回忆,我不敢把它忘记,我怎么敢忘记它,我要时刻记着,因为记着就不会把对你的恨意忘记,因为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少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狠摇头,不是她,怎么会是她的错,她不明白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相信么?严晓泾微微一笑,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那我重现给你看好吗?”
少艾慌忙逃离墙角,但鞭子却已经挥了过来,鞭子细长,她逃不开他的控制范围,只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说,跟我说对不起,说啊!”